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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南國 第104章 順華公司 文 / 克裡斯韋伯

    「這麼說柳兄你是願意出這三百五十萬兩呢?」一旁的孔璋聽到這裡,又驚又喜的問道。他與陳再興不同,幾乎已經把身家信命都投入到這裡了,雖然緬甸新王復國後,給了陳再興和他不少好處,但離收回先前付出的錢還差之甚遠,若要他再回去向家中要錢,那是決計不成的,他原先估計柳清揚會藉著這個機會狠狠的敲上一筆,自己先前吃下去的好處也要吐出不少來,卻想不到對方這麼痛快的同意了,實在是意外之喜。

    柳清揚微笑著點頭道:「不錯,這三百五十萬兩我願意一力籌措,不過在商言商,我也有兩個條件,希望陳兄能夠和朝廷商議一番,事先應允了!」

    「請柳兄將這兩個條件先說出來聽聽!」

    「第一,這三百五十萬兩不能全是現錢,除了發於士兵的薪餉之外,都必須是以我厚德銀行的匯票的形式;第二、這筆款子,最好鄙號能有個推薦之權。」

    聽到柳清揚的要求,陳再興微微皺了皺眉頭,問道:「第一個條件我明白了,只是第二個條件中說的那個推薦之權是什麼意思?」

    柳清揚笑道:「陳兄,朝廷既然是要拿這筆錢是用來打仗的,那到手之後肯定就是要拿出去花的,除去發給士兵的軍餉,其餘的都要買糧買布,雇工幹活的吧除了買軍火的之外,其中大部分東西的產地都是在江南,鄙人的意思是:既然反正都是要買東西的,不如便把這些活計交給那些與敝號有往來的商舖,一來款子都在賬上,交劃一下即可嗎;二來,也讓鄙號掙點小錢!」

    陳再興還有些懵懵懂懂,一旁的孔璋卻已經明白了過來,猛拍了一下大腿,讚道:「柳兄打得好算盤,這三百五十萬兩下來,不但可以在專賣權上分了一杯羹,江南又不知有多少商號都落入了厚德銀行的囊中,當真是厲害!」

    「哪裡哪裡!」柳清揚笑道:「哪裡及得上孔兄的慧眼,早早的便看準了復生兄,此番若是事成,便是又定下來了孔家的百年基業。在下不過是附二位驥尾,能夠分點殘羹剩飯便是了。」說到這裡,柳清揚對陳再興深深一揖,肅容道:「復生,若是能應允我這兩個要求,這三百五十萬兩便包在我柳某人身上,便是這專賣權公司之事,我也能退讓一二,由您做主!」

    柳清揚這兩個條件其中大有學問,若是朝廷應允了他這兩個要求,表面上他出了三百五十萬兩銀子,但實際上他只是開出三百五十萬兩銀子的匯票,真正的銀子還是留在厚德銀行的銀庫裡,只有等到要用錢的人拿著匯票用出去,厚德銀行才需要真正支付銀錢來,這段時間的利息便是銀行的了;而且這樣一來,獲得軍事訂貨的商號必然都是與厚德銀行的有關係的那些,無形之間就加深了厚德銀行對這些商號的控制。這些年來,厚德銀行在江南、福建、廣東等傳統地盤的生意已經做到了頭,再想進一步已經是難上加難,一旦大軍入緬,無形之間也成了厚德銀行的開路先鋒,這裡又賺了一大筆。這樣算起來,這筆錢花的是十分值得。陳再興也不是傻子,只是比不上孔、柳這兩個人日日和銀錢打交道,浸漬極深,一轉眼便也繞過彎來了,笑道:「柳兄果然好算計,這樣吧,你我今晚就趕一封折子出來,先呈上去給宮裡的秉筆們看看,你看如何?」

    柳清揚見陳再興點了頭,心頭大喜,笑道:「自然是一切聽憑陳大人安排!」於是陳再興便吩咐僕人取來筆墨紙硯,三人聚首商議起來。

    五天後,皇宮,崇文閣。

    「江家妹子,你的意思是將這專賣權出售給順華公司啦?」林晚晴端坐在案前,在她的面前擺放著數份文書,放在最上面的那份已經攤開了,在燈光下可以清晰的看到「順華公司」四個字。

    「不錯,姐姐,妾身已經看過了呈上來的這幾份折子,綜合條件來看,便是這家順華公司的最好,後面有江南厚德銀行和山東的仁義銀行兩家,其他的都比不過!」

    「嗯!」林晚晴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將最面上那封折子合攏了起來,放到一旁。熟悉她的江清月立即明白了林晚晴的意思,低聲道:「辦這件事情的柳先生說了,此時若是能成,他願意拿出十五萬兩銀子來與姐姐做脂粉錢!」

