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是一個充滿夢幻的國度。它是世界上面積最大的國家之一,但是卻非強國,雖說加拿大一直也走著國際強國的軌線卻是一個四分五裂由各大勢力組成的夢幻天堂。
這裡有壓庫扎的勢力,有著本土的地獄天使,也有著洪門、越南幫等這樣的超級大幫。不過加拿大最出名的非政府組織卻並不是這些世界耳熟能詳的黑道大幫而是一個由著軍人組成的組織——大圈幫。
大圈幫成立於二十世紀八十年代,沒有嚴密的組織結構,核心成員多為退伍軍人。甚至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成員是當年參加過對越保衛戰的退伍軍人,素以長在紅旗下,根正苗紅自詡。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團結的組織,也許是從軍入伍的原因,讓他們叛徒這兩個字異常厭惡。如果說當年日本入侵中國的日本軍人的血性讓世人感到不可思議的話,那麼他們絕對是你想都不敢想的。
在大圈幫成立之初,幾乎每個大圈幫成員除了配備必要的工具黑星五四的話,他們還有一樣必備的東西,那就是必須要在心中扎根必須要記住的東西——**語錄。
沒錯,一代受到革命觀點的存在。他們的愛國是任何中國人都比不了的,如果說你厭惡他,你討厭他,你恐懼他,你憎恨他的所作所為,那麼你就大錯特錯了。他們是人,一群有血有肉的人,當你還在為電影中的英雄形象而讚美不已的時候,殊不知他們的故事比之英雄還要充滿傳奇。
對待敵人,他們有著最血腥的手段。這是一支能夠讓人感到戰爭是何物的人群,是一支被譽為巾幗英雄的傳奇所在。他們的故事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他們販毒,不是為販毒而販毒,他們的口號是,讓英國女王的子民嘗嘗他們女王賞賜的毒品是什麼滋味。他們開設肉場,他們的信仰是,讓你們的女人也得知做女人的痛苦和失去尊嚴的傷痛。他們是最低調的一群人,恰恰,他們也是最有血性的一群人。他們已經不能用單純的黑來形容,他們骨子裡透著一股中國人的熱血,靈魂中有著老一代傳承的精神,他們曾經是書本中你朗朗上口的那群最可愛的人。
他們對待祖國的敵人可以用最凶狠的手段,他們為了目的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他們時刻關注著祖國的發展,祖國憂他們憂,祖國榮,他們喜。他們不過是一條走錯路卻不能說上錯船的人。他們是光環籠罩下失去了榮譽卻仍然沒有喪失本質的一群人。這就是大圈幫。
而恰恰,加拿大便是大圈幫的聚集地。在這裡,他們的存在是加拿大政府最頭疼的頭等大事。他們行蹤飄忽,讓你感覺,他既在你身邊,近的睜眼可見,又讓你覺得他們是一群只可以仰視卻無法接觸的一群人。
蘇楊此行的目標正是這麼一個讓全中國的江湖都熱血沸騰的存在中的一個人,一個讓江湖上的人提到都忍不住肅然起敬豎起大拇指的巾幗英雄。
在全世界,如果從其中隨即挑出十個人說出加拿大有哪些城市。也許能說出加拿大首都是什麼的或許沒有幾個,但是提到多倫多和溫哥華幾乎沒有人會不知道。這兩個地方是大圈幫活動最為密集的地方。
想要找到陳四爺就必須要找到企佬,而想要找到企佬就必須要找到大圈幫。最近這幾年,雖說大圈幫依舊保持著其神秘的面紗,但是卻已經浮出水面,跟地獄天使開始了一連串的合作。通過地獄天使的龍頭大哥,蘇楊得知了企佬的下落。此人在溫哥華是個數一數二的人物,表面上是報攤的小販,實則是當地大圈幫最重要的負責人之一。
按照事先得到的地址,蘇楊並沒有耽誤工夫,直接向著企佬所在的報攤而去。在這裡,幾乎每天都能看到他的身影。他主要經營著一家雜貨店,以賣花和銷贓為主。九毫米的手槍、手榴彈、ak47,反正什麼都賣。
這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鼻樑上帶著一副老式的塑膠眼睛,對人總是和和氣氣的,而且臉上總是掛著一種讓人溫暖的笑容。從他的表面看上去,你很難將此人與江湖梟雄聯想到一起。在當地,企佬很有名,而且很有威望。在這個年代,想企佬這般正氣凌然而懷揣著一顆愛國之心的人已經不多見了。
