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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零七章 他絕對是故意的 文 / 墨傾長風

    一路平安無事,為了不耽誤行程,墨離並未驚動沿途府衙,除了必要的打尖休憩,白天基本上都是在趕路。舒骺豞曶

    寧天歌明白他的想法,「天眼」之事傳遍五國,此時其他國家必定也派出使者出使天祈,誰若能率先到達天祈,誰或許就能率先搶到先機。

    如此走了半月後,他們一行已至東陵最南部的州府——瀾州。

    瀾州位於東陵與天祈的交界,地廣人稀,多為山脈,而位於瀾州最偏遠的甘遙鎮,則是前往天祈的必經之地。

    過了甘遙再往前走,是北邙山與青石嶺,那裡地勢崎嶇,山路難走,卻是通往天祈的捷徑,若是走大道,則需要繞過這兩座高山,路程會多出十天不止。

    因為地勢偏僻,除了瀾州城之外,其他地方都比較冷清,這日行至甘遙,卻遠遠地聞到了叫嚷吆喝之聲,寧天歌掀簾望去,小小的甘遙鎮竟是一派熱鬧景象。

    下車步行,墨離環顧了一周,下令在此休息兩天,採買足夠的日常用品及食物清水,並向當地熟悉山路的百姓瞭解清楚情況再準備上山。

    儘管墨離行事已夠低調,然而他們這二十多人一進入甘遙鎮還是引來了眾多好奇的目光,尤其是玉容皎皎的墨離,更是吸引了一大堆各個年齡層次的女人圍觀,踩踏推擠頻頻發生。

    不得已,為了避免發生慘案,寧天歌只好拉著他坐回馬車,掀開窗簾,依舊可見那些女子跟隨在後,久久不肯散去。

    「還有沒有面具,給我一張。」墨離歪在軟榻上,頗為頭疼的揉了揉額角。

    不是沒被女人圍觀過,只是他實在不想在這種地方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沒有。」寧天歌很乾脆地絕了他的念頭。

    「那你把我畫丑也行。」他不甘心,再次提出另一個方法。

    「畫不了。」她放下窗簾,一句話將他堵死,「我只會畫自己。」

    墨離定定地看了她半晌,認命地說道:「我算是明白了,若是哪天你能順著我的意思做,那你一定不是寧天歌。」

    寧天歌嘴角勾了勾,不作反駁。

    找了家鎮上最大的客棧,先由幾名禮部官員進去訂好房間,墨離與寧天歌才下了車。

    大堂內坐了不少猜拳喝酒的男人,看到他們進來靜了一靜,又很快恢復熱鬧,寧天歌淡掃一眼,在座那些人多數身材結實,膚色黝黑,身著粗衣布衫,間或還有補丁,像是務農的莊稼人。

    馬匹與馬車被安置在後院,店小二引著兩人與官員們上了三樓的頭等客房,眾侍衛則去了二樓的普通房間,安頓下來之後,用罷晚飯,已近天黑。

    甘遙在白日裡雖熱鬧,然一到晚上便立即冷清下來,大街上的買賣都收了攤,來往的人亦散去得極快。

    寧天歌在房中沐浴之後,去了後院檢查值守情況。

    每到晚上,二十名隨行侍衛便分成兩撥,每一個半時辰換一次崗,這是墨離的命令。

    假扮客商而置辦的貨物為數不少,不過守住這些馬匹才是最為重要的,此地面臨崇山峻嶺,馬匹作為代步工具必不可少,必須嚴加看守,更何況,馬車上還裝有送給天祈皇帝的壽禮,更是遺失不得。

    在後院待了半個時辰,寧天歌走出客棧,在甘遙大街上走了個來回,卻見多數屋內已熄了燈,月光清冷地照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週遭極為寂靜,連狗叫都聽不見半聲。

    她在街邊佇足片刻,回到客棧。

    客棧內極為安靜,只有店小二在收拾桌椅,掌櫃的在櫃檯上記著帳,寧天歌直接上了三樓,進房之後便將外袍脫去,準備上床休息。

    手剛搭上帳鉤,她的動作就頓在那裡。

    床上明月光,一枝海棠睡中央。

    一線清柔的月光透過窗子灑在床上,整張床榻宛若鍍了銀,在這不大不小的空間裡,那朵海棠衣衫鬆散,露出大半個如凝脂般的胸膛,欲遮不遮地以慣有的姿態側臥在正中間……

    怎一個妖嬈魅惑了得!

    「殿下,你在做什麼?」寧天歌面無表情地問。

    床上的海棠緩緩睜開眸子,點點流光璀璨。

    「回來了。」他慵懶地撐起身子,往裡面挪了挪,「來,上來。」

    她攥緊了手裡的帳鉤,「我是在問,殿下在我床上做什麼。」

    「如你所見,睡覺。」他愜意地往旁邊伸了伸胳膊,那白玉般的胸口便整個露了出來。

    這讓人噴鼻血的舉動他在做給誰看?

