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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五百四十七章 挖牆腳 文 / 富貴天成

    「這揚州城,也算城高牆厚,韃子不是那麼容易攻下來的,他們以前在揚州城駐守過,心裡清楚的很,不過是知道大帥受了傷,才來不斷騷擾,整個一小人得勢。」石頭滿臉不屑的道。

    「呵呵,原來石將軍是這麼看韃子的,如果這些韃子真的只是小人得勢,朕大概都要高興的睡不著覺了,實實在在的高枕無憂了,不過石將軍如此輕視他們,看來他們的好日子要到頭兒了。石崇你是前朝石大將軍的後人,光耀門楣,振興家業就全靠你了,為了石家,為了你妹妹,你也要爭口氣。朕這裡有精鋼鎏金甲一套,就賞給你,讓這套盔甲護佑你征戰四方,屢建奇功!」說完,魏帝從五福手中接過一個托盤兒,上面放著一套金燦燦的盔甲,紅纓金甲皂羅袍,看著就讓人心曠神怡,穿上一定威武不凡,如天神轉世一般。石頭這次是真高興了,高興的咧著大嘴笑開了,他現在出戰穿的是軍中統一配發的一身鐵甲,黑不溜秋,全身上下都是鐵葉子,走起路來嘩楞嘩楞的,那有這幅鎧甲看著賞心悅目,走路聽著聲音都是叮叮噹噹的音樂之聲——其實這完全是心理作用,都是嘩楞嘩楞的鐵葉子聲兒。要不說送禮得送到心坎上呢,魏帝恰好騷到了石頭的癢癢肉,石頭雙膝跪倒,大聲謝恩,高興的合不攏嘴,這嘴咧的都快到後腦勺上去了。魏帝掃了一眼石頭身後站著的兩個一臉羨慕的蠻人,道:「想必你們就是九山中的人了,那個是哈飛,那個是吳雲,那個又是白雲淡呀?」

    對於魏帝的如數家珍,哈飛和吳雲都稍稍感到吃驚,立刻站出來報了姓名。「賞了你們的狼眼兒大人。你們是不是很羨慕呢,你們奮勇殺敵,朕自然也不會虧待你們,五福去把劍匣的龍泉劍拿兩把,給他二人一人一把,望爾等衝鋒在前,立功殺敵,引導九山黎民一心向善,和山外的民眾友好往來,去吧!」五福捧著兩把龍泉劍出來。哈飛和吳雲全都歡天喜地的跪下謝恩。

    「石崇你進來,我這裡有你妹妹捎給你的東西。」魏帝對石頭說完,就轉身去了裡屋。石頭聽了不疑有他。立刻跟著進去了,只是進去一看,沒沒有看到衣服,而是看到魏帝正端坐在炕上,左輪在裡面站著。手裡托著一個折子,石頭不明所以,扭頭看向魏帝。

    「石崇,你是朕的大將軍,也是朕的大舅子,你身為狼眼兒。聽說有收集情報,有對珍珠負責的職責,現在是戰時。是非常時期,朕希望你們要放棄門戶之見,把得到的情報拿出來和軍**享。這是一道密旨,朕給你,你以後依照密旨行事便宜從事就行了。」說完拿過左輪手中的密旨遞給石頭。

    石頭立刻跪下道:「陛下。聖人說『一葉障目不見泰山』還有不可因小失大,讓皇上破格提拔為將軍。除了石崇在軍前屢立戰功之外,多半仰仗的是鎮國大將軍的功勞,沒有鎮國大將軍,沒有九山的十萬勇士,石頭縱然有通天徹地只能,也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有如此多的功勞。身為狼眼兒,只能為神女負責,如果石崇接受了皇上的密旨,那手中的十萬勇士不日就要四散而去,石崇在九山也將再也沒有立足之地,孰輕孰重,還請皇上定奪。」

    石頭的一番話,說的魏帝大為吃驚,他驚訝的看著石頭,旋即呵呵笑道:「原來朕的大舅子不簡簡單單是個武夫,還是個謀士,看來珍珠身旁確實都不是平庸之輩,不過也是,平庸之輩怎麼入得了九山神女的法眼呢。也罷,你說的也對,這些化外之民全都身有反骨,稍微不如意就拿謀反來威脅朕,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本來珍珠對朕就滿是怨恨,如果朕真的動了她的狼眼兒,估計這怨恨就又多了一層。也印證了她的那些歪理邪說,罷罷罷,朕的情報來源多的是,也不差你們這一星半點兒的,拿著,這真的是柔兒給你的衣服,來的時候她還念叨,說不知道合不合適,也不知道你是胖了還是瘦了。」石頭接過魏帝手掌的包袱,出來和拿了劍的哈飛吳雲一同退出去了。

