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功虧一簣。舒榒駑襻」在東方通善低首言恨之後,這婉諾面色不屈頹勢而正色說道。那如星閃熠熠的眸子分外動人,予人不言敗的力量。
「嗯??」此刻幾乎承認失敗的東方通善在聽到婉諾如此堅定的否定了自己的悲觀預見後,不禁雙手離開緊扶的闌干,轉首朝著至愛婉諾望去,似有疑惑,又似蘧然的長「嗯」了一聲。
「你似乎有什麼能應對之策?」見妻子婉諾堅定的回答計劃未必破產,這東方通善在一聲長「嗯」之後緊接著問著婉諾有無解決這危機之策。
「你有沒有想過,既然很早以前天道就曾向你稟報過這貌似有「逐電獸」重出洪荒的異象,那麼天道應該比你對此事的關注的程度要深得多。照此分析,婉諾覺得就算你沒向天道、天幻兩兄弟提及此事,我想他們也會小心防範此情況出現。而對於天道的心思縝密,你我夫妻二人也是曉得的,不會說是關鍵時候疏於防範。所以你也無須太過悲觀預見。」東方通天話音剛落,這婉諾寥寥幾言向東方通天解析天道的心理,可謂字字對東方通天來說若似定心丸。
「這——婉諾這麼一分析的話,言之有理。以我多年對天道的瞭解,天道最難能可貴的就是我有時考慮不周的事,他會深深隱於心中而後婉言稟告於我,不使我難堪。我想他應該比我先知先覺。」在得知婉諾能如此道出天道的為臣之道,這東方通善連連贊同這一解析。畢竟君臣相處十數年,武天道的為人之本,為臣之道他是一清二楚。
雖然以前有時候東方通善或許內心更傾信自己兄弟東方通天的話,這武天道也從未怨憤在懷動叵測之心。相反,遇到這種情況,他會選擇理性委婉的上諫,分多次用強有力的實據稟告情況,盡量不與東方通天發生當面衝突,顧忌王上龍顏。當然對於這些異象他自然是長記於胸,譬如先前他覺得東方通天要謀反的異象也是壓在心中數年之久才決定時機成熟上諫於東方通善。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武天道對於一些東方通善不在意的異象他是一件不漏的記於心胸。
「婉諾正是如此覺得,所以才認為我們的計劃才不會遭此「突變」進而功虧一簣。同樣我也一直相信天道等人的能力,不會就此讓濟世計劃成為幻夢。」看到自己的王能明察天道的過人之處而暫收近乎鬥敗之意後,婉諾再一次為東方通善打氣說道。
「現在又讓我最頭疼的就是,倘若逐電獸真的已經效力於東方通天的暗探手下,數量又是幾何?天道等人又是如何應對兩國皆有逐電獸慾出城報信?對了,在回答這兩個問題之前,我始終有個疑問需要婉諾釋惑,就是我們圍繞這個逐電獸的話題談了很久後,我現在才想起來問——你是如何得知這逐電獸的存在?要知道此獸已經絕跡千年有餘,民間幾乎再無此獸的傳說,我也是偶然從王族書庫中查到有此獸的赫然存在。所以今日才向你說起。」
雖說這對帝王夫妻相信通神師武天道會比他們對於以上「突變」之事先知先覺,但那東方通善依舊對此不是很放心,連連說出心中新的擔憂。
「呃,你說逐電獸的事啊!」在聽到東方通善如此問自己,本是若有所思的婉諾此時如夢方醒一樣的答著東方通善的話。「剛開始你一提此獸時,婉諾也是驚詫萬分。和你一樣,我也是待字閨中之際,偶然讀到千年前,世上竟然有如此奇獸。當時問我父王時,他老人家竟然也是鮮知一二,所以婉諾自是留心而記。這就是為什麼你一提此獸時,我能詳細說出此獸外貌特徵。」婉諾說完這些話時,其實面色已不是那麼凝重,似乎經過那麼片刻沉默後,已經漸漸安撫好「突變」後的複雜情緒,安之若素的讓人敬佩。
話說也只有她能一解東方通善之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