    寧天歌放開帳鉤,返身就走。

    「你做什麼去?」身後,有人懶洋洋地問。

    「殿下既然想在這裡睡,我作為殿下的臣,自然要有避讓的自覺。」她頭也不回地回答,「這張床,就讓給殿下吧。」

    身後一陣輕風刮過,一雙長臂從後面環繞過來,她側身一避,未想他本就是虛晃一招,這一讓,反被抱了個結實。

    墨離一聲低笑,胸腔的震動從她後背傳遞過來,身體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衫沁入她的肌膚,她有些著惱,手肘往後一撞,好在他反應快,連忙鬆開她退出幾步。

    「客棧已經沒有空房了,除了這裡,你沒有別的地方可睡。」他拖了一把椅子過來,坐到門後,堵住了她的去路。

    「殿下的房間不是空著麼。」寧天歌伸手便去抓他的肩胛。

    「早就退了,若是空著,我還會來你房間麼?」墨離不動不躲地隨她抓著,吃準了她不會下重手,手掌覆上了她的手背,笑吟吟地說道,「今晚掌櫃的說客人多,問我能不能勻間客房給他,我一心軟,便將我那間勻給他了。」

    「鬼才信!」她冷哼一聲,五指加重力道往下扣,「兩個選擇,要麼殿下回自己房間去睡,要麼,就跟我換一間。」

    訂好的房間,又是上等客房,哪家客棧老闆會來問這種事,最多住滿了就掛塊「客滿」的牌子,他也不找個合理點的理由。

    「你不信?」墨離的唇角又習慣性地勾了起來。

    寧天歌認得這種笑,這是每當有好戲看的時候,或是有人掉進了他設好的陷阱時,才會露出的笑容。

    未等她回答,他已站了起來,將椅子挪開,給她讓了道。

    欲擒故縱?

    寧天歌抓起外袍披在身上,扯了扯嘴角。

    與她相處這麼久,還不知道這種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的把戲對她毫無作用麼?

    墨離一直保持著微笑,看著她走出房間,亦跟著走了出來,然而站在門口目送她走到隔壁他原先所住的房間,反負著雙手靜靜地等待。

    寧天歌也不去看他,抬手就去推門,一推,卻是推不動。

    再推,還是推不動。

    她瞥了眼站著走廊上看好戲的男人,他就站在那裡,裡面上鎖是不可能的,而房門外又沒上鎖,房間怎麼可能會推不開?

    不由又推了推,外加拍了拍。

    許是她這些動靜實在是大了些,房門在這時突然吱呀一聲打開,裡面一個男人光著膀子站在門內,陰沉著臉不善地問,「你找誰?」

    「……不好意思,走錯房間了。」怔愣之後,她木然地回答了一句,然後僵硬著脊背離開。

    自動忽略男人臉上越發濃厚的笑容,她只當自己得了暫時懷的障礙性失明,從他眼前走過,進入房間之後將門往後使勁一甩,卻被男人及時頂住。

    墨離姿態優雅地關上房門,衣衫不整的模樣更添風情,見她已上了床,並將被子全部捲走,他反而心情極好地笑了笑。

    「我都說了勻給人家了,你偏不信。」他得了便宜還賣乖,上了床,抬手去扯她的被子。

    一扯,扯不動,再扯,還是扯不動。

    「雖說這裡要比京都暖和,但被子就這麼一床,扯壞了可就沒得蓋了。」他將身子貼了過去,嘴唇湊到她耳邊,輕輕地去逗弄她的耳珠。

    一陣酥癢剎時遍及全身,連手腳都無力起來,她緊咬著牙,強忍著心頭的顫慄,不容許自己發出一絲輕微的喘息。

    那靈巧的舌頭卻似一尾在水裡嬉戲的魚,輕啄淺咬,或吮入口中,極盡技巧。

    他絕對是故意的!

    寧天歌霍地轉身,緊抿著唇,兩眼緊緊地盯著他。

    知道耳珠是她的敏感點,他卻故意挑逗!

    「被子分你一半,但你不許靠近我,否則我就立刻出去。」她抓著被頭,絲毫不放鬆,「殿下若是答應,我便放手。」

    墨離看了她片刻,往後挪了挪,算是答應。

    她審視地看他一眼,緩緩鬆手,之後拉過一側蓋在身上,面朝裡不再作聲。

    墨離很守約,蓋著半邊被子靜靜地躲著,動都不動。

    她起先還繃著神經,但連日的趕路畢竟有些疲累,時間一久,意識便漸漸朦朧起來。

    夜晚的甘遙還是透著深深的涼意,畢竟才是初春,她睡得似醒非醒,身上卻覺得有些冷,不禁縮了縮身子,睡得很不安穩。

    隱約間,身上似乎有股暖意從背上傳來,頓時將身上寒意驅散不少,她不自覺地向溫暖的源頭靠攏,那溫暖便將她整個攏住,與她的身體契合在一處。

    她滿足地發出一聲輕歎,終於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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