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秘信,不僅讓魏景幾人震驚,便是燕胤也不敢去相信信上所言。
可是他們畢竟是堂堂男兒,雖然花鳳凰一向性情豪爽似男兒,但這有孕之事畢竟也不好由他們去打聽過問,於是只能請沁兒師姐妹兩個去了一趟邊關,問清楚事情是否屬實。
燕胤正叮囑沁兒,魏景在一旁還笑得上氣不接下去,「還查什麼,不用想也知道,花鳳凰那樣天天一口一個爺把自己當男人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懷孕?」
他這一說,沁兒也有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我也這麼覺得。」
誰有孕了都不稀奇,可懷孕這事攤在花鳳凰身上,就跟太陽打西邊出來一樣讓人難以置信檉。
燕胤微微皺了皺眉,沉著臉道,「先去問清楚再做打算,萬一是真有其事,就請她先回岐州來。」
「她會真懷孕了,我就不叫伊蘭沁兒。」沁兒笑道。
正說著,昭寧敲響了書房的門,道,「王上,臣妾可以進來吧!垢」
「進來。」燕胤出聲。
昭寧進門望了望屋內幾人,想來也是在商量花鳳凰那件事,於是道,「王上,可否讓臣妾去一趟邊關見一見花將軍。」
沁兒聞言望了望她,面色有些不善,來了岐州就聽說燕胤是因為這女人才把花鳳將貶到邊關的,如今她又要去邊關是要搞什麼花樣?
「花將軍對臣妾許是有所誤會,臣妾前去解釋清楚,請她重回岐州。」昭寧宛然笑道。
燕胤抿了抿唇,隨即點了點頭,「朕安排好了,你們明日起程。」
原本這樣的事讓沁公主前去,是因為她們都是女兒家好說話,可是沁公主又粗心大意,也不一定真的會查清楚,讓昭寧前去也有利於查清花鳳凰的事是否屬實,若其確實其事,也不好再把人家母子留在邊關守城。
「是。」昭寧欠身行了一禮,抬頭衝著他柔柔一笑。
於是,次日沁兒一行人自岐州起程趕往邊關,輾轉幾日到達邊關軍營之時,只見營地裡花鳳凰一人力戰五個大漢,那手中大刀耍得那叫一個虎虎生風,哪有半點身懷有孕的樣子。
轉眼功夫,五個大漢皆被她打倒在地,花鳳凰一扛大刀罵道,「一個個幾天功夫就這麼沒用了,起來再打。」
幾人連連求饒,有人苦著臉望了望副將戰的方向,副將吩咐他們再跟將軍過招要讓,但又要做出不讓的樣子,結果他們就只有挨揍的份了。
以前不讓都打不過她,現在讓一點就只打不過了。
「花姐姐!」沁兒笑著叫道。
花鳳凰回頭一望,看到沁兒一行人,目光卻落在昭寧身上,「喲,安貴妃娘娘這麼得空跑到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來了?」
昭寧淡然輕笑,「昭寧是同沁公主受王上所托,前來看望花將軍。」
「那可真要謝謝娘娘的好心了。」花鳳凰笑意冷淡。
這時候,沁兒和平共處蝶舞兩人卻圍著花鳳凰上下左右地打量著,似是想要找出花鳳凰有孕在身的一些跡象。
花鳳凰沒好氣地瞪了兩人一眼,「看什麼看?」
「花姐姐,你懷孕了嗎?」沁兒望著她問道。
「爺會懷孕,開什麼玩笑,你爹懷孕了我都不會懷孕。」花鳳凰吼道。
沁兒拍了拍心口,望了望蝶舞笑道,「我就說嘛,她怎麼可能會懷孕生孩子,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昭寧沒有說話,只是靜靜望著她們幾人打打鬧鬧,但對於花鳳凰的否認卻依舊懷疑,於是趁著一道回營帳的空檔,她走在了後面與副將一起。
「方副將,你秘信上所言,可是屬實?」
方副將連忙一拱手,低聲道,「回貴妃娘娘,這個末將倒也不甚清楚,只是前幾日花將軍染了風寒,軍醫私下跟末將提及此事,只是花將軍卻一直否認,末將也拿不定主意,方才去信岐州稟報。」
