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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079章 擦肩而過 文 / 妖木

    歡歌訕訕的,自是知道司徒旭這不是在危言恐嚇她,離了司徒旭的保護,光皇太后那公孫一家子就能讓她臭名昭著的死去!

    但是,歡歌覺得若是可以,她寧願拚死奮鬥一番,也不願在這皇宮裡為求得生存做司徒旭的一個禁/臠!

    當然這話她自是不能說出,說出就等於承認了她的小心思。百度搜索,

    「圓圓有自知之明的!」歡歌幽幽回道,由今天這種白日/宣/淫被司徒朝陽和公孫婉貞撞到的事情來看,自己所面對的處境應是司徒旭一手造就的!

    不過她實在想不懂,司徒旭為什麼要把今日這事堂而皇之的做給二女看,一個是他的親妹妹,一個是他的未婚妻,難不成他不想娶公孫家的女人所以才這般?

    又或者是藉此來給皇太后傳輸一點訊息……

    想不通的歡歌糾結的把這問題拋到一邊,此刻她更在意柳川的這件事情!

    「有自知之明就好!」司徒旭伸手拿起一個碟子,手一鬆,那碟子就落在地上變成無數碎片。

    歡歌因為這瓷碟落地的聲音抬起了頭,恰好對上了司徒旭的目光,棕色的眸子裡,沒有半點情緒的目光,「你最好時刻記得,你自己便如這碟子沒有半點區別,只要朕的手一鬆,你的下場,並不是死那麼簡單!」

    歡歌咬唇,迫於司徒旭的威氣輕輕點著頭!

    沒有到最終,誰也不能妄言結果!

    見歡歌點頭,司徒旭終於滿意松眉,「圓圓自小被父皇寵於掌上,沒想到對朝堂之事竟然這般透徹!」

    這算是打一巴掌然後給一個甜棗嗎,歡歌小聲回應,「小時候有偷偷聽父皇處理政務!」14967626

    「是嗎,朕以為圓圓窩在那書案底下只知道睡覺呢!」

    司徒旭這語氣,完全不像在諷刺她,更不是陳述句,歡歌搞不懂司徒旭這話的情緒,只能含糊賠笑!

    小時候歡歌總是喜歡父皇在宣室處理政務的時候窩在父皇的書案底下睡覺,不過她一般是偷偷的去偷偷的回,司徒旭又是腫麼知道的呢?

    呃,司徒旭這廝拐彎抹角,該不會是變相的在說,這宮裡還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吧!

    其實歡歌這想法絕對誤解了司徒旭,司徒旭這完全是在譏諷歡歌那豬一般的睡品,睡在書案底下,那呼嚕聲可真真是響徹宣室!

    ~~~

    傍晚皇太后就派了人來,許久不見歡歌,想讓歡歌過去陪她老人家敘敘話!傳話的宮女陰陽怪氣,大意就是歡歌不識相,日日給皇太后請安本就是歡歌分內的,如今歡歌歡歌還要勞煩太后娘娘親自來請!

    春啼如臨大敵,告訴那傳話的宮女歡歌腿傷未好,陛下派來的御醫說歡歌不宜離開飛霞殿!

    歡歌覺得春啼似乎已經能獨擋一面!

    她的確也不想見那老巫婆,經過公孫府一事,她完全覺得那老巫婆會氣怒之下直接把自己打殺在延和宮!

    宮女一走,咚昭儀帶了宮中新制的春裝來見歡歌!

    冬昭儀由小小的一個婢子升級成統管後宮的昭儀,歡歌覺得這樣的人兒怎麼也該春風滿面,沒想到幾日不見,咚昭儀的臉就像是年老了三五年般,完全沒有了少女該有的水嫩嬌媚,臉上撲著厚厚粉的咚昭儀看起來好像是多少天沒有睡覺了般,雙目沒有半點亮色!

    歡歌心中愕然之餘微微歎氣,那個最愛嗑著瓜子,眼睛閃亮閃亮四處打聽八卦的小女孩怕是再也不會有了。

    這宮裡,便是這般無形的吞噬著每個人!