最近幾年,加拿大是貪官投奔的高發地。當然,他們投靠最多的就是溫哥華。而企佬的另一個工作就是利用這些貪官手裡的錢以華僑組織之名再次捐給祖國,其中的過程就像是一個循環往復的鏈條一般。而作為條件,這些貪官可以獲得很好的自由和美好的生活。沒有死亡,只是以另外一種物價太高的途徑進行消費的快樂,對於這一類人來說,雖說他們明白這其中的一切,但是仍然很是高興,至少他們是安全的。作為條件,大圈幫可以作為他們的保護傘,因此當地政府和祖國也就不能拿他們怎麼樣了。
出來混,不管是黑還是白,都講究的一個面子而已。也許正是這個原因,使得溫哥華成為貪官嚮往的聖地。甚至不少人渣將之與美國最為比較,這裡每年接納的祖國人渣比之美國還要多上老多。
「老闆,給我一份報紙。」只見一個打扮妖嬈的女郎來到企佬的雜貨店旁,在報紙中抽出一份世界日報看了起來。
企佬一聽她講的是標準的國語,於是笑呵呵的打招呼:「呵呵,也是中國人啊,以前沒怎麼見過呢!」
本來就是這麼和和氣氣的客套話,遠在異國他鄉,難得碰到一個老鄉,那種親切感是自然而然的。按理說,在他土能夠遇到自己的兄弟姐妹,這應該是一件很高興也讓人感到親切的事情。
誰想到,女郎嘴巴一扁,冷冷的說道:「我不是中國人,我是台灣人。」
在這個年代,雖說中國跟台灣是一個大到世界性爭議的話題,而且平日裡凡是來到自己店裡的台灣人仍然自稱自己是中國人,可是她倒好!當時企佬就怒了,那張和和氣氣的面孔陡然之間變得冰冷起來,他一把奪過女郎手裡的報紙,忍不住張口破罵道:「我丟你老母,你他媽不是中國人也不是台灣人,你他媽是日本人,你說個鳥中國話。老子這報紙只賣給中國人,不賣給日本豬,你他娘給老子滾。」
那女人當時自覺理虧,臉色羞得發紅,望著周圍一個個盯著自己,也沒有面子在留下來,頭也不回便離開了。
望著女子離去的背影,企佬仍然是一副罵罵咧咧的樣子,這報紙用力往攤位上一砸:「他娘的,真是見鬼了,到處都他媽碰到小日本了。」
就在這時,一陣巴掌聲響了起來。蘇楊帶著曹正和傑克兩個人大步走了過來,拍著巴掌的不是別人,正是蘇楊。
只見蘇楊就這麼望著企佬,忍不住笑道:「精彩,真是精彩。常聽人說企佬是一個色彩鮮明恩怨分明的人,今日看來,這一點也不假!」
企佬抬頭望著蘇楊,眉頭緊皺問道:「我們以前見過嗎?兄弟面生的很。」
「見過沒見過這個很重要嗎?重要的是,在這異國他鄉,能夠碰到自己的兄弟姐妹,這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嗎?」蘇楊平靜的說道,「況且,身為炎黃子孫,有必要非得弄清楚以前見沒見過。正所謂認識都是從不認識開始的,難道說企佬覺得這裡面有什麼不對的嗎?」
企佬一聽,忍不住笑了起來,表情刷的一下嬉笑然開:「說的好,說的好。兄弟這番話真是說到咱們中國人的心坎裡了。」
「對了,兄弟從遠方來?」企佬問。
「跨越大洋,不近啊!」蘇楊呵呵笑著說,「孔子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難道陳兄就不請在下進屋坐坐。」
企佬一聽,一拍自己額頭,笑著說:「你看我這記性,都是被那雜種娘們弄糊塗了。兄弟,快屋裡請。」
這裡,企佬高呼一聲:「二啊,出來照顧生意,有朋友來了,我要接見一下。」
等到那約莫十七八歲的孩子從屋裡出來的時候,企佬這才將蘇楊三人迎入了主屋之中。從外面看,這麼一家小店樣貌平平,但是當你真正步入其中才會發現其中另有乾坤。
這裡可以說是一個小型的軍火倉庫,沒錯,在那櫃檯後的貨架上各種各樣的手槍狙擊步槍是應有盡有。單單手槍的類型就足足有三百五十多種,這還是蘇楊依靠槍支的外貌來判別的,真正有多少種槍,他不知道。因為,他不是這方面的專家。
企佬對於自己的收藏似乎異常自豪,只見他誇誇談的談論著自己的收藏品以及出售品:「這裡可是我的寶庫,一般人,我可不會帶進來的。」
「來一根。」只見企佬掏出一盒香煙,抽出兩根往蘇楊面前一遞。
「謝了。」蘇楊抽出裡面一根香煙,然後笑著說,「以前常聽別人提到企佬如何如何了得,正所謂百聞不如一見,今日在下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梟雄。」
