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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驚世之言盡顯風流 文 / 讖若如夢

    海叔叔息怒!海叔叔息怒!且看他何出此言!」

    「哼!看在我賢侄的面子上,老夫姑且饒你不死。舒歟珧留再聽到你有何不敬之言,休怪老夫動怒無情!哼——」

    「謝謝海叔叔賞得晚輩薄面,謝謝,謝謝……」

    「咳……咳……」

    「天道你沒事吧!吼——你怎麼能冒險說出如此之言,先前你可沒跟我說這些……嬙」

    「我沒事,謝先祖及時相救。」

    「吼吼……客氣話我們之間就不用說太多了,轉身讓我看看有沒有傷到哪裡……你說你……」

    見蚌仙突然一手伸長幾丈遠將那武天道拖到自己跟前時,這小龍餮獸嚇得是連連向那蚌仙求饒,希望蚌仙能放過這已經被他單手掐的快窒息的武天道鏑。

    聞言後,這目露凶光的蚌仙便鬆手放了這武天道,好似確實是給這小龍餮獸一個「面子」,但至於內心真實情況會是這樣嗎?若真是想要殺這武天道,那個時候他的門徒完全可以要了這武天道命,所以這裡面的用意,估計那武天道早就知曉了,不然依他的行事風格,斷然是不會說出如此不計後果之言的。

    正是如此,那小龍餮獸也鬧不明白這一直要它冷靜、謙遜行事的武天道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竟然做了自己最意想不到的事——如此狂言叫罵這脾氣古怪的蚌仙!!所以在為這武天道求的活命後,這小龍餮獸就在武天道耳邊小聲竊語怪這武天道事先沒跟它說會出現如此「瘋狂」的情況。

    ——當時之景,也確實將這小龍餮獸嚇得夠嗆。那武天道的最終生死就是那麼一剎那光景,就算自己想出手去救的話,不等自己提力,恐怕那人首熊身的道徒就已經將這武天道撕得粉碎。而更讓這小龍餮獸感到最不可思議的是,這蚌仙竟然像是掐準時機一樣的令門徒罷手到最後又像是「多此一舉」的想要這武天道命。

    如此種種,短時間內它是不會自行明白的。

    「俗世小兒,你口出狂言說仙不及人,老夫也不過是「肉食者鄙」,還危言老夫道場神邸即將仙殤,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若不給老夫解釋出個「子丑寅卯」,老夫今日就要你元神俱滅!」

    「哼哼——,你雖然長生不老,卻也修得是個人之道。行不出千里,望不過蓬萊。不聞生靈有難,不度有道之士。如此,算的上是哪般仙人?」

    「這……」

    「如今洪荒遭劫,蒼生有難。我等千辛萬苦來求寶,你卻惜寶不借,還扯什麼刁難之理由拒之,如此和那凡世高官庸碌者自私自利有什麼分別?此算不算「肉食者鄙」?」

    「你……」

    「實不相瞞,不光整個洪荒遭難,過不了幾時,整個天地間會有一場驚世浩劫。即使你以為偏安一隅,與世無爭,不沾俗事,不惹風塵,如此就會落得個獨善其身,逍遙自在,實則「唇寒齒亡」——洪荒大陸若遭魔道統治,其野心必定彌天,跟著你這蓬萊、方丈、瀛洲等浩瀚無垠之仙境也會遭風塵之變,難道你認為你這蚌仙山一隅能倖免?」

    見這武天道被自己小小教訓了一下現在恢復了先前神色後,這蚌仙便背對著他們惡狠狠的開言了。看樣子他確實對這這武天道的話感興趣。

    得知如此情形,這武天道整了整衣冠也是憤憤然的和這蚌仙對起了話。其言辭寥寥,但慷慨激昂,很是犀利,讓人聽來句句在理。

    正是如此,這蚌仙顯然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竟然是如此和他說話,氣的是山羊鬍子頻動,三面神情通紅,幾欲要殺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凡夫俗子。但最終還是沒有動手——畢竟修道之人聽諤諤之言雖是忿憤,但若是人家說的在理,難道你也要像蠻橫俗子那樣找人搏命?

    所以這氣的,也可能是羞愧難當的蚌仙兩次想反駁什麼,但到最後似乎覺得詞窮理盡一樣的任那武天道就這麼說下去。

    有意思的是,如此情形驚的那小龍餮獸平生未有過的心跳如鼓,到最後它不禁連連用腦袋蹭著這武天道,示意像是不要再冒犯這心高氣傲的蚌仙吶!

    但這武天道哪裡肯罷休,完全無懼生死的侃侃正氣而談,到最後他更是說出了驚世之語——洪荒之變最後會導致天地浩劫。

    至此,不得不佩服這武天道的膽氣!

