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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29章 :求學似渴 文 / 一枚禍害

    「翩翩,何時作的這支曲子,真是宛如天籟。」

    聽琵琶語入了迷的還不止許翩翩一個,還有穆流香,此時的她正在暗暗稱奇,若不是知道蘇鳳梧在她房裡,她早就去推門了。

    樓下的沈若筠與柳書香同樣癡迷,尤其是沈若筠,竟與那三樓香房裡的許翩翩一樣,聽著聽著落了淚。

    她對面的柳書香見狀,卻也沒有安慰沈若筠,她也是個心軟的女子,聽了這淒清的琵琶語,心肝哪裡還能好受的了,喃喃說道:「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此曲竟然能是一個男人彈出來的。而且,這男人居然還是蘇鳳梧這個登徒浪子。」

    通過今天的認識,這琵琶語的彈奏者,柳書香相信是蘇鳳梧所奏無疑了,因為她也通曉樂道,而且造詣不俗,之前她也聽過許翩翩的琴聲,那時她已斷定,以許翩翩現在對音樂的態度與技巧,怕是很長一段時間內她都不可能在彈奏上有所增長了。

    聽到柳書香罵蘇鳳梧是個登徒浪子,正在一旁傷感的沈若筠不樂意了,瞥她一眼微微皺眉道:「柳姐姐,你在說什麼。」

    「嗯?…」柳書香一時還真沒反應出來,尷尬笑道:「對不起,還望沈妹妹諒解,是姐姐一時口誤,口誤。」

    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沒改變想法,這蘇鳳梧如若尋常的時候稍微正人君子一些,自己哪裡還會這般罵他,說到底,還不是他的錯。

    見柳書香轉言便道歉,沈若筠也沒有深究,望了三樓一眼,傷心歸傷心,她心中還是有些狐疑,琵琶也彈完了,相公不會真的要那許翩翩履行諾言吧。

    這樣想著,她緩緩起身,而柳書香見她的模樣,頓時知道了她在想些什麼,沉吟片刻,她是來至京城之人,又常年與趙櫟奴打交道,而與在那深宮裡足不出門的趙丹紅也是交情不淺,一些尋常人不能琢磨到的事情,她自然是一清二楚,思來想去,她輕歎了一聲說道:「沈妹妹,只怕這流香館真不是尋常之地,你那相公定然也並非尋常之人,想來他到此地也的確有重要之事,你還是不要上去打擾他了。」

    三樓,許翩翩的香閨裡,她與蘇鳳梧依然繞桌而坐。

    這時候,許翩翩正看著蘇鳳梧無比溫柔的把琵琶放在一旁,然後她抬袖擦了擦眼角的殘淚,用絲帕在鼻瓊的邊上沾了沾,只怕心肝還被迷在那琵琶語裡,早就把聽曲之前的一切都拋到了九霄雲外,正在嬌聲細語的說道:「沒想到,公子表面風流,內心卻如此著重情操。」

    「許姑娘謬讚了。」

    人家誇咱兩句,咱不能不兜著不是,再者說蘇鳳梧最愛聽別人的誇讚之言了,當下便很委婉的笑著說道:「實不相瞞,在下也是早已看破了半部紅塵,所以平時才那般不拘小節,看在大部分的尋常人眼中,的確是有違天和。」

    有違天和?

    這話似乎是蘇鳳梧在自己抬舉自己,奈何,身在此山中的許翩翩就是沒聽出來,甚是小資的抿嘴輕輕笑了笑,然後又是雙眼犯暈,回味著蘇鳳梧剛說的這句話,不知怎的,此刻就聽著身前這冤家的聲音好聽,眼睛好看,於是順其自然的奇怪道:「公子為何只看破了半部紅塵,單憑小女子聽著蘇鳳梧方纔那一支琵琶語,便覺的公子已經將那紅塵看破,現如今為何又說還有那半部執念未能放下?」

    霍!

    老子在這裡跟你白活白活小情調小鬱悶小感悟吧,你丫還真敢在老子面前擺弄小女子的小姿調,還半部執念,娘的,那水準都快趕上老子了!

    心中這樣腹誹著,蘇鳳梧神情卻是一副憂國憂民憂小妞的大姿態,盈盈歎了口氣,極為文藝的說道:「說放下,哪裡有那麼容易,就好似現在這般,在下見許姑娘花容月貌,如那月宮裡的嫦娥。方才在樓下不是也如那些客人一般,對許姑娘百般垂憐。」

    聽蘇鳳梧說完這話,許翩翩的嬌容上立刻展出兩瓣幽幽怨怨的柳葉眉,輕妝淡雅的瞥向別處,清清說道:「公子淨與小女子說笑,公子若是垂憐小女子,那方才在那眾人面前卻為何那般奚落小女子為難小女子,我看公子的心中才無小女子半分思量。」

