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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395 人劍合一 文 / 風暴壞壞

    華山東面一里以外的地方,距離雲碧瑤入塔破陣,已經過了兩天一夜。因為浩天鏡照射而呈現出的塔身,因為升豐道人收回寶鏡隱匿起來,這裡的天空依舊保持著昏暗與陰森,可是卻絲毫不影飛龍道人與升豐道人對弈的心情,而地尊和鬼尊,則是在草棚的不遠處設了雅座悠閒品茶,等著飛龍道人按耐不住,派出第二個入塔破陣的人選。

    本來,按照現今的局勢,鬼尊和地尊已然佔盡優勢,他們完全可以採取狼群戰術,以數量換質量,可是如此一來,眾然累死兩派祖師,無疑也會消耗巨大的有生力量,對於將來取代陰司大計,有著巨大的影響。

    二尊深謀遠慮,不管怎樣也要用最小代價,解決最大的威脅。

    雙方似乎耗上了,彼此挑戰忍奈的極限!

    可是天音閣餘下的眾人,卻是不知敵我雙方各懷的心思。

    眼見飛龍道人和升豐道人優閒對弈,一局一局又一局,似乎對雲碧瑤的生死漠不關心,張蜜忍不住了,衝將上前將對弈棋局一拋而亂,吼道:「碧瑤進去兩天一夜了,你們兩個老東西還有心情對弈下棋?告訴我怎麼進去,我要去救她。」

    「夫人擔憂之情,貧道可以理解!但是此塔怪異,縱然讓你深入其中,你非旦見不著你想見之人,還會有危險!」飛龍道人微笑拂手,被張蜜攪亂的棋局恢復如初,右手拈著一顆黑子,目不轉睛看著棋局片刻,笑道:「七天,七天以後,貧道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雲碧瑤!」

    張蜜聞言有些不信,可是看飛龍道人一臉輕鬆的樣兒,又覺得深不可測。正欲詢原因之時,卻是草棚外的優閒品茶的鬼尊王莽哈哈笑了起來。

    「你這個牛鼻子,吹牛也不看看時候,鴻蒙攝魂塔妙之又妙,玄之又玄,莫說她雲碧瑤一個金丹境的修士,縱然加上你們兩個老雜毛,也是有去無回!」

    李即品了一香茶,調笑道:「飛龍道人說了七天,我們大方一點,就給他七天的時間,倒時候看他又派誰去送死!」

    二尊相互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嘲諷之意。

    飛龍道人亦是不予理睬,只顧落子與升豐道人對弈。

    可是二尊充滿嘲諷之意的笑聲,卻使的升豐道人的內心頗為不安,右手兩指拈著白子,遲遲未落,憂心道:「牛鼻子,你不會料錯吧!」

    「專心下棋,你快輸啦!這個破局豈能難住貧道!」飛龍道人看著棋局,忽然扭頭看著旁邊的張蜜,笑道:「張夫人,貧道遠來是客,曾聽白鶴那小子提起,說是你們龍騰集團的子公司遍佈國內,雖然總部丟了,可是銀行的存款頗多,身為東道主,你總不能讓貧道天天吃盒飯吧?」

    「牛鼻子總算說了一句人話!雖然我們不吃飯也餓不死,可是閒來無事,品償一下人間美味,再來兩壇沉年老窖豈不快哉。」升豐道人放下棋子,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兒看著張蜜。

    「你這老雜毛,還是死性不改,眼見要輸了,趕緊扯開話題,貧道想不服都不行啊!」飛龍道人棋子一丟,起身衝著楊善招招手,笑道:「小娃娃,去給貧道弄點吃的,你沒看地尊和鬼尊兩個傢伙喝的甚歡嗎?他們品茶,我們就大吃大喝,我們不能輸給他們,對吧?」

    楊善聞言,看了看張蜜,未見其反對,正欲轉身,卻忽覺不對,整個hy市區都在鬼尊的控制之下,市區內的人癡癡呆呆,縱然拿著鈔票,恐怕也買不到東西呀,更何況他的身上根本就沒有鈔票。

    「那個,飛龍天尊,之前的盒飯,是顧紫衣和東方婉兒這兩個丫頭在別墅做的!現在整個市區都是那兩個王八蛋的地盤,我上哪去給你搞大魚大肉呀。」

    楊善一臉為難,不知如何是好,而飛龍道人也被楊善所言之事實給難住了,現在市區內的凡人皆被鬼尊所控,縱有材料沒有大廚不也白搭嗎!