    「這是宮中新制的春裝,我給長公主殿下送來!長公主殿下看合適嗎,不合適的話我讓人給殿下重新再制幾套!」在對上歡歌,咚昭儀依然是一臉的恭敬!

    「本宮哪裡用得著這些!」歡歌揮手,示意本份站立在她身側的咚昭儀坐,春啼端了茶水進來,她親自給咚昭儀遞了一杯茶,「聽說昭儀前些日子身體不適,可是將養好了?可不能因為忙碌忽略了身體!」

    咚昭儀起身雙手將茶杯接了後才坐下,「謝長公主殿下關心,身子已經大好!」

    「已經是昭儀,便不用在本宮面前這般!」歡歌笑著喝了口茶,她即便是個門外漢,一看咚昭儀的臉色便知道肯定是身子沒有養好,又太過操累臉色才會這麼難看,流/產很是傷身,冬吟又這麼小,只比她大一歲而已,唉!既然冬吟都不說,她又何必刨根揭底的掀人傷疤!

    咚昭儀只是笑笑,對歡歌這話卻不曾回應,她抬頭打量著屋裡,歡歌雖然帶著幟帽,她還是從歡歌的體型上瞧出歡歌比起以前瘦了許多,「殿下瘦了許多,可是御膳房不上心的緣故?」

    「不是!」歡歌笑著擺手,「女孩子還是瘦點好,本宮以前太胖了,現在這樣才能找個好駙馬啊,以前那麼肉,別人一看就知道是個吃貨,怕養不起都會退避三舍的!」

    歡歌話沒有說完自己就笑了,心底卻蔓延絲絲苦意,不知為何突然就想起了阮五,若是以後,若是以後能安然的帶著母妃離開,或許她還是可以找一個男人,不求他富貴,也不求他俊美,簡簡單單的在一起,安穩一生!

    這樣的願望,可以實現麼?

    「殿下風華無雙,天下沒有一個男人會避著殿下!能成為殿下的駙馬,是那人的榮幸!」

    「本宮承你吉言,希望是這樣啊!」歡歌笑米米的,冬吟以前也喜歡拍馬/屁的,不過這話歡歌卻感覺不出半點諂媚之意,像是冬吟發自內心的般。

    盯著杯中起起伏伏的茶葉,歡歌輕聲又道,「太妃娘娘那裡,多謝你了!」

    「我什麼都沒有做,殿下不用這麼客氣!」因為皇太后的干涉,她所能做的不過是微末,所以歡歌這樣說讓她有些內疚的垂下了頭!

    「本宮就說這麼一次,承你的情,本宮會記著的!」歡歌聲音雖輕,語氣卻堅定。

    「殿下!」冬吟苦笑一聲,卻沒有再做聲!

    「宸佑宮裡的婢子紅藥……」

    歡歌頓了頓,成功看到冬吟有些吃驚的將頭抬了起。

    「殿下!」冬吟道,「那婢子,是太后的人!」

    這意思就是她沒法驅趕!

    「本宮知!」

    歡歌盯著冬吟,雖然隔著紗幔,冬吟還是能感覺到那目光裡的堅決!

    「本宮不用你出面,本宮手下無人,若是有,也不會尋到你!你只需讓人傳幾句話就行!」歡歌走近冬吟,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這才又道,「若她補的人還是這般,你便還是這麼做!」

    「這法子,管用麼?」冬吟有些不確信!

    「碰一碰吧!」歡歌歎息一聲,「太妃娘娘身子骨差,經不得她們那般折騰!」

    第二日歡歌還在被窩裡,延和宮的那位珍嬤嬤就上門了,這次倒不是來請她去延和宮,而是宣讀皇太后的懿旨,因為歡歌在公孫府中失態丟了皇家顏面,罰歡歌面壁半年,無聖旨,一干人等不可進出飛霞殿!

