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蠻妃難惹,王爺萬萬碎

第一卷 190 給我讓位 文 / 沈之沫

    還未等南傾玉明白這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南非玦就抬手朝外拍了兩下,掌音落下後立馬就有人抬著一具散發著濃濃血腥氣息的屍首走了進來,那屍首血肉模糊只能隱約看出是一個人形,南傾玉一陣噁心剛要後退,就被南非玦阻住了後方陰冷道:「母皇這是怎麼了,害怕了?這可是您的小兒子啊,身為他的母皇,怎麼可以害怕呢?」

    「你說什麼?」胃裡翻湧的難受被「小兒子」三個字狠狠震住,南傾玉看了看那血肉模糊的人,再看看南非玦,腦海轟然炸開一片血花,「非玦,你到底在說什麼……母皇……母皇為什麼聽不懂?」

    這怎麼會是她的小兒子?她還未來得及見一面的小兒子,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躺在這裡?

    「聽不懂?」南非玦鼻音發出嗤笑,退後一步踹了地上熙欲晚的屍首一腳道:「既然母皇聽不懂,那兒臣就說點淺顯易懂的。兒臣的意思很簡單,你看你的小兒子已經沒命了,並且還死的這麼慘,母皇如果不想淪落到這種下場……就趕緊把玉璽給我,把皇位現在就傳給我,現在明白了嗎,母皇?」

    逼宮!

    南非玦說的再多做的再多鋪墊的再多,南傾玉都沒有看見也沒有聽見,她滿腦子只有兩個字,逼宮!她最寵愛的兒子,她傾盡心力疼愛的兒子,如今站在她的面前,用她的性命作威脅,向她逼宮!

    她還未從前一個震撼中將自己拔/出來,就被迫陷入了下一個震撼之中,而這些震撼之所以接二連三而來,皆拜她最親的兒子所賜!

    多……可笑!

    「非玦,你是認真的?」彷彿還是不能接受這一事實,南傾玉精緻雍容的容顏瞬間蒼老了十歲。「你竟然……這般對待你的母皇?」

    「這有什麼?有其母必有其子而已!」南傾玉滾落而下的淚珠不僅沒有讓南非玦動起惻隱之心,反而還增加了他眼底的厭惡,他鄙夷地看著她哭泣的樣子寒聲道:「當年母皇不也是這樣嗎?父親明明不愛你,你卻用你的權勢逼他娶你和你生下了我。母皇,兒臣不過是繼承了你的這一優點罷了,你不該高興的嗎?」

    「高興?」曾經生命中最慘的一段傷疤被自己的親生兒子如此揭開,南傾玉突兀一笑,眼眶中的淚珠滑落更多,「母皇當然是逼你父親娶了我,可是結果呢?結果他不還是拋棄了母皇去娶了他最愛的女人嗎?」

    「喔?母皇這是在暗示兒臣,說兒臣如今這樣逼迫你,也不會有好結果?」南非玦故意扭曲著南傾玉話語中的意思,不屑地打了個哈欠道:「真是抱歉啊母皇,你是你,兒臣是兒臣,那樣愚蠢的事情,兒臣怎麼會容許它發生?」

    說完他神色一厲,鷹眸間儘是不耐的戾氣散發,「母皇,現在外面可全都是兒臣的兵力,京郊大營也已經被兒臣控制,你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趁早交出玉璽把皇位交給我,聽到沒有?」14967626

    「非玦,你一定要這樣做是不是?」心底已經被濃烈的失望覆蓋,南傾玉看著這個自己寵了二十幾年的兒子,終是明白,自己的這份嬌慣,變成了一把利刃刺回到了自己身上。如果,如果當時她沒有拋棄自己的小兒子,如果她將這份母愛分出去一點,那現在的自己,是不是就不會被自己的兒子指著鼻子被逼交出皇位?

    可惜,可惜她拋棄了自己的另一個兒子!可惜二十幾年後他重新尋回來時她不僅沒有認他還害怕他回來奪了應該屬於非玦的皇位!可惜她還沒來得及見他一面就已經天人永隔,她甚至還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非玦,雖然母皇一直告誡你,為上位者必須要心狠手辣不能優柔寡斷,但母皇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你連自己從未謀面的親弟弟都不放過!」南傾玉看著那具血肉模糊的屍首,慢慢蹲下了身子,她不顧那駭人的翻捲血肉,顫著纖指撫上了熙欲晚的臉頰,「都說『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可是你竟然如此著急地殺了他!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了他?母皇早就說過這個皇位一定是你的只能是你的,就算這樣,你也容不下他嗎?」

    「放屁!」聲聲啼血般的質問讓南非玦的耐性徹底磨光,他上前一把推開南傾玉將熙欲晚的屍首踹到了角落裡,凸出的雙眸赤紅著怒氣幾欲迸裂,「皇位一定是我的?母皇你當兒臣還是三歲孩童嗎可以任你如此欺騙?你當兒臣不知道你答應大安的那個使者要考慮讓熙欲晚回來?你當兒臣不知道你昨晚讓你的貼身侍衛去朱天門偷偷迎熙欲晚進城?還說什麼皇位一定是兒臣的,哼,兒臣要是不提前行動,現在躺在那裡血肉模糊的就是我!坐上那個皇位的就是他!」

