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這當事人求證,那我們還能得到客觀公正的情報嗎,誰會說自己的小心思,只有旁觀者清,這麼多年了,我們的諜報在整個大魏都是赫赫有名的,說句托大的話,就是皇上的情報,都不見得比我們的準確,比我們的全!」向世子聽珍珠詆毀他們的情報能力,立刻就跟個刺蝟似的,炸起刺兒來,很是不認同珍珠的說法。
「我這麼說向世子還很不服氣,我承認你們的諜報工作很出色,那是在別的事情上,這件事是感情的事兒,是我和恆王之間的事兒,你們王爺怎麼想你是看出來的還是談出來的,我怎麼想的,你怎麼知道,我和你的人談過,還是和你的人說過,還是在你的人面前表現過?」珍珠恨不得一拳打在向天笑的臉上,討厭死向天笑的自以為是了,如果這次恆王救不回來,那可就坑死她了,珍珠看著向天笑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咬死他。
向天笑想了想,越想越心虛,他是遊戲人間的花叢老手,對於女人的一些小手段小心思還是知道那麼一兩樣的,不過也只是知道些皮毛,因為作為大魏的美男子,大魏最最風流倜儻的貴公子,向天笑無疑是驕傲的,對那些多用些小手段的女人,他是不屑揭穿,也不屑交往的,通常都是甩袖子就走,迄今為止,他還沒碰上值得他向天笑的費心思對付的女人呢。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女人的心思是最最難以捉摸的,這麼一說,對於珍珠說的女人的心思他還是真知道的不多,他都知道的不多,他的那些手下就更不用說了,莫非真的是情報有誤?
向天笑皺眉想了想。在對上珍珠那怒目圓睜的月牙眼,向天笑轉了轉眼睛,打死也不能承認諜報有誤,恆王的諜報那是大魏的金字招牌,道:「我的諜報人員也沒說什麼,只是匯報了他們看到的,你心裡想的不在他們的匯報範圍之內。聽說恆王的婚禮的一應事宜是你和皇上要來協力皇后的?」
「是,可」
「哼,聽說皇上指婚劉卿卿你是同意的,你還恭賀來著?」向天笑睨著珍珠。
「是。那」
「聽說你這些天和皇后傳遞消息頻繁,大有歸隱後宮之勢?」向天笑瞪著珍珠道。這時候珍珠連和說話的興趣都沒有了,站在一邊聽向天笑得到的情報。
「聽說你這幾天頻繁出入大皇子居住的紫宸宮。恐怕不日就要母子相認了吧?」向天笑挑著眉道。
「聽說」
「向天笑你這個自大豬,我告訴你這次齊譽要是闖不過這一關,我就讓你陪葬,你個沙豬,原來齊譽受傷都是你這個雞屁股嘴給念的喪經。我這就去等齊譽醒來,我倒要問問他,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你向天笑——」珍珠對著向天笑吼完,扭身氣沖沖的,如同腳踏風火輪般的腋下生風的走了。
「什麼?我是自大豬。傻豬?什麼時候自己成了豬,還是傻豬?連個智力正常的豬都不是了?雞屁股嘴是什麼嘴,自己的嘴怎麼就和雞屁股聯繫上了?」向天笑看著珍珠消失的方向唸唸有詞的道。噗嗤。呵呵,哈哈,嘿嘿,「自大豬!傻豬?雞屁股嘴!」突然後面冒出一片嘻嘻哈哈的聲音,從岔道另一邊兒走過來一群五大三粗的將軍。
「我說老程。人家都說我這草包肚子沒心眼兒,人傻。可還沒聽人跟我叫傻豬,自大豬呢?呵呵,呵呵」一位腆著大肚子的將軍笑的上氣不接氣的道。
「可不是嗎,我們平時被罵豬腦子的時候還少嗎?再被罵豬腦子,那也是豬呀,起碼是個腦袋正常的豬,不像人家是傻豬,哈哈哈哈哈」
「呦,向參軍,您怎麼在這兒呀,哦,不不,向副帥,您怎麼在這兒呀?見過副帥!」一群人假惺惺的只當剛看到向天笑,趕緊過來行禮。
向天笑也不理他們,只是瞪著他們,這群人互相看了看,心想,看看他用個什麼辦法罰大家,「你們怎麼到這兒來了,不知道皇上正在那邊兒院子裡歇著呢,還在這裡大呼小叫的,想挨罰嗎?」
前面這群人一聽是找了這麼個理由,並不是說他們犯了軍規,全都偷偷的笑,「上午才打退了韃子的一波攻勢,你們不累嗎?還在這兒溜躂,都回去該幹嘛幹嘛去,滾滾滾!」向天笑被眾將弄的渾身不在,使勁兒揮了揮手,讓大家散了。
一群人行禮之後,各個腆胸迭肚的從向天笑面前走過,走了沒多遠,大家又開始嘻嘻哈哈的笑起來,「嘻嘻你個傻豬,呵呵你個自大豬,嘿嘿」這群將軍們你一拳我一腳的走了。
向天笑在後面只運氣,「珍珠,你個死丫頭,你給本世子等著,等齊譽醒過來,看我怎麼給你好好的告上一狀,氣死我了,你氣死我了。」向天笑扭頭看一旁跟著自己的小廝,沒好氣的道:「你不幫著爺,還看爺的笑話,還不快走!」說完,踹了那小廝一腳,大踏步的走了。
向天笑走了之後,從不遠處的樹後轉出一個捂著嘴偷笑的石頭,他剛從魏帝的院子裡出來,就碰上那一群將軍們過來,他就趕緊避到樹後了。石頭是新人,還是帶著十萬精銳來的新人,來了就領兵打仗,還屢立戰功,讓它們這群老人是一臉的羨慕嫉妒恨,看到他難免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說話陰陽怪氣。石頭不願意看他們的臉色,又不願意表現的那麼明顯,只好每次都遠遠的躲起來,弄的跟著石頭的哈飛和吳雲很是看不起石頭的表現,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躲什麼躲,藏什麼藏,該躲,該藏的也是他們這群尸位素餐的酒囊飯袋!
