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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99、殿前對峙皇后反水 文 / 紅樓多嬌

    岫煙扶著盧氏站在大殿之外,旁邊是心懷叵測的歐陽老太太,這看似淺淺的距離,其實卻是涇渭分明,中間竟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風雲小說閱.baoliny.】

    宮內行走的太監、宮女,見了她們幾人,無不好奇的打量幾眼,年輕的小宮女們常常不吝嗇的將更多的關注放在邢岫煙身上。

    一個時辰之前,宮裡的御林軍侍衛用一種蠻橫之姿進入了鳳尾胡同,口中傳的是孝宗的旨意,著她們兩家的女眷即可進宮。盧氏攜了岫煙,歐陽老太太卻只領了孫女慧玲。這兩個女孩子都是絕佳的顏色,放眼內宮之中,匹敵這寥寥無幾。

    歐陽老太太帶她而不是歐陽慧萍,正因為慧玲與五皇子的生母,那位歐陽家早逝的姑奶奶長得有七八成相。歐陽家進宮的機會有,但閨中女兒見到皇帝的機會確實少之又少。

    歐陽老太太一想到自己的計謀正一個個實現,忙抬手捋了捋慧玲額角的髮絲,偷瞄一眼不遠處穿戴樸素的邢岫煙,歐陽老太太心下沉了沉。今日若只召見他們歐陽家,老太太敢有八成把握,自己的孫女慧玲能進皇帝的法眼,可現在多了一個勁敵邢岫煙,歐陽老太太忽然沒了早先的底氣。

    不過她轉念一想,只要今日這場牌局走的通順,今後何懼邢家?

    歐陽老太太湊到孫女耳邊低語道:「待會兒見了萬歲爺,只聽莫說,萬事有皇帝給咱們家做主,咱們只管看邢家的熱鬧就是。」

    慧玲不解的看著祖母,皇帝召見的突然,在來的路上,祖母一面笑一面告訴自己如何注意宮中規範,可對來意是隻字不提。慧玲開始以為是什麼天大的喜事,然而,等進了雲台。但見來來往往這些匆忙的御醫宮女們,歐陽慧玲也心知有蹊蹺。

    不多時,內中戴權走了出來,「萬歲爺宣兩位夫人及女眷覲見!」

    歐陽慧玲緊隨在祖母身後,和邢岫煙成了瞗綞豏顐瘋L啤飭蕉浣棵牡幕u掖蕡漈袟咡咱祆\崛x誦磯噯說氖酉摺@蝦]晁五Ц氏瓤吹攪肆轎環蛉松硨蟮男廂堆獺2喚襤]滄旖恰3套幽蝯鍬N牡目上⑶曾衝躠襶s艿莧羰僑17蘇飧讎19櫻{窈蠛偽嘏攣寤首鈾oj褸梀揹嶈摨狻鷊蔥楞b瘓陀胛寤首郵且惶跎等悃t穆禰屏耍?

    這內殿之中又有許多女子,除去皇后娘娘之外。打頭的便是吳貴妃和周貴人。這二位曾經是孝宗身邊極得寵的女子,皇帝不喜皇后,早些年仍舊是個王爺的時候。多抬舉她二人,風頭極盛的時候,連皇后也輕易不敢招惹她們。

    可惜人老色衰,吳貴妃和周貴人現在不過是佔著孝宗還念幾分舊情。

    如今宮廷內外都知,這後宮裡正得寵的不過兩人。一位是生下六皇子的宋貴人,一位便是剛剛誕下麟兒的寶貴人。

    恰好,此時此刻,四人悉數在場。她四人拱衛似的將皇后圍在正中間,除寶貴人,餘下幾人見了邢岫煙和歐陽慧萍。無不紛紛拿刻薄之心忖度她二人。

    「泓兒一直叫嚷著心痛,你們與他也是至親的人,且去瞧瞧吧!」

    盧氏聽了這話。以為是臨終遺言之類,腳底一軟就踉蹌在了地上,要不是岫煙手疾,強用力撐住了盧氏,盧氏非殿下失儀不可。

    孝宗將盧氏的表情動作悉數看在眼中,他直覺認定邢家的夫人並非作假,而是真真實實擔心內殿裡的李泓。難道他猜錯了?這其中真沒邢家什麼瓜葛?轉念思慮間,孝宗就將雙眸又落在了歐陽老太太身上。這老太太沒半點焦躁的情緒,反而有一種躍躍欲試的興奮!

    孝宗一想到兒子李泓的聰敏與乖巧,斷定這其中都是歐陽家在使壞。

    孝宗不想承認自己看走了眼,抬舉了白眼狼歐陽家,打壓了真正忠心護主的邢家。但眼前事實就擺在眼前,也容不得孝宗不承認。

    皇后與孝宗做了幾十年的夫妻,一見孝宗毫無表情的臉,就早已經猜出了幾分,她忙笑道:「萬歲爺,依著臣妾說,小五兒其實都是心病,這心病還須心藥醫,兩位夫人多勸幾句,叫小五兒早日康復才是正經。」

