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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瑞王爺來了! 文 / 上官青紫

    「這句話瑞王妃倒是說對了,本王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自然不會對你如何,只是想請你跟本王一起去漠北而已,只是,瑞王妃是醫者,也總是要憐惜別人的性命的,本王若是殺了這車伕,大家都是顏面無光,到得那時,若瑞王妃還不肯去的話,本王就真的只好強行帶著瑞王妃去了。」

    這話原本就是威脅性的話,若換了旁人說,必定是凶神惡煞的模樣,偏偏從上官麟口中說出來,還帶了幾分風情意趣,那輕描淡寫的模樣,帶了幾分篤定,好似在他看來,強行擄人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你!」

    啪——她手裡的書卷落了地,一怔:「你說什麼?」

    她就知道上官麟不會無緣無故的來找她,這幾個時辰裡,上官麟跟之前相遇的變化很大,之前好似是不在意她的,直接就走了,這天還未亮,卻堵住她不肯讓她溜走,勢必是昨夜有事發生了。而面到者。

    而若想要說服夏侯懿,將他引到漠北去,就總得有個說法,不能引人懷疑,竇雅采就成了最好的掩人耳目的說法,瑞王妃貪玩,跑到漠北去了,瑞王爺去把她抓回來,也到了漠北,這樣的說法,即使到了太后跟前,也挑不出錯來,而他,也就可以跟夏侯懿好好的坐下來談一談了,在漠北驪城,那是他的地方,那裡發生的事情,太后是沒有法子控制的。

    他後來心中是這樣想的,所以待竇雅采還算是客氣,派去通知夏侯懿的人,他也吩咐了若是夏侯懿問起,可以直接跟夏侯懿實話實說,他如今要想拉攏他,總得開誠佈公的說說自己的想法,總得讓人看到他的誠意才是,何況,他不相信夏侯懿會真的傻到支持一個病懨懨的人繼承帝位,他既然敢開這個口,便是一定要拉攏夏侯懿來他這邊的。

    還通知夏侯懿去驪城找她?

    可後來一想,那夏侯懿馳騁疆場這麼多年,年紀雖輕,能力卻不容小覷,怎麼會輕易聽他的話呢?而且,他也並沒有十足的把握來對付他,若是一著不慎,弄巧成拙的話,反而會得罪了夏侯懿,那不是他做希望看到的。

    上官麟微微扯了唇角,不答反笑道:「漠北雪景很美,風景更是不錯,你從王府改容換貌的逃出來,難道真的不想去看看?有本王與你同行,也總比瑞王妃獨自一人遊玩要熱鬧的多啊!」

    上官麟想到這裡,凝眸望著竇雅采,他的這些心思,沒必要與她說明,這些都是男人之間的事兒,不過,見她的神色難安,又想著她好歹是瑞王妃,於是他微微抿唇,還是答道:「因為本王想請瑞王爺幫本王一個忙,只能將瑞王爺引到漠北去,就當是本王請你們夫婦去漠北散散心遊玩一番好了,至於你們的安全,瑞王妃大可放心好了,本王有求於瑞王爺,不會害他的,何況他曾是大將軍,叱吒疆場多年,本王舅舅昔日部下,後來多跟著他上陣打仗,如今駐守在漠北的許多人,還都是他的部下呢,在漠北,他安全的很。」

    太子一死,就得重新在眾皇子之中挑選太子,他雖排行第四,但是論母妃地位還有父皇的寵愛,他定是太子的第一人選,若真是那樣,他又何必跟夏侯懿作對得罪他呢?

    上官麟微微一笑,卻沒有立刻回答竇雅采的話。

    正想著呢,雪幕之中,卻有人走近了廊簷,來人正是那執劍的空青,他看見竇雅采站在廊簷下,忙拱手道:「瑞王妃,我家主子讓屬下來告知王妃,瑞王爺來了,這會兒正在前廳等著呢,主子說,王妃可以前去相見。」

    竇雅采想到這裡,不由得懸了心,她是走不了了,要是夏侯懿真的來了,那才是真的陷下去了。

    女人心裡的想法,到底是跟男人不一樣的,男人在意的總是天下江山爭鬥不休,女人在意的,總是男人對她的那一點點的心思。

    竇雅采聽他說話,心頭總是沒來由的冒出一股邪火,太子即便德行有虧,但是好歹還是能說理的,明明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這四王爺卻跟太子大不一樣,明明是個風華萬千的美男子,卻偏要做這些下三濫不入/流的手段,可是,她也不得感歎上官麟掐住了她的軟肋,她還真就憐惜了這車伕的性命,因此這會兒雖然生氣,但是口氣已然軟和了一些,「四王爺,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什麼非要帶我去漠北?」

    竇雅采聽了這話抿唇,她知道上官麟不想跟她說的太細緻,實則她也沒心思去聽,憑她自己的本事,想害她的人也是難近她身的,她自然能保護好她自己,上官麟拿她當做誘餌,誘夏侯懿去漠北,也不知她自己究竟有沒有魅力,讓他為了自己不顧一切而來呢?