    「世人十個人有九個半人都是口是心非,好的卻說成壞的,美的得不到卻說她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一副垂憐許翩翩萬分的樣子說到這裡,蘇鳳梧極有白臉公子姿態的輕輕將自己的手掌拿在許翩翩的嫩手背上,然後試探性的握了握,眉目傳情的說道:「莫非,許姑娘看不出在下是那口是心非的人嗎。」

    口是心非本是個貶義詞,此時從蘇鳳梧的口中說出來卻成了褒義詞,可是還別說,這自說自話的言辭還就真對許翩翩的口味,她見到蘇鳳梧主動的握住她的小手,只是嬌羞的作勢收攏了一下,只感覺蘇鳳梧並未有抓住她不放的意思,便嬌紅著臉頰將嫩手又塞進蘇鳳梧的手心裡,媚眼如絲的看著蘇鳳梧:「真的嗎,蘇公子。」

    「當然是真的。」蘇鳳梧卻不要臉的裝作一副慚愧的樣子看向別處:「哎,都怪在下貪戀世間美色,可是,見了許姑娘第一次如若不見第二次,那在下來這世上又有什麼意思呢,都怪許姑娘長的實在太美了。」

    「公子……」

    許翩翩這一次真的把嫩手脫出蘇鳳梧的手心了,無比嬌羞的她實在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低著美極了的玉臉兒輕輕說道:「公子在音樂上的造詣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不知公子今夜能否與小女子賜教一番,小女子實在是求學似渴。」

    聽到這話,蘇鳳梧很沒出息的將屁股下的凳子趕快往許翩翩身邊更近的靠攏了一番,然後將她撫在懷裡,溫柔的說道:「當然可以,只不過,一晚怎麼夠,許妹妹若是想學,在下每天晚上都傳授許姑娘一番樂技,那又如何呢。」

    「公子……」

    許翩翩欲拒還迎的推了蘇鳳梧兩下,奈何蘇鳳梧抱的雖然不緊,卻又巧妙的叫她掙脫不開,於是嗔怪的媚了他一眼,雖然合不攏嘴她卻非得把兩片不薄不厚的嘴唇兒抿上的說道:「公子小小年紀真是不知羞,明明年齡還不過那舞象之年,卻稱呼小女子為妹妹。」

    見許翩翩在自己懷中沒有繼續掙脫,蘇鳳梧的靈魂正在狼一般的陰笑,神色頗顯驚訝的說道:「嗯?是嗎,我怎麼看不出來,許姑娘莫非已經過了碧玉年華?」

    看到蘇鳳梧這般驚訝,也不知怎的,雖然知道他是故意的甜言蜜語,可是許翩翩卻出奇的受用,前所未有的迷戀,十年難得一遇的開心:「那是自然,小女子如今都已經過了桃李年華,哪裡還有碧玉年華的半點容顏。」

    蘇鳳梧好像看到一塊美玉的神情,繼續說道:「真是開不出來啊!」

    實在受不了蘇鳳梧的誇讚,許翩翩略顯撒嬌更加曖昧的依在蘇鳳梧懷裡,細細說道:「好了,公子快快與小女子說說,這琵琶怎樣才能彈的恍若仙音,又怎樣才能奏出如那琵琶語般神奇的妙樂。」

    感受到許翩翩胸前那兩團粉嫩在自己懷中虛蹭,蘇鳳梧感覺自己都快要流鼻血了,恨不得直接把懷裡這尤物抱上床中間直接霸王上馬,可是,理智卻對他說,淡定,要淡定,好戲還在後面,一定要淡定,不能前功盡棄,老二啊老二,這個時候一定不要如蟒如龍,一定要懸崖勒馬,因為你只要稍稍忍耐一下,就會直接一衝入雲了。

    「其實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既然讓我說,那我就說說自己的理解,只是……

    看著許翩翩認真的態度,蘇鳳梧心中淡淡輕笑,只是能不能理解,那還真是靠個人覺悟了,想到這裡,他繼續緩緩而言:「許姑娘只需把手中的樂器當做朋友,就好似方纔的琵琶語,將這首曲子當做一場朋友之間的交心是最好的,彈奏的時候若是再有長蕭、玉笛等等樂器加入進來,那便更加美好,意境便會更上一層樓,這些會說話的樂器都會迎著音符而隨波逐流,輕聲細語,其中美妙,便會一氣呵成,有如天上的仙音一般。」

    「把手中的樂器當做朋友,把曲樂當做朋友間的交心?」

    隨後,許翩翩有那對音樂疑惑的地方,蘇鳳梧便對其一一解答,好像許翩翩有任何關於音樂方面的問題,他都能迎刃而解,只是蘇鳳梧不知道,這些對於古代人而言是為極深的學問,這許翩翩到底能不能聽懂。

    一邊對她輕聲細語的說,蘇鳳梧還一邊將手心不知不覺的伸進許翩翩的懷裡,這時候正在輕握著右手邊那一團粉嫩輕摸細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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