    念及如此,飛龍道人縱有移山倒海之神通,也只能在吃的方的面暫時輸給鬼尊。卻是萬萬沒有想,這時候會開來一輛冷凍貨櫃車。

    刑鋒從主駕位上跳了下來,衝著古天臣吼道:「小古、小包你們幾個趕緊過來搭把手。」

    古天臣、包繼天、顧紫衣、東方婉兒以及七傑趕緊上前幫忙,將貨櫃裡的一應物品搬出部份,就地起灶準備做吃的。

    草棚內的升豐道人見狀,呵呵而笑,調侃道:「牛鼻子,貧道知曉你能掐會算,可是眼前這一幕你沒有算到吧!」

    「你怎麼不去死!王八蛋,你會搬一座山去壓死一隻螞蟻嗎?」飛龍道人氣的不行,渾然不給升豐道人面子,劈頭蓋臉一番破罵,似乎還不解氣,又道:「你個老雜毛,什麼時候都忘不了你那比城牆還要厚三分的面子,但有的時候,面子也是自己湊上來丟的。」

    升豐道人再次被飛龍道人當眾罵了一番,頓時不再言語,縱然聽見二尊傳來哈哈大笑的笑聲,也強忍著心中怒火,他就想不明白了,自己和飛龍道人的修為旗鼓相當,為什麼飛龍道人會的神通,自己一樣不會!

    升豐道人的心裡又是委屈又是怒火,可是他只能將這些委屈和怒火,在不久的將來發洩到二尊身上,因為他打不過飛龍道人,只能退而求其次,找兩個好欺負的出氣。

    現場氣氛,除了地尊、鬼尊笑的比較歡以外,眾人倒是沒有起哄的態勢,雖然他們一個個憋著笑意非常辛苦,可是誰也不敢笑出聲,只能默默做著手上的工作,直到笑意盡消,氣氛方恢復正常,同時一隻看上去美味十足的烤全羊,也在顧紫衣和東方婉兒的操作下順利完成,再從貨櫃車裡取出相應的餐具,以及冰震的沉年紅酒,眾人圍在烤爐邊上盡情享受。

    此時,眾人似乎已將雲碧瑤的生死拋諸腦後,看著一干人等吃吃喝喝的痛快神色,地尊、鬼尊氣的吹鬍子瞪眼,隨即命人搞來一桌滿漢全席與之相比。

    正邪之間的對執,從此時開始似乎被搬到餐桌之上,雙方在吃食的較量上足足維持了七天,七天裡顧紫衣愣是將身憑會做的菜餚依次做了一遍,最終還是以刑鋒開來的貨櫃車內的食物被吃的乾乾淨淨,沒有吃食,沒有花樣的菜式而輸給了地尊和鬼尊。

    二尊投以不屑的神情,目空一切的目光死死盯著從始至終保持微笑的飛龍道人。

    如今七天已過,二尊生怕飛龍道人忘了七天前所言。

    李即摸著肚皮,歡暢道:「飛龍道人,你們在吃食方面輸了,現在七天已過,未見雲碧瑤出塔,你這個牛鼻子打算派誰去送死呀?」

    飛龍道人笑而不語,右手食指指著天空,眾人放眼望去,天空依舊昏暗,並沒有什麼特別。可是正當眾人疑惑的時候,一聲尖銳、剌耳,破空般的聲響響徹雲霄。

    但見籠罩在黑霧中的華山頂部,一道珵亮的光茫沖天而起,射入烏黑的雲層聚而不散,宛如炸雷一般爆炸開去「轟」,又宛如山崩地裂一般響個不停,伴隨著炸雷的頻繁響動,整個華山在爆炸聲響起的瞬間抖動起來。

    鬼尊似乎明白了什麼,猛的蹭身而起,怒指飛龍道人,罵道:「牛鼻子,你敢陰我!」

    「不是貧道陰你,而是天意如此!貧道也想不到,刑鋒會突然送來吃食,更想不到你會在吃的方面,與我們一較高下。現在初局已定,你還是擔心你的塔內第一地吧,按照貧道的推算,你的第一地就快完蛋了!」