    聽到這個數字,林晚晴的臉上閃過一絲波動,和緩了少許,又將那封折子重新放回到最上面:「妹子,本來那天在延英殿上太后陛下已經開了金口,說這樁差使是你來督辦,我本來也就懶得來操這個閒心了,只是你今天一定要拉著我不放,姐姐我礙不過姐妹的情分,才來管這個閒事。說實話,你管這事,咱們內廷這邊好說,可是若是辦的不好,在外廷王相公那邊落下了話柄,可就不好說了!」

    江清月笑道:「姐姐說的是,也不瞞姐姐,這順華公司後面也是有人的,便是那位最早為緬甸這樁事奔走的陳再興陳大人,他座師便是雲貴節度使吳漢民。姐姐也是知道的,這位吳大人道德文章天下聞名,若非先帝去世時正好丁憂在家,文佑殿大學士只怕未必落在那位王相公身上。」

    「嗯!好!」林晚晴立刻就明白了江清月的言下之意,本朝首輔王啟年的諸多優點中可並不包括胸懷寬廣,對於吳漢民這位可能威脅到他地位的老對手,可謂是早有提防之意。若是此番緬甸這樁差使辦得好了,擔任轉運軍糧的雲貴節度使吳漢民說不定就能借此機會入閣,王啟年自然不希望這個事情成為現實。現在王啟年不會不知道這個公司背後的人是誰,無論他怎麼做,內廷都會樂見其成。

    「那確定的日期是什麼時候?」林晚晴隨手將那一疊文書放到文案角落那一疊已經看完了的文書上,這是她即將結束這次談話的標誌。

    「再過七天,也就是這個月十號!」

    「這麼急?」林晚晴皺了皺眉頭,低聲問道:「小心外廷王相公在太后面前說我們倉促行事!」

    「正是要急點,否則夜長夢多,否則若是這樁事情落到外廷哪位大佬手裡,哪裡還輪得到咱們姐妹!」江清月笑道:「太后面前,姐姐大可說軍情緊急,才如此急迫!」

    「不錯,還是妹子機靈!」林晚晴笑道:「總算扳回一城!」說到這裡,林晚晴站起身來,笑道:「不過這位陳大人果然好本事,讀書做生意都是一等一的,叫人不得不服氣!」

    江清月聞言心中不禁微微一痛,臉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的笑道:「先帝點的榜眼,自然是了不得的!」

    天祐殿,前朝崇禎十七年,本朝太祖入陝,以西安為西京,改內閣為天祐殿,以牛金星為天祐殿大學士,即宰相。三月入北京,便改皇極殿為天祐殿。後本朝雖然定鼎漢京,宮中正殿亦命名為「天祐殿」,乃朝廷正式朝會所在,亦民間所說的「金鑾殿」。

    根據中國自古以來的政治傳統,這座宏偉的建築位於皇宮的中軸線上,殿坐北朝南,面闊9間,進深5間,取帝尊九五之制。建於青白石須彌座上,前出月台。御路與甬道相接,直貫寧壽門,四周通飾漢白玉石欄板。月台左右及甬道兩側各設台階。殿兩側為垂花門、看牆,分別與東、西廡房相接,將院落隔為前後兩進。黃琉璃瓦重簷廡殿頂,前簷出廊,枋下渾金雕龍雀替(雀替,中國古建築特色構件)。明間,左、右次間設殿門,余各次間下砌檻牆。後簷明、次間闢為殿後門,可達太后和尚未登基的天子所居停的寧壽宮,余各間砌牆。殿中四根瀝粉貼金蟠龍柱,頂置八角渾金蟠龍藻井,下設寶座。整座大殿格局嚴謹,氣度森嚴,象徵著**皇權的莊嚴和無上。

    天祐殿大學士,平章軍國事王啟年站在右側的第一人,作為閣臣之首,他對今天朝會的內容心裡早已有數,這讓他的心中格外不舒服,那與緬甸的通商專賣之權的事情已經有了結果,是一家叫做順華公司的得了去,聽說這家公司背後的人便是雲貴節度使吳漢民的門生,這很有可能意味著自己內外廷的強敵已經勾結起來了。一想到自己的這個政敵,王啟年的心裡便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畢竟內廷的那些女人們再怎麼跋扈,也只能在宮中,沒法爭奪自己這個外廷之首的位置;而那位吳漢民就不同了,若是讓他接著這次機會進了中樞,那可就是大麻煩了。

    「吳相公,你對徵稅、借支、出售對緬甸專賣權諸事有什麼看法?」

    寶座上的一個溫柔的女音將王啟年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了過來,他抬起頭來,只見還在稚年的天子正用好奇的目光看著自己,趕忙沉聲道:「太后陛下,老臣並無異議!」

