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三大家爭鬥的事情在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至今也是個傳說,張潺聽得多了,自然知道呼眠的身份。既然是前輩留下來的東西,張潺好奇心難耐,又繼續看了下去。
「我呼眠不才,得百草珠靈力相助,掌握了五靈之力,初掌握時,只感五靈難以駕馭,潛心修煉多年,終於得駕馭心法,今將心法刻於水晶之上;我自立門戶,創了拳法、劍法、刀法、棍法各一套,均刻在了金柱之上。只望有緣人得心法武學,將之用於正途,為天下蒼生造福。」
竹簡上的內容便是這些,張潺看完,心中波濤未平,心道:「想不到我今日在此得了先人的武功心法!這對於我奪取天下來說,真是再無能與其相提並論的至寶!」於是張潺便在藍色水晶上尋找,果然有許多細小的文字,但麻煩的就是沒有排序,張潺就算有心想學,也要花一段時間研究從何處學起。
張潺又飛身而起,見金柱上果然刻有許多武功招式,張潺哈哈大笑起來:「太好了!我雖有五靈之力,但武功招式上面卻十分孱弱,若能學得呼眠前輩的武功,那我還愁招式不行麼?」興奮歸興奮,張潺還是知道墓外還有自己的兄弟等著自己,反正練武也不能一時便成,張潺便走出了古墓去。
原來呼眠當年鎮封嗔吾之後武功全失,而且呼眠布「靈血鎮魔陣」傷天害理,已經受到了天道的懲罰,壽命越發的縮短。呼眠自知死期不遠,擔心日後嗔吾又現人間,於是便命人在這座古墓中修築了黃金柱與藍水晶這一奇觀,並將畢生所學武功招式盡數刻在了黃金柱上,而內功心法便刻在了藍水晶之上。
呼眠又將「靈血鎮魔陣」繪製出來,並留下了一卷竹簡,將二者一同放在了黃金柱的頂端。完成後,呼眠左觀右看,覺得並無什麼遺漏的,滿意的笑了一笑。只這一笑,呼眠的壽命便終結,站在黃金柱前,一動不動,只有臉上的笑容依然不變。
呼眠身死,黃元宗便將呼眠葬在了滅天教遺址中,滅天教是呼眠一手創立的,將呼眠安葬在此,也算是死得其所,雖然呼眠原本是玄清道的弟子。
人算不如天算,呼眠一千個一萬個沒有想到,自己留下來的東西竟然落入了野心勃勃的張潺手中。
墓外等候的四人心中十分著急,雷極道:「怎麼哥哥去了這麼久也不見出來?莫非哥哥遇到了什麼危險?」水極白了雷極一眼:「休要胡說,哥哥怎會有什麼危險?」正說話間,張潺便從墓中走了出來,臉上帶著興奮的表情。
四人擁了上去,火極首先問道:「哥哥,你沒事吧?」張潺道:「沒事。」土極又問道:「那哥哥是否在墓中尋到了寶貝?」張潺哈哈大笑起來:「無價之寶!無價之寶!我等欲奪天下,若沒有此寶,卻不知要多費多少功夫!」水極一聽大喜:「如此神物,卻不知是什麼東西!」
張潺呵呵一笑:「你們隨我進來吧。」說完,張潺轉身又向古墓中走去。眾人心中莫名其妙,先前還不讓跟隨,現在卻又讓一同進去,眾人心中一頭霧水的跟著張潺走了進去。
越深入古墓,便越是黑暗,可謂伸手不見五指,火極「哎呀」一聲,道:「如此黑暗,怎能行走?不如讓我來照明好些。」張潺呵呵一笑:「火極,你不用白費功夫了,若是火之力能在此處施展,我早已用了。」
火極不信,將火之力運了起來,一團火焰燃燒起來,將四周照得透亮。火極笑道:「如何?我說了要照明嘛!」話音剛落,便是一股強風吹來,竟將火焰吹滅,火極大吃一驚:「這……怎麼回事?」要知道火極所用的並非普通火焰,卻被一股風就吹滅了,火極怎能不驚?
