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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夜溫黁荼蘼花開6 文 / 讖若如夢

    「原來如此,我說絕跡千年的異獸,恐怕連史官都遺忘了,你久居深宮怎麼就知曉了。舒榒駑襻」

    這時的東方通善在聽到婉諾釋疑後,似是恍然大悟的說道。

    這也難怪,國丈楚陽公家族十餘代對古籍的癡愛在洪荒那是出了名的,因此其女兒博覽群書也是無足訝然,而探賾索隱當然也不在她話下。此時的東方通善帶著對華婉諾的敬佩之意如是想道。

    「當然,婉諾知道此獸的文獻記載不僅僅是如你所說的「有翼,蛇身,鳥頭」、「能做諜報」的最佳飛獸。」

    「呃——」

    在東方通善似疑惑突解後,這華婉諾緊接著想說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剛開口說出一句時,立刻引得東方通善又復吃驚的一聲長「呃」。

    難道這絕跡千年的異獸至今還會有人把它記載的很詳細?此刻他瞠目望著婉諾嬌美的面容如此驚訝想到。

    此時的天色,月將中天。風獵獵,火樹銀花依舊。東方通善夫婦已經忘記寒冷了,高閣的談話句句關乎烝黎安危。

    「有記載此異獸的文獻竹簡大部分已經因為種種原因而消失於世,我也是從我華家先祖所藏萬卷家書中拼湊起對這異獸的大致記載。這會兒說來真是好笑,害的我兩因為這畜生擔心了半宿,呵呵……」

    「這……這,婉諾怎麼此時還有心思笑??難道,難道你知道如何對付此獸了??」

    婉諾見東方通善很是訝然後,於是她像是要將對此逐電獸的瞭解一股腦兒說於東方通善聽。但話到一半後,她竟然出人意料的輕笑了起來,看她面色,似是先前的擔憂一時間找到了應對之策。

    但這何嘗不是對東方通善的一種煎熬,到底這婉諾陡然知道了什麼?怎麼就莫名其妙的嗔笑起來。於是他迫不及待的問著婉諾之所以然。激動之下,他極速握住了婉諾的一隻手。

    「談不上是我如何應對這善飛之獸,但會有一物降一物的。正是你先前猛地一次提到此獸,我的整個情緒都在跟著你走,一時竟忘記此獸諸多文獻信息。對了,你真的不知道這飛獸是如何絕跡洪荒千年?」

    「這……這個我確實不知道,只是從一古老文獻中讀到有此逐電獸曾風光一時,除了瞭解到此獸體態特徵,絕技如何,至於如何突然絕跡洪荒我還真不知道,文獻裡也是表示成迷,所以這才被這異獸弄得是束手無策。」

    「這也難怪,幸得婉諾我對此千年前的異獸分外感興趣,當年幾經考究後,我終於知道此獸為何一時絕跡不見!」

    「所為何??」

    「你可能不知道此獸原是極為凶殘的妖獸,隔三差五會取嬰兒之腦以補妖力。」

    「你的意思是正是因為如此凶殘駭人所以才被人類群起而誅之殆盡??」

    「不錯!導致這妖獸滅絕的原因其中這占一部分,但我的王你可曾知,這善飛妖獸可是事關國之情報優劣,在那還是還是萬國紛爭之際,哪個國家的王會毅然決然號全民將國內逐電獸一舉盡誅而喪失情報來源?」

    數言後,婉諾沒有說完這逐電獸是如何絕跡洪荒千年,但那東方通善從她的話中分析出了其中一個原因,但隨後被婉諾寥寥數言犀利說出了不盡然——王不叫你逐電獸絕,你依舊閃耀洪荒!!

    當政治、權力鬥爭充斥人心時,人命在他們眼裡連草芥都不如!!