    「嗯!」簾幕後鄧太后滿意的點了點頭,用慈愛的目光看了看前面寶座上已經有些不耐煩的兒子,沉聲道:「既然如此,那今日便到這裡了!」隨即,丹陛左右侍立的女官便用清脆的聲音高聲道:「退朝!」

    天祐殿上的群臣紛紛躬身對寶座上的太后和天子躬身行禮,口中大聲道:「恭送陛下回宮!」

    王啟年保持著躬身的姿勢,待到皇后和天子的身影已經完全從寶座上消失了後好一會兒方才站直了身體,向外間行去。城府深沉的他和往日一般,還是那副陰沉的表情,這讓殿上的其他大臣在他走過來的時候紛紛小心的讓開來一條道路。待到他回到家中,便進入書房坐了下來,取出一本《漢書》看了起來,這是他多年來養成的習慣。過了約莫半個時辰,一個僕人小心的走了進來,躬身道:「老爺,吏部員外郎張大人求見!」

    「不見!」王啟年目光依然停留在書頁中。

    「是,老爺!」那個僕人正準備退下,耳邊傳來王啟年的聲音:「今天無論是何人求見,都只說不見,只說我回來後身體不豫,已經睡下了!」

    「是!老爺!」

    應該說王啟年個人的操守還是十分清介的,已經登上一個士大夫仕途頂峰的他在個人生活中並無什麼特別的嗜好,平日裡下朝之後也只是在家中讀書,即使是面對自己的親近門生,他也很少假以辭色的,並沒有給予過分的照顧,除了工作上的事情,私下底他也很少與同僚、同年往來,這讓他先帝心中留下了一個不結黨、不營私的好印象,但是漢京的官場中,他卻留下了一個氣度狹窄、不通人情的壞名聲,這個名聲當然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道理,但更多的是那些對他不滿的秘書的傳播流言。

    「老爺!」

    一個聲音把已經沉浸在《漢書》中的世界給驚醒了過來,他不滿的抬起頭,進來的卻是自己的老妻,王啟年將書往書案上一丟,冷聲道:「我不是說過,看書的時候誰也不要來打擾嗎?」

    「哎,你也不看看已經什麼時辰了!」王氏對身後做了個手勢,一名提著暖籠的婢女走了進來,將裡面的飯菜擺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王啟年目光瞥過一旁的座鐘,原來已經過了午飯時分了。

    王氏一邊佈置著碗筷,一邊嘮叨道:「老爺,你也是要知天命的人了,為皇上辦差要緊,可也不能不顧著自家的身子骨呀!」

    看到老妻的體貼,王啟年也有幾分歉然,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倒也不是為皇上辦差,只是看書忘了時辰,下次注意些便是了。」

    「唉!老爺你就別瞞我了!」王氏做了個讓婢女退下的手勢,低聲道:「我與你夫妻數十年,還不知道你的脾氣。像這般回來便躲到書房裡,誰也不見,一定是朝中有什麼不痛快的事情,憋在心裡。」

    「休得胡言——」

    「好了好了!」王氏打斷了王啟年的反駁:「我一個婦道人家,也知道這些事情不是我應該說的,我只想說一句,你我都是五十的人了,家中也薄有田產,倒也不用靠這幾個俸祿過活,若是朝中事情不順遂,回到鄉里閒時喝杯薄酒,調教一下子弟,也未嘗不是一樁幸事!」

    「唉!」王啟年聽得老妻這番話,想起多年未見的家鄉景色,又想想朝中內外廷的政敵,饒是他性情剛強,此時心中也不禁有一陣氣餒,低聲歎道:「莫說了,先帝臨終以國事相托,我只有以性命報之,如今天子年幼,太后雖然賢德,但畢竟是個女流。我如何能激流勇退,去享那林泉之樂?你便在這漢京陪我幾年,待到天子年紀大些,能夠親政了,我在告老辭官,一同回鄉可好?」

    王氏看到丈夫少有的柔弱變現,雖然明白對方口中說的話多半是當不得真的,心中還是感覺到一陣暖意:「好吧,你也是讀了幾十年聖賢書的,要你這般就致仕了,你也放不下來。也罷,便在這漢京呆上幾年吧!」說話間,王氏已經替王啟年盛好了飯,又給他的碗裡夾了幾筷子菜,笑道:「老爺,這是你最喜歡的筍乾蒸臘肉,臘肉筍乾都是前幾日從家鄉的客人帶來的,你快嘗嘗!」

    「嗯,不錯!」王啟年夾了一筷子臘肉放入口中,一股子熟悉的鹹鮮味道沁入舌尖,這幾日來的不快彷彿立即消失了,本來微皺著的眉頭也舒展開來了,坐在一旁的王氏見狀臉上也現出一絲笑容。

    歸元寺。

    「陳大人,這是我家主人讓小人送來的信箋!」一個青衣少年小心的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雙手從呈上,陳再興伸手接過書信,對一旁的僕人道:「你去取二兩銀子來,給這位小哥賣點茶水!」

