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上面有情況
碧水村的蔬菜種植，並不能搞出什麼反季節之類的，一般什麼季節種什麼菜，基本也就那幾樣。而且要能收的時候，一下子都可以收，沒能收的，每天也就幾百斤菜而已，這也是他們沒有統一種植的結果。
被拉了兩車到中平市，再有，也幾天後才只有一車，這次張光明真的爽，這一車，賺了幾百塊了。這哥們這次也準備得特充分，在鎮裡的一家電腦名片店，印了半盒名片。娘的，碧水村蔬菜合作社的名頭已經印上去了，反正他自己要的，張光明三個大字後面還印上總經理。
這年頭，你就儘管吹，他還後悔沒有再印上女人湯的董事長，可笑的是，超市的那位採購組長，還用雙手接過他的名片。另一張名片，就給了那位女經理，雙方還進行一次細談，只可惜女經理沒能請他吃一頓，張光明還在想有機會，再看見那位知道她叫繽繽的女人。
「嘿嘿。」將錢分還給人家，張光明看著平生一次賺得最容易的幾百塊，得意了，以後就是打死他，也不想到縣城擺地攤。
東邊還沒露出一點白，菜地裡，已經能看見女人們的身影了。張光明挑著木桶，從自家的土廁裡挑上一擔肥水，給他們已經長得不錯的小白菜澆肥。統一種植的就是這樣，楊春花和吳雪花兩人也挑著肥水，走在他前面。
一高一矮，張光明走在她們的身後，就是不吭聲，雖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但兩個女人湊一起，也能一路說個不停。
「原來，那傢伙還挺靈精的，這次他說能賺幾百塊，那我們的菜，以前都是便宜賣了。」吳雪花後面都晃成那樣了，說話還特別順。
楊春花其實比誰都高興，但她高興的也只是藏在心裡，還假裝不知道問：「那傢伙，什麼傢伙呀？」
「去，說的是張光明，你不知道？」吳雪花手往下巴抹一把汗，不滿地瞪一眼。
楊春花「咯咯」地笑：「哦，張光明那傢伙呀？」
吳雪花也「咯」一聲笑出來，還能騰出手往楊春花身上打，這話聽起來，就好像在說張光明的傢伙似的，這也只有她才知道，那一笑就是想起那傢伙了。
「喂，你可別背著別人偷吃，要讓大家知道，會一口吃了你。」楊春花說著還看著吳雪花，好像她這話是說真的。
吳雪花卻還笑，拍了一下楊春花已經滲出汗珠的肩膀：「怎了，你別騙人，你沒想偷吃呀？可能你想跟他借的心都有。」
聽到借字，楊春花就急，這下好，伸手就往吳雪花身上打，卻不想臉一側，眼角處已經看見後面了。
楊春花這一看，「唰」一下臉就在發燒，要命的是最後吳雪花說到的借字，張光明要沒能聽出來，那他就跟大傻一樣傻。
張光明就還真沒聽出來，借字後面又沒什麼，他那知道是借啥。朝著楊春花就笑，還趕上幾步，大聲說：「借什麼借，只要我有的，儘管拿。」
吳雪花吃了一驚，想不到那傢伙還在後面，不過也被他的話逗樂，走不了，放下那一擔肥水，站在原地「嘻嘻嘻」笑。
「別管，我們走。」楊春花也忍不住笑，還好張光明聽不清楚，要不然糗大了。
可這傢伙還是不明白，吳雪花在後面，輪到他跟楊春花一起走，又小聲問：「借什麼？」
「沒什麼。」楊春花抿著小嘴巴，奔三的女人還會害羞，看一眼張光明，他也在打量她的表情。這美婦加快腳步，走在他的前面，才張開豐滿的雙唇笑。
張光明他們有兩個人，楊春花一擔肥水澆完了，又重新走回去再挑。他就沒有再回去，看著整片菜地，才讓他拉了兩車也不到一萬斤，剩下的菜，也就差不多夠一車的數量。
剛收完菜的女人們都在整地，還沒收的菜地裡，女人們都在給菜澆水。張光明一來，不熱鬧也不行，三斤的媽正在整地，看他走了過來，直起腰，她的肩膀上還掛著毛巾。手一抓，撩起上衣就將毛巾伸進身體裡擦汗，無所謂，山村的女人們，白嘟嘟的地方經常都是這樣露出來的。
「光明，天氣已經轉涼了，最好種些荷蘭豆，這東西要是能搶鮮就值錢。」三斤的媽種菜比較有經驗。
「可以，但不要多，你這一塊地和大春媽還有三槐媽的地，就種荷蘭豆。」張光明同意，但不能種得太多，因為他們的菜產量不大。荷蘭豆這東西生長週期長，現在他覺得最主要的，就是種那些能快點收的菜，能多點供應那家超市，這樣他們的菜才不會讓人家給忘記了。
