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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夜溫黁荼蘼花開4 文 / 讖若如夢

    「『逐電』?你說的是傳說中的有翼蛇身鳥頭的飛獸?」

    東方通善的話還沒說完時,婉諾生生打斷了他的擔心之語。舒榒駑襻從她的當時未有過的驚駭表情來說似乎對東方通善話裡的這名為「逐電」之獸很是憂懼。

    「不錯,正是這絕跡千年後的罕見之獸。」東方通善說完這話後,不禁提右手搭在闌干之上,似無奈的抿了抿嘴,愈發使那變深的法令紋似要破臉一樣。可見心中何等壓力。

    「這通天還真真有些本事,我曾知那善飛之獸「逐電」絕跡洪荒已有千年,怎麼就被他給覓到而又被馴服的呢?」婉諾對於那名為「逐電」的飛獸「橫空出世」一說繼續表示驚猝之意。

    「是這樣的婉諾,對於這逐電獸有沒有再現洪荒暫時我不敢確定,但這幾日我回想天道有時對我所奏之異象中推測到,那逐電獸很有可能已經重出人世,且已經被通天所馴服。只是當時並未引起我的注意,現在想來,我當時……哎!」見婉諾難以相信相信逐電獸的存在,這東方通善道出了藏在他心中數日之久的推測。只是他話還未說完,突然吐氣一聲長歎,自責之意,難說一二。

    「通善,你也無須太過自責。通天之心計,舉世無雙。而今我們只有竭力挽回頹勢。對了,關於你的推測,天道和天幻離開開裔之際你有跟他們提起過嗎?」

    「問題就出在這兒了,當他們離開都城之後,我竭力思忖我們的計劃還有無紕漏之處。這一連幾日下來,所有的可能出現危機的情況我都想到了應急之措施,獨獨今日想到天道前些日子甚至更遠時候所稟報的異象,其中就關於千影、楚陽兩國有晴空偶見霹靂一晃而過的異象。當時我沒有太在意,未安排天道怎麼做。但今日想來,這和我早年所讀古籍中描述飛獸「逐電」飛行之象很像,進而我推測千影、楚陽等國可能有人暗養這善飛之獸為自己獲取情報,而最有能力降服此獸並收為己用的人,非東方通天莫屬!可惜天道等人離開之前我沒想到這一點,更遑論交代他們小心防範吶!!」

    東方通善說完這些話後,似是憂恨交加,他放於腰後的左手在這一刻也搭在了闌干之上,像是咬牙暗暗運力,似要將此白璧闌干捏的粉碎一樣。

    足見其內心恨己恨弟,不該哀哀誤了烝黎生計。

    讀到這裡,可能有人會問,到底是怎樣一種異獸教當今獨霸一方的君主與王后如此驚駭不已?

    正如婉諾所說,此「逐電」之獸古書大致所講是為「有翼蛇身鳥頭的飛獸」。

    當然像這樣生的奇異之相的異獸在上古洪荒之際也不算太怪,在整個飛行界論起戰鬥力的話,此逐電獸的妖力幾乎排不上號。但據記載,此獸有一門絕技冠絕洪荒——飛行之速,似追星逐電,又能於極速之中取強過自己數倍力量之敵的首級。故世人驚呼起名為「逐電」。

    至此,世人曾將此獸之速和神獸龍餮獸之速相比,雖說此逐電獸不能像龍餮獸那樣一躍萬里,但龍餮獸卻不能像逐電獸那樣自由靈活的變速轉向如光。

    因此,在飛行界,這逐電獸雖不能已武力稱霸,但歷來被兵家視為暗送情報的絕佳異獸,其中原因綜上已經有所說明。

    所以擁有此獸,在敵營裡的暗探潛伏起來就安全得多——得到情報後,立刻遣此獸回自己營地送情報。一切景象,恍若白光而閃,人不能察覺。真正做到人與獸的行蹤「神不知,鬼不覺」。

    如此的話,難怪通善夫婦會如此擔心千影、楚陽等國的安危。

    但有人會不解,如此極難擒住的異獸,為何東方通善說此獸已絕跡千年??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或許曾經滄海見過大世面的東方通善不能解釋清楚,但深宮幽幽養尊處優的王后華婉諾或許能道個明白。

    「這件事也確實是太讓人始料未及,我是震驚這東方通天怎麼就能擒得已經絕跡千年的飛獸!如此的話,那當初我們設想好的濟世計劃很快就胎死腹中了!可恨吶!可恨!最後還是免不了功虧一簣!」

    在東方通善對婉諾一番詳細解釋自己為什麼沒有事先告訴她「變數」後,這對夫妻的同時靜默了片刻。也就是這須臾間,這對夫妻突然間感覺有些力不從心,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哪怕當年南涯、西上兩國同時對自己的進行曠日持久侵犯時,他們都沒有如此憂患、無奈過。可如今他兩再放眼朝這錦繡山河望去時,似乎連目光都被這如霜的月光給凍住了,越想瞭望、留戀遠處,越是感覺生疼突兀襲來。

    到最後這一腔悱惻的東方通善終於忍不住止目低首開言了,眼中似乎噙著淚恨恨說道。就好像逆境一時無法再力挽狂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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