    孝宗欣然一點頭,打發了小太監陪著她幾人進去,等盧氏快走到門口的時候,皇后忽然又叫住了她們。

    「歐陽老夫人與邢夫人進去即可,本宮且要留下兩位小姐說話解解悶兒。」皇后溫和的笑道:「萬歲爺瞧,這歐陽家的姑娘與咱們小五兒是不是格外相似?」

    兵部大司馬等幾位老謀深算的傢伙不禁將頭垂了下來,兩眼緊緊盯著地面,似乎上面無數新奇之物。皇上冷著臉只一聲「嗯」,便再也不與皇后搭話。站在皇后身側的吳貴妃和周貴人見狀,紛紛在心裡偷笑,這幾年皇后還看不明白一件事,她推給萬歲爺的那些女人,不論是家世如何顯貴,還是樣貌如何奇美,都不能叫孝宗心動半分。與那些少女無關,是皇上總懷疑皇后居心叵測,所以從不動情。

    皇后沒有半點訕訕之情,反而笑意更盛:「不過看來看去倒是邢姑娘的脾氣更投本宮的心意,萬歲爺不知道,咱們小五兒打小兒就是這丫頭帶大的!」

    孝宗終於肯屈尊降貴,將視線挪了挪,掃視在邢岫煙身上。這位皇帝的眼角輕輕一個抽動,很快就將視線又挪移了回去。可皇后和周貴妃等人見狀,卻全部收斂去剛剛的玩笑之心,正視起這個穿戴並不驚人,但相貌卻格外引人注目的邢岫煙。

    太上皇早撐不住回殿休息,孝宗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皇后左手拉著邢岫煙,右手帶著歐陽惠玲,噓寒問暖,當著孝宗的面兒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誰曾料到,恰好就在此時,內殿裡忽然傳來一聲慘叫。歐陽惠玲打了個結結實實的冷顫,心緒慌亂的看著皇后:「娘娘,是民女的祖母。」

    皇后冷冷的看著歐陽惠玲,她身邊的幾個女官早機警的先一步拉住歐陽惠玲,叫這個女孩子半點動彈不得。

    岫煙冷眼看在心中,雖然說早有預備,但聽到內中歐陽老太太這一聲淒厲的慘叫,還是毛骨悚然,止不住的跟著胡思亂想。媽就在裡面,也不知正德那臭小子能不能護住,就怕那歐陽老太太惱羞成怒,做出傷害媽的事兒。

    須臾間,內殿裡跌跌撞撞跑出來一個人,恰恰是半頭白髮的歐陽老太太。這老太太撲通一聲,狠狠跪在孝宗面前,眼瞼下兩行長淚水,「萬歲爺,這都是邢家給我們下的絆子,慫恿了五皇子,這,這並沒歐陽家的什麼干係啊!」

    皇上並不開口,皇后只好笑著搭話:「老夫人這是哪裡的話,萬歲爺可什麼也都不曾說啊!」

    歐陽老太太再見皇后身邊侍立的邢岫煙,一下子都明白了。

    她貪心想要置邢家於死地,殊不知早跌進了邢家的陷阱。

    盧氏根本沒有能力籌謀這些,叫自己一敗塗地的都是這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

    一想到邢岫煙的年紀,歐陽太太不覺出了一身的冷汗。再過十幾年,歐陽家還有誰能按住邢家的勢頭,她的兒孫們豈不是要任由邢家宰割?

    想到剛剛五皇子那些絕情的話,歐陽老太太天旋地轉,無力感襲上心頭。

    孝宗看著歐陽老太太面如死灰的臉色,口中重重一聲冷哼:「宋大人,按照祖制,慫恿皇子霍亂宮廷者,該當何罪?」

    「回稟萬歲,輕則革去勳爵,重則抄沒家產,流放千里。」

    孝宗狠狠一拍椅子,厲色看著下面諸人,「五皇子乃是朕之血脈,皇家骨肉不容置疑,但若是有些人趁機作亂,欲害小五兒,朕便不能饒了她!」戴權趕緊呈遞上來銀盤,內中是叫歐陽老太太再熟悉不過的藥方單子,孝宗冷笑:「老夫人,這東西再熟悉不過了吧?」

    薄薄的一張紙徑直飄到老太太眼前,歐陽老太太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這東西她並沒敢留在五皇子身邊,那日和五皇子達成協議之後,就將藥方單子隨身放在了自己這兒,後進家中,也都叫生媽媽親自放好,所在了箱籠裡。

    但此刻卻出現在這兒,難道皇上早抄沒了鳳尾胡同?

    「朕看在雨荷的面子上,幾次三番給歐陽家臉面,叫你們歐陽府一躍成為了京城中的顯貴,可你們再瞧瞧,歐陽家是如何回報朕的?」皇上氣得夠嗆:「依著朕的心思,就該將你們家流放千里,永不准踏進京城半步。」

    歐陽老太太臉上最後的那點血色也瞬間消失不見。

    禮部尚書喬大人趕忙站出來打圓場:「陛下甚思,五皇子的外祖家一旦成了京城中的笑柄,對五皇子可是半點好處也無。」

    皇上沉默不語。

    皇后見狀,暗暗在心裡咒罵禮部尚書的多管閒事。皇帝越是表現出在意五皇子的意思,皇后就越是氣惱,在皇后心目中,除了自己的四皇子,皇帝就不該對其中任何一人展現出半點父愛的意思。

    想到自己這年勞心勞力,皇后便落井下石道:「雖說小五的名聲重要,可陛下,國有國法,家有家法,小五興師動眾的裝病騙人,確實有些過分!歐陽老太太這裡面難辭其咎。」

    歐陽老太太不敢置信的看著皇后,她絕不曾料到,皇后會對自己講出這樣一番絕情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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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稍後捉蟲,等等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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