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上人流湧動,拉著行李箱,麥夕君出了安檢處就一直呆呆的站著,心情像是在等待著斬首凌遲一般,也更像是一個已經被判了死刑的人。|
「薛禮讚,我回來了,在意大利享受過浪漫的水上之城後又去法國參加了會展,活著回來了!」麥夕君在心底喃喃的說道,只是心情沉重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呆呆的,站了少許,給自己十個他可能不會背叛拋棄自己的理由,她攔了輛的士,該面對的始終還是要面對,她沒得選擇。
熟悉的城市,熟悉的街道,熟悉的風景,可是他們還會是曾經的彼此嗎?而五一國慶節那個她期待已久的日子,卻在一段視頻裡徹底的改變了。
邁著沉重的步子麥夕君緩緩的上了樓,那是她曾經心中最尊貴的神———薛禮讚的住處。
她順手摸了一下口袋,恍然發現自己離開這座城市之前已經把鑰匙交給了他。|
她咬了咬嘴唇,心跳異常紊亂,堅定的伸出手敲了敲門。
她與薛禮讚兩人高中同學一年,大學同窗四年,進入社會後戀愛將近一年。
光陰似箭,六年的相識,在七年之癢之際就快要開花結果,這讓這份愛情顯得格外的來之不易,被她視如珍寶。
可是,威尼斯之夜,她站在窗台看著外面寧靜的一切,卻收到了一條無名視頻。視頻裡癡纏的男女,水乳/交融,讓她看的噁心的慌,想要關閉,只是卻發現這兩個身影依稀熟悉。
赤/裸的兩具身體如蛇交纏,男人奮力的在女人的身上動作,粗重的喘息聲和呻吟聲,讓她再也沒能忍住,『哇』的一聲將一晚上剛吃下的東西全部吐出。
麥夕君吞了吞眼淚,與她最為親近的母親她已經有八年沒有見過了。在她的心裡,薛禮讚六年的陪伴早已經超出了一切。
可是如今,她願意,還是願意選擇友好的解決這件事情,只要他能夠給她一個合適的理由,那麼她就會相信,亦或是放手。
許久不見有動靜,她拿出手機打算打一個電話過去,怎麼就這麼的傻呢?白白的門口等了這麼長的時間。
「誰呀?」就在她按下電話的那一剎那房門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來了一個女人,聲音就飄蕩在她的耳跡。
女人穿了一件真絲透明的吊帶睡衣,曲線若隱若現,胸前傲人的size沒有bra的束縛。只是那張面容……還是讓麥夕君心底為之一顫,心底僅剩的一點期許都在瞬間被撕的粉碎。
接著,屋內響起了熟悉的手機鈴聲,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的世界天暈地旋,胸口處猛然的一陣抽動,猶如撕裂一般的疼痛。
「哎喲,麥夕君怎麼又打來電話了!」男人語氣頗為不耐煩,接過電話餵了幾聲發覺不對勁,因為他聽到電話裡自己的回音。
薛禮讚立馬意識到了問題所在,看著站在門口呆若木雞的賀晶晶,那一刻他腦門一熱,沒有逃避,半裸著身子便朝門口走了過去。
麥夕君一個沒站穩腳跟,手指頭握緊了行李架,雙眸湧現出的淚花,愣是沒掉落。「我好像是來錯地方了?」
顫抖的聲音不難聽出她的無法接受,欲要轉身,男人卻喚住了她,「麥夕君,想必你已經看的清清楚楚了,我們分手吧。」
男人不留一絲情面的開了口,而且是在她對他們捉姦在床的時候,毫不留情的對她提出了分手。
還有什麼能比這個更諷刺?
一個是自己相識多年的男友,一個是同事加閨蜜的好朋友,沒有哪一個是她這輩子願意捨棄的,只是當他們同時穿著撩人而且姿態曖昧的出現在了自己的跟前時,她無法很好的去接受,她寧願那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