    飛龍道人帶著濃濃的笑意,右手五指緩慢掐動,忽然指著華山的方向。

    眾人順著飛龍道人所指的方向看去,未見有何動靜,正欲回頭,卻見那起初射入烏黑雲層的光茫竟然無故旋轉起來,帶動周圍的烏雲形成一個諾大的黑白相間漩渦,彷彿忽然掀起的颶風帶著摧枯拉朽的氣勢捲向華的頂部。卻在接觸到華山山巔的時候,緊鑼密鼓與那颶風無疑的旋風柱忽然失去凝聚之力,烏雲四散,白色氣體呈現出來,一分為八上伸下延,形成八道伸入雲霄的氣柱,分佈華山的四面八方,緩慢旋轉結奏收宿,斂入整個華山當中。

    伴隨著八道伸入雲霄的氣柱斂入華山消失待盡,所有的異象頃刻間恢復正常。

    眾人傻呼呼看著胸有成竹,且由始至終面帶微笑的飛龍道人,希望飛龍道人能夠對忽如其來的變故解釋一二。

    可是飛龍道人只是淡淡一笑,隨後行入草棚內閉目打坐,不再理會滿心期待眾人。

    當然,不作言語,並不等於不知道。

    飛龍道人現在能做的,只有繼續高深下去,讓身性多疑的鬼尊不敢妄動,為塔內的雲碧瑤吸納、淬煉浩然之氣為己用,爭取更多的時間。

    然而,此時此刻塔內,那八道斂入華山,進入鴻蒙攝魂塔內第一地的白色氣體,卻並沒有在雲碧瑤的吸納和淬煉過程當中。

    白色氣體乃是雲碧瑤參悟天玄經,頓有所悟,從泰阿古劍當中釋放而出,蘊含天地間最純正的浩然之氣,即使鴻蒙攝魂塔的奇效,亦是難以阻擋古劍內的浩然正氣接通天地過程。

    此時,鴻蒙攝魂塔內,第一地的範圍內白氣瀰漫,嗡吟的劍吟之音,音調或高或低,或斷斷續續,或連綿不絕響遍四周,彷彿是在彈奏,又彷彿是敲擊某種銅製樂器的聲響。

    劍吟之音傳進閉目悟玄經的雲碧瑤雙耳,腦海中不知何故,不知何時浮現出一位模糊的身影,不知是男是女,隨著劍吟之音的結奏執劍揮舞,揮舞出的劍招算不上精妙,卻是大開大合,威武不凡。

    雲碧瑤被腦海中浮現出的劍招所吸引,閉目起身,情不自禁隨著腦海中浮現的劍招舞動起來。每每舞動,都能感覺到劍招在舞動的時候,瞬間充滿力量,所蘊含的龐大威力,似乎足以一招破空。

    一套劍招在忘我中不知不覺的舞完,雲碧瑤閉目站在白氣當中,久久未動,瞧那一臉的陶醉之色,似乎讀懂了劍之吟之音,又似乎讀懂了劍語。

    忽然,雲碧瑤猛的睜開雙目,一臉的陶醉之色被冷漠取而代之。目光看著瀰漫在白氣當中,若隱若現的擎天之碑,右手掌心向上緩緩抬起,陣中空間的劍吟之音霎時大漲,而瀰漫四周的白氣也在劍吟之音大漲的同時波動起來,往雲碧瑤身後一尺開外的地方,放置泰阿古劍的地方,宛如長鯨吸水一般迅速聚集。

    片刻的功夫,陣內空間瀰漫的白氣消失全無,原本應該放在地上的泰阿古劍,劍尖朝下豎懸於空,劍身、劍柄之上的光澤,比之前珵亮了許多。

    雲碧瑤見狀焉然一笑,右足跺地身形旋轉而起,衝著那擎天之碑撞了上去。而劍尖朝下豎懸於空的泰大阿古劍,竟然隨著雲碧瑤的一舉一動依次模仿,更加形成一個錐形的白氣漩渦飛將上前,將撞向擎天之碑的雲碧瑤護在其中。

    雲碧瑤的身軀徹底被錐形的白氣漩渦所掩蓋,抵達擎天碑柱前一米距離的時候,錐形漩渦的錐尖忽然往地下鑽去,接著便見擎天柱碑在錐形漩渦由下往上衝擊的過程中截截斷裂,轟隆聲響震耳欲聾,諾大的石塊四處散落,錐形漩渦一飛沖天不再復返。