    歌歡願以了。懿旨上之說了失態沒有說殺人的事,看來皇太后也是在避重就輕!

    歡歌的最後一種草還沒有收集好呢,接了旨,忽略珍嬤嬤的耀武揚威,歡歌睡意迷糊的將司徒旭又狠狠的詛咒了一遍,若不是司徒旭昨日浪費她的時間,她昨天就去了御花園將那種草找到了呢!

    一早上的歡歌洩憤般將那箭靶子戳了個稀巴爛,嘴裡念叨這司徒旭早死早超生的她無視這眼前飄來飄去的春啼!

    春啼連連給歡歌端了幾杯茶都被歡歌一飲而盡,瞧著雖然坐在大樹下可臉上卻熱的紅撲撲的歡歌,一臉心疼道,「殿下,今日日頭太毒,您還是回屋歇息一會吧!」

    歡歌一臉鬱鬱的望天長歎,「大白天的睡覺,浪費生命啊!」

    貌似以前的殿下最愛白天睡覺吧……

    春啼引用歡歌以前的話道,「怎麼會,白天睡覺對皮膚好!」

    歡歌撲哧輕笑,「春啼你不會變相在說你家主子我皮膚不好吧!」

    「哪裡!」春啼滿臉冤枉,「是主子您自己這樣說的,奴婢可是照搬了主子您的話!」

    「本宮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躺在搖椅上的歡歌一臉愜意,「本宮是第一次聽你這般說呢!你這丫頭扯謊的本事越來越見長,昨日竟敢臉不紅氣不喘的和延和宮的人說謊!」雖說春啼能獨擋一面是好事,可總不能太過放任著來。

    「奴婢錯了!」春啼一臉揣揣,「是奴婢逾越了!」

    「嗯!」歡歌瞇著眼漫不經心道,「做的挺好的,下次你應該直接說是陛下限制本宮不能走出飛霞殿的,這樣她們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去和陛下核實!」

    歡歌這般漫不經心的話語使得春啼更加惶惶然,吶吶著說道,「下次奴婢一定先請示殿下,不再這般擅自做主!」

    「有時候情勢容不得你猶豫,你昨日就做的挺好!」

    這一日過的極其漫長,歡歌總是會在睡意迷糊中抬頭瞧瞧穿過樹葉縫隙的陽光,太陽好似總也不下山,漫漫長日也總不到頭,她在這四方牆內,還得呆到什麼時候?

    人生有時候其實很是戲劇,上一刻你或許以為自己會永無出頭之日,而下一刻你的前面已然是康莊大道!

    而現在,歡歌就是這樣!

    睡意迷糊中感覺到自己像是在馬背上一般顛來顛去。

    迷迷糊糊的睜眼,看到的卻是白色的綾布在眼前晃來晃去,微微一側眼,一個陌生的男人坐在旁邊,手裡拿著一本書在看,那書皮上的字歪歪斜斜的像蝌蚪一樣歡歌竟不認識。

    歡歌下意識的想,自己莫不是又穿越了?

    雙腳動了動,腳上的鏈子提醒她穿越是在白日做夢!

    見男人看的入神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拿開了蓋在身上的薄被坐起了身子,歡歌便淡定的掃視著周圍。

    應該是在一輛馬車裡,馬車走的並不快,馬車裡的裝飾很簡單,且布錦之類都是沒有任何花紋的白色,就連男子身上的衣服也是一身的白,不過歡歌當了十四年的公主,一眼便能瞧出這沒有半點花紋的白錦都是上等的錦緞,一般富貴人家是用不起這錦緞,更別提隨隨便便的裝飾在馬車裡。

    打量完馬車便歪著頭打量著這男子,男子的五官端正,雖然不是司徒旭那種如絕巒峭壁給人過目不忘的凌厲窒息美,卻也是一個如清晨薄霧裡的幽湖、層層雲紗後的美人畫般,讓人看不清他面目,但只覺得他身姿如天人般,讓人見之刻骨驚心之餘,卻又對他有種朦朦朧朧如雲如霧之感!

