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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68章 昨夜聽濤聲,洗岸骨... 文 / 卷風

    長安,中國的一座歷史名城,中國四大古都之首。

    長安可謂是中華文明的發揚地、中華民族的搖籃、中華文化的傑出代表。冉閔記得,在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確定的「世界歷史名城」第一期當中就有長安的名字,這座古老的城市歷史甚至於可以追溯到上百萬年前的藍田人時期,而城市的雛形一直可以延伸到仰韶文化時期,在那個時代,在長安附近就已經出現了有八十個足球場大小的城市村落,在這個村落之外,還有綿延的溝壕,如同初具規模的護城河。

    長安在國際上的名聲也很是響亮,在後世,其與雅典、羅馬和開羅並稱為世界四大古都之一。作為一個中國人,如果沒有去過長安,實在是一件非常遺憾的事情。

    只不過現在的長安,已然失去了漢朝「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那股東方世界中心的氣勢,也還沒有醞釀出「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攬明月」深厚中華文化底蘊,此時的長安,經歷了三國時期皇朝幾集權的衰落,又被胡族反覆的蹂躪,有若蒙塵明珠,讓人禁不住扼腕長歎。

    冉閔等人在路上花費了大概半月的時間,總算是走到長安城下。

    城牆仍舊巍峨,高大的城門樓像是巨人一般矗立在冉閔眼前,然而如同從良的風塵,淡淡的憂傷始終在城池上空,揮之不去。

    穿盔帶甲的石趙士兵守住城門,盤查著進出往來的人,鮮衣怒馬的貴族商賈自然無需盤查,越是貧賤,越是容易引來餓狼一般的守衛,不將人身上最後一滴油水搾乾,他們好像不會罷休。

    「阿奴干,你去,就說你是我身邊的護衛,特來長安城尋我,若是有人敢刁難,哼,不用客氣,狠狠的打!」冉閔躲在僱傭軍當中,他身邊是同樣黃化妝過的顧小雅,兩人都穿著平常士卒的裝備,掩藏了原本的身份。

    冉閔是貨真價實的皇家貴族,若是他能夠出面,自然可以省去很多麻煩。可問題偏偏在於他不能出面,只能是隱藏在暗中指使,幸而阿奴乾等人本身就是匈奴血統,匈奴血統在石趙國中僅次於純正的羯人,算是貴人當中的貴人,冉閔用匈奴人充當自己親兵護衛本就是天經地義,在加上臨時交給阿奴干的信物,若是那城門口的衛兵真要為難,恐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要知道,羯人這樣的貴族是不會頂著太陽在城門口雨打風吹,那些守城的士卒往往還是出身低賤。看著阿奴干洋洋灑灑上去交涉,冉閔心中禁不住冷笑,他已經分辨出門口的士卒分為兩種人,一種是純粹的漢人士卒,這些士卒顯得比較怯弱,看清楚阿奴干的血統之後,甚至連上前盤問的勇氣都沒有,而另外一半都是各色胡人,領頭的正是一個匈奴將領。

    也不知道趾高氣揚的阿奴干究竟對那匈奴將領說了什麼,總之冉閔就看到那匈奴將領陪著笑,親自帶兵將排隊入城的普通平民攆開,給阿奴幹這些人騰出通道來,就連冉閔經過那些城衛兵門口時,大多數漢卒甚至都不敢抬頭看這隊氣勢洶洶的匈奴騎兵!

    「老闆,我剛剛表演的不錯吧?這才報出您的名頭,那看門的傢伙就連信物都不要我出示,就放我們進城了,嘿嘿,從前聽說石趙軍隊凶狠,我看也不過如此啊!」阿奴干有些洋洋得意,冉閔忍不住打岔,「你懂什麼?那是因為你們是匈奴人,在石趙國內,若不是皇親國戚、高門大戶,什麼人敢有匈奴騎兵衛隊?你切莫要沾沾自喜,我不是打擊你的信心,那城門守將在你過去之後,定會在心中鄙視於你,要知道,在石趙這幾座大城當中,還真沒有幾個匈奴人甘願成為別人家奴的!」

    冉閔一聲冷笑,將個中緣由說了出來,頓時,那阿奴干就興奮不起來了,耷拉著一張風吹雨打、粗鄙不堪的老臉,默不作聲,過了片刻才又開口,「老闆,接下來我們做啥?」

    「找個地方休息,等我找到顧老爺子之後,你們再拿我的名帖去拜會這長安城守,哼哼,石涉歸,我倒要看看,他會不會買我的帳,不弄個大家別院給我,我可要在皇上面前,好好的參他一本!」

