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青松這邊壓力也是極大,常密的無故失蹤,讓藍省長很是鬧心了一陣子。常密做的事情比較隱秘,張揚開來並無好處,但是如果不聞不問,又讓人感到擔心,竟然如同豆腐掉進了灰裡,拍又拍不得吹又吹不得。
好在事情過去了大半年,仍然沒有常密的消息,藍省長心裡的石頭也放了下來,但是形勢並不因此有所好轉。他跟任必勝歷來就是ab角,纏鬥了一輩子,到了現在也難言勝負,如果藍青松這一步沒走好,勝負自然就出來了。
與任必勝相比,藍青松覺得自家最大的優勢,就是有個好搭檔,就是負責經濟口的副省長李澥,兩人之間配合默契,從來都是藍青松升一級,原來的位子由李澥跟著頂上。
所以當藍青松得知連橫要捎帶視察懷化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把李澥找了過來,商量一下應對的策略。
李澥的心思卻跟藍青松有些差別,往常他都是頂藍青松的舊位子,但是這次跨度太大,副省長和省長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期間需要跨越的人太多太多。
省長是省政府的頭,在通省官員序列中排第二,僅次於省委書記。而有些副省長甚至連常委都不是,李澥雖然憑借藍青松的關係進了常委,但是這個常委當得勉強,在排名上僅高於秘書長,這次再怎麼努力,也接不了藍青松的班。
所以李澥最大的對手不是李長江,也不是肖楠,而是常寬。常寬的資歷比他老,在排序上也更靠前,如果這次讓常寬的了手,當上副書記的話,他只能退而求其次,謀求常委會的排序再往前一些。
藍青松沒有察覺李澥心思的變化,開門見山說道:「老李,咱們這次可是走了眼了,誰想到竟然讓李家小子得了綵頭,看來李長江這次,沒少下血本啊!」
李澥點了點頭:「確實如此,現在好多人都議論著,李長江什麼時候能接你的位子,常寬什麼時候接李長江的位子,肖楠什麼時候接常寬的位子。」
藍青松臉色發黑,擺手道:「李長江也就算了,畢竟是老書記的半子,培養了這麼多年,看在老書記的份上,我也不多說什麼了。常寬水平不行,他主管的是經濟這一塊,可是這幾年海西省經濟一直原地踏步,在全國的排名不斷後移,這樣的成績怎麼能行。」
二十年的默契,讓李澥一下子把握到了藍青松的底線,那就是常寬不能當常務副省長,要放一放,這也符合他的利益:「青松你說的對,主抓的工作沒有起色,如果這樣也能升職,對於幹事情的人太不公平了。」
藍青松笑道,臉色輕鬆許多:「就是這個道理,李斌經濟抓得好,咱們就讓他挑更重的擔子,任人唯賢嘛,有了成績就要獎勵,不要怕別人嫉妒。」
李澥眼中精光一閃,藍青松這一招凶狠到了極處,即用經濟發展問題壓了一下常寬,壓得合情合理,又用經濟發展問題提攜了一下李斌,提攜的同樣合情合理。只是一打一壓之間,難免會讓人有所聯想。
李常肖一系中,常寬的年紀最大,實力排在第二位,潛力排在最後,原本就是基石一類的存在。如果不聲不響,幾年後常寬退休,他的影響力就會降到最低,部下也會隨之投向李長江或者肖楠。
但是這並不是說,常寬不重要,相反的如果常寬因為這些得失動了怒,一怒之下離開李常肖系統,那麼李常肖系就會不攻自破。李長江和肖楠之間的力量對比,實在是太懸殊了,根本無法進行聯合。
只是這樣做,再次便宜了懷化的那個後生小子,就連李澥也覺得,李斌這個小子的運氣,實在是好的逆天。就算這個策略成功了,也許也不是好事,睡知道李斌最後會達到什麼高度呢!
朝霞滿天,李斌看著初升的太陽出神,頭上鼎器之內,氣運已經達到了七成,在鼎器深處,偶爾穿出流水般的汩汩聲音。鼎器之上,已經懸掛了數條粗大的命線,一條紫色,兩條青色每一滴落下來,就引起鼎器內一陣動盪。
此外還有三條金黃色命線,也在輸送氣運下來,其中一條是李長江,剩下兩條卻不知道是誰了,海西省能夠與李長江氣運相當的,也不過寥寥數人,卻有兩個一起幫助他,也讓李斌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氣運增加,如果能突破本身命格,就能再進一步,這也是李斌所期待的事情,他現在已經覺察,如果自身命格不變,屬下的命格也無法突破,比如盧岫玉,負責慈善和教育以及勞動糾紛,積攢的功德絲毫不下於他,氣運已經蓄滿,卻始終無法突破。
正出神尋思之際,就聽有人敲門,打開門一看,任有為身穿白色運動裝,手裡拎著一袋子早點,當即接過早點,笑道:「任姐,怎麼來的這麼早,是不是檢驗結果出來了。」
任有為絲毫不奇怪:「出來了,讓人驚訝,完全合格,一點問題都沒有。」
「哦,真是令人驚奇。」李斌吃了一口油條,又喝了一口豆漿,問道:「現在油條豆漿價格都漲了吧。」
「是的,油條一根三塊錢,漲了五倍,豆漿一袋兩塊錢,漲了四倍,不光是油條豆漿漲了價,像肉包也漲的很厲害,以前五毛錢一個,現在一塊五一個,菜包倒是沒有怎麼漲價。總的來說,我們的工資大約縮水了三倍多。」任有為給了李斌一個嫵媚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