    這真是一個矛盾的結合體!

    歡歌瞅了一眼男子後閉眼,剛剛看的時候覺得男子的樣貌俊美過目不忘,可這般一閉眼,竟是想不起男子的五官究竟是長什麼模樣了,只有一個模糊的剪影!

    不服氣的歡歌連連閉眼了幾次,甚至在睜眼的時候盯著男子將男子的五官記了個深刻,可視線一離開男子,竟又忘的一乾二淨。

    怪哉,莫不是眼前的不是人?

    要不然也不會在自己沒有任何意識的情況下把自己從宮中轉移到馬車上,歡歌歪著頭,又或許是夢由心生?受了司徒旭的刺激,所以做了這麼一個夢?

    見男人看書的眼睛一眨不眨的,週身像是有一層霧氣般不真實,這馬車也沒有個簾窗讓歡歌能張望外面是個什麼景象,歡歌便果斷的在n多想法之後鑽回被窩,一臉鬱鬱的將薄被蒙住頭繼續做夢!

    再次睜眼,還是在馬車裡,一碼色的白,看著一點都不吉利,歡歌下意識的側頭,那一直看書的男人卻不在馬車裡!

    可能是睡的時間太長,歡歌晃晃悠悠的爬出馬車,瞧著周圍青山綠水,以及湖水邊的大石上坐著的白衣男子,和男子身下鋪著的一塊白錦,歡歌就有一種很想繼續回馬車睡覺的衝動!

    誰能和她說說,這到底是不是夢啊……

    不知是何原因,雖然滿腦子的糊塗漿很想找人清理清理,歡歌卻沒有打算親口問這男子的衝動,她是打心底裡好像覺得這事不該開口問白衣男子,就好像她一開口會把這如煙如霧的白衣男子吹散一般!

    就在歡歌無比糾結的想著自己是回馬車呢還是該回馬車呢的時候,白衣男子的視線終於從書上轉移到了歡歌的身上,「長公主殿下!」

    這是在和歡歌打招呼,雖然歡歌聽著真聲音像是他的衣服一樣,沒有半點色彩,不冷不熱!

    「您是?」歡歌下意識用了尊稱,許是覺著他應該就是一個仙人般。

    「我叫千一,是大秦的祭司!」白衣男子的視線從歡歌身上穿過,聲音飄飄渺渺的,給人一種極度不真實的感覺,「陛下派了我與長公主一起去柳川!」

    歡歌很想將這個消息馬上消化,不過肚子很不爭氣的咕嚕嚕叫喚了起,她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朝千一笑笑,「剛睡醒,有點餓!」

    「長公主睡了兩日,自是餓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前面,「這邊有吃食,長公主可先墊墊肚子!」

    歡歌走了幾步上前,這才看到,千一的前面有一個寬窄不到兩尺的小桌子,高矮也就兩尺左右,木製的桌子也是白色,純白純白的,讓歡歌很是好奇這桌子的顏色是木質本來的顏色還是刷的漆,貌似大秦現在沒有白漆吧!

    桌子上擺了一碟點心,一旁還有一小壺酒,酒壺造型非常精緻,不過鬱悶的是依舊是沒有半點雜質的白!

    雖然白色真的很仙,但是歡歌真真是不習慣這麼白這麼白,唔!

    徑直坐在青石上,一手拿了一塊點心,一手拿起酒壺,酒壺旁邊只有一個小杯子,歡歌未曾多想,將酒倒在杯子裡,仰頭就要飲下,叫千一的男子卻說話了,他說,「長公主,那是我的杯子!」

    歡歌手中的杯子在半空舉著,對上千一淡淡卻堅定的眼神,縱是喉嚨渴的冒煙,歡歌還是沉默的將杯子放了下,敘述道,「我很渴,我想喝水!」

    話畢,不知哪裡冒出一個青衣男子,端了一壺茶水和一個杯子放在歡歌面前的青石上,而不是那方小桌子上!

