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優忙說道:「就快好了,有事嗎?進來吧。舒榒駑襻」
「沒有啦,就是想來跟你們說一聲,我們要走了,如果有空的話,方便一起吃個飯嗎兩位?」她大眼在他們兩個男人身上打轉,最後定在單牧爵身上。
「我是沒問題啦,就是不知道我們單總有沒有空?」
安東優轉頭望了單牧爵一眼,他好像有些神思不寧,看到他看他,才反應過來。
「可以,我先打個電話。」他說著,掏出手機走向窗前去嫵。
撥了清綾的手機,有通,沒人接,他又撥了好多次,均沒有反應。
不會還在睡覺吧?抑或是忘了拿手機?
「那我跟文心姐在外面等你們……」夏渝嬈忙說道,對著他們兩人揮手,隨手奔了出去螫。
安東優看了眼正始終站在窗前打著電話的人,不禁上前:「怎麼了?打誰電話不接?」
單牧爵轉頭望了他眼,突然說道:「我還有一個問題不明白,你也聽我說起那時候的事,那個時候她的心臟不是都已經停止跳動了嗎?如果照那個時間算的話……」
「那就很有可能……在車禍運來醫院的途中,已經取了……」
單牧爵頓時瞪大眼:「什麼?那我看到的是……」
「你看到的……依我猜測,是想再把傷口修復好,至少不會看起來那麼明顯……」
「那他們為何不當場修復?直接拉去手術室修復好了再送去太平間,不是更省事嗎?」
「我也不明白,可能是怕家屬找吧?」
安東優也蹙緊眉頭,想不通這是怎麼回事,按理說,死者是腦部受傷,直接死亡,但既然他們能取到心臟,那麼那個時候心臟應該還是在跳動的,哪怕一點微弱的跳動,他們可以直接在現場做**解剖,新鮮心臟可以保存到12小時以上……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定是中間出現了什麼問題,所以直接將她送來太平間了。
「那麼說……她的心臟被取的當時……還在跳動著……」
單牧爵無法想像,這太殘忍了,雖然說她活的幾率為o,但是這……
「接受吧,這是已成了十年的事實,如果覺得對那位死去的很內疚,那就對有她心臟的那位好點吧……」安東優笑著說。
單牧爵沒說話,又看向手機,那邊一點回音也沒有,如果她知道了,她又該怎麼傷心自責?
「還在想什麼?去吃飯嗎?我可是還第一次答應患者的請客呢……」安東優邊脫著白大褂邊笑著說。
「我不去了。」打不通電話,他沒有心思吃飯,也不知道她在幹什麼。
「怎麼了?剛才還說要對那位好點,也不想想人家會難過……」安東優開著玩笑。
「我去病房轉一下。」單牧爵說道,隨後急急朝著病房而去。
夏文心她們還在病房裡,也不知道在說什麼,三個女人均在笑著,看到他出現,夏文心忙叫著他:「唉牧爵來了,牧爵,吃飯去吧?我已經給阿姨訂好飯了,一會兒會有護士幫忙喂的……」
「不用喂,我又不是斷手斷腳,你們快去吧……」阮歆瑤忙說著,看起來精神不錯。
「那我們走了啊阿姨,我晚點再來看你……」夏文心拿起包,忙上前拉住單牧爵,「牧爵,走吧,我難得請你吃飯,你可一定要賞臉。」
單牧爵被夏文心拖著出病房,另一邊,夏渝嬈叫了安東優剛好過來,四個人等在電梯那端。
「你們先下去吧,我一會兒過來。」單牧爵突然說道,隨後也不管身後人叫著,逕直朝病房走去。
阮歆瑤看到他又踅回來,一臉驚訝:「牧爵你怎麼又回來了?」
「如果清綾過來,你讓她給我打個電話……」
「哦,對啊,綾兒今天怎麼還沒過來?你沒給她打電話嗎?」阮歆瑤也一臉驚訝,看了時間,都快下午一點了,剛才和她們聊天,老是講牧爵上學時的事,也不覺得時間過得快。
「可能手機沒帶吧,你讓她給我回個電話。」單牧爵如是說,朝病房外走去。
「牧爵,你們……沒吵架吧?」阮歆瑤有些擔心的問。
單牧爵頓了下,有嗎?有吧,也沒有吧。他只是生氣,生她氣而已。
「沒有,媽你休息吧。」他說道,隨後關了房門出去。
出了住院部,只看到夏渝嬈一個人等在那裡,纖長的頭髮,髮梢有絲微卷,在太陽光下,帶著點兒黃色,她穿了件長款的毛衣,米色中帶點金色,一直到膝蓋處,下身是紫紅色的緊身褲,腳上著一雙黑色短靴,如果不看臉,光看這身材,還真的和……季清綾挺像的。