    陣內的轟隆聲響傳至陣外與陣中截然不同,彷彿天崩地裂、山塌地陷一般震人心菲,頓時吸引了眾人疑惑的目光,盤膝而坐閉目養神的飛龍道人也在此刻睜開了雙目。

    「鬼尊,鴻蒙攝魂塔內第一地蠱惑之地,此時才算徹底完蛋!」

    言罷,看向籠罩在黑霧當中的華山方向,但見黑霧中走出一隻烈火熊熊的麒麟,脫離黑霧範圍以後,化作一道白色錐形漩渦,以迅速不及掩耳之勢飛至草棚內,錐尖向下一陣旋轉,雲碧瑤在錐形漩渦旋轉中呈現眾人眼前,當即單膝下跪,稽禮至謝,道:「前輩指點,小女子沒齒難忘!」

    「貧道只是略盡綿力,也是夫人悟性極高、機緣不匪,集天時、地利、人合於一身,否則也不會達到人劍合一之境破地而出。」飛龍道人扶起單膝跪地的雲碧瑤,心裡甚是喜悅,得意的目光瞅向草棚外的鬼尊,笑道:「如何?憑道沒有誆你吧?說了你這爛陣不頂用,你還不信!現在塔內九天十地蠱惑地已經完蛋了,接下來是群歐?又或者單挑,再或者繼續破陣,你可想好了?」

    鬼尊聞言猶豫瞬間,哈哈笑了起來,讚道:「飛龍道人果乃高人也,雖足不出戶,卻能知曉塔內幾重幾天,本尊佩服之至!不過你現在也是一派祖師的身份,總叫小輩前去破陣,難道你就不怕落人口石,讓人說你藉機排除異己。」

    「王莽小兒,休要巧言令色!如果你害怕,可以回去休息一下,重振旗鼓再來,憑道就在此處等你。」飛龍道人對王莽那點兒心思瞭如指掌,不予理睬巧舌挑撥之言,反施言語相激,頓令王莽惱怒不已。

    他就不信了,就憑天音閣一干烏合之眾,能破鴻蒙攝魂塔九天十地境。

    「好,本尊奉陪到底,接來下你打算讓誰入塔?第二天可不比第一那麼好過呀!」王莽強忍心中怒火,九天十地僅破一地,尚有九天九地等著飛龍道人,只要能讓飛龍道人和升豐道人入塔,即便再失數地也無不礙。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行入塔,如果你不怕我們跑了,憑道可不想在這裡喝風!」飛龍道人笑呵呵轉身,也不管王莽是否願意,便獨自揚長而去。

    眾人見狀,當然是緊隨其後,卻是飛龍道人一席話,氣的王莽吹鬍子瞪。

    「王兄,飛龍道人非常狡猾,比之升豐老道只強不弱,鴻蒙攝魂塔真的可以除掉他們?」看著離開的眾人,李即憂心之極。

    「鴻蒙攝魂塔層層累疊,越是往上威力越大!本尊有十足的自信,只要兩個老雜毛膽敢入塔,必定死於塔內!可那飛龍老兒狡猾無比,似有未卜先知的能耐,想要讓他入塔,只怕困難無比。」王莽深深吸氣,斬釘截鐵道:「可是不管如何困難,也要想辦法讓兩老雜毛入塔,只要他們死了,剩下的烏合之眾不值一提。」

    李即贊同點頭,獻計道:「現今能夠對你我造成威脅的,也就這兩個老東西,不如來場苦肉計,引君入甕!」

    王莽嘶聲道:「李兄的意思是,從塔內揪抓出幾個蜀山、龍虎山的弟子加以折磨,讓兩個老東西自亂陣腳?」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誰家的孩子誰心疼。雲碧瑤的轉變李兄也看見了,入塔之前,她的氣勢明顯不足,氣息正常並無特別,可是從塔內出來以後,卻流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氣息也變的異常古怪!說句不好聽的,即便是我見了她,也感到莫名其妙的緊張。」為了整個大局,李即毫不隱瞞內心的感覺,頓了頓沉重道:「修練之路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如果任由飛龍老道依次派遺人員入塔,塔內的層層陣法將成為天音閣眾人的歷練之所,那時就怕飛龍道人不肯入塔,而我們不僅失去了主動權,還傻呼呼的替別人做了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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