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拜見海恆子上仙!」
「凡臣參見上仙!」
「賢侄遠道而來,老夫甚是欣喜。舒歟珧留記得你出生之日,老夫特地前往靈獸島祝賀。不曾想千年滄桑,賢侄已是如此偉岸之姿,老夫看後甚是欣慰。來、來、來,賢侄請上座。」
「謝海叔叔盛情掛懷,晚輩叨擾了。」
「無妨!無妨!若是方便的話大可留下小住幾日,只要不嫌我捨簡陋就好。嬙」
…………
上面講到武天道將那破喪劍交給那守門之將後,就再無不妥之事。於是這一獸一人,一前一後直入這像是金鑾殿一樣等級森嚴的蚌仙宮內。
當時他們雖被這極具奢華之象給深深震撼了,但為了讓這異境裡的人小看,他們愣是強忍激動,步履穩重的走到那大殿中央,一番各自行禮,凜然吐聲,很是不卑不亢的颯爽雄姿鏑。
見此狀後,這蚌仙很是高興——不曾想友人千年前一別後,今日它的兒子竟然來訪。所以別樣欣喜直上心頭,滿面春風自是悅然迎人。一番客套,這蚌仙和這小龍餮獸相談甚歡。
當然這武天道此時是插不上話的,但正是如此閒暇,這武天道不太讓人注意的將這偌大的蚌仙宮會客殿細細打量了一番,不禁又是驚中之驚,歎中之歎——赤金為棟樑,白玉成四壁。翡翠精雕的椅子、茶几,琥珀細琢的果盤、香爐。望屋頂,象牙鑲金作天地神話;看地下,龍皮鋪金錶絕世法力。如此長驚不停,像此連歎不休:一瞥左邊俱是俊美男子列位似文臣,二望右邊多是獸形偉體立站若武將……如此景象,難有文字說出當時實景。到最後,這武天道看到了讓他此蚌仙不供天宮之神,獨立盤古、女媧大位,由此可見,這蚌仙孤傲之名屬實。
就在這武天道細細打量一番這會客殿的景象時,其實這蚌仙早就看出了他不易察覺的舉動——你看這蚌仙幻化成人形的樣子:體長九尺二寸,項上三首之面皆是中年人模樣,俱是俊朗之相。終年穿一襲道袍,太極圖熠熠生輝。所以有三雙眼睛的他,如何還看不到武天道打量四方的舉動?
如此需要交代一下的是,這小龍餮獸之所以稱呼蚌仙為海恆子上仙,原因是因為這得道的蚌仙將自己幻化成三首的人形後,自號「海恆子」。這些那龍餮獸夫婦已經跟這小龍餮獸說過,所以這小龍餮獸才會禮稱「尊號」。
「對了賢侄,聽守山門的虎將言,你是有急事求助老夫。是什麼事竟然連令尊和令堂都不能解決的?」在一番禮遇、客套後,這蚌仙就說到了主題上來了。此時的他也驚奇,天底下竟還有龍餮獸不能辦到的事?
「唉——家父、家母此時已是氣竭力乏之身,俱在那靈獸島休養補元。所以讓晚輩前來打擾海叔叔。」見蚌仙都已經先開口說道正事兒,且又是以叔侄間的稱呼與它交談,因此這小龍餮獸便也一直以晚輩侄子之語氣應著話。
「賢侄,你且細細說來,令尊和令堂這是遭何種劫難了?」
「是這樣的叔叔,如今洪荒已起風塵之變,禍出東神……」
見雄龍餮獸說父母氣竭力乏之言後,這蚌仙很是驚詫,連連問著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事到如今,這小龍餮獸滿面戚容的將洪荒將亂的起源地東神的情況盡數說給這蚌仙聽,想以赤誠之心來感動這已經幾千年都沒去洪荒大陸的蚌仙。
「聽賢侄的意思,不是請老夫去助令尊、令堂早日恢復元氣,就是請老夫前去洪荒助那什麼東方氏的後人奪回王權?」在聽完這小龍餮獸講完那東神之亂和自己父母捨身掘地千丈後,這蚌仙思忖了片刻然後如此說道。此時的它面色凝重,覺得事情遠沒有他想像的那麼簡單。
「這……這不是最緊要的,眼前最為緊急的就是向海叔叔借寶一救五六十萬人的性命。」
「呃?!借寶?五六十萬人的性命?」
「對,因五六十萬人居於陰暗之地需要光明之物使人長期生存,故我父母思前想後覺得叔叔有寶放光明可使這些人長期生存下去,所以就囑咐晚輩前來借寶救萬民。」
「哼哼——令尊、令堂可真是仁義!為了些無能、自私的人類竟打起了我的「算盤」來了。」
在這蚌仙臉色凝重後,這小龍餮獸終於道明瞭自己的來意。然而情況如它和武天道先前想的那樣糟——這蚌仙得知是要向他借能放光明的寶貝後,竟然目露憤憤之色,譏諷起龍餮獸夫婦起來。