    「屬下——誒——王妃!」

    不如趁著如今拉攏了他,跟他陳明利害關係,讓他轉而支持自己,若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回京之日,就指日可待了。

    「好!既如此,那我們現在就起程!」

    她不是不能去,只是不想跟上官麟去而已,她這番逃出來,自在逍遙的很,何必往那是非之地鑽呢?

    ——只因他昨夜的想法,在方才踏進客棧的那一刻,在看見竇雅采那怔忡神色之後,忽然就改變了。

    「而本王,早已派人去通知瑞王了,本王替他找到了王妃,現在王妃正在漠北驪城呢,讓他直接趕往驪城便是了!」

    上官麟喜上眉梢,當即便站了起來,對著空青揮了揮手,讓他將那車伕帶出去放了,然後便打點一番,天微微亮的時候,一行人便冒著風雪往漠北而去了。

    竇雅采提著裙擺,飛跑在雪地上,衝到了前廳,到了門口,她推開了虛掩的門,卻沒有進去,只站在門邊喘氣,眼光卻在廳中搜尋他的身影,半晌,心口一滯,她看見他了……

    竇雅采站在廊簷下,庭外飛雪連天,她手中拿著一本詩詞,才輕輕念了一首,心頭卻慨然不已,嗟歎良久,卻掩了書卷,再無心去念什麼詩詞了。zVXC。

    抿唇,抬眸直視著上官麟,慢慢道:「好,我跟你去漠北。」

    繡著金色夔龍紋的純黑披風依舊那般熟悉,他就那樣靜靜立在廳中,眉眼間寡淡依舊,聽見有腳步聲來,輕輕撩起眼皮,一眼的冷然眸光便落在了她身上。

    因是輕車簡從,他又怕夏侯懿趕在他們之前到了漠北,心裡又想著張氏懷有身孕,不適宜車馬勞頓,便留下幾個人保護張氏,讓張氏在鄴城驛館休息幾日,再做決定,他就先帶著竇雅采還有那監軍先去了漠北驪城。

    他的心思也就變了,太子病弱,那病懨懨的樣子他在宮宴上見過,大病初癒都是那樣,何況如今又病了,那個樣子,還能活幾年?

    她來驪城已經三四日了,住進四王府裡,上官麟待她不好不壞,來了驪城之後,他忙驪城事務,成日裡見這個見那個,都沒空來看她的,不過這樣也挺好的,她也不想見他,她獨自住的是個小院落,很安靜,也有幾個小丫鬟伺候,只是她心中思念蔓延,就好像又回到了夏侯懿初走的那幾年似的,她只能尋些書卷來打發時光,可是,卻是入眼不入心,心裡總是在想,為什麼他還不來?

    「旅館寒燈獨不眠,客心何事轉淒然。故鄉今夜思千里,霜鬢明照又一年。」

    所以,他覺得脅迫竇雅采而跟夏侯懿換一樣東西,這個法子許是行不通的。

    竇雅采聽聞桑枝身份露餡了,心口便是一跳,又聽到說太后讓夏侯懿來找她,心口又是一跳,還略微怔了一下,就把上官麟後頭那幾句話從耳邊滑了過去,好容易回了神,聽到了最後一句話,不由得皺眉。

    聽了這話,竇雅采深深擰眉,眸光一下子凜冽起來:「你知道了什麼?」

    上官麟一笑,眸光一閃,道:「本王知道了什麼?本王什麼都知道啊,瑞王妃你跟金將軍的夫人刻意調換了身份,從瑞王府逃出來,一路就往北來了,可惜呀,人算不如天算,到底也是天不遂人願,你剛走沒幾天,太子就病了,那白仙兒被召進宮中替太子看病,結果就露餡了,你猜怎麼著?太后勒令瑞王爺出京將你抓回來,等把你抓回去,好繼續替太子瞧病呢,你也是福大命大,瑞王肯替你遮掩周旋,太后又依仗你的醫術還忌憚瑞王的兵權軍功,不會對你怎麼樣。」

    他起初想的很簡單,他只要控制住竇雅采,讓夏侯懿替他做事,讓夏侯懿想法子幫他回京城去。

    空青的話還未說完,就只覺面前一陣風過,竇雅采早已朝著前廳飛奔而去了,他來了,她要去見他!

    難道是想把她跟夏侯懿都弄到漠北去,殺人滅口一了百了?

    「四王爺,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一定要帶我去驪城?」

    夏侯懿是支持太子的,如今在上官麟眼中,不就應該是對頭仇人一般麼,上官麟為何還要如此行事呢?

    她忽而鼻中一酸,眼底熱熱的,只覺得,這世間的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不及他一人在她心頭那般重,分離數日,她心裡忽有千言萬語與他說,卻不知從何處說起了,只能這樣深深凝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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