    那意思再明瞭不過,那小桌子,也是千一的專屬物品!

    喝了水,又將碟子裡的點心吃的精光,歡歌這才抬頭望著對面的千一道,「你真是大秦的祭司?我怎麼沒有見過你?」

    沒有自稱本宮,也沒有端起長公主的架子,潛意識覺得在這個男人面前自稱本宮就和小丑差不多!

    「我見過長公主!」千一掏出一塊白色的錦帕,將被歡歌拿過的酒壺左右擦拭了一番後盯著被歡歌滿了酒的杯子,那剛剛給歡歌送茶水的青衣男子在這時出現,將歡歌拿過的酒杯直接扔在了一旁的湖水裡,然後將一個小盒子放在桌上打了開,裡面是白色的錦布,隨著一層層的錦布打開,歡歌終於看到,裡面是一個和剛剛被扔掉的那個酒杯一模一樣的杯子!

    不管是青衣或者是千一,做這兩件事的時候都沒有瞧過歡歌,更不會在意歡歌臉上一根一根的黑線!

    至於麼,啊,至於麼!

    好似她手上攜帶了什麼感染病一般。

    歡歌對千一這男人的好感瞬間就破滅了!

    重新給自己倒了酒,淺淺抿了一口後,千一不慌不忙的繼續對歡歌說道,「長公主剛出生的時候,我與我師父曾一起進宮見過長公主!」

    歡歌忍著要抽搐的面頰抬眼問千一,「你師父是上一任祭司嗎?」

    「不是,我師父是長生派掌門!」

    「長生派?」這三個字可不是一般的如雷貫耳,長生派是一個比較神秘的門派,據說的據說,長生派門下的人都是輔佐帝王之才,歡歌記得司徒旭好像也是曾拜入過長生派門下,當年因為這事,父皇還曾大發雷霆。

    思緒一拉到司徒旭,歡歌此刻便也不在意眼前人的身份背景,而是問另一個更讓她疑惑不解的問題,「皇帝哥哥讓你我前去柳川?為什麼讓我去?有聖旨嗎?怎麼也沒有提前和我說一聲,我都沒有來得及打包行李呢!」

    「柳川有異象,長公主是最適合去柳川的人,這次長公主與我去柳川只有陛下知道!長公主的行李在後面那輛馬車上。」

    歡歌問了這麼多的問題,千一卻是一個不漏的回答,他的聲音清越,抑揚起伏中卻沒有一點的情緒,就好像是在敘述,敘述一件事不關已的事情!他的聲音像帶著磁場般,說出的話讓人不會有半分的疑惑質疑!

    「你什麼時候當的祭司?怎麼我這長公主從不曾聽說過?」大秦的祭司地位僅次於皇帝陛下,不過歡歌卻很少有聽過關於祭司的事情,似乎在很多重要的場合,比如父皇去世,比如皇帝哥哥登基都不曾見祭司有露臉,據說那位祭司已經出外遊歷了十多年了,連皇室皇位更換都不露臉,怎麼柳川小小的旱災就把這人炸出來了!

    而且眼前這位,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遊歷十多年的祭司,尤其是這讓人受不了的bt般的潔癖,更加不像是個遊歷的人會有的!

    「忘了是什麼時候了!」千一回答。

    無法刨根問底,歡歌倒也不急,她捋了捋思緒,大致明白,自己是被司徒旭送出宮的,聽千一這口氣,司徒旭一開始就打算讓她去柳川,唉,浪費了自己那日的一番唾沫星子啊,早知現在當時就不說那麼多了!

    只怕那日皇太后給她下的禁令,也是司徒旭一手安排好的!

    其實能出宮總歸是件好事,但是一想到被司徒旭設計的像個傻瓜般團團轉,歡歌就恨恨的咬牙切齒!

