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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98、人心惶惶老謀深算 文 / 紅樓多嬌

    幾個老大人見了馬廷遠,無不笑瞇瞇的衝他一拱手。【風雲小說閱.baoliny.】眾人都知,太上皇終於鬆了口,讓孝宗陛下給昭媛公主的這個兒子爵位。馬廷遠也算是苦盡甘來,皇上也有意重用他,所以眾人都不敢輕慢,見了馬廷遠,紛紛讓路,像眾星捧月似的將馬廷遠拱衛在了中間。

    「小馬大人怎麼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莫非昨夜沒睡好?」工部營繕清吏司侍郎語帶關切的問,這位侍郎大人家中還有兩個待字閨中的小姐,所以對馬廷遠格外熱絡。

    馬廷遠先是為難的看了看這位營繕清吏司侍郎,這一眼很快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力,能混到今時今日這個地位的,有幾個糊塗人?翔疵靼祝e16墩饈怯惺裁茨諛幌14Pq隼礎?

    幾個老大人當即將馬廷遠結結實實的圍在了正中間,你一言我一語的問開了花兒。

    馬廷遠見躲不過,這才小聲低語道:「這事兒也是我道聽途說來的,當不得真,幾位大人只當個笑話聽也就罷了,千萬別當真。」

    他越是這樣講,眾人的好奇心就越強。

    「我聽人說五皇子殿下好像吃了什麼不對的東西,上吐下瀉還是小事兒,現在這兒人都昏迷不醒了!」

    眾人大吃一驚,營繕清吏司侍郎是國安公的鐵桿支持者,一聽這話,忙訕笑道:「不至於那樣嚴重吧?我可是有所耳聞。這五皇子殿下進了皇宮之後就常身體不適,太醫院也沒少往裡面派人來診治,或許是小馬大人聽的消蟟暈15湔判┐蟫鵅I?

    馬廷遠冷冷一笑:「各位大人,不管五皇子身子骨究竟如何,可你們瞧瞧這時辰,早過了朝會的點兒。萬歲爺遲遲不宣召各位大人心裡也得有點數兒。」

    「小馬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諸位大人別誤會,我只是心有所感而已,你們可還記得?那大皇子幾年前在上苑縱馬遊玩,險些摔斷了腿,結果如何。皇上可曾去探視過?」馬廷遠的一席話不由叫眾人心有所動。

    大皇子還是正兒八經的妃嬪之子呢,照理說,遠比這位半路出家的五皇子殿下來的尊貴,可萬歲爺偏疼後者,對大皇子滿心的厭惡。四皇子的身子骨能撐到什麼時候也不可知,這五皇子再病了,皇帝確實有些著急。

    營繕清吏司侍郎轉念想通了此事。忙陪笑道:「小馬大人給我們指點個明路,昭媛公主畢竟和後宮關係密切,我們外臣,就是想看各位主子娘娘們的臉色,也得有個苗頭不是?」

    馬廷遠淡淡一笑:「我母親素來和後宮走的遠,不過,剛剛五皇子的事兒驚動了太上皇,我母親不敢大意,才跟著我也進了皇后,現如今早直奔了雲台。」

    眾人更是驚駭。萬歲爺不上早朝,只為個黃口小兒已經是天大的面子,現如今又驚動了修身養性的太上皇,皇親國戚也紛紛進宮探視,這五皇子好大的排場!

    難道宮中的謠言都是真的?

    太上皇有意扶持五皇子做傀儡,以便重新執掌大權?那皇上可心甘情願?

    正當眾人渾然摸不清頭緒的時候,大太監戴權已經施施然走了出來。他站在漢白玉的台階上,滿臉堆著笑意的看著下面:「對不住眾位大人了,萬歲爺今兒另有要事,所以停朝一日。」

    那些不明緣故的人紛紛驚疑:孝宗可是個勤快的皇帝,雖然不及太宗皇帝。但也是隔日一朝,登基數載,這停朝一事還是頭回聽說。

    營繕清吏司侍郎等更信了馬廷遠的消息,幾個人忙丟下馬廷遠,率先圍住了戴權。

    戴權為難的看著大夥兒:「哎,五皇子生了大病,萬歲爺如何有心情早朝?各位大人也都是過來人,慈父之心人皆有之,便請各位體諒體諒萬歲爺吧!咱家還要往雲台去伺候,就」

    不待他說完,那邊偏殿裡的幾位尚書大人早得消息走了出來,打在前頭的便是宋濂。緊隨其後則是程子墨。

    宋濂老眼毒辣,一眼就看到了往人群外擠的馬廷遠,腳步一頓,這遲疑的功夫間就叫程子墨趕超了過去。宋濂也顧不得剛剛的懷疑,緊忙追趕程子墨。

    馬廷遠很快消失在大殿前的空場上,不知轉了幾個彎,就往雲台的方向去。他也是皇親國戚,更是昭媛公主的得寵的兒子,誰敢阻攔,幾個太監更是忙不迭的上來給馬廷遠引路。

    且說戴權被眾人圍堵了個結實,滿臉的苦笑,一見大夥兒閃出一條大路來,忙歡喜道:「幾位尚書大人!」

    宋濂陰沉的目光掃視了一圈,一些小吏便不自在的退後了數步,程子墨臉上帶笑,忙過來打圓場:「戴公公,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皇上無緣無故,怎麼就罷了早朝呢?」

