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索進屋沒多長時間就捧著一個密封的土陶罐走了出來,只見她來到桌前將陶罐輕輕地擺放在上面,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將其碰碎。揭開陶罐上面的封蓋,幾縷光亮從口子照射進去,將整個陶罐的底部照了個通亮。
「看,小傢伙正在捕食呢。」說著,瑪索把陶罐推到葉奇面前。
葉奇把頭探過去,只見罐子裡面除了那隻大蠍子之外,還有蜈蚣、蟾蜍以及一些從未見過的毒蟲。他們都在做著一件相同的事情,那就是互相殘殺、吞食。
它們不斷攻擊著身邊其他毒物,在它們看來除了自己都是敵人,其中最厲害的還要屬甲殼黑亮的大蠍子。
這隻大蠍子比葉奇上次看到的時候又大了一圈,甲殼也變得更黑更亮,上面還隱隱閃現著金屬光澤。顯然這段時間它過得很好,有這麼多的毒蟲供它食用,相信毒性又增強了不少。
陶罐之中,大蠍子面對三隻毒蟲怡然不懼。只見它左鉗擋住一條金蠶的攻擊,右鉗夾著一條體型碩大的蜈蚣,尾部的毒針應付著從旁騷擾的毒蟾。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以一敵三巍然不動。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喂蠱?」葉奇手指著罐子裡的毒物,訝異的問道。
「是啊,只要喂滿一百種毒蟲,這只蠍子將會變得劇毒無比。普通人被它蜇一下,能在三分之內必然會中毒身亡,運氣不好的話連解毒的時間都沒有。」瑪索嘴角微翹,對於自己培養的毒物十分有信心。
隨即,她的表情漸漸失落下來,略帶無奈道:「但是,就算它的毒性再怎麼劇烈也稱不上『聖蠍』,它的體型不夠大,生命力不夠持久。而且它本身的防禦能力也就比普通蠍子強一點,只要用力一腳踩上去,它還是得四分五裂。」
「所以,你才想用肉靈芝的再生能力將它體型巨大化?」葉奇已經猜到了她接下來想要講的話。
瑪索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沒錯,其他藥材雖然也有珍貴的,但這些相對於肉靈芝來說,只要有錢就能弄到手。而肉靈芝則不同,尤其是千年以上的,那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況且市場上的肉靈芝以假貨居多,想要從中挑選出人工養殖的都難,更何況是野生的千年肉靈芝。」
「確實如此,那這只蠍子要餵養到什麼程度才能算得上是『聖蠍』?」
現今發現的蠍子中個頭最大的名為『帝王蠍』,它們最長能長到二十公分。而發現的化石中,體型最大的遠古蠍子卻有兩米多。由此可見,像蠍子這樣的節肢動物確實還能再長個,只不過如今的地球含氧量沒有遠古時候來得高,從而也就限制了它們體型的發展。
「按照族中的傳說,至少要有半米以上,弓箭利器傷不到它的甲殼才勉強能稱之為『聖蠍』。」瑪索難得認真的說道。
「至少半米?這麼說來它還能再長?」
葉奇瞪大了眼睛看著罐子裡正在蠶食蜈蚣屍體的小傢伙,那巴掌大的軀體在同類中足以傲視群蠍。若是長到半米,甚至一米,葉奇真不敢想像到時候會是怎麼個景象。
再看那傢伙的食量,只是幾句話的功夫,它已經把整條蜈蚣都吞了下去。現在正準備吞噬另一條金蠶,照這個勢頭,讓它再吞幾隻毒物也不是問題。
就如今這個小身軀就這般能吃,等長到半米甚至更大的時候,都不知道它的食量能恐怖到何種程度。
瑪索將陶罐的封蓋蓋上,俏然道:「當然能,根據族中聖典上描述的,聖蠍最大能夠長到兩米左右。而這已經算是聖蠍的極致了,其毒性能讓一名成年男子瞬間死亡。不過這也只是我們族中傳說的,是否真能達到如此程度,那就不得而知了。」
葉奇聽著感覺甚是奇幻,但他覺得瑪索他們族中的傳說很有可能是真的。畢竟連生命兌換系統這麼不真實的東西都存在,這個世界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發生的呢?
「呵呵,我倒是挺期待它長大後是什麼樣的。」葉奇摸了摸下巴道。
「蠍子體型變大以後,摸樣倒不會有所改變。只不過它的毒性、防禦能力、攻擊能力都會有很大提升,到時候它就是我的蠱中之王了。」瑪索一手撫摸陶罐,就像是在輕撫傳世珍寶一般,那眼神之中也隨之帶著幾分癡迷。
只是片刻之後,她回過神來道:「當然,想要讓它聽話,還得以自身精血餵養。不然的話,等它變大了也只是一隻極具攻擊性的怪物而已。」
蠱蟲的確不是那麼好養的,每一隻蠱都代表著養蠱之人必須耗費些許精血。而精血的多與少,直接關係到人體本身的健康,還有人的壽命長短。
醫家理論,人是由精氣神所支配,而其中的精指的便是精血。精氣神三者之中,任何一種流失過多都會危及生命。
由此可見,養蠱是一件容易要人命的活兒。養蠱之人也需要懂得隨時補充精血的方法,否則等到精血盡去之際,也就是生命消亡之時。
「不過我很奇怪,你養這麼一隻體型巨大的蠍子能有什麼用?當今社會可不同於古代,可以快意恩仇。你帶著這麼一隻大蠍子上街,還不得把那些個大姑娘小媳婦給嚇死。」
葉奇說得沒錯,這種奇異之物理應只能是出現在電視或者展覽館裡。要是現實社會中出現這麼個大傢伙,保不準會引起市民的恐慌,弄個不好還會引發重大事故。
瑪索卻不以為然道:「『聖蠍』可是我從很小的時候就想培養的,只不過那時更笨就找不到千年以上的肉靈芝,也沒有合適的毒蠍讓我養。既然如今萬事俱備了,何不就此圓了我小時候的理想呢。」
頓了頓接著說道:「至於聖蠍會嚇到人的問題,這你就放心吧。平時蠱蟲們會自己找地方躲起來,只有當我用這個東西召喚的時候它們才會出來。」
說話之際,瑪索從腰間拿出一根造型奇特的笛子,在葉奇面前揚了揚。
「額,好吧。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小時候的理想是什麼?不會就是為了養一隻大蠍子吧?」
「當然不是啦,我的理想是成為聖蠍使。據我母親大人說,只有成為聖蠍使的女子才能得到神明的力量,而我就要成為這樣的女子。」
瑪索那山一般的氣勢讓葉奇感到震驚,沒想到這個小女人的理想竟然如此的虛無縹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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