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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38章 :為了世界和平 文 / 一枚禍害

    「吁……」

    天都這麼晚了,大小姐還讓停車作甚。雖然心中奇怪,但是小眼睛依舊遵從了她的意思,旁邊的沈朱七也激靈的打起精神,不再昏昏欲睡。

    馬車漸漸停下,小眼睛的耳朵往車廂門湊了湊,聽著裡面的氣息剛想開口問話,只聽車廂門卡的一聲驟然打開,使小眼睛猛然收回耳朵,也許是慣性的緣故,差點掉下馬車。

    開車廂門的不是別人,正是蘇鳳梧,理論上其實應該是沈若筠,可是也不知怎麼的就不科學了,蘇鳳梧將那只藏在沈若筠懷中的手心收回去之後,便倒打一耙的搶得先機先生氣,使得本應該順利成章生氣的沈若筠嚇了一個愣,彼時看著蘇鳳梧氣勢洶洶的跳下馬車,不僅是她一幕奶疼,就連原本坐在蘇鳳梧對面的柳書香也是怔然木訥,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雖然滿心疑問,審時度勢的柳書香卻沒有言語,只是怔怔的再將目光投向也下車的沈若筠身上,心中甚為不滿,怎麼說自己也是遠道而來的客人,有這麼待客的麼!

    真是豈有此理。

    下車後,沈若筠面無表示的望了望走向馬車前的蘇鳳梧,對沈朱七道:「你們先回去吧,我和姑爺兩人走著回去。回家後吩咐丫鬟好生照顧柳姐姐。」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沈朱七知道這也不是他該管的,於是很積極的從馬車上跳下來應了一聲:「是,大小姐。您就放心吧,小的一定會讓柳姑娘在沈府住的安心。」

    沈若筠點點頭,欲要對車裡的柳書香說些什麼,卻只是頓了頓還是沒說出什麼話來。

    車內的流香館在車窗口望了望沈若筠,眼色裡沒有其他意思,反而很是擔心沈若筠,畢竟姐妹一場,在京城的時候也能稱得上是亦師亦友,沈若筠現在遇到這種事情,作為她姐妹的柳書香怎麼還好意思火上澆油,在一旁看笑話打擊她呢。

    想到在流香館裡沈若筠遭到的一些不公平,柳書香最後還是好心說了一句:「你小心些,早點回去。」

    對此,沈若筠只得擠出一抹笑容,淡淡的回應了她,然後便看著沈朱七駕車而去,在原地沉默了片刻,才踏著略快的腳步追向蘇鳳梧。

    屆時,走在街邊的蘇鳳梧聽到沈若筠的腳步聲,他也沒回頭看,方才很不爺們的姿態讓他心生慚愧,還不知道當下該怎麼應對沈若筠呢,同時,蘇鳳梧也苦惱不已,媽的,不都說古代的女人講究個三從四德,以夫為天的嗎,怎麼老子去妓院一趟就跟犯了多大罪過似的,在沈若筠面前怎麼就有那麼一點抬不起頭來的意思呢。

    正在蘇鳳梧「沉思」呢,沈若筠已經走近他,不過卻依舊沒理他。

    蘇鳳梧毫無廉恥的扭頭看了一眼沈若筠,然後並沒有如在車上那般挑弄她,而是很不要臉的將她的嫩手攥在手心裡,開始她有些掙扎的意思,卻也耐不過蘇鳳梧的淫威,接著兩人便跟壓馬路的一對情侶般走了起來,蘇鳳梧倒是沒覺的什麼,只是沒心沒肺的很享受這一刻,用他的話說,這一生啊,難得幾次在這秋天的黑夜裡走在大街上握著老婆的小手向前走,這種浪漫不可多得,尤其是在沒有路燈的地段。

    遺憾的是,現在的沈若筠並沒有蘇鳳梧那麼扯蛋的情操,在此情此景下他都能陶冶出夫妻兩人牽手走夜路的意境,沈若筠卻只感覺心中怒的慌,有氣沒地兒撒,讓她不爽的蘇禍害就在她旁邊,可是她就是拿他沒轍,無奈沒辦法,就這麼走著吧。

    當蘇鳳梧以為沈若筠的氣兒消了,當蘇鳳梧認為沈若筠已經被他的氣息感染了,他便將攥緊沈若筠小手的手心放鬆了,可是沈若筠卻驟然趁機將小手收了回去,對於蘇鳳梧來說這是出乎意料的,夫妻之間,怎麼可以這麼沒情調,沈若筠啊沈若筠,你怎麼就不懂一點深層次的夫妻哲理呢。

    只怕在蘇鳳梧的心裡,早就把他今晚在許翩翩身上使勁的那點事忘得一乾二淨了。

    見沈若筠今天這麼反常,蘇鳳梧獻慇勤的說道:「冷嗎。要不要我把外衫脫下來給你穿上。」

    聽到這話,沈若筠的神色連怔都沒怔,依舊冰冷著玉臉兒,這一點她和沈若言很像,換句話也可以說她姐妹二人都像極了沈夫人,蕭婉君便是那種對某種事很執拗的人,用前衛的話說,那便是做人很有底線,不像蘇鳳梧,做人死皮賴臉,底線這種東西在他身上不到世界末日,恐怕是很難顯現出來的。

