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潺與水極找齊了藥材,到先前的樹林邊上尋了柴火,熬了一劑,張潺滿心歡喜的喝下,藥雖然苦,但張潺卻不覺得。喝完,張潺滿臉的笑容:「多虧遇見華神醫,指出了我一身功力的不足之處,如若不然,我便要被諸葛亮害死。」
水極沉默了一陣,若有所思的道:「哥哥,你真的相信華佗麼?」張潺一怔:「你這是什麼意思?」水極道:「華佗與我們只是剛剛相識,華佗為何那麼好心,要給你留下藥方?」張潺想了一想,搖頭道:「不,醫者仁心,何況是當世之神醫華佗?華神醫素有聲名,必不會害我。」說著,張潺笑看著水極:「兄弟,你多心了。」
水極點點頭:「但願如此吧,不知哥哥你服下這劑藥感覺如何?」張潺自運了一下功力,卻感比之前更加流暢,不禁大喜:「華佗真乃神醫!只一劑藥,我便感功力運行比之前舒暢!」水極也是一笑:「如此甚好,看來華佗真的是醫者仁心。」
張潺又道:「既然華神醫是為了我好,那我也得遵從神醫的囑咐,日後少將五靈之力同時施展的為好。」水極聽了一怔:「這萬萬不可!」張潺奇道:「怎麼?」水極道:「哥哥你若不動用五靈之力,又怎能在關鍵時刻奪得帝位?」
張潺一聽,心中也犯了嘀咕:「這漢室雖然頹危,但皇宮的守衛卻是十分森嚴,其中不乏高手,若我不能動用五靈之力,卻如何成得了大事?」張潺說得不錯,雖然如今群雄四起,漢室衰微,但皇宮內的高手卻是十分多的。
水極見張潺為難,開口道:「哥哥,你準備怎麼辦?」張潺擺擺手,示意水極不要說話,水極會意,安靜的坐在一邊,只怕打擾了張潺思考。
過了片刻,張潺回轉過身,走了幾步,水極急忙站起身來,卻見張潺又轉過身走了過來,原來是在踱步,水極又坐了下來。
太陽漸漸的落山了,水極坐在一邊,呆呆的看著夕陽西下。忽然,張潺大叫一聲:「對了!」水極一聽,便知道張潺已經有了主意,連忙站起身來,問道:「哥哥,你想到什麼了?」張潺呵呵一笑,道:「我聽諸葛亮說過,五靈之力一旦練到極致,便能夠將主靈召喚出來,這主靈十分厲害,且不用星位控制。我便將五靈之力練到極致,招出主靈,分別傳授給五人,便能夠相當於五靈齊施,到那時,豈有人能攔得住我?」
水極拍手叫道:「好!如此甚好!」但一想,又覺不妥:「哥哥,你說你要將五靈之力練到極致,又會傷了你的身子。」張潺歎了口氣,道:「為了成大事,我身體傷一些便傷一些吧。」水極又道:「但想要將五靈之力練到極致,怎會如此容易?」
張潺一笑:「我不知他人練五靈之力如何,但我覺得五靈之力並不難練,只要我用心鑽研,用不了多久,便能夠召出主靈了。」水極對張潺的話毫無質疑,聽張潺這麼一說,便拍手叫好。張潺擺擺手道:「先不要叫好,從今日起,我便在此處潛心修煉,正好此處也有那對賊夫妻的房子,你便替我去尋找合適的人。」
水極一怔:「這樣好麼?我怕我不知道誰才是合適的人選啊!」張潺拍了拍水極的肩膀,道:「我相信你。」水極從小到大,就沒有人如此信任過他,張潺一句「我相信你」,讓水極受寵若驚,用力的點了點頭:「哥哥放心,我一定不負哥哥所托!」張潺「恩」了一聲:「有你去,我便放心了。」
於是,張潺便留在了這片樹林,潛心修煉,竟然在一年之內,便將五靈之力一一練到了極致,紛紛召喚出了主靈,這是多少修行之人夢寐以求的事情?有的人練一靈之力,窮盡一生,也沒有練到極致,張潺卻只花了一年的時間,便將五靈之力都練到了極致,真是玄學天才。
而水極也不辱使命,在短短一年的時間內,便找到了同為孤兒又懂一些武藝招式的火極、雷極與土極,張潺也說話算話,分別將水、火、雷、土四種靈力傳授給了四人,平日裡與四人相處,情同兄弟,這也是四大尊者對張潺忠心耿耿的原因。
四大尊者都聚集到了張潺麾下,但那時候的張潺,還不是現在的全明。
張潺與四大尊者為尋找最後一個人選,繼續遊走天下。這日,張潺等人來到了一處遺址,這是一座墳墓,土極問道:「哥哥,你來這裡做什麼?」張潺淡淡一笑:「先前經過的那村落,不是說這墳墓有些邪門麼?」