    向天笑從魏帝的院子出來,走了一箭之地,在道路拐彎兒的地方,看到珍珠站在前面,明顯一副等人的樣子,他稍微頓了頓,轉身就要往回走。珍珠看了就款款的向他走過來,笑著對向天笑道:「珍珠在此恭候多時了!」

    「沒想到再次碰上王將軍,幸會幸會,天笑有眼無珠沒有看到王將軍大駕在此,真是天笑的罪過。」向天笑打了個哈哈。

    「剛才因為有皇上的旨意,你我都出來的匆忙,可出來之前,向小侯爺的一句話,讓珍珠百思不得其解,還請王爺不吝賜教。」說完,珍珠對向世子飄飄一禮。

    珍珠對向天笑展示了自己的氣質和魅力,不著痕跡的用了小小的美人計,瓦解了向世子瞬間的意志力,讓他有那麼一瞬失神兒。

    但向天笑立刻就清醒過來,道:「王將軍有所不知道,這世間最最殺人於無形的就是流言,人言可畏,眾口鑠金積毀銷骨,王爺身在戰場,不能一心一意的作戰,經常要三心二意,這是軍中為帥的大忌,為將的死敵。王爺既是大帥,又是大將,中軍帳中運籌帷幄,令出如山,戰場上衝鋒在前,取上將首級於陣前。王爺在戰場上號稱修羅,勇猛無敵,身手了得,在平時是斷斷沒有受如此重傷的道理,王爺身兼數職,還要分心金陵城之事,知道這些流言蜚語之後,傷心欲絕,一心求死,所以才有了中箭受傷一說,受傷之後又不讓軍醫醫治,就成了這個樣子。王爺生死全仰賴將軍一念,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請將軍看在王爺對將軍一往情深,情深似海的份兒上,不要傷害他,要給王爺時間,讓王爺想明白了。」向世子說完,給珍珠深深作了個揖。

    「你是說齊譽受傷是故意的,是因為聽了我和皇上的流言蜚語才覺得生無可戀的?」珍珠也一臉的激動,在現代她就因為受不了甜言蜜語,海誓山盟給被一個有婦之夫欺騙了,這一世,她碰上了一個全心全意,挖心挖肝愛自己的頂級鑽石王老五,她又怎麼抵擋的了這誘惑呢,她早就身心沉淪,想著今生今世,在恆王為魏帝收復舊河山之後,就和恆王逍遙天地間,閒雲野鶴,和恆王過上一生一世一雙人,只慕鴛鴦不慕仙的生活。

    沒想到恆王居然這麼不相信她,對她這麼沒信心,居然為了那些捕風捉影的流言,就一心求死,「讓他想明白,他需要明白什麼,他為什麼不去問問我,不親自來金陵看看,就擅作主張,他根本就不是跟男人!」珍珠說完扭頭走了。得,又一個不是男人的,跟珍珠在一起久了,都得變成雌性,先前罵魏帝卑鄙不是個男人,現在罵恆王懦弱心眼比個芥菜子兒還小,不是個男人。

    向天笑被珍珠反問的啞口無言,向天笑內心深處是特別特別恨珍珠的,恨她紅顏禍水,恨她死而復生,恨她出現在恆王面前,恨她本來魏帝對恆王就多有猜忌,因為珍珠的存在,讓著猜忌又多了一層,恨她招惹了王爺,又和皇上眉來眼去,讓恆王痛苦不堪。珍珠和皇上這個關係,怎麼能再來招惹他們王爺,她早就應該拔慧劍斬情絲,要麼青燈古佛——對於神廟的神女這一項不必選了,這是不可能的,要麼就安安分分的回到魏帝身邊,這樣齊譽也就再次斷了念想,他就是再喜歡她,除了起兵謀反,也不可能把她奪回到身邊了。其實這就是欲加之罪,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們王爺開始的,沈珍珠的身體裡早就換了個人,這個珍珠根本就不認識他們王爺。珍珠什麼都沒做,以上這都是他們犯了狂想症,自己想出來的,珍珠應該比竇娥都冤。珍珠和魏帝所有的流言蜚語,這些所有的事情,他們心中都已經給出了一個唯一的答案,那就是珍珠肯定是屬於魏帝的,所以也就相信了這些流言,其實他們想的是,就是不相信,答案也只有一個。所以不管傳出魏帝和珍珠的什麼流言,他們都相信了,就是現在不是,以後也會是,從來沒想過第二個可能,因此也不用去求證什麼,只能是越證越明白,越證越痛苦罷了。

    「我不知道王爺和向世子的情報是怎麼打聽的,我就是當事人,你們為什麼不來跟我這個當事人求證,而要相信什麼人云亦云呢?這豈不是庸人自擾,就是為此而死,死了也是糊塗鬼!」珍珠生氣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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