    蘇鳳梧翻了翻白眼,索性也不鳥沈若筠了。

    走著走著,前面發現一個穿著破僧袍的男人,通俗一些的講,他是個乞丐,文雅一點的說,他像是個苦行僧。

    神智有些不活躍的沈若筠絲毫不將沿途的風景看在眼中,更別說這個乞丐,而對於蘇鳳梧來說,他比較在意這些,不管他在哪裡,尤其是出門,他都有將周圍事物看在眼裡,然後再在一個腦袋比較空閒的時段將這些過電影似的過一遍,從中會想很多,這已經成了蘇鳳梧的一個習慣。

    穿著破僧袍的乞丐蜷縮在街角的一條石廊下,蘇鳳梧開始還有點奇怪,南陵的繁榮度似乎很高啊,怎麼還會有乞丐,於是他走上前去,從身上拿出幾塊碎銀,本想丟在這乞丐身邊,轉念一頓,又將銀子丟進乞丐的懷裡。

    當蘇鳳梧想要轉身就走時,這乞丐卻睜開了眼,露出一口黑黃的牙齒,月光下,他顯得尤為嚇人,可是他的眼中卻沒一點瑕疵,黑白分明。

    不遠處的沈若筠注意到這邊,她雖然看不清那乞丐的樣子,卻也感覺這挺滲人的,她本想下意識把蘇鳳梧叫回來,話剛到嘴邊卻給她嚥了回去,算了,這害人精的膽子不是一般大,只怕這乞丐長的在丑也嚇不住他。

    乞丐對蘇鳳梧笑著,蘇鳳梧當然也對奇怪笑了笑,卻沒說什麼,心想也許這是個啞巴,不會說聲謝謝,見到自己給他銀子,便對自己展面而笑。

    見蘇鳳梧要走,乞丐笑容不變的說:「你為什麼給我銀子?」

    原來這乞丐會說話,蘇鳳梧上下打量了乞丐一下,一時覺的有趣,想也不想的便笑道:「我過路看見你一身破爛,正好我錢有多餘,當然就順便給你點碎銀子了。再者說,同是天涯淪落人嘛!」

    同是天涯淪落人?

    蘇鳳梧這話讓乞丐明顯一怔,他眼中完全沒有落魄人在富貴人面前的自卑,而是爽朗的笑了,掏出懷中的碎銀,在手裡顛了顛,好像在質疑這銀子的真假,然後又將銀子放進懷裡,一改蜷縮懶惰之意,很是正經的站了起來,在蘇鳳梧的詫異目光下,他一幕泰然的對著蘇鳳梧打了個佛號:「阿彌陀佛!」

    「你是哪裡的和尚,怎麼會來到南陵?」蘇鳳梧見這乞丐如此有趣,故而挑眉笑道。

    「我當然是與施主來自同一種地方,只不過我是一個和尚,而施主卻不是和尚。」乞丐泰然處之的笑道。

    「哈哈,和尚你可真有趣,咱們的確是來自同一種地方,不過,卻不是一個地方,不然不成了親兄弟了麼。」蘇鳳梧笑嘻嘻的指了指乞丐。

    「呃…,施主不用什麼都說出來吧。」乞丐一時尷尬。

    這話落下,蘇鳳梧臉上掛著邪惡的笑容,仰面大笑的轉身而去。

    走來沈若筠身邊,卻見她一臉冰冷的看著自己,那眼神裡好像是在說,連一個路邊的和尚你都調戲,真是個無恥的大混蛋!

    看著蘇鳳梧與沈若筠漸漸走遠,乞丐和尚在牆角站了良久,最後居然笑了,和方纔的笑容一樣,只是,他露出的卻是一口潔白的牙齒,而非一口全是黑黃的壞牙。

    反觀蘇鳳梧與沈若筠,兩人已經消失在這條街上,拐向另一條向沈府而延的街道,最終還是沈若筠先沒忍住的,她見蘇鳳梧一副有趣的模樣,好像還在琢磨剛才與那乞丐的對話,故而生氣道:「蘇鳳梧,莫非你寧願與一個乞丐說話,也不願意跟我說話麼!」

    「哦?——」

    聽到沈若筠這話,蘇鳳梧一時感覺好笑,挑著眉毛故作驚訝的說道:「原來你都看見那個乞丐和尚了啊,我以為你眼睛瞎了,耳朵聾了。之前我有與你說話,你卻不與我說話,我看見那乞丐和尚了,那乞丐和尚也看見我了,所以我們兩個就說話了啊。」

    「你——」沈若筠一時為之氣結:「真是驢唇不對馬嘴!」

    「沒有佛性的人,聽了自然是雲山霧罩,驢唇不對馬嘴。」蘇鳳梧樂於鬥嘴的看著沈若筠,好像是故意氣她。

    「你有佛性,你有佛性還去妓院裡與那些狐媚子勾三搭四!」沈若筠嬌怒道。

    「我不和沒有佛性的人講道理。」蘇鳳梧藐視了她一眼:「總之,我去流香館,是為了世界和平,也是為了世界平和,你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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