「狼眼兒大人,宮主來了,我們還沒去請安過呢,我們去看看宮主吧。」吳雲道。石頭看著珍珠消失的方向,點了點頭,道:「不知道宮主休息了沒有,如果休息了,就不要打擾她了。」哈飛和吳雲都表示贊同,兩人用熱切的眼光等待著石頭的首肯。石頭看了他倆一眼,歎了口氣,道:「去看看吧,聽說本來給宮主安排的是皇上旁邊的眉心閣,可宮主不願意,說離恆王太遠,不方便照顧,自己選了恆王院子裡的一個小跨院。」
「哼,我要是我,我也不住,眉心閣,沒心閣,這麼不好的名頭兒,誰住呀!」哈飛道。石頭也被哈飛的解釋給逗樂了,「你們才念了幾本書,知道什麼典故,這是取自一首詞,才上眉頭,卻上心頭裡的兩句詞,取了眉心閣,恰恰是說要記在心頭的意思。可不要在外面瞎說,班門弄斧,丟宮主的人!」
哈飛和吳雲吐了吐舌頭,跟著石頭,向兩隻快樂的小松鼠,蹦蹦跳跳的跟著石頭去給珍珠請安了。這些天,哈飛和吳雲跟著石頭訓練作戰,對石頭的作戰能力那是從心裡往外佩服,以前他們蠻族和苗族也經常打鬥,那充其量算打鬥,群毆,毫無戰術可言,當他們看到石頭指揮十萬雄兵,進退有據,揮灑自如,不管是進攻還是後援接應,都胸有成竹,鎮定自若的時候,他們徹底服氣了,心甘情願的跟著石頭,虛心跟石頭學習。
石頭現在是三品的將軍了,哈飛和吳雲雖然也是將軍,可都是有名無實的,根本沒能力指揮軍隊,他們是從心裡往外著急,這哈將軍吳將軍的被人叫的臉都紅了,所以學本領是最要緊的,現在他們對石頭是言聽計從,恭敬有加,就希望石頭傳授他們點兒絕活兒,給開個小灶兒什麼的。石頭對這倆人的小心思也沒什麼不知道的,當然是傾心相授,對倆人的小心眼兒,是又好氣又好笑,將軍不是誰都能做的,不光要鮮衣怒馬,衝鋒在前,更重要的是將軍要腦袋清楚,料敵先機,臨機處置,殺伐決斷,縱橫捭闔,狡猾如狐,這些條件缺一不可。哈飛、白雲淡和吳雲二人中石頭比較看好吳雲,白雲淡做個謀士綽綽有餘,領兵打仗缺些陽剛之氣,如果以後能扳過來,就是一個不可多得儒將,如果改不過來,就有些麻煩了。哈飛的許多條件制約著他不能成為一個殺伐決斷的將軍,其中一個最大的原因就是他是哈家的獨根獨苗,再說哈飛總有些孩子氣,對許多事情想的太簡單,心地太單純了,還是跟在石頭身邊,穩穩當當的做他的空頭將軍比較好。
「我們去給宮主請安,要不要把白公子叫來?」哈飛跟石頭道。
「不過就是個請安罷了,什麼時候請安不行,不用叫了。」吳雲道。這吳雲什麼都好,就是心胸有些狹窄,石頭邊走邊默默的想。幾個人來到恆王的主院兒,看到白雲淡在門外站著,正在東張西望。「看,我說不用叫吧,人家已經先行一步了。」吳雲不客氣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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