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被堵事件之後的兩天裡,葉奇都沒有在收到任何干擾。不知道姚市長是整得放棄他這個『神醫』了呢,還是在布一張更大的網子,準備讓他往裡鑽。
不管怎樣,只要他們不來打攪自己的生活就行。至於是否有陰謀,那也是以後的事情,再說自己也不是好捏的軟柿子。
葉奇這兩天很忙,忙著幫瑪索搜集煉製『聖蠍』的藥材,連片刻安頓下來的時間都沒有,根本就顧不上自己住處周圍發生的異常情況。
這日早晨,葉奇剛好帶著瑪索前腳出去不久,後腳幾輛市府的車竟如同約好了一般來到小區
這幾輛車裡載著姚祿龍一行人,他們正是奔著樊素母女而來。就在前一天,濮院長找到了母女兩的住址,匯報給市長大人之後,他們便匆匆做了準備,這不第二天便匆匆前來『拜訪』這位跟神醫有關係的女子。既然在駱紫英那裡找不到突破口,那麼在這個普通女子這裡他們相信應該能找到有用的線索。
但市長大人卻不知道,他要找的『神醫』就住在這個小區,而且神醫就在他今天前來拜訪的目標的樓下。若是他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不知心裡會有何感受。
不過也沒辦法,誰叫他們對葉奇這位『神醫』瞭解得太少呢。要是他們能知道『神醫』的真正身份,也就不會兜這麼大一個圈子,做那麼多無用之功。
幾輛市府的車開進小區,自然引起了不小的轟動。認識車牌號的人紛紛感覺不可思議,不知市府的大人物來他們小區做什麼。要知道這個小區可以說只是雲都的平民小區而已,並非富豪官員們住的豪華別墅區,市裡的大官兒來這裡顯得十分不搭調。
姚祿龍他們也是摸準了樊素的具體出行時間,趕在她出行前往餐館的前一刻來到小區樓下。
當幾輛公職車行駛到目的地樓下時,樊素正好抱著寶寶從樓梯口出來。她看到幾輛黑色的轎車突然停在樓前,而且從車上下來的幾個人往自己所在樓梯口方向走來,不明白這夥人是來這裡為何?
不過,不管他們是來做什麼的,對樊素來說都不重要。現在對於她來講,最要緊的是去餐館開張,好著手準備新一天的營養午餐。
只是正當樊素準備走出樓梯口的時候,那些人竟然就這麼圍了過來。她心裡頓時緊張起來,這些人想要幹什麼?看他們的架勢,明顯是衝著自己來的,可問題是自己根本不認識這群人啊!
沒錯,樊素根本不認識這些人!她並不識得市長座駕的車牌號,也沒認出來帶頭的那位就是雲都市市長。她還以為這些人是不法分子,想要進公寓行那歹人之事。驚慌失措的她,緊緊地抱著寶寶往公寓裡面退去。
就在樊素驚慌之際,從車上下來的姚祿龍走上前和氣的說道:「這位應該就是樊女士吧,我是本市市長姚祿龍,你可以稱我為姚市長。」
「市長?」聽到來人的介紹,樊素立馬停下了退卻的腳步,心頭充滿了疑惑,不明白市長為什麼會找她。這個時候她才感覺眼前這個中年男子十分熟悉,以前似乎在雲都電視台的本地新聞聯播上經常看到,想來此人應該就是市長沒錯。
姚祿龍為了能給對方一個好印象,從而使得自己能夠順利見到『神醫』,於是盡量放低姿態用平和的語氣道:「是的,樊女士,我們來此是想跟你商談件事兒。當然,只要你答應跟我們坐下來談,政府自然會給予你莫大的好處。」
作為一名政客,姚祿龍凡事都以利益打頭。在他看來,只要是人有哪個不貪利益的?只是每個人眼中的標準都不一樣,那些裝清高的只是別人給出的利益沒達到他們期望的標準而已。
所以姚祿龍在在說到好處的時候,並沒有明確說是要給予何種利益,這讓雙方之間就有了可以商討的餘地。這也正是他的高明之處,要是直接講明給予某種東西作為回報,要是達不到對方的期望值,不但會讓對方感到沒有誠意,還會使得己方陷入被動狀態。
樊素可不懂得那麼多彎彎道道,在她看來政府人員找她,那肯定是自己無意中犯了什麼錯誤。而且在她這樣的小市民眼裡,政府的公職人員表現的越是和藹親切,也就越讓她感到惶恐不安。
所以,樊素驚慌失措道:「市,市長大人,我只是個普通的本分市民而已,不知道哪裡做錯了,讓您親自跑上門來?」
「哎,樊女士你不需要害怕,我確實是有要事找你商量。不過這件事對你來說並不是壞事,反而還是一件好事。」政客就是政客,繞來繞去竟然能把自己的事說成別人的好事。
聽到這裡,樊素的心總算安定了下來。只要不是壞事就行,至於是不是好事,她可不奢望政府能給予什麼好處。
姚祿龍見樊素許久不說話,還以為她不肯跟自己詳談,於是給一旁的濮院長使了個眼色,讓這位老人家來幫著說幾句話。
濮榮接到市長的眼色頓時會過意來,一張滿是褶皺的老臉上對這笑容道:「樊女士啊,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這個老人家,我們這次是時專程來看望孩子的,也順便跟你打聽點事。」
這老傢伙不愧是老來精,直接用探望孩子作為借口,將真正的目的不著痕跡的掩飾了過去。他這一招的效果在於,能夠使得對方減輕抗拒心理,若是直接上來就說『我有事找你商量』,是個人都會感到不耐煩。而經他這麼一說,在很大程度上會拉進雙方之間的關係,然後再說出己方的目的,那樣達成的幾率則會高上許多。
只是看望一個孩子居然連市長都親自上門,這排場未免也太大了些。
不過樊素沒有那麼多心思去考慮這些,經濮榮這麼一說,才恍然道:「原來是濮院長,在醫院的時候還要多謝您和駱醫生的關照,你們給寶寶那麼好的護理,卻只收我們這麼低的費用,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才好。」
樊素是個樸實的女人,別人對她的幫助給她的好都會銘記於心,哪怕是一點一滴的小小恩惠她也會記在心頭。更何況濮榮曾親口減免了寶寶的住院醫療費用,這對她來說就是天大的恩情,她怎麼能夠不記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