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熙欲晚第一次,如此直截了當地當著鳳臨軒的面點明某個問題——關於某個女人貌似真有那麼幾朵桃花而他不巧正是其中一朵的問題。殢殩獍曉
所以說,這算是挑釁了?
鳳三王爺一挑眉,沒說話,只將夾在腋下的洛嘉嘉往上提了提。當然,說是」提」,其實倒不如說是給熙欲晚看看她此時是在誰的懷裡。
明晃晃赤/裸/裸的反挑釁。
果然,熙欲晚薄醉的妖孽俊顏瞬時黑了一半。
而後鳳三王爺轉身,頗有落井下石意味地勾了勾唇角,一副大度的樣子道:」就算你真的想搶走她,恐怕也難吧?畢竟她現在是我鳳某人的妻子。哦對了,別說下輩子,她這個魂魄的每一輩子我都預定了,這裡面……抱歉,沒你熙欲晚的份!所以夜色也不早了,你還是趕緊洗洗睡吧!」
熙欲晚剩下的那半臉也黑了。
見情敵吃癟鳳臨軒心情很是舒暢,他腳尖踢開腳邊的一個空酒瓶夾著洛嘉嘉就落了下去,不出須臾,大紅寬袍的身影也跟著落了下來,轉入了隔壁房間。
側耳聽著隔壁明顯帶著鬱悶的關門聲響起,鳳臨軒心裡偷笑了幾分,低頭看著已經醉的迷迷糊糊的小臉,他氣得朝那憨憨的鼻尖捏了一把,幾步走到床前將她放到了床上:」小東西,不乖乖呆在房間裡竟然去喝酒,仗著我現在不能懲罰你是不是?」
洛嘉嘉甕甕著翻了個身,撅著嘴嘟嘟囔囔道:」嘻嘻,就不乖,你能把我怎麼著!」
鳳三王爺橫眉一豎,洛嘉嘉那巴掌大的小臉便在他掌心裡被捏成了各種形狀:」洛嘉嘉,長本事了?有膽再說一遍來,我聽著小妻桃花處處開全文閱讀!」
臉頰被捏攥的不適讓洛嘉嘉醒了醒神,她睜開迷糊的雙眸看了看眼前這個男人又看了看四周,疑惑地摸著後腦勺自言自語道:」咦,剛才不是和熙欲晚在喝酒嗎?哦對了,鳳臨軒來了……可是我不是在屋頂上的麼?這是哪裡?」」我們的房間,你夫君的床上!」鳳臨軒沒好氣地答道。
洛嘉嘉眨巴了幾下眼睛,視線隨著鳳臨軒的聲音掃回到他臉上,那雙燦若星子的黑漆雙眸此刻幽黑深情,她只需一眼,就感覺自己的元神就要被吸進去了。
哎呀,今晚上的鳳臨軒好帥啊怎麼辦,光看著都要臉紅了……算是不桃以。」鳳臨軒,你好帥啊……」心由口出,洛嘉嘉心裡剛想到,嘴上就不自覺說了出來,並且雙臂自發自動地圈住鳳臨軒那結實的脖頸,湊到他耳邊在他敏感的耳周吐氣如蘭道:」我好喜歡這個樣子的鳳臨軒啊怎麼辦……」
熱熱的氣息伴著洛嘉嘉獨有的清香縈繞在鳳三王爺耳邊,身體某處立馬有站起致敬的架勢,連帶著雙眸都有猩紅泛起,這小妮子竟然還記得他耳周是他的敏感區,勾引他!她竟然趁著她酒醉之後公然勾人他?!
鳳三王爺的喘息粗重了幾分,低頭正好看見洛嘉嘉微鬆領口內半露半藏的誘人風光,他鼻腔一熱,感覺有什麼熱流就要流出來了……
真是好有出息!前腳剛跟人家熙欲晚炫耀了媳婦兒是自己的,後腳就被自己的媳婦領內一點風光誘惑的幾欲流鼻血,這種只能看不能吃的憋屈如果被熙欲晚看見,不知道他會不會笑死。
「洛嘉嘉,不准胡鬧!」大手「啪」地拍在洛嘉嘉的嬌、臀上,鳳臨軒感受著那富有彈性的臀肉在掌心彈了幾彈,心率立馬就有失調的趨勢。他狠狠心咬牙挺住,將脖頸上的細軟雙臂給拽了下來:「乖一點,不准在勾引你夫君我聽到沒有?睡覺!」
「唔,討厭……疼……」洛嘉嘉小手拂過屁股不滿地哼哼,因為酒醉的緣故所以嗓音多了絲嬌媚,聽在鳳臨軒耳裡,只覺得自己快要爆炸。
「嘉兒……」他喘息著低下身,「這可是你勾引我的聽到沒?就親一下,嗯?就一下……」他說著,薄唇便迫不及待地壓了下去。
魂牽夢縈的嬌軟香唇在口中綻放出誘人清香,其中還有淡淡的酒香,這味道好的要命,讓鳳臨軒一時失控用幾乎是啃咬的力量瘋狂吸食著那甜美,大手更是忘形地朝洛嘉嘉身體的美好之地探去。
「呀——!」敏感的頂端被鳳臨軒大手攫住時神智早已經不清晰的洛嘉嘉忍不住尖叫出聲,許久沒被碰過的身子格外禁不起折騰,她迷迷糊糊地享受著這一波又一波的快意,小手配合著鳳臨軒的動作,也朝他身上摸去。
「乖嘉兒,摸摸這裡,它好想你,乖!」洛嘉嘉小手剛一探出的時候,鳳臨軒眼就一紅,拉著那酥軟柔荑就帶她去了某地。
滾燙的熱度在掌心盛開,洛嘉嘉「咦?」了一聲,纖細食指戳了戳,又戳了戳,直到戳到那堅硬下方的柔軟處,她才抬起頭,朝鳳臨軒嘿嘿一笑。
鳳臨軒心裡「咯登」一聲,不知為何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了心頭。