    唯一遺憾的是,沒有在出宮前再見一見母妃,這次去柳川,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吃飽喝足就要啟程,待歡歌無比艱難的手腳並用爬上馬車,身後悠然踱來的千一道,「長公主,那是我的馬車!」

    「意思呢?」歡歌在轅座上僵然轉頭,瞪著千一。

    「長公主的馬車在後面!」

    「我方才明明也是坐的這輛馬車!」可能是受了茶杯的刺激,歡歌有些較勁。

    「出城時候需要檢查,所以長公主才會睡在我的馬車裡,長公主坐過的馬車,青十已經將裡面全部換了,如今長公主已經清醒,便坐回你自己的馬車。」

    歡歌伸手,顫顫巍巍的指一派正經的千一,顫顫巍巍的扶著轅座滑下馬車,就因為她睡了一下,馬車裡的東西竟然全部煥然一新,莫不是在這湖邊坐了這麼久就是因為要換馬車裡的物件?

    生氣太傷身,士可忍她也可忍,這算什麼,歡歌朝千一笑的明媚,「大祭司真是愛乾淨,我只不過小睡了一下而已,何以勞師動眾的把馬車裡的物件全都換一遍!」

    「叫我千一!沒有眾人,只有青十。」千一走過歡歌,一側的青十拿了一塊絹子將歡歌剛剛在轅座爬的地方擦了又擦,千一這才跨上馬車,掀簾而入!

    歡歌的目光從千一消失在簾子裡的後背幽幽轉到青十長滿繭子的大手裡抓著的乾乾淨淨沒有半點污跡的絹子上,同情道,「青十,辛苦你了!」

    一個大男人手拿絲絹,怎麼看怎麼怪異,最怪異的是當事人對此卻沒有半點反應。10nlk。

    似乎沒有聽懂了歡歌的這種諷刺之意,青十坐上轅座,抬眼瞟了眼歡歌,然後扭頭,直視前方,這架勢似乎只要馬車裡的千一吆喝一聲,馬車就會立刻開走。

    歡歌得了個沒趣,伸手撓了撓頭,順著車身朝後面走去,後面果然停著一輛馬車,轅座上坐著一個和青十一般穿著青衣帶著青色斗笠的男子。

    這一路山高水長,歡歌有必要和給自己趕車的人培養一下感情,所以歡歌立馬就把剛剛碰壁的小糾結拋了開去,揮手朝轅座上的青衣笑著打招呼,「嗨,帥哥,以後多多照顧啊!」

    「我叫青九,我不是你哥!」

    介於這聲音無比認真與嚴肅,歡歌的下一句話就差點嗆在喉嚨裡,醞釀的一腔熱情就徹底的癟了下去!

    能不提哥麼?

    那就是一禽/獸的代名詞!

    自然,這話只能在肚子裡爆/發一下。

    艱難的爬上馬車,歡歌與青九同坐轅座上,一臉請教的問,「咱們這現在是在哪裡?」

    「樹林裡!」青九的語氣沒有半點輕視歡歌之意,要是忽略掉他的回答光聽他的語氣,會覺得他回答的很是認真,不是扯謊。

    歡歌有些悲催的望天,她知道這是樹林啊,司徒旭到底給她弄來些什麼奇葩啊,一個比一個更讓她內傷!

    馬車這時候啟動,歡歌忙緊緊抓住了馬車的車門。

    免得自己兩眼一抹黑,歡歌再接再厲的問,「我知道這是在樹林裡,我的意思是,咱們現在走到什麼地界了,可是出了俞京?」

    「我不知道!」青九回答!

    「啊?」這三個字,騙騙小孩子還可以吧。

    「公子說了,我只要跟著前面的馬車便行!」

    所以他的任務就是跟著前面的馬車,所以關於任務以外的事情,是不歸他來管的。

    「你們,都是長生派出來的人嗎?」一個個都是這麼的,唔,奇葩啊,怪不得司徒旭小時候那麼一個嚴肅正義的娃從長生派溜了一圈回來後就變成了一個沒有倫/理道德的畜/生!

