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蠻妃難惹,王爺萬萬碎

第一卷 189 計中計三 文 / 沈之沫

    一切準備,看似就緒。舒殢殩獍

    由林溪等人假/扮的護衛軍特地加快了腳步迅速融入到南非玦帶來的五十精兵中,每個人都刻意壓低了帽簷,因為即使是今夜月光確實皎潔,也沒人注意這幾個人早就被調了包。

    而由洛嘉嘉領著的那幾個真正的太子府護衛,卻在一小片錯綜複雜的胡同裡迷了路,當洛嘉嘉帶領著他們第五次走過同一個拐角時,終於有人忍不住出了聲:「我說他娘的李四,這這路領錯了吧?」

    「是嗎?」洛嘉嘉一副還沒發現自己迷路了的迷茫樣子撓了撓後腦勺,而後嘿嘿一笑,退後了一步道:「你也知道,我今晚喝了點酒,這一會兒酒勁上來腦子確實是有些不清醒,那個你們誰認識路?在前面帶帶路唄!」

    「媽的這不是耽誤老子功夫兒嗎?翠華院的蘭子還等著大爺去睡覺呢,趕緊趕緊的,都跟著我走!」洛嘉嘉才一說完旁邊那個大漢就不滿地向她的馬踹了一腳,她趕緊靈巧躲過,一牽馬韁緊跟著那人疾行而去。

    估摸著這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吧?

    離亥時,還有一刻鐘。

    南非玦已經將手抬起停留到了半空中,就等著熙欲晚一出現就下令廝殺;洛嘉嘉緊跟在之前那個壯漢的後面朝朱天門踏蹄而去,而之前她藏屍的那個地方,有一頎長身形踏著月光而來,在看到牆壁上留下的記號時嘴角一勾,三下五除二地將那人身上衣物扒了個乾淨後,從身後包袱裡掏出一件大紅寬袍朝那死屍身上穿去……

    亥時,整!

    一切都按之前安排好的一般,一到亥時果然有一隊巡邏兵從城門底下走過。走在最後的士兵特意放慢了腳步,南非玦藉著月光用內力看去,隱約可以看出是南傾玉跟前一個眼熟的一品侍衛,看那樣子,明顯就是奉南傾玉之命偷偷前來接熙欲晚進宮。

    果然,等那個侍衛的腳步放到最慢時,他前面的人都已經走到拐角消失不見。一和大部隊分開他便迅速回身奔向城門,瞅了瞅四下無人後,才用最輕的聲音將城門打開。

    於是那只容一人進入的城門縫隙中,便走進一個身穿大紅寬袍的男子。男子精緻柔媚的容顏在月光下發出淡淡的光澤,他桃花眼眸掃過這片陌生的城池時,眼裡的寒光慢慢融入了一絲渴盼的溫暖。

    「哼,還真當自己回家了是嗎?」那絲溫暖讓南非玦看著十分礙眼,他一直停留在半空中的大手此刻終於一揮,號令隨之而下:「去,將那個人給本宮砍成肉醬,殺不了他,本宮就拿你們的命墊上,聽到沒有?」

    一般南非玦說出這種話,如果殺不了熙欲晚,那麼今晚能存活下來的人,幾乎不會存在。

    所以所有人都似瘋了一般嘶喊著朝熙欲晚狂奔而去,原本空曠無人萬籟寂靜的空巷突然湧入了幾十個身影並且每個身影都舉著一把大刀,這冷然的肅殺之氣,瞬間將城門前染上了一層駭人殺氣。15409221

    而此時,和洛嘉嘉一起的那些士兵,也終於趕到,因著方位的問題,他們出現的那條巷尾,恰巧是熙欲晚的身後,從南非玦的角度看去,就是熙欲晚的救兵、大安使者團到了。

    「好!很好!」南非玦陰森著雙目盯著熙欲晚身後的那幾個身影,長指一抬指向他們:「那不是大安使者團的人嗎?連他們也一併殺了,明日本宮自會向母皇交待!」

    「是!」又是一聲喊聲震天,戰團很快就拉開。南非玦滿意地看著這場廝殺,為了避免那噁心的血腥味道鑽到自己身上,他便轉身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中坐下,只悠閒飲茶等待著外面的結果。

    而外面這些廝殺的人,打著打著,就有人感覺似乎變了味。

    「你大爺的,你打老子做什麼?老子是誰你看清楚了嗎?」穿著大安使者團衣物的某護衛還未奔回到自己隊伍的懷抱就挨了同是太子府護衛的同伴一刀,他捂著那鮮血奔湧的傷口,忍不住粗口罵了出來。

    那挨罵之人先是一愣,藉著月光一看發現竟然真的是自己家的人,可是身上的衣服……

    正想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身後出現的一個身影就將利劍刺入了他的胸膛,一陣劇痛劃過胸腔,他臨死之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回頭看看誰殺了他,卻發現那人身上穿著的,竟然是和他這身護衛服一模一樣的衣服?!