果然,這預感剛剛出現,他就看見洛嘉嘉嘴角咧開的弧度一深,而後手下力道狠力一緊大聲一喝:「嘿,猴子偷桃!」
鳳臨軒:「……啊——!!!」
那一夜,隔壁已經睡下的熙欲晚和完成任務回宅的林溪等人都聽到了兩人房間中鳳臨軒傳出來的淒厲慘叫。所有人都先是一驚而後不約而同地同時破門而入先後衝進了房間,卻見那重重簾幔之後,鳳臨軒背對著他們重重抽搐著身體,而他的旁邊,埋在被褥裡的洛嘉嘉一副酣睡的樣子,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庶女翻身—財迷嫡妻。
「王、王爺……」此情此景林溪完全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察看一下,他猶疑了幾分,最終還是決定在原地先問一下:「您……沒事吧?方才……發生什麼事了嗎?」
發生了,而且慘絕人寰!
依然停留在劇痛中的鳳臨軒委屈地背對著眾人雙目含淚,好不容易才積攢了一點力氣抬手朝他們揮了揮,示意自己沒事。
「唔,本王想……」從一開始就沒進屋只是依靠在門框上的熙欲晚越過重重人影往裡掃了一眼,柔媚雙眸有幸災樂禍閃過:「你們的王爺應該是不小心被家養小狗咬了……嗯,一下,沒什麼事,大家都散了吧!」
如此曖昧的話如果他們再聽不懂就枉為殺手了,林溪等人復又看了鳳臨軒一眼,原先的緊張立馬就換成了同情,眾人十分默契地同時歎了一口氣,而後便做了鳥獸散。
熙欲晚走在最後,他十分好心地替二人關上門,只不過在關門之前留下了一句:「嘖嘖,還說小奴兒以後的每一輩子都預訂下了,也不知道……唉,可惜啊可惜!」
鳳臨軒雙目中的淚意頓時更重,熙欲晚,我跟你,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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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做了一天皇帝的南非玦在第二日上早朝時,看著少了一半大臣的朝堂,隱約聞到了血腥味道。15424658
怎麼回事?
他眼角掃向身側的貼身總管,那老太監接收到南非玦的目光時一抖,哆哆嗦嗦說道:「回、回皇上,許、許是今日天氣不好從半夜就開始下雨,所以都來晚了,不若……咱們等一等?」
「哦?」南非玦眸色深了深,是因為下雨嗎?
眸光再次掃向下方群臣所站的地方,這一次,他終於發現了為什麼剛才會聞到血腥味的原因——今日沒有來上早朝的大臣,全部都是擁護他登基的人!
怎麼會?!
心下陡然浮過惶恐,昨晚乾和宮走水他忙到了半夜才讓人把火撲滅,之後磅礡大雨中他進去將母皇已被燒焦的屍身救出來時他就有種不祥的預感,如今再一看下方,果然是哪裡出問題了嗎?
可是母皇已死,那個孽種也沒命了,還有人和他作對?12ieo。
「啟稟皇上!」正想著,門外就衝進來一個渾身血跡斑斑的士兵,那士兵一進門便因腿部的受傷的趴倒在地,他也不顧得站起,藉著趴倒的姿勢大喊道:「皇上,不好了,有人拿著皇上的兵符接管了京郊大營二十萬軍隊!如今京郊大營已全被熙家軍的勢力控制,他們現在正帶著人朝城門而來,禁衛軍那邊守不住,他們很快就要破城而入了!」
「什麼?!」南非玦騰地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才坐了一天的龍椅生出的寒氣讓他禁不住打了個哆嗦。「怎麼會?是誰?是誰接管的軍隊?那些將領們全是傻子嗎,沒有朕的命令他們就糊里糊塗地聽別人的?」
「是……」那士兵猶豫間吐了一口血,鮮血染紅了身下刻著游龍戲鳳的金色地磚,紅與黃的搭配格外刺目,「聽說是二十幾年前就離開南平的二皇子回來了……他手裡有太后的詔書,再加上兵符,所以將領們才……」
餘下的話,在南非玦手中長劍「刷」的扔過來插在他身上時,盡數留在了喉嚨中,再也沒有機會出來。
而南非玦,整個人都陷入了癲狂之中:「熙欲晚?你竟然還活著?你們竟然敢對朕用計騙朕?好,朕一定要讓你們看看,欺騙朕是什麼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