昭寧聞言微微點了點頭,望向走在最前的花鳳凰一行,如此看來事情十之八/九是真的了。
午膳之時,昭寧為了驗證所想悄悄交待了人做了幾道味兒比較重的菜,果不其然花鳳凰剛一入口便跑出去吐得昏天暗地。
沁兒跟了過去,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花姐姐,你不是……不是真的有孕了吧?」
她記得,楚蕎懷燕禳的時候也是這樣,一聞到有些味道便吐得吃不下東西,花鳳凰現在與她那時候如出一轍。
花鳳凰拿了水漱口,哼道,「爺最近胃口不好而已,這就叫懷孕了?」
沁兒想了想,還是有些相信了她的話。
幾人一再勸說之下,花鳳凰當真是隨他們一起回了岐州,為了以防萬一玉溪請了大夫過來請脈,結果大夫卻是戰戰兢兢地回話說花鳳凰並未懷孕。
只不過,她頻頻的嘔吐和越來越圓潤的腰身已經充分說明了事情的真相。
為了方便照顧,玉溪請花鳳凰住到了楚宅,結果一大早起來便看到她掄著大刀在院子裡舞得虎虎生風,直把她和沁兒嚇得魂兒都丟了。
「花姐姐,花姐姐,你悠著點行不行,傷了肚子裡的孩子可怎麼辦?」沁兒連忙上前去阻止她。
花鳳凰咬牙切齒地瞪了她一眼,「爺沒有懷孕,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沁兒翻了翻白眼,目光落在她那已經隆起來的肚子上,道,「你沒有懷孕,肚子裡那是什麼?」
「長胖了沒見過啊,沒見過爺長肉啊!」花鳳凰扛著大刀吼道。
玉溪沒收了大刀和府內的一切兵器,嚴禁花鳳凰在孩子出生以前再動武,否則再也不管吃喝,花鳳凰只得妥協了下來。
雖然肚子一天一天大起來,她卻一直死活不承認自己是懷孕了,於是眾人也懶得再與她爭論,她沒有提起孩子的生父一句,玉溪等人也就沒有去多加打聽,只等到她想說的時候自然會開口。
不過,即便她不說,大約也能猜到是何人。
花鳳凰去北魏回來兩個月,便傳出有孕兩個月,這孩子的生父除了北魏皇帝赫連璟,還會有何人。
玉溪是心疼孩子出生無生父,便向鳳凰試探問道,「花將軍,再兩三個月孩子要出生了,你總不能讓他一出生便無父親,是不是該通知生父一聲?」花鳳凰正在那裡美滋滋地享用著燉好的排骨湯,肉骨頭路得滿嘴流油,聞言臉一垮,「爺又沒懷孕,哪來的孩子,哪來的生父?」
玉溪無奈地歎了歎氣,當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孩子都快出生了,還不承認自己是懷孕了,她真擔心孩子真生出來了,她會不會直接給扔了去。
這孩子攤上這樣的親娘,真是可憐。
而這個注定多事的冬天,西楚與大燕平息了兩年的邊境再度重燃戰火,大燕奇兵突襲一日之間連奪西楚兩城,西楚王親率眾將奔赴邊城備戰。
然而,就在西楚王離宮的數日之後,和親西楚的昭寧郡主自西楚王宮失蹤,同時失蹤的還有西楚的兵力佈防圖。
大燕派了細作潛入西楚之事傳出,大燕遭到各國譴責,成為眾矢之的。
西楚王一面追捕逃出財以州的昭寧郡主,一面調兵遣將應對邊關戰事,意圖收復城池。
西楚與大燕傳為佳話的聯姻以失敗告終,安貴妃受盡寵愛卻為大燕奸細便成為西楚上下人人得而誅之的逆賊,不知去向。
而這一切的始末發展,都在天機鏡中一一呈現於遠在神域天宮的伽藍神後眼中,眼見昭寧境況愈發艱險,死劫將至。
於是,因為即將臨盆而被限制不得離開寢殿的楚蕎,在兒子燕禳的配合之下,成功逃出了天宮重回了西楚。
花鳳凰的孩子出生了,是要叫他爹呢,還是叫他娘呢?
偷笑中……
這番外更得實在不給力,我也是有心無力,這出版稿下冊已經把我修得吐血了,現在都得一句一句地縮減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