雖然說他們的菜地規模不小，但確實因為沒有男人，荒廢的菜地，比現在耕種的還多。張光明就在菜地裡頭亂逛，一邊跟女人們打情罵俏，一邊走向另一邊雜草叢生的荒地。
這一邊，就已經是背對著女人們了，秋天的太陽，有時候比夏天的更熱，張光明看著這一大片荒廢了的地，都是好地啊，他們的菜不夠供應，這邊卻大片的土地在荒廢，可惜了。
後面是一個一人多高的土坎，高坎的中間的一處凹陷進去的地方，還長著特別長的草，張光明在草下坐了下去，上面的草，就剛好攔住陽光。
前面的這片荒地，如果能發動女人們重新整理，將那些雜草一把火燒了，將土地利用起來。他們菜的產量就能上去。
張光明又接了那位超市採購組長的手機，他又在推了，超市也沒辦法，現在那些家庭主婦們，一來就想要碧水村的菜。這位採購組長不相信，拿了一把空心菜回到家裡一炒，確實跟別人的不一樣。
「行行行，明天就發，不過只有最後一車了。」張光明掛了手機，還感覺可惜，他們的菜要夠產量，再能供應一兩家超市，那碧水村的菜，也可以註冊一個牌子。
這裡清靜，雖然可以聽到女人們的說話聲，不過不會影響他想什麼事情，這哥們後背靠著土坎，又曬不到陽光，竟然兩眼一閉上睡著了。
太陽又拔高了一點，一些忙完的女人，乾脆走到那大水溝裡，連同衣服往水裡浸，這要是男人們能看見，那就是一個個半透明的濕身。別的女人沒有想，楊春花就有，看不到張光明了唄。她還想：這傢伙該不會跑到蔗園裡吃甘蔗吧？
其實這蔗園也不大，只是三槐媽在菜地和荒地的交界處種了大約兩分地而已，誰要想吃都可以。要說楊春花心裡沒有曖昧那是假的，往甘蔗園裡走，就是曖昧在起作用。
「春花，你還要到那？」吳雪花也忙完了，看著楊春花往蔗園走，邊喊還邊跟上。
「沒了，解個手。」楊春花隨便回答，這還算理由，這一小塊蔗園，其實也成了女人們到菜地時解手的好地方。
卻不想吳雪花還是跟，她要不說，她也沒解手的念頭，那個很有相當美感的後面一晃一晃就跑上來，好像慢一點還會濕到外面似的。
「喂，光明好像還沒回去，為什麼不見了。」楊春花邊走邊問。
「不會藏在裡面，偷看我們吧？」吳雪花說完了還「嘻嘻」笑。
楊春花瞪一眼，她就永遠沒個正經。「咳咳！」才一進蔗園，就是兩聲，這是在通知張光明，老娘已經進來了。卻不想一進去，連一個人影都沒有，只有一條被嚇得慌忙逃闖的青蛇。楊春花還有點失望，他要是在，談到中午她也不想回家。
這傢伙跑那裡了？楊春花心裡在想，已經橫穿過蔗園，其實她還不知道，她腳下的土坎下面，張光明就在睡覺。
吳雪花一進蔗園就已經開始解腰帶，卻不想楊春花還走出去，不管了，她自己往下一拉，就開始。
楊春花看著張光明不在，不在就不在，這傢伙也不會丟了，手也往褲帶伸，這邊沒人。
「嘻嘻，你的後面真白。」蔗園裡的吳雪花看著她的後面就說，反正她就不正經。
楊春花也只是回頭看她一下，往下一蹲，立刻就響起聲音。
要命了，楊春花那水還衝力不小，響聲也當然不輕，下面的張光明不知道夢到什麼了，睡覺時臉還帶著笑。突然眼睛眨了幾下，頭頂上發出一種很特殊的聲音，急忙一個翻身，這聲音，初一聽起來以為是什麼動物發出來的。
天！張光明抬頭一望，上面蹲著的是楊春花，水還出沒完。那樣子，就跟女人湯在冒出熱水一樣，那那那，那什麼光滑得跟別的女人不一樣的地方，是什麼形狀都露在他的眼前。
楊春花嚇得夠嗆，不得了，上面是被他摸過，現在她在上面他在下面，又這麼近距離讓他看她的身體還是頭一次。禁不住「哎呀」就叫。
「怎麼了？」蔗園裡的吳雪花大聲問。
「沒什麼，看到一隻山豬。」楊春花雖然在回答，雙手卻擋在那地方的前面，小嘴巴老是朝著張光明向一邊歪，意思就是叫他快走。
可這傢伙卻還不走，楊春花傻了，這回她應該站起來，走進蔗園，不讓吳雪花出來才對。
張光明要怎麼走，蔗園裡的人要聽到下面有人走動的聲音，一出來，不知道也會知道。
沒辦法，楊春花恨得牙癢癢的，朝著他瞪一眼，然後站起來，不管那地方狼狽成什麼樣子的，也不管再一次展露在張光明的面前，拉上褲子，趕緊走進蔗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