    「哈哈哈……,無知小兒,原是以為你是有些見識的,但越到後來,不過是瘋人狂語——你可知老夫至今十萬歲齡,見得天地浩劫也不過是那麼幾次而已。如今洪荒不過一個國家遭變,如何引得起天地浩劫?哼——老夫真是替人世愚昧感到無比好笑,也不知當初那女媧始神怎麼就費心造了些如此低能、卑賤的玩意兒!!哈哈哈……」

    「哈哈哈……我也不明白這天地間怎麼救孕育出如此狂妄、短見的東西!哈哈哈……」

    就在那武天道說完驚世之語後,這蚌仙並未作答。而是狂笑不止,緊接著眼神眄視這武天道,很是一番羞辱人類「無知」,更甚的是,他言語中對這造人始神女媧有譏諷之意。看他那三首俱是人莫予毒的樣子,真是無愧孤傲、狂妄之名。

    但當這蚌仙如此暢笑未止時,卻聽到這武天道更是不看蚌仙而高聲大笑。其突然之舉嚇得那小龍餮獸瞬間像是石化了一樣,不知做何感想。

    在掩過這蚌仙的笑聲後,只見這武天道不道名卻比道名來回罵得的更狠、更使人惱怒。看情形,這武天道性命危矣——也不看看他罵的是誰?

    「找死!!」

    「啪——」

    「喲呵——跟老夫動手?!!」

    果然如上所言,這一次這武天道真是激怒了這蚌仙,只見他一聲「找死」之言,同時手伸出去丈餘遠,想一舉摘了這武天道的首級!

    然而這小龍餮獸可不是懦弱之輩,見這蚌仙都出手要武天道的命了,這眼疾的小龍餮獸不得不動手防禦。但當時做別的動作已經來不及阻擋這一迅猛之擊,於是身形矯健的它一擺後身,跟著三尾一出,很是竭力而為,登時那「啪」的一聲直聒人耳,好似殿中生霹靂一樣使人膽寒。

    當時這蚌仙沒想到這小龍餮獸會幫這武天道,所以這小龍餮獸猛地一出麒麟尾時,硬是迫使他收回了剛才這迅猛一擊,但不料還是被這小龍餮獸似麒麟一樣的尾巴打到了手上,那「啪」的一聲正是從此發出。見此狀後,這蚌仙殺意頓起,從他的言語中使人覺得:就憑你這兩個的法力也想和我搏命?

    「你認為龍餮獸夫婦和你鬥你勝算有幾何?」

    「哼哼——敢拿它們來震住老夫,那你未免也太不把本座放在眼裡了。殺了你們它們又奈我何?!」

    「你就不想想如此上古神獸都近乎神力耗盡,這樣的情況難道你就不覺得驚詫?!」

    「咦?你什麼意思?」

    因小龍餮獸的出手,徹底是激怒了這蚌仙。所以在一擊未果後,這蚌仙立刻聚氣,登時整個大殿都有晃動的感覺。看來此時的蚌仙那是要大開殺戒了。

    正是此時,那武天道仍是不露懼色,頂著彌天壓力大聲說出了一句特別有深意,像是以此保命。

    聞言後,這蚌仙還是沒有停止提氣,只是沒有出手攻擊。看他的樣子,有些猶豫,但殺心還在,到最後他選擇了說了一句誰都不怕的「狠話」。

    如此,可以看得出這蚌仙其實怒中有理智,不然的話他還和這武天道廢什麼話呀——一出手,此一人一獸不死也是殘廢。

    估計是這武天道的這句話確實讓他暴怒的心態起了變化——若是說「龍餮獸夫婦會為他們報仇的!」,估計這蚌仙衝動之下定是要取了他們的性命,但沒想到的是這「凡夫俗子」竟然目無懼色問起他和這龍餮獸夫婦相鬥勝算是幾何?

    這就耐人尋味了——求饒或是賭狠這「凡夫俗子」都未說,偏偏撂下這麼一句像是「無關生死」「不太緊要」的話?

    如此之言,貌似言外之意甚多,所以當時這極怒的蚌仙怕是想饒他片刻,聽聽他到底能否「說破大天」。

    見此情形,這武天道心中暗喜,似乎覺得事情的走向一直是按著他所設想的情節有驚無險的發展。於是「趁熱打鐵」,他又拋出一個令人深思的問題。當時這蚌仙聽完後,更是覺得驚訝,似是明白這武天道想說什麼,但從他神情、語氣來看的話,仍是對他的所問捉摸不透,於是索性收功息氣,一問這武天道到底是想表達什麼。

    漸漸地,這蚌仙覺得事情越來越波譎雲詭了,好像有股力量在推著他向可怕的真相靠近。

    當時那小龍餮獸被這樣的場景驚得是完全不知所措——它沒想到情況越來越超出它能想像範圍,或許可以說這就是一場醒不了的夢魘。當時它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武天道會來這麼一系列匪夷所思的舉動,要知道這些先前他們從未通氣過,所以你這武天道接下來會做出什麼要人命的事我也不知道……正是如此種種不確定因素在,使得這心智只有十幾歲人類少年那樣的小龍餮獸真心不知所措,而心裡承受的壓力也是平生未有過的……

    「呵呵,我的意思是,你不相信天地會有浩劫濫觴於洪荒的話,那這龍餮獸夫婦為何會從未有過的拚力挽救?而那先前一直暗度蒼生的蓬萊老祖這千年間為何又無了仙蹤?」見那蚌仙收了神力不顯猙獰且如此問自己後,這武天道也就收斂了些先前態度如此應著蚌仙的話。但他並沒有直接說出自己作答的意思,而是將這蚌仙不相信的話題重新再提了出來。

    如此兩問,似是使人必須正視即將要發生最為可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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