    「是的!」

    終於回答了一句像樣的話,歡歌受到了鼓舞,繼續發問,

    「你是陛下的人,還是大祭司的人?」

    「我不是誰的人,我是我自己!」

    好伐,那是她沒有表達清楚,歡歌自省,「我是說你聽令於誰?」

    「我自己!」

    歡歌默,垮著肩膀朝馬車裡鑽去,這車廂裡終於正常了一些,雖然空間看起來不如千一的馬車大,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而且好歹不再是讓歡歌眼睛要流淚的白……

    不多會就出了小樹林,馬車上了官道,歡歌掀起車簾探出頭四望,從青九嘴裡問不出什麼,她只能自己來判斷周圍是什麼地方,不過她太高估她自己了,從來都不出俞京城的她能分得清東南西北就不錯了。

    官道的兩旁是一望無際的田野,綠油油的農作物在風中如同波濤一樣一浪一浪的起伏,歡歌突然就心情大好,想起了前世有那麼一首歌歌名叫在希望的田野上,時隔太久遠她忘了歌詞,只覺得這句話此時最能展現她的澎湃心情。

    整齊的馬蹄聲從前面傳來,隱隱瞧見前面沙土漫天!

    想來不會有土匪在青/天/白/日官道上打劫,而且聽著轟隆隆的馬蹄聲,竟是極其整齊有氣勢!

    這應該是一支軍隊,還不是那種烏合之眾的地方兵,而是一支紀律嚴格,常常執行生死任務的軍隊,要不然也不會在馬蹄陣陣中有這種令人聞風喪膽的氣勢。

    歡歌放下簾子,望著車壁思索,是大秦哪裡又出事了嗎?

    這支軍隊與他們是相反的方向,定然是去的俞京城,都城是不允許軍隊進入的,說明這支隊伍應該沒有多少人,難不曾是應/召入京。

    不知與長隆關有沒有關係。

    腦中又浮出阮五羞澀卻又堅決的笑意來,歡歌撩開簾子繼續朝外張望。

    只這麼片刻,那對人馬已經進入視線。

    塵土漫天中,領先的幾人率先進入了歡歌的視線,正中間的那人身穿黑色鎧甲,雙眉斜飛入鬢,臉上麥色般的黝黑皮膚隱隱能瞧到透明的汗珠在臉上溢出,炯炯有神雙目目不斜視的望著前方,凌厲逼人!

    歡歌怔了片刻,馬蹄聲聲震耳欲聾,那人眉眼越來越清晰,但見那人微微側頭朝她望來,歡歌的手一抖,簾子自手心滑出,將車外一切全都阻擋了住。

    是阮五,他回來了!

    馬蹄聲聲中,依稀聽到阮五的聲音,如誓言般鄭重說:阿圓,等我回來我便娶你。

    這已是一段過往,父皇死的那時起,她與阮五就再無可能,更何論如今她聲名狼藉。

    手指壓在胸口上,忍住了想要繼續掀開簾子的衝動:他能平安歸來,便好!

    「將軍,你在看什麼?」跑在前面的馬兒放慢了速度,與阮五並行的一人見阮五目光盯著前面的那輛馬車,打趣笑道,「莫不是將軍又將誰家女郎認成了將軍心尖尖上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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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今天後妖木回老家了,親們不要忘了推薦留言呀,話說只要動動手指頭每天投一票就行噠,還有簡介下面的印象選擇,記得選個印象哦,妖木這麼吃力的更新,可訂閱真心不好,在同一期上架的文是是墊底的,親們,妖木需要大家的支持,只要你們動動手指頭,一人一下,人氣就會上來!

    對暴君有什麼建議和意見,親們積極留言吧,當局者迷,妖木的思緒有限,可能想不了很多,需要大家來提醒妖木,親們不要吝嗇……

    最後啃一下努努三三圓圓,從小妾到暴君,留言區和打賞區一直是你們撐著,妖木對你們,不是謝謝兩字能道盡,總覺得你們就是妖木的陽光,每每沒動力的時候,看到你們為妖木的文那麼努力的吆喝,心中真的很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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