「哦你來啦?」她一開始還在那邊晃悠著,微轉頭,便看到站在身後不遠處的單牧爵,她忙奔上前去。
「嗯。」單牧爵輕應聲,別開視線望了下周圍,「他們人呢?」
「先走了,說佔位置,讓我帶著你……」她笑得一臉可愛,望著他的眼彎彎的。
單牧爵怔了下,這樣的笑容,以前經常能在她的臉上看到,笑容甜甜的,眼兒彎彎的。
「怎麼了?」看到單牧爵一直盯著她,夏渝嬈不禁臉紅起來,忙拿手去自己臉上拂著,「我臉上有東西?」
「沒……」單牧爵忙別過頭,又是一臉的冷漠,也不理會她,兀自走向自己的車。
「單總,開我的吧,晚點我送你回來……」夏渝嬈忙追上去。
「不用了。」他連想都沒想就拒絕,逕直朝著自己的車走去。
坐入駕駛坐,看到她還站在外面,他降了車窗叫她:「不坐嗎?」
「哦。」她立馬綻開一臉笑,忙拉開副駕位的車門坐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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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文心他們選的餐廳還是有點遠的,靠近市郊,開車不堵也要三十多分鐘,堵車就另當別論了。
剛好是中午時間,路上車子挺多,全都堵在那裡,單牧爵有絲不耐煩,不斷看著手機,她到底在幹什麼?生他氣也該給他回個電話吧?
「單總?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夏渝嬈坐在一邊一直不敢說話,看著他似乎心情不好的樣子,終於還是忍不住輕聲問道。
「沒什麼。」單牧爵應了聲,煩躁地將手機扔向後面。
身邊的人一看到他生氣,頓時閉上了嘴,不敢再說話。
單牧爵可能也感覺到了,他發脾氣沒必要連累到別人身上,況且她還是……
「以後別叫我單總了。」他突然開口,讓一邊的夏渝嬈驚訝了下,聽到他的話,不禁又綻開笑容。
「哦。」她輕聲應了聲,可是不叫單總,那要叫什麼?
「聽說你從小身體就不好?」前面的車子總算有點動靜了,慢慢如同烏龜般向前行著,單牧爵開口問。
「哦是啊,我小時候就有先天性心臟病,醫生都說有活不過十五歲……」
單牧爵望了她眼:「那你現在幾歲?」
「我啊?我22了,在12歲那年,我做了心臟移植手術,所以才能活到現在……要不然啊,你就見不到我了。」她笑著說。
單牧爵又望了她眼,放在方向盤上的手輕扣著:「12歲?那你做了十年了?」
「嗯是啊,以後都是藥罐頭了,一輩子都是了……」她吐了吐舌頭,有些調皮。
「這種心臟移植……在十年前應該也挺難做的吧?怎麼找到換心的人?」他狀似不在意的問著,眼始終望著前方車流,眉頭深蹙。
「嗯,在我六歲時,醫生就建議我要做換心手術,可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直到到了12歲,我記得那時,我一整年基本都是在醫院度過的,我想,如果再找不到那顆心,我有可能連15歲都活不到……」
「那……那顆心怎麼找到的?」他好奇地問。
「我也不清楚,反正記得當時媽媽一臉興奮奔進來對我說我有救了,後來就被推入手術室了……」
「你都不清楚給你心臟的是什麼人?」單牧爵有些生氣,不禁音量也提高了些,直讓一邊的夏渝嬈有些詫異。
「啊?我……我不知道……」她有些怯弱地回答,可能也覺得自己不知道救了自己一命的人似乎有些不好,她忙又說,「我只知道好像是一位姐姐,比我大不了多少,但具體的,我都不太清楚……」
「那你知道那位姐姐是怎麼死的?」單牧爵突然又問,口氣仍然不好。
「啊?我……我真不知道,單……總,怎麼了?」夏渝嬈看著他有絲生氣的側臉,不明所以地問。
單牧爵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這事跟她應該沒關係,他不能把火發在她的身上。
