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是誰做的了嗎?」宇文斯有些擔心的問道,因為如果有人在對沈焰烈不利,而歐亞一旦受到威脅,想必他們家族的企業也會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影響和頗及。|
「嗯。」沈焰烈輕嗯了一聲便站起了身,整個人就像一塊萬年寒冰,冷酷、森然、無情,似乎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他為之而有所動容。
原來她已經有男朋友了,而且會在今年的五一國慶節完婚……而他卻……
威尼斯一夜,那層薄薄的障礙,她的生澀,那種緊致,以及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沒有胭脂俗粉的味道。他永遠望不了她那一雙眼睛,透澈中卻帶著說不出的魅惑……
「喂,你幹嘛去?!」宇文斯看沈焰烈起身於是便也跟著站起了身。
「洗澡。|」沈焰烈不再逗留,逕直地朝總裁辦公室附加的休息室走去。
冰冷的水順著蓮蓬噴灑在身上,左臂上的傷口被繃帶包裹著,威尼斯之夜無時無刻的在衝擊著他的頭腦,仰起頭享受著片刻除了水聲再也沒有其它聲音的靜謐。
從來不喜歡強迫女人,更不喜歡和不喜歡自己身體的女人做著不喜歡的事,那是他的底線。
只是,威尼斯一夜的那女人竟然是她?但她可曾知道,在她還只是一個小女孩的時候,他差點兒喪命是她幫他躲過的,那個時候他連她的名字都沒能來得及知道就離開了。
可是,十年後的今天,她再次出現了,而且又一次救了他……
等沈焰烈再次從浴室裡走出的時候,宇文斯已經將辦公室內的燈打開。
擦拭著頭髮,緩緩的走向了辦公桌,高大的背影,冷靜的面容上了少了份玩世不恭,卻多了份綿延隨和。
旋轉了一下長背靠椅後坐下,手輕輕的按壓著太陽穴,時間悄悄的在指尖流逝。
宇文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繼續專注著平板電腦上股市的信息,「陸氏的股票一直在上升,如果我們強制收購只怕會落人口舌吧?」
半晌,宇文斯看沈焰烈並未搭理也沒再吭聲,兩個從小玩到大的哥們,宇文斯似乎早已經習慣沈焰烈那臭脾氣,所以也不介意。
麥夕君,小麥,小麥他輕聲的呢喃著她的名字,一遍一遍的重複,右手中指指腹輕輕的劃過略顯薄情的嘴唇,為他憑空添了份邪佞,只是卻少了份薄情寡義。
沈焰烈雙手十指交叉端放在桌面,嘴唇輕抿,撿起她的資料,簡單的又看了一下。
麥夕君,女,lov首席簽約設計師……
修長的手指,簡短的指甲劃過她的名字,慢條斯理,甚至還帶著份溫文儒雅,指腹停留在了她的寸照上,輕輕的摩擦,她還一如十多年前,臉頰上雖然沒了嬰兒肥,但皮膚依舊光滑白靜的一如剛出生的嬰兒。
「宇文斯,去幫我找到麥夕君!」淡淡的一行話,不急不慢,眉宇間是一種讓人無法揣測的不羈,更是一種令人無法忽視的敬畏……
宇文斯一怔,抬了抬眼皮,隨即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找她幹嘛?還有上過床了嗎?」
緊接著『pia』的一聲,一聲殺豬般的叫聲,文件夾掉落在了地上。不偏不斜的,正好砸在宇文斯的腦門。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