    關於石塗的事情,冉閔定是不會告訴阿奴乾等人,財帛動人心,阿奴幹這支僱傭軍自打成軍之後,每一顆汗珠、每一滴鮮血都蘊含著濃濃的銅臭味道,這泛著綠色的味道恐怕已經深入到每個法蘭西僱傭軍的靈魂當中了,若是讓他們知道在長安城的地下埋藏著大量的錢財物資,恐怕只有老天才知道這些傢伙會幹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雖說冉閔自我感覺現在還能掌控阿奴乾等人,但不到萬不得已,冉閔還是不會用人心去冒險

    長安雖然是座大城,常住人口達到十萬以上,但是要找顧太炎卻是不難,冉閔只是讓阿奴干派人分頭去了幾個有名的醫館和藥鋪子,幾乎沒有花太多的功夫,就把顧老爺子給找到了。

    找到顧太炎,大家落腳的地方卻是沒有敲定,只能暫居在客棧裡,冉閔又讓顧太炎執筆,以他的口氣修書一封,讓阿奴干送去了城守府!

    從官銜上來講,長安城守自然是遠遠高過冉閔這個北中郎將的,但是從跟石虎的親疏關係來看,石涉歸這個遠房又遠房,甚至幾乎沒有血脈關係的皇親,在接到冉閔的「親筆信」後,馬上丟下手中的事兒,趕來客棧拜會冉閔。

    躺在病床上,冉閔仍舊是顯得奄奄一息。

    「不知小王爺駕到,卑職惶恐,有罪啊!」石涉歸臉上滿是驚慌失措,半躬身杵在冉閔的病榻之前,不知進退,只是額頭上不住的冒冷汗!要說也是石虎此人性格多變,凡是稍有得罪皇家的事情,往往誰也拿不準石虎會如何處理。石涉歸也算是一方重臣,自然是明白何謂「天家無小事」,若是怠慢了冉閔,引的冉閔去石虎面前哭訴,怕不又是沒由來的麻煩。

    「哎呀」躺在病床上,冉閔瞇著眼睛將床前這個老頭子看了個夠,才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低語道:「太守大人啊,我是今日才醒來,想到來了長安卻沒有拜會太守大人,失禮非常,故而差人前去拜會大人,我那些莽撞的手下,可曾有失禮之處啊?」

    冉閔說得有氣無力、上句不接下句,就連在一旁站著的顧太炎,都聽的心中發急,難為那石涉歸,在聽冉閔說話時,還得照準斷句之處,頜首點頭,以示自己正在認真傾聽。

    「小王爺言重,言重了!唉,實乃是卑職孤陋寡聞,不知小王爺何時來的長安城,竟然屈居小王爺在這簡陋之處旬月之久,罪過,罪過,小王爺,卑職這就去安排,這就去安排!」石涉歸一邊說,一邊就要告罪離開,冉閔費勁地招招手,那阿奴干連忙上前一步,攔住石涉歸的去路,道:「城守大人且慢,我家主人還有話說!」

    「哦?」石涉歸將頭一抬,連忙轉向冉閔,「小王爺但有吩咐,儘管直言,直言!卑職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又是一個沒文化的傢伙!」冉閔在心中鄙視這個亂用成語、假裝道學的石涉歸,臉上神情依舊是顯得疲憊不堪,「大人啊,切切不可興師動眾,我們這些皇親國戚更要體諒民生,驚動百姓生息就是有罪,我看啊,大人若是有心,替我等尋個住處也就是了,耗費幾何儘管開口,可不要欺了平民百姓,到時候又是小王的罪過,有損小王的修行啊!」

    「這個小王爺儘管放心,下官一定辦的妥妥當當,定不會讓一人吃虧!」石涉歸的面皮有些緊繃,他剛剛跟阿奴干來的路上,就已經瞭解到冉閔這次來長安可是帶著不少人,就連親衛隨行都是好幾百人,要找個安置的地方,恐怕不是件簡單的事情。如今冉閔雖然口稱耗費幾何他自己掏腰包,可石涉歸怎麼可能開了發票去找冉閔報賬?況且這些日子以來,石涉歸早就沒有心思留在長安了,他想要早日離開,正在尋找門路,如今冉閔好似從天上掉下來一般,石涉歸又豈會不抓住眼前難得的良機?

    只不過若是不欺壓百姓商賈,那他石涉歸此次就要破財,大大的破財了!

    出了客棧,石涉歸心中仍舊是滴血不已,而當他跨上馬匹向城守府去的路上,卻又忽然露出笑容,「呸!只要能夠離開長安,換個地方當太守,這點花費又算的了什麼,遲早從那些平民身上賺回來!」那石涉歸口中啐著唾沫星子,心中卻是美滋滋想著將來的好事兒,屁顛屁顛的去幫冉閔買房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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