「沒什麼,只是好奇。」他淡淡說了句,車流終於通暢,他加快了車速,朝著目的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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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時候,夏文心和安東優已經點好了菜坐在那裡,看到他們,忙招手。
環境是不錯,新建起來的,他們訂的位置是在室外的,剛好能看到小橋流水,春意盎然的景像,如此環境優美的地方,照理說也能讓人的心情瞬間好起來,可是對於單牧爵來說,心情卻是和這天氣景色完全相反的。
「牧爵,你是不是有事?」夏文心終於忍不住,還是問出口,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單牧爵望了她眼,索性拿起手機起身:「我打個電話。」
「唉你打什麼電話?阿姨已經吃完飯了,我給護士打過電話了,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夏文心忙上前奪他的手機,又起身將他按倒在座位上。
剛好這時手機響起來,單牧爵忙去拿,夏文心卻不讓。
「誰的電話讓你這麼著急?」她拿過看,是個陌生號碼。
「給我!」單牧爵上前奪手機,夏文心卻後退一步,不讓他拿到:「這誰啊?看你這麼緊張的……」
「夏文心!」單牧爵忍不住發起火來,對著她吼道。
夏文心一看他是真生氣了,忙將手機遞給他,心裡仍然不滿:「就說你這死脾氣,都多少了也不知道改一下?小嬈,看清楚,這樣的男人不能要!」
看著單牧爵兀自拿著手機出去接聽,夏文心不禁對著身邊的夏渝嬈說道,她還真心的想把小嬈介紹給他呢,雖說她自己已經結婚生孩子了,但也曾經那麼轟轟烈烈追過這個男人,單牧爵對於她來說,始終是心底的一根刺啊。
「姐,人家有事嘛,你坐下……」小嬈忙拉住她。
安東優只是輕笑:「坐下吧,既然你們是老同學了,你也知道他的脾氣,沒啥可生氣的……」
還以為是清綾打來的,結果卻不是,偵探社的人給了重大的報料。
「單先生,我們調查到了,姬娜娜原名不叫這個,而是叫卓爾娜,是現在偉凡集團卓爾凡的姐姐,以前她一直用卓爾娜這個名字,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就改成了姬娜娜,但據資料上顯示,她是跟著她母親姓的……」
卓爾凡?卓爾娜?
如果當年跳樓那女孩真是卓爾娜,那麼就很好解釋卓爾凡為了什麼去接近清綾了。
單牧爵的心頓時一凜,清綾自從回國,自從碰到卓爾凡這個人後,一連出了多少事了?先是和偉凡合作時圖紙丟了,是卓爾凡放了她一馬,是,她這單純一根筋的人就覺得是人家救了她,就開始無條件相信他了?而對方輕而一舉就達到了目的。
現在,詩諾的事,難道說,清輝的幕後人,是卓爾凡?
可是,既然他接近清綾就是為了想要報復,那麼為何又要先前那齣戲?為了博取她的信任幹什麼?這不是多此一舉?應該一開始的時候就將她推下去……
還是說,他接近清綾,是為了某些東西?
牧升的股份?他手中的股份?
他想不出卓爾凡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如果只是單純為了他的姐姐卓爾娜報仇,應該不會牽涉到他們,那麼,這中間是不是還另有隱情?
「單總?電話還沒打好嗎?」夏渝嬈的聲音在身後輕輕響起,單牧爵也才反應過來。
拿過手機看了下,隨後點點頭。
「那快進來吧,菜都上來了。」夏渝嬈忙笑著說。
「打的什麼神秘電話終於打好了?」夏文心不禁一副酸酸的口氣,很顯然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
單牧爵望了她一眼,沒理會,兀自拿過面前的茶喝了口。
坐在一邊的夏渝嬈忙對著夏文心使了個眼色,讓她不要再說,她拿過單牧爵面前的碗,替他舀了一碗湯:「單總,嘗嘗這個,味道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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