    「這……」當婉諾那極具涵義、發人深思的話音剛落,這一國之君的東方通善不免一時難言。他實在是找不到任何話語來駁婉諾的話。雖然他心中始終認為若是生於那個時代做王,他決定不會拿很多嬰孩之腦來養一些逐電獸探取他國情報。但他不敢保證別的國家別的王會像他一樣。所以此時的他欲說,但無語。

    「所以此等邪獸數萬年來縱橫洪荒無懼無葸,一直不滅。」見東方通善似若有所思不語後,這婉諾又繼續說道。「但千年前這種情況逐漸有變,隨著四國各雄洪荒一方後,四國開國聖明的先祖逐漸意識到此獸的存在太傷人命,於是四國國主相約各除國中逐電獸,一時間這邪魔飛獸數量銳減,於是它們各自藏於深山老林,怪壑深穴之中躲避追殺。漸漸地,此獸習性更加妖魔,對人類的仇恨與日俱增,最後發展到不僅僅食嬰兒之腦,而是見人就開始殘暴攻擊,食腦啖肉,一時間洪荒比之先前更是屍骨腐氣熏天……婉諾瞭解到這些時,觸目驚心,數日未敢入寢!!」

    「真是可恨,那時的洪荒竟有如此至魔之獸!!」

    「更可恨的還在後面,這妖獸在這一次魔性害人後,竟然數量恢復到原先的水平,但攻擊性不知道加強了多少倍。於是自那時起,各國國君寢食難安,遂命修行者率正氣獸靈與之抗衡,數年後,有效果,這逐電獸死傷大半,餘下的即是些妖力更強,極善隱藏的逐電獸還存於世。但眾生的創傷自此也是等同代價。

    正是值此危難之際,有一神鳥橫空出世,以能視千里之目,將所有存世害人的逐電獸盡數趕到一處盡數焚殺。而這塊地方正是我母國楚陽國和千影國一交界處。就這樣橫行數萬年之久的妖獸在千年前的某一時間段裡突然絕跡洪荒。實在是洪荒大幸啊!!」

    華婉諾終於一口氣將這逐電獸的絕跡之謎一股腦兒說與東方通善聽,期間她面色多變,動人萬分。

    「嚄——,如此驚天之事怎麼國都宮中書籍未曾記載?只是寥寥幾言竟然帶過,可恨至極!!」在聽完婉諾長說逐電獸的絕跡千年之謎後,這東方通善很是惱火為何宮中文獻未曾記載。

    「通善有所不知,關於這一切的來龍去脈婉諾不單是從我祖上所留的藏書中查的,而是更多的從千影國的史書、文獻中查得和推理得來。」

    「這是怎麼回事,楚陽國怎麼會收藏千影國正史?」

    婉諾正想向東方通善解釋她為什麼會知道那麼多關於逐電獸的事,但話還沒說完,又讓東方通善疑惑連連——一般附屬國之間幾乎沒有以他國正史為藏書。雖然東方通善知道華婉諾的先祖藏書成癖,但藏人家他國正史似乎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是這樣的通善,你應該知道千影和楚陽同屬邊疆守禦之國。但我父王子嗣偏少,能禦敵之力肯定不及千影。所以這數十年千影國武國公將守禦我東神邊疆之重任大部分擔於肩上,我母國楚陽只是協同作戰。由此可見武家一門真可謂世代忠良,誓死衛國。

    正是因為如此,武國公數十年前就將千影武家一脈所寫的正史交予我父王保管好。據我父王說,武國公此意是怕武家一脈衛國戰死無人後,那記載著浩然正氣與千古忠義的正史就此毀於戰火,於是索性就將此正史文獻盡數交由我父王悉心保管,而他們武家會力保、庇護楚陽不被攻破。當然武國公最大的目的就是不忍他的生死之交——也就是我的父王因為子嗣少而過早戰死疆場,或許這裡面有唇寒齒亡的意味。其次若是武氏家族盡數死於衛疆之戰,他們也要將記載著他們武氏家族千百年來為東神盡忠職守的皇皇巨史傳於東神,以此喚起更多東神附屬國繼他們後更加的保家衛國!」

    「這……這武家一門忠義可謂冠絕洪荒,我……我東方家族確實有愧於他們,確實有愧啊……」

    婉諾耐性的講述了千影國史如何被楚陽國保管後,那在一旁細聽的東方通善一時百感交集,他沒想到會有人能將忠誠做到如此地步,但這決不是愚忠!!於是他未有過的哽咽說出心中所言。

    試想一下,一個人的忠誠百年已是極為不易,然而一個家族的千年忠誠那是何等不易?能說冠絕洪荒絕非為過。

    「是啊,如果不是有他們的國史的話,可能我們自此已經承認失敗。但等那片刻沉默冷靜後,婉諾突然想到我們對此逐電獸出城報信並非束手無策,自此也更無需過於擔心逐電獸會壞了我們的濟世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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