    營繕清吏司侍郎在人群中冷不丁開口:「戴公公,難道真是五皇子出了意外?」

    多數人循聲而望,戴權心裡清楚,這事兒根本瞞不住,索性說了實話。他又將皇上和太上皇的憂慮道明。

    「老聖人氣得著實不輕,眼下咱家正要打發人去請邢家和歐陽家的女眷們進宮,諸位大人要是不著急,就等咱家回來細細的向你們說道。」戴權見圍擠上來的人愈來愈多,腳底抹油,趕緊溜了。

    宋濂與程子墨面面相覷,二人辭了人群,逕直回了剛剛的偏殿,內中伺候的小太監見兩位權高位重的尚書大人去而復返,也不敢多問,忙奉了茶水,小心翼翼的將殿門帶上,只在外面伺候。

    程子墨端起茶杯,淡淡笑道:「宋大人可瞧出什麼蹊蹺來不成?」

    「老夫這幾年精神頭愈發不足,倒也沒察覺到什麼不妥,莫非程大人瞧出了端倪?」

    程子墨朗聲一笑:「宋大人說笑了,你是老而彌堅,這宮內也好,宮外也罷,怎會有宋大人不清楚的事兒?不過,五皇子這一病,倒叫程某心中有些感悟。如果是真病,程某也不說什麼了,可如果是假病」

    宋濂的臉色一沉:「程大人,話可不能亂說!」

    程子墨絲毫不以為意:「五皇子天資聰穎,是塊良玉,程某對萬歲爺一片赤誠忠心,對五皇子自然也不敢輕慢。程某和宋大人同朝為官,這些年,宋大人待程某也如長兄般,有句話,老弟不吐不快。」

    宋濂沒吭聲,只端著茶盅,似乎在凝神的看著那茶盅上的青花。

    程子墨笑了笑:「老哥哥也是兒孫滿堂的人,很多事更該為子孫們著想,奇貨可居人人都懂,但什麼時候下注,這利益才能最大老哥哥可要掂量明白。」

    程子墨說完,大笑著出了偏殿。

    殿閣中頓時冷冷清清,只剩下了宋濂一人靜默。不多時,外面端茶的小太監怯怯走了進來,他手中端著托盤,將舊茶撤換掉,準備換一盞新茶。

    就在這小太監一躬身的時候,他忽然用尖細的低音與宋濂道:「回大人,才打探了一些內情,雲台現在都是御林軍,輕易進不去,但裡面的人出來說,太上皇申斥了皇后,萬歲將五皇子身邊的人每人杖責三十大板。哦,對了,除了那個叫篆兒的姑姑沒有用刑,這還是五皇子親自求的。」

    「不是說五皇子暈厥不醒?」

    「太醫院的米太醫施了兩針,剛剛有甦醒的跡象。」

    宋濂陷入沉思,又想起剛剛戴權說過,他是要去尋歐陽、邢家女眷的,就覺得內中似乎有什麼陰謀。

    殿門忽然被人從外而內的推開,宋濂身邊端水的小太監慌忙躲閃,仍舊裝的一幅膽小的模樣。

    「宋大人,快,萬歲爺傳召您和程尚書去雲台覲見。」

    宋濂精神一震,一把揪住來者的衣袖:「且別忙,究竟何事,你倒是講明白才好!」

    這傳話的小太監一跺腳:「哎,這可真是一團亂,剛剛五皇子說他是被別人下了毒,萬歲爺和老聖人震怒,要翔囪喜櫬聳攏拷戛睮蝔粉w灘可惺楣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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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除了刑部尚書程子墨,皇上又傳召了兵部大司馬,禮部尚書喬大人,再加上一個宋濂,這幾位可都是孝宗的心腹。

    宋濂等翔床煬醯攪瞬歡躍6`p喚峟@訪俺鲆還衫濱埂?

    萬歲這是要幹什麼?如果五皇子真是中毒,那也該悄無聲息的查案,絕不該大張旗鼓。除非皇上根本不打算息事寧人。

    但這樣做有什麼好處呢?如果是內宮各位女主子們所為,一經被查實,只會給皇上的臉上抹黑。萬歲爺最重清譽,他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宋濂發現,禮部尚書喬大人一直在不斷的擦著額角的虛汗。宋濂心頭一跳,難道這老東西早就知道了些什麼?

    禮部可是皇上的喉舌,禮部尚書為了逢迎皇上,時常找各種借口和理由為皇上的行為辯解,最得皇上寵信。

    喬大人這老東西幹什麼直冒虛汗?

    宋濂用眼神給程子墨遞了個訊號,程子墨側頭看的時候,兵部大司馬也正好順勢瞧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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