    「不敢!小人來之前掌櫃的吩咐過了,讓我送到後立即回去,不得耽擱了!」

    「喔?」陳再興微微訝異的看了這人一眼,隨手從取下腰間的玉珮遞了過去:「也好,那你把這個帶回去作為信送到的回持!」

    「是,大人!」那少年雙手接過玉珮,拜了一拜,便轉身離去。一旁的孔璋低聲道:「但願事情順遂!」

    「嗯!」陳再興點了點頭,拆信的手竟然有些顫抖,他深吸了一口氣,一咬牙撕開信封,取出裡面的信紙,攤開一看。此時屋中的空氣幾乎都要凝固了。

    「如何?」孔璋的聲音打破了靜寂。

    陳再興沒有回答,他猛的閉上雙眼,淚水突然滑下臉頰。一旁的柳清揚見狀趕忙搶過信紙,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只有十四個娟秀的字跡:「緬甸之事,幸不辱命,陳君好之為之!」

    「成了,終於成了!」清寂的院落裡突然爆發出激動地歡呼聲,讓途徑的僧徒投來詫異的目光。

    英國,倫敦。

    泰晤士河旁的道路上,穿著黑色大衣,帶著黑邊呢子帽的行人在匆忙的行走著,他們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氣中立刻凝結為一層白色的霧氣,連成了一片。一個報童正站在大橋旁,大聲的向往來的行人兜售著報紙。橋下的河道裡開過一條輪船,鋼鐵的船首破開河面上剛剛結成的薄冰,露出下面污濁的河水來,輪船上的煙囪升起一股黑色的煙柱,引起了橋上行人的劇烈咳嗽,。遠遠望去,對岸的工廠區滿是數不清的煙囪,天色灰濛濛的,整個倫敦都籠罩在一股讓人透不過氣來的霧氣中。

    隨著一陣清脆的鈴聲,一輛黑色的馬車在橋旁停了下來。報童趕忙敏捷的靠了上去,喊道:「先生,要報紙嗎?《泰晤士報》還有《每日電訊》,頭版有格萊斯頓先生昨天在議會的演說!」

    「來一份《泰晤士報》還有《每日電訊》!」從馬車裡伸出一隻戴著鹿皮手套的手來,裡面是一個五便士的硬幣,報童趕忙將報紙放到對方手中,並在懷裡摸找錢。

    「不用了!」那只胳膊又重新縮回了車廂,隨之馬車開始向前移動。

    「謝謝您,先生,上帝會保佑您的!」驚喜的報童小心的將那枚五便士的硬幣放入錢袋裡,又開始對行人們大聲叫賣起報紙來。

    車廂內,貝爾福饒有興致的看著一張《泰晤士報》的頭版,在他的身旁,索爾茲伯裡侯爵正靠在後壁上,閉目養神。

    「但是文明人的忍讓絕不是軟弱,更不是怯懦。大不列顛決不尋求戰爭,但當戰爭來到我們面前的時候,我們也絕不會退讓——,親愛的舅舅,」貝爾福念到這裡,突然轉過頭對一旁的索爾茲伯裡侯爵笑道:「我不得不承認格萊斯頓先生在演說才能方面勝過您,這篇演講威嚴而又有格調,正符合下議院的我那些同僚們的口味!」

    索爾茲伯裡侯爵睜開了眼睛:「我的貝爾福,在這個可悲的世界上,重大問題不是議論和多數人投票能夠解決的,而是要通過一場鬥爭來解決,一場鐵與血的鬥爭。」

    「我明白,我明白!」貝爾福笑著回答:「上次您和俾斯麥先生會面的時候,我就在您身後兩英尺的地方,不過我想格萊斯頓先生他也明白這點,所以他在議會要求通過增發國債和一項臨時稅,以及從南非和印度向緬甸調兵的計劃!我想最後他是會贏的。」

    「不,不是,而是帝國會贏!」索爾茲伯裡侯爵反駁道,他費力的挪了挪自己肥胖的軀體,讓自己坐的更加舒服些。

    「那又有什麼區別呢?畢竟他現在就是大不列顛的首相呀!」

    「是的!」索爾茲伯裡侯爵低聲答道:「但是他腳下卻是一塊浮冰,一塊正在發出危險的咯吱聲的浮冰!」

    貝爾福的臉色變的嚴肅起來了,他將手裡的報紙放回膝蓋上,問道:「您的意思是格萊斯頓只會是一個短命的內閣首相?」

    「是的!」索爾茲伯裡侯爵答道:「他能夠上台不是因為他的黨派的強大,不過是我的黨派的分裂,只憑這個他是沒法在十號呆下去的,那個偉大的自由黨已經不復存在了。兩個月,最多三個月後,格萊斯頓先生就會從那裡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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