雷極點點頭:「嗯,是聽到村民們說這裡時常發出怪聲,莫非哥哥你想進去一探?」張潺道:「不錯,這裡既然是一座古老墳墓,又有異像,想必應該有些寶物。」頓了一頓,又道:「世間哪有這麼多的詭異現象?只不過是風聲而已,村民又膽小,不敢接近此處,既然我們來了,豈有不進去的道理?」
水極道:「既然哥哥如此說,那我們便進去吧。」張潺搖首道:「你們在外面等待便是,我自進去。」火極一聽,急道:「哥哥不可,這墳墓我們也不熟悉,你進去若有什麼閃失,那如何是好?」
張潺呵呵一笑:「放心,不打緊的,區區一座古墓,豈有危險?就算有危險,我又有何懼?」說完,張潺大步向前踏出,便向古墓內走去。
這古墓的墓門打開,張潺徑直就走了進去。入了古墓,立時一股氣流撲面而來,就如與外界隔絕一般。張潺心中一凜,暗道:「這古墓還真不簡單。」張潺繼續向內走去,四周越來越暗,張潺暗運火之力,用一絲火苗照明,但立刻就有一股氣流吹了過來,將火苗吹滅。
張潺又以火之力製造出火苗來照明,但又一股氣流將火苗吹滅,連續幾次都是如此,張潺心中對這古墓越來越好奇:「這古墓確實古怪,不過這樣看來,墓中確實有寶貝。」想到古墓中有珍寶,張潺好奇心越來越重,當下提起精神,繼續深入,既然火之力沒用,那張潺索性也不運五靈之力了。
古墓深處,伸手不見五指,但張潺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四周變得寬闊,張潺心道:「這便是最深處吧?待我看看這裡究竟有些什麼。」於是,張潺運起勁力,雙臂猛的一震,火之力噴射出來,濺射在四周壁上,火焰竟就在壁上燃燒起來,也將墓中照得明亮。
張潺得見四周環境,不由得大吃一驚:只見一根高約三丈的黃金圓柱聳立在正中,黃金圓柱的四周竟然有許多水晶狀的尖柱,藍光閃閃,混合著黃金圓柱的金光,十分刺眼。但奇怪的是,這刺眼的光芒為何在黑暗中一點也看不見?
這個疑問也在張潺的心中,張潺仔細打量著這黃金圓柱,暗道:「如此明亮,但先前在黑暗中卻一點也看不見,若不是有神物庇佑,卻是為何?」於是張潺圍著黃金圓柱轉了幾個圈,卻沒有任何發現,張潺又抬起頭看向上方,「咦」了一聲,只見黃金圓柱頂上隱隱約約有些白色的光芒閃現。
張潺縱身一躍,便躍了上去,張潺一眼過去,眼中射出了精光,左手一把抓在了黃金圓柱的邊沿,穩住了身形,右手一探,抓了一卷竹簡與一塊白布,復落在地。
張潺看了看手上的這兩件物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沒想到我在這古墓中得了這兩件神物,卻不知是什麼東西。」於是張潺先看了看那塊白布,白布上繪著一個六芒星的形狀,形狀中還有一些其他奇奇怪怪的東西,像是一個陣法,白布明明白白的寫著五個大字:靈血鎮魔陣。
張潺一怔:「靈血鎮魔陣?這是什麼陣法?威力無窮麼?」張潺生在上次鎮封嗔吾之後,而且林無悔等人鎮封嗔吾後,這個陣法便失傳,除了長生不死的林無悔與凝霜外,再也沒有人會這種陣法了。
張潺莫名其妙得了這唯一能夠鎮封嗔吾的陣法,卻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便隨意將陣法揣入了懷中,又打開了竹簡,要看看竹簡內記載的是什麼東西。
張潺一邊看,一邊將竹簡的內容念了出來:「二十年前鑄成大錯,使得嗔吾得逃升天,而我也因為被嗔吾所控,殺死了同門師兄弟四十八位,與幻清道通道五十位,實在罪大惡極。雖然我創立了滅天教,以鎮封魔界之王嗔吾為己任,但還是難以贖回之前的罪過。」
張潺看到此處,心中暗道:「不知這是誰人所寫,但這人能憑一人之力殺死九十八個人,武功想必十分的高了。」只想了一想,又繼續往下看去。
「呼眠自知罪孽深重,有心贖罪,但怎奈武功盡失,唯一能做的,便是將一生所鑽研的武功心法留下,待日後有緣人獲得,若嗔吾現世,便以『靈血鎮魔陣』將其重新鎮封,為人間除一大害。」
張潺心中一抖:「呼眠?莫不是當年滅天教的教主,現今天下第一人玄奕門呼覺的親弟?」
張潺想得不錯,這「靈血鎮魔陣」的陣法與這竹簡,均是當年滅天教的教主呼眠在臨死前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