「叔叔別動肝火,我父母但凡有一點辦法他們也不會讓我來叨擾你。如今為了洪荒蒼生,它們毫無半點私心。只是叫我借寶十餘載後一定奉還,不敢有一己之利。」
「呃——,那何不找那蓬萊老頭兒啊!」
「實不相瞞,自蓬萊老祖見洪荒大陸千年前已成四國之勢後,便不知去了哪裡,我父母幾次找尋都杳無音訊。而今再想去找的話,您也知道——力不從心了。如今思來想去深感叔叔神力彌天,有萬千寶貝可敵天宮,所以就讓晚輩攜正義之士前來求寶,若得賜愛,十餘載後定當奉還!」
「哼哼——這麼說你們一開始並未想到老夫,只是找不到了那蓬萊老兒才會虛情假意的來請老夫相助?哼——」
「這……」
見這蚌仙陡然轉色,這小龍餮獸急急安撫這蚌仙勿動肝火,想繼續已赤誠來感動這蚌仙。但這蚌仙不吃這套,似譏笑之意一樣的直呼怎麼不請那蓬萊老祖「出山」。
見此情況後,這小龍餮獸此時說就要謹慎多了,但仍是以真誠相傾之,實在是怕有什麼「敏感」之言刺激到這心高氣傲的蚌仙。
然而縱使自己好言實話一番後,那蚌仙仍是不為之所動。
只見他起身背對著這一人一獸,眼露睥睨,一拂袖,一聲似賭氣之言直出。弄得那小龍餮獸和武天道登時面面相覷不知作何應答。
從此言中,這小龍餮獸和武天道感受的到這蚌仙是極不服這蓬萊老祖的。如此,他們感覺再開言說什麼時就像是如履薄冰——不知道哪一句會「衝撞」這脾氣古怪的蚌仙進而造成話談不下去了。「好了,好了!你們就等那蓬萊老祖何時見人間已經慘不忍睹了他自會出來救你們。如果連他都不能阻止人間浩劫的話,那個時候你就再來請老夫出山吧!」見這一人一獸接不上話來,這蚌仙突然話鋒急轉,儼然說出了「逐客」一樣的話來。
要說這話也真是使人難堪——既然一開始你們就選擇要那蓬萊老祖相助,那麼你們還是先找到他或等到他來救蒼生吧!如若他都救不了,你們再來請我出山,畢竟你們首先想到的使他。道理像是如此,但情況不是那樣。這麼一說,反倒像是小龍餮獸和武天道「理虧」了一樣。
當然這蚌仙當時說此言並非是不可理喻之人,實則是那要借出去的寶貝實在是太貴重了,說是「失之如命」一點兒也不為過。而他本身又和那蓬萊老祖有些恩怨,所以能言此話對於局外人也無足驚訝。
「二位請!」見主子開言似是「逐客」後,一熊神人首的道徒便徑直請還在面面相覷中的小龍餮獸和武天道下山歸去。
「哈哈哈……我道是遇到些什麼賢人、上仙,不過也是俗世肉食者鄙罷了!可笑!可笑啊!遲早也是仙殤的命!」
「呔!人類小兒,敢在上仙面前放厥詞!我要了你的命!」
「住手!你們都退下,沒有本座之令,誰都不能上來半步。」
「諾!!」
見人家都逐客了,這如夢方醒的小龍餮獸還想說些什麼時,不料那武天道竟然頭也不回的的要離去,而且是大聲狂笑,譏諷不已,像是看穿了誰的面目一樣。
如此之景,那小龍餮獸看得是頭腦一片空白,直愣愣一個反應就是——你不要命了嗎??
正是如此,那前來迎他們歸去的人首熊身的一位道徒登時大怒,極速反身想去結果了這武天道性命——多少年來就連那蓬萊之主蓬萊老祖都未如此狂妄之言,今兒卻讓你這宵小人類在此厥詞!要是不將你這小兒撕得粉碎,那還如何讓師祖天威存在?!
當時這人首熊身的道徒如此憤憤而想,誓要將這武天道之軀徒手撕得粉碎。
但就在這道徒觸到那武天道的脖子時,這蚌仙一聲大喝讓這位徒弟住手,並喝令這兩邊而立的眾徒弟皆退下,像是這蚌仙被這武天道的那句話給觸動了。
當時這些門徒得知師父如此之態後,雖是大為震驚、不解,但當時也沒有誰敢站出來問個之所以然——畢竟師父的的脾氣他們是知道的。於是眾位門徒聞師父言後皆吐「諾」而退,不敢慢步。
「啊——」
「俗世豎子,竟敢在本座面前呈狂,本座這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待那些門徒皆離開這殿宇後,只聽那武天道一聲慘叫,似是重創。也不知這蚌仙是何用意,非要自己親手教訓這武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