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人第一感覺,這人就像是小說裡那些弱不禁風的酸秀才,身材單薄,蒼白的臉色中,透著一股酒色過度的頹廢。
一雙白皙好似女人的大手,正深深陷入大奶妹胸肉裡
小愛縮著肩膀,試圖躲避來自前方侵襲,但後面幾名女同學,卻像銅牆鐵壁一樣,擋住去路,不但如此,還幫著那個崔大公子,按住自己。
小愛絕望了。
萬蛇坑,小愛忍受著從胸部傳來痛疼,感覺自己好像掉進了萬蛇坑,滑膩膩,冰冷邪惡,且粗暴的觸摸,讓小愛那雙充滿希望的眸子,漸漸暗淡下來。
這段時間,就像上天給小愛開了一個玩笑,一直被人欺辱生活,某一天,突然改變了。
那是一個普通打工後夜晚,一名貌不驚人的男人,突然闖入小愛生活。渾濁無光的黑白色生活,好似突然注入了生命活力,漸漸被希望的色彩渲染。
但就像小說裡主角一定要磨礪一樣,某天,那個人又突消失。電話銷號,斷了一切聯繫,生活好像又恢復到了以往黑白色。
但事情,往往會向著糟糕方向發展。
學校裡霸王,天華集團總經理兒子崔宇,這段時間漸漸厭倦了那些陪酒女和廉價小太妹的生活,把視線注意到了那些好學生身上。
首先被推薦的,就是小愛這個沒背景,軟弱可欺的女孩。
開始可能是不太適應這種玩法,崔宇和跟班大鉤,一直簡單調戲或者戲弄小愛。
但隨著時間過去,這男人漸漸掌握了這種事情規律,或者說底線。
而隨著小愛不抵抗,不告狀。這種情形已越演越烈。
現在每天上學,對小愛來說,簡直就是生不如死的折磨,班上本來有些同學還同情自己,但聽說是崔宇看上自己後,馬上跟自己疏遠起來。
這種被徹底孤立,徹底玩弄的生活,小愛不知還能堅持多久。
心中那份淒苦,那份無助,經常讓小愛在半夜哭醒。
「求求你,能輕一些嗎?」小愛低聲啜泣,淚痕猶如斷線珍珠,滑落臉龐。雙眸紅腫如桃子,眼袋皮膚微微水脹,看起來可憐極了。那絲絲祈求,不但沒換來同情,反而助燃劑一樣,點燃崔宇這廝心裡那股邪火。
許耀當然不會繼續忍耐,收腹提氣,眼瞳裡帶著壓抑的洶湧怒意,腳掌撐地,猛地激射而出,就要把這個混蛋暴打一頓,讓他知道,玩弄少女的代價。
「住手!!」一聲嚴肅呵斥,從不遠處傳來,但主人卻不是許耀,而是另有其人。
厚厚金框眼鏡,稀疏卻又努力遮掩的禿頂頭髮,身材乾瘦矮小,黝黑板正的臉上,帶著人民教師特有嚴肅,小跑到幾人跟前,喘息著呵斥「你們在幹什麼?這是犯罪知道嗎?」
「哎呦呦,這不是李老師嗎?聽說你前段時間離婚了?是不是也想嘗嘗鮮?」崔宇可不怕老師,他老爹可是這座學校懂事之一,一根手指,就能碾死這種貨色。
李老師頓時惱羞成怒,漲紅了黑臉蛋子,氣的直哆嗦「你你簡直」
崔宇酒色過度的眼皮鬆了鬆,眼角勾起一絲冷笑,繼續道:「怎麼?戳到你痛處了?」
「我要去告訴你父親。」雖是名老師,但李老師此時模樣,卻像極了一名給小朋友打小報告的二五仔。
不過,面子丟了,效果卻很好。
崔宇臉色微變,臉上那絲得意笑容,漸漸沉了下來。對父親,他非常懼怕,甚至不敢讓這種沒得到證實的事兒傳到他耳裡。
「哼!我們走!!」憤恨甩了甩頭,崔宇惡狠狠盯了一眼小愛,和把她護在身後的李老師,好像要把兩人摸樣深深記住,那眸子裡閃爍的惡毒,讓人膽寒。
「沒事吧」即使已看到小愛被人欺辱,李老師也只能故作不知,詳裝關切問道。這種廉價關切,是李老師唯一能給予的,因他本身只是個普通教師,還剛離婚,在學校裡地位,也是一落千丈。
「我沒事」小愛縮了縮脖子,好像受到驚嚇的小鵪鶉,眼眉間帶著幾許劫後餘生的慶幸,但眼瞳深處那抹悲涼,讓身形瘦弱的小愛,看起來格外惹人憐惜。
許耀站在垃圾箱後面,神色複雜望著小愛,輕歎一聲,目光旋即望向走遠的崔宇幾人,瞳仁裡閃過一道狠戾,旋即消失在學校裡,只在垃圾箱旁邊,留下一地捏碎的花屑。
「是我,召集你那幾個兄弟,我有事」
掛上電話,許耀最後望了一眼這座中學,轉身離開。
不跟小愛相見,是為保護她。等這段時間,風頭過了,許耀自會相認。
兩小時後,學校來了一輛救護車,抬著幾個流里流氣,不,現在應該說死裡死氣,一臉是血的學生離開了。
其中一人,渾身多處骨折,臉蛋子被揍得胖了好幾圈,好像帶了個泳圈,脹脹的。
從那後,小愛放學時,遠處總會跟著一名低調青年,暗中保護她安全
李老師把梨花帶雨的小愛送回教室,無奈歎了口氣,眉宇間那絲憂慮,慢慢收斂起來。
沾了唾沫,抹了抹不多的地平海,站在教學樓大廳禮鏡前,整整衣服,活動一下擠在一起的五官,讓自己看起來順眼一些,邁著輕鬆歡快步子,往辦公室走去。
推門進去,幾名正在談論時政的老師,齊齊把目光注視過來。
男老師眼裡閃爍著憤憤不平和艷羨,女老師眸子裡,則閃耀著幾許莫名笑意。
「餓了吧?」一陣溫婉恬靜,清音淡雅的女聲,從不遠處一堆本堆疊,成了小山,擋住聲音主人。
繞過成堆書本,李老師乾瘦黝黑臉上,頓時閃過一絲驚艷,即使見過很多次,李老師依然無法平靜面對這嬌顏,心臟砰砰直跳,雙腿好像第一次講課時,打圈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