    「夠了!這是你對母皇該用的語氣嗎?」南非玦的最後一點耐性磨光,南傾玉的最有一點仁慈也徹底被失望取代,她騰地站起毫不猶豫地扇了南非玦一巴掌,哪裡還顧得理會他話裡那些她根本就沒做過的事,「非玦,你太讓母皇失望了!你要這個皇位是嗎?好,母皇現在給你!玉璽就在御書房你可以隨時去拿,只是別怪母皇沒提醒你,大安皇帝已經帶著二十萬大軍從北南下,你這個皇帝坐不坐的穩,還是個未知數!」

    「兒臣自有退敵的方法,這江山坐不坐的穩,就不勞母皇費心了!」

    「好!好!好!」南傾玉連說了三個「好」字,容顏似是又蒼老了幾歲一般,她慢慢後退慢慢走向角落裡熙欲晚的屍首,重新看了一眼後,哽咽道:「非玦,母皇如今已經把皇位讓給你了,你的弟弟也已經沒了,除了大安即將到來的二十萬大軍,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威脅到你的事情存在,所以母皇能不能請求你,將你的弟弟,好好安葬?」

    「他?」南非玦沒想到皇位會如此容易地到手,因此心情也跟著好了許多,他鄙夷地睨了一眼那具屍首,高傲地昂著下巴道:「看在母皇的面子上,兒臣會安葬好他的,這些,母皇就不必掛心了,還是趕緊收拾一下衣物,去乾和宮養老吧!」

    乾和宮……那處幾乎和冷宮無異的廢舊宮苑!南傾玉點了點頭,蒼老容顏上又是一串淚珠滾落。

    這是她自己造下的孽,如今,她心甘情願承受!

    ******

    南非玦在將南傾玉送往乾和宮之後便前往御書房拿到了玉璽,這邊吩咐著朝臣擬好登基詔書以備他明日登基,那邊他速速回到了太子府,直接朝關押鳳臨軒的密室奔去。

    「他可老實?」走向密室的路程中,南非玦問向自己最得力的幕僚關卯道。

    關卯緊走兩步跟上南非玦的步伐,「半夜時屬下去看了一眼,睡的實沉連動都沒動,還算老實。不過算著時間,這會兒也該醒酒了!」

    「哼!」想起昨晚那些被他殺了個片甲不留的大安使者團,南非玦冷冷哼了一聲:「還算他聰明,沒有耍什麼花招,不然本宮一定讓他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剛說完,密室就已經走到,有護衛提前接了消息在門口守著,見南非玦來了,連忙躬身行禮,轉身將掛在門上的鑰匙打了開來。10nlk。

    厚重的石門應聲而開,久違的光亮大片大片撒入,坐在裡面似是剛醒來的鳳臨軒被那亮光一刺,下意識地抬起手擋住了亮光。

    「喲,王大人這是醒了?」南非玦看著鳳臨軒那副惺忪的宿醉樣子眼角禁不住露出嘲諷:「昨晚睡得可好?」

    「這……」鳳臨軒看了看自己的狼狽樣子聽出了南非玦的嘲諷之意,他訕訕一退,勉強擠了個笑容道:「昨晚使臣喝多了,有失禮之處,還望太子見諒!」

    「沒關係,只是喝醉了而已嘛,本宮最喜歡王大人這種豪爽的性格了!」毫不吝嗇地說著假話,南非玦抬頭看了關卯一眼,關卯接到他的眼神立馬躬身一俯,轉身點上燈燭後走出密室並關上了石門。逼仄的黑暗在燭光中重新席捲而來,南非玦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身側的方桌道:「王大人,如今這房間內只有你我二人,有些話,還是敞開了說比較好!」

    鳳臨軒身子一顫,作出不解的樣子來用眼睛餘光瞄了南非玦一眼道:「使臣不知太子殿下何意……」

    「哼,還敢裝蒜!」南非玦突地站起走到了鳳臨軒面前,高大的身子慢慢伏低俯視著坐在地上的鳳臨軒道:「王大人可別說自己不知道……昨晚大安使者團在夜黑之後去了朱天門那裡迎接熙欲晚這件事!」未還首的就。

    「什麼?」似是心底最隱蔽的秘密被識破,鳳臨軒一臉惶恐。

    「哦,本宮似乎還沒有告訴王大人,昨晚本宮閒來無事出去賞月,恰好碰見了您手下的幾位使者和護衛去接熙欲晚,本宮一個不小心……」南非玦俯低的身子離鳳臨軒更近了一點,薄唇吐出的話語似是毒蛇最狠毒的蛇信,「把他們全殺了!」

    「咚——!」鳳臨軒剛想站起的身子,被嚇得又跌落了回去。「太、太子殿下……您、您到底想要使臣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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