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慾幾月,初一開葷,聞佑的自制力瞬間決堤。訪問下載txt小說
可到最後,他也只是要了如初一次。
看他忍得辛苦,華如初終是不忍心,用手又幫他解決了一次。
歇過氣來,聞佑怕如初著涼,忙拿了衣衫給她穿好,卻將肚子露了出來,身體下移,將頭輕輕放在華如初肚子上側耳傾聽。
微濕的頭髮刺得還處於敏感狀態的華如初有些癢,但她依舊一動不動,微笑的看著有些傻爸爸狀態的阿佑。
一會後,聞佑抬起頭來,眼神清亮露出最純粹的歡喜,「我聽到咕嚕咕嚕的聲音,還有咚咚咚的聲音。」
「孩子在和你打招呼呢!他知道你是他的爹爹。」
聞佑傻笑了下,又趴下去聽,好一陣後才心滿意足的坐起身來,將衣衫拉好。
像是做出保證一般道:「如初,我會很愛孩子,但是,我絕不會因為孩子就忽略了你,就算以後我們以後兒孫成群,我心裡最愛的還是你,娘說你偶爾會不安,是我沒有做好,以後我會注意的。」
「娘怎麼這事都和你說。」抱怨了一句,華如初攬住男人的脖子將自己放入他懷裡撒嬌,「有身子的女人都會有這種心理的,怕身邊的人對自己的好是因為肚子裡的孩子,怕孩子出生後所有人都只去關心他了,說穿了就是怕被冷落,你以後不要因為孩子冷落我就好,我會吃味的。」
聞佑淺淺勾起唇角,「我愛孩子是因為他是我和你的孩子,因為你而去愛他,又怎會本末倒置反倒不愛你了呢?不要擔心,我一定不會那樣。」
「好吧。信你了。」掩嘴打了個呵欠,有些迷糊了的華如初還是勉強撐著想再說說話,夫妻分離這麼久,不應該在一場情事後就睡過去。
「明日休沐,有話我們明天說,先睡。」
明天休沐啊,華如初放下心來,眼睛一閉,幾個呼吸間就睡了過去。
輕輕吻了吻如初的額頭。將被子邊邊角角的小心壓嚴實了,聞佑摟著人也睡了過去。
再睜開眼時,天已大亮。
這是他四十餘天來睡得最好的一覺。
在外的日子思念佔據了他太多時間,常常半夜醒來睜眼到天明,果然只有如初在的地方。他才能安心。
「睡好了?」低頭對上如初的笑顏,初醒的聞佑聲音有些沙啞,「醒很久了?」
「也就一會,我現在覺沒那麼多了,在外面是不是很累?」
「不累,就是想你,睡不好。」聞佑說得自然又坦承。不是想表達什麼,倒像是陳述。
華如初表揚一般的啄了他一口,「我也想你了。」
「我知道。」
華如初沒有傻傻的去追問你為什麼知道,愛人之間如果真心相愛是不用明說的。他們之間會有種感覺,說心有靈犀玄乎了些,但是情緒上的感應一定會有。
兩人在床上膩歪好一會才起床,聽到裡頭傳出動靜。秋謹才敲門領人進來侍候。
讓夏言去侍候小姐,秋謹親自去收拾床鋪。
床邊散落的沾了污穢的白巾以及床單上乾涸的濁液讓她臉紅。極的收拾乾淨,退離了房間臉上紅潮才漸漸褪去。
這一日,兩夫妻都不提充州的正事,陪著爹娘說說話,時而交換一個柔情蜜意的眼神,人注意時悄悄捏捏手心咬咬耳朵,徹底體會了一把偷得浮生半日閒的感覺。
看兩人感情好,華清夫婦也放下心來,便提起了回程之事。
「爹,娘,離十月份還早著呢,你們不用這麼急吧,哥哥是你們的兒子,我也是你們的女兒,這麼偏心我可不幹。」
「哎呦,乖囡,爹就是偏心也是偏你這來了,夫人,乖囡說得對,時間還早,我們不用急……」
「都六月份了,哪能不急。」任雅真瞪了一眼碰上小女兒就毫原則的丈夫一眼,截斷了他的話頭,「十月份就是正日子,現在都六月了,有些東西該開始準備了,娶媳婦和嫁女兒不同,嫁女兒也就是來吃個出嫁酒,添個箱,來的人都是極親近的,人數有限,哪能和娶媳婦的場面相比,你當了十多年的武林盟主,雖然現在退下來了,但是受了你的好的,有交情的能不來?我們華家都多久沒有過這樣的大喜事了,就算我們有心將這事往小了辦,到了那時也不可能小得起來,還不如乾脆就敞開了大擺宴席,想來的都接待了就是,全了大家的臉面。」
想到自己結識的人數,華清打了個冷顫,「應該不會都來吧,我也沒打算請這麼遠。」