雷極見狀,哈哈大笑起來:「哈哈,火極,哥哥都說了火之力在此處無用,你卻不信,如何?自討沒趣了吧?」火極不信張潺的話,偏運火之力,卻被風吹滅,面上好沒光彩。張潺道:「好了好了,莫說火極,我在這裡使火之力都會被吹滅,休要胡鬧了,呆會便能施展五靈了。」
張潺先說自己的火之力都會被吹滅,給了火極一個台階下,火極心中也平衡許多,緊跟著走了進去。
到了黃金柱出,張潺使出來的火之力尚未消失,眾人只見黃金柱金光刺眼,紛紛稱奇,水極道:「這便是寶物麼?」張潺點點頭:「不錯,這便是寶物。」雷極仰望著黃金柱,歎道:「好一根黃金造的大圓柱,果然是天下奇寶,但這也太大了,我們如何般得走?」水極接著道:「不止是這黃金柱,你看圍在黃金柱四周的那些,那可都是藍水晶。」
雷極一聽,仔細看去,果然是藍水晶,又是一歎:「誰造的這墓?好有錢!」水極才不管造墓之人有沒有錢,只對張潺道:「哥哥,若我們將這些換成錢,便有大量資產,可招兵買馬,打下天下。」
張潺搖搖頭,道:「不可,黃金水晶對我們來說毫無用處。」四人聞言愕然,齊聲問道:「為什麼?」張潺道:「對了,我還沒有與你們說,這玄學是不能在仕途上使用的,我們若是起兵,雖沒有官職,卻也算是仕途,那我們的一身功力便無法施展。」
頓了一頓,張潺又道;「不是我滅兄弟們威風,與人江湖切磋,你們四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但若談用兵打仗,我們之中沒有一人能為帥,只怕到時幾萬大軍便在一夕之間化為烏有。」眾人一聽,便明白張潺為什麼說黃金水晶無用了,於是問道:「既然黃金與水晶無用,那哥哥為何如此歡喜?」
張潺呵呵一笑:「你們都被黃金柱與藍水晶吸引了過去,卻未曾識破其中的玄妙。」雷極道:「不就一圓柱和一些水晶麼?有什麼玄妙之處?」張潺道:「這黃金柱與藍水晶,均是當年滅天教的掌教呼眠前輩留下來的,黃金柱上刻滿了呼眠前輩的武功招式,而藍水晶上刻滿了呼眠前輩的心法秘訣!」
此言一出,眾人無不驚詫,都仔細的在黃金柱與藍水晶上端詳,果然刻有密密麻麻的文字。土極驚歎道:「黃金與水晶上刻字還如此平整,正是鬼斧神工啊!」張潺又道:「我們想要奪得天下,唯一的辦法便是直接潛入皇宮,將皇帝殺死,自立為帝。但如此做,天下勢必與我們為敵,若沒有絕強的實力,是無法壓住天下人的。「
張潺向前走了兩步:「我雖然將五靈之力練到了極致,但武功招式卻十分欠缺,若學這上面的武功招式,天下豈能有人與我抗衡?」火極、雷極、土極聽了,都拍手叫好:「好!正是如此,哥哥若學了呼眠前輩的武功,還有誰人不服?」
只有水極若有所思,張潺問道:「水極,你有什麼看法?」水極道:「哥哥若學得這上面的招數,就算那當世第一的呼覺也未必是哥哥的對手,但,小弟擔心的是另一人。」張潺一奇:「何人?」水極道:「當年鎮封魔界之王嗔吾的天界神將,名叫驚鴻,但並未歸天界,如今仍在人間,人間的名字叫做林無悔。」
張潺一聽,身子沒由來一震:「是也,是也,我卻將這人忘記了。」水極又道:「在小弟看來,哥哥若想奪得皇位,林無悔必是最大的阻礙,而哥哥就算學得了呼眠前輩的武功,也未必是林無悔的對手。」
張潺點點頭,眉頭皺了起來:「嗯,林無悔確實是一個頗為棘手的角色。」然後又沉思起來。忽然,水極說道:「哥哥,我有一個辦法。」張潺「恩」了一聲,問道:「你有什麼辦法?」水極笑了一笑:「主人能夠將五靈之力傳授給我們,自然也能收回去,我想,若是主人以五靈之力創出一套能夠吸人功力的武學……」
水極的話還沒有說完,張潺便連連擺手:「不可,雖然我的確能隨意收發五靈之力,要創出吸人功力的武學並不難,但林無悔乃天界神將,功力已是三界第一,只怕我不管吸了多少人的功力,也不是他的對手。」
水極道:「哥哥莫急,我還沒有說完呢。」張潺道:「那你便說完吧。」但對水極的意見已經沒有放在了心上。只聽水極道:「小弟並沒有讓哥哥去吸取他人功力,只需吸取魔界之王嗔吾的魔力便可與林無悔相持!」
張潺聞言一驚:「你說什麼?吸取嗔吾的魔力?」水極呵呵一笑:「正是,我聽說當年林無悔與冥神魔君鎮封嗔吾的時候,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足見嗔吾有多厲害。若哥哥得了嗔吾的魔力,加上自身的功力,再加上呼眠前輩的武功,必能與林無悔一戰!」
張潺聽了,叫了聲:「好!」轉念一想,又覺不對,問道:「我如何才能見到嗔吾?」水極道:「哥哥不是得了一張『靈血鎮魔陣』的陣法麼?」張潺一怔:「你怎知道?我並未說出來啊。」水極笑道:「哥哥先前不慎落下,小弟便撿了起來。」說著,從懷中將「靈血鎮魔陣」的圖譜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