    「你……」只來得及說一個字,那沒了呼吸的身軀便重重倒向地面。

    而後,又是第二人發現了這種現象,卻又在沒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時緊接著死去。於是大部分人都抱著疑問倒向了地面,為什麼他們要殺的人其實是他們的同夥,而那些殺他們的人,明明穿著和他們一樣的衣服,卻全都是陌生的面孔?

    一片混亂!

    有人大喊著「住手!別殺了!有內賊!」,可是剛喊出聲,就有人緊接著喊出「太子有令,不留活口,全部殺光!」,於是那些弄不明白到底該聽誰的只好閉著眼亂殺一通,總之只要保住自己的命就好。

    在這種情況下,誰也沒弄清楚,那個穿著大紅寬袍的男人到底是誰殺的,又是什麼時候殺的,總之他們砍著砍著便發現了地上躺著一具死屍,赫然便是太子讓他們殺的熙欲晚。而那具屍體早就被他們砍的面目全非,哪裡還能看出半點原來的樣子。

    「停!」意識到他們今晚的任務已經完成,有人連忙喊了停。所有人都立刻停下動作結束了方纔這種詭異的彷彿被人牽著鼻子如木偶般不能控制自己的廝殺,而他們在停下後互相看了看對方,才驚然發現,幾十精兵,竟然就剩下了不到十個。

    下意識地,他們齊齊抬手抹了一把冷汗。

    察覺到外面突然安靜了下來,南非玦放下了手中的瓷盞挑開了車簾,「怎麼了?這就殺了?」竟然如此之快?原來這個所謂的弟弟竟然如此草包?

    「回、回太子殿下……」一個膽小懦弱的護衛被人從身後踹了一腳後不得不主動站了出來,他怯怯地掃了一眼周圍遍地的死屍,壓著胸腔裡的恐懼哆嗦道:「那、那人已經死了……」說完他又掃了一眼地上的人,又緊接著補充道:「大、大安使者團的人也、也全部被伏殺,一個活口……也沒留下!」

    「哦?」絲毫不在乎他的人只剩下多少,畢竟在他眼裡那都是些賤命不值得理會,南非玦捲開車簾從馬車上跳下,幾步就走到了已死的熙欲晚面前用腳尖將那趴著的死屍踢到正面看了一眼,只一眼,他就嫌惡地用手絹摀住了鼻子急急後退。

    「哼,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死的這麼慘吧?來人,把這死屍給本宮抬回太子府,等天亮以後就抬著進宮,聽到沒有?」他用一種看死狗的眼神再次掃了那具死屍一眼,便轉身就回到馬車裡先行離開。

    而餘下的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後,心照不宣地忽略剛才一直盤繞心間的詭異,抬起了熙欲晚的屍身,緊跟著南非玦的馬車朝太子府方向走去。

    此時時間,亥時過了兩刻鐘,南平皇宮中還在案前批改奏折的南傾玉,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第二日,早朝後。12edp。

    「兒臣參見母皇!」待所有大臣都離開早朝的大殿後,南非玦上前留下了正欲離開的南傾玉。

    「嗯?」因昨晚批改奏折一直到半夜才睡下,南傾玉神色間多少有一些疲憊,她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停住了腳步,轉身看向南非玦道:「非玦?你還有事?」

    「怎麼,如今兒臣已經淪落到,沒有事就不可以出現在母皇面前的地步了嗎?」南傾玉只是淡淡詢問,可如此輕淡的態度在南非玦眼中卻有了另外一種詮釋:「母皇大人還真以為,自己的小兒子回來了,就可以將兒臣摒除在外了嗎?」

    「什麼?」太陽穴還在一鼓一鼓地疼,南傾玉只覺眼前不時閃過一片漆黑,她忍著身上的不適走下了玉階,來到南非玦面前不解地問道:「非玦你在說什麼?母皇今早晨很累,若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留到午膳陪母皇一起用膳時再說好嗎?」

    「午膳?」南非玦冷冷哼了一個鼻音,「母皇,離著午膳這尚還有幾個時辰,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幾個時辰過後兒臣再進宮時,宮裡怕是早已變了天吧?」

    「非玦!」南非玦如此陰陽怪氣的語調終於讓南傾玉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哪裡不對,她看著這個自小就寵愛他卻一直不成器的兒子,厲聲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想說什麼?」南傾玉一發火,南非玦本就暴漲的怒氣自然也不會遮掩,他恨恨一退步抬手指著對方的鼻尖道:「你說我在說什麼?難道你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昨晚是不是你派自己的侍衛去朱天門接的熙欲晚?是不是你想讓熙欲晚回來然後將皇位傳給他?是不是我無論做多少事情你總是看見我的錯處永遠都不會看得起我?好!你看不起我不會把皇位傳給我是不是?那我現在就讓你看看你的兒子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切准中兵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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