「有些人不請也會來,可有些人不請卻是將人往死裡得罪,這個得好好掂量,四個月時間,我還不知道辦不辦得好,哪能繼續在這裡呆下去,華家的面子不能丟在這事上。」
華清也覺得自己想得太簡單了,滿臉抱歉的對小女兒道:「乖囡,爹不能留了。」
華如初早知道會這樣,她不死心的挽留,也不過是寄希望於爹娘心軟再多留下來陪她幾天,聽娘這麼一分析,她哪還能再作挽留,現在指不定多少人在盯著華夏兩家聯姻呢,要是出點什麼事就成了全揚州的笑話了。
她是走得遠遠的,可她的根在那裡,她的家人在那裡,總會有回去的時候,哪希望華家被人抓著這點做文章。
「知道了,那等哥哥成親後你們還來嗎?」
「到時得看看情況吧,要是你嫂嫂有了身子……哎,人要是能一分為二就好了。」任雅真歎了口氣,心裡對么女全是心疼不捨,可家裡的事又不能不管,要是他丟下有身子的媳婦跑來照顧女兒,這嫂嫂和小姑子之間就得起嫌隙,以後難相處,她不能看著這樣的情況發生。
都說娘家是出嫁女的脊樑骨,她和老爺還活著時自然一切都沒問題,可當他們故去,女兒能仰仗的不就是兄嫂嗎?這關係一定不能壞了。
華如初扁了下嘴,終是沒有再說什麼。
聞佑這時候才道:「我聽說在昌邑有個寡居嬤嬤,是從宮中放出來的,回來後倒是馬上許了人家,哪想到後來夫君外出時出事死了,因為腹中孩子支撐了下來,後來孩子卻又在七歲時得病過世,夫家說她剋夫克子,將她趕了出來,她有些體己銀子,就買了一處屋子容身,再接些活計養活自己,我讓人查了下她,確實是牽累的,人也有幾分慈心,要是爹娘不反對,我想請了她來陪著如初,只是都傳她命硬,不知爹娘……」
「你親自去相看過了?」
「是,不看過人我不放心。」
任雅真柔了神情,這個男人雖然現在是個大官了,對如初倒是一點沒變,這就好,她的女兒都過得幸福,這比什麼都強。
「你相看過的我放心,什麼命硬不命硬,不過是個被欺負了的可憐女子,我和你爹都不信那些。」
聞佑又轉頭看向愛人,「如初,你的意思呢?能容忍一個不熟的人跟隨嗎?」
「容忍不了。」華如初直言道,「但是你覺得好的必不是會讓人討厭的人,我沒有生養過,有些事不懂,為了孩子著想我也能忍下來的,你將人帶過來就是。」
「好,我明日就使人去請,要是你還是習慣不了,或者她不如我們預料的好,我們再辭退了她就是。」
「依你。」
原本打算明天就走的華家父母一聽,行程往後延了兩日。
他們也想看看人,求個心安。
次日,祁安上午就將人請過來了。
彼時聞佑還在處理政事,沒有時間過來。
華如初看著這個雖然穿著舊衫,身上也只得一個銀釵首飾,但是全身上下都顯得極為乾淨,收拾得也極為妥貼,在三人的注意下神情可以說得上是安然的中年婦人,第一感覺就順眼了。
怪不得阿佑會看中,果然不錯。
「不知嬤嬤名諱如何。」
婦人行了一禮,別人行來總有幾分死板的禮節在她做來卻給人舒服且優雅的感覺,聲音溫潤,一點不像是經歷過那般磨礪,「回夫人的話,小婦人娘家姓何,閨名玉音。」
「何嬤嬤。」華如初微微點頭,「我現在有了五個月的身子,身邊卻沒有個年長有經驗的人照顧,生產時婆婆娘親都不會在身邊,看嬤嬤言行舉止就知道是好的,我也不溜那彎子,你可願意留下來照顧我一段時間?」
何玉音不知見過多少貴夫人,就是天底下最尊貴之人她也是見過的,在宮中時她侍候的貴人也曾深得聖寵,所以她在明知州牧夫人的身份時一點不懼。
只是,她有點驚訝於聞夫人的直白,貴夫人最擅長的就是拐彎抹角的說話,彷彿生怕說得簡單了會被人看輕。
時日一長,這便形成了風氣。
沒想到聞夫人卻是那個例外。
服侍這樣的人,應該不難。
屈身一禮,何嬤嬤低頭,「老奴願意。」
馬上轉變的稱呼說明了她的態度,華如初笑,看向爹娘道:「這下你們可以放心了吧,可別從揚州送人來了。」
任雅真很滿意這個何嬤嬤,道:「是可以放心了,何嬤嬤,以後就要麻煩你多看著點我女兒了,她什麼都好,就是有點小任性,並不會苛待下人,你只管安心。」
「是,老奴這就回去收拾,明日便過來侍候。」
「這樣也好,去吧。」
ps:三在六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