「兄弟也不要跟在下拐彎抹角,從你闖入我視野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兄弟不是一般人。」
望著企佬那認真的樣子,蘇楊忍不住笑了起來:「一般人,一般人,除了做一點小買賣以外,我真的沒有發現自己哪裡有點二般了。」
企佬先是一笑,目光陡然之間凝聚,可以說雙瞳幾乎都聚集在一點:「小買賣,我看沒有那麼簡單吧!我這也叫小買賣,不知道比之兄弟如何啊?」
「企佬聲明遠近聞名,在下怎麼能跟企佬相提並論呢!」在企佬的邀請下,蘇楊來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望著對面的企佬,蘇楊呵呵笑著說,「實不相瞞,在下還真的有事要需要企佬鼎力相助!」
「鼎力相助不敢當,都是炎黃子孫,華夏兒女。如果真是正義之士,在下真能盡一把力就絕對不退一步,但是你也知道,現如今,我國國人的精神已經被該死的**所吞噬了,在這個年代之中,我雖然不能自稱自己熱愛自己的故土是英雄式的人物,但是我會盡我所能為我祖國做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情。依在下看來,兄弟定然也是江湖中人吧。不知兄弟從哪個大洋而來?來自何處?」
「我姓洪,來自紐約。」蘇楊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淡淡的說道,「好茶啊,清香典雅,略有一點苦澀,但是苦中帶甜,只怕是春雨過後的頂級毛尖,我說的對嗎?」
「你是?」企佬先是一愣,隨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看樣子,得讓我猜一猜了。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閣下想必名四吧!」
「正是!」
在這一刻,企佬開始認真起來:「原來是美國洪門的龍頭大哥蘇四爺大駕光臨,老朽有眼無珠,失敬,失敬。」
「企佬客氣了!」蘇楊笑著說,「想必企佬對於我洪門目前的處境應該有所耳聞,現如今,各大洪門聯軍逼我退位,實則是想要瓜分我洪門在各個領域的利益,正所謂在什麼位置操什麼心。在下在這等關頭前來,企佬想必不會誤會在下只是想來跟企佬聊聊天,喝喝茶的吧!」
「蘇四爺的名聲在江湖上早已經傳來,年紀輕輕便已經是一方龍頭大哥,真乃是後生可畏,此乃洪門之幸,中華之福啊!我料,蘇先生以後定然是前途無量啊。」
「客套話就免了。素來,企佬以恩怨分明著稱海內外,以剛正不阿、忠義仁愛作為自己的人生準則。一直以來,在下對企佬也是仰慕三分,一直相見而不能見。此刻與企佬一番詳談,甚有相見甚晚之感。」客套過後,蘇楊直接切入正題,說道,「在下是來向企佬求救來了。」
企佬一聽,先是一愣,隨後乾笑起來:「蘇先生可真會說笑。在下無名小卒一個,雖說在江湖上有些斤兩,但是與你們洪門相比,我就是這大海之中的小泥鰍。雖說在下有相助之心,但是真的是愛莫能助啊!」
「非也,非也。企佬此話差異啊!我可是聽說大圈幫這些年可是威名赫赫,便是十大家族提到大圈也要心寒三分。況且,以企佬在大圈的地位,怎麼可能稱得上是無名之輩呢!」
「蘇先生,不是在下不幫忙,實則,此乃你等家事,我等外人真的很難插手。」企佬苦笑著說,「大圈不比你洪門,從改革之初,大圈能夠存在至今,不容易。更可況,大圈並非一人一家之大圈,而是講究的公平二字。沒錯,在下在大圈的確有點名聲,但是同是大圈十二位龍頭大哥的其他十一人不一定會同意這件事情的。況且,世界各地的非政府組織誰不知道這次洪門之事,可是真正插手的有一人嗎?便是美國政府也保持著觀望的態度,這件事情稍有不慎,將會帶來萬劫不復的危機。我是從心中想要幫蘇先生一把,但是我也有自己的難處,也要為自己的兄弟的安全著想,您說,對嗎?」
顯然,這早就在蘇楊的預料之中。對於企佬的反應,蘇楊並不驚訝,相反,異常平靜:「誰家事,誰家理,企佬應該是這個意思對嗎!其實,在下讓企佬幫的只是一點點小忙,並不是讓企佬出兵,也不是讓企佬捲進這場漩渦之中。其實很簡單,我就是希望企佬帶我去見一個人。」
「誰?」企佬有些疑惑的問。
「當年威震一時,與司徒美堂老爺子齊名的陳橋啊四,陳四爺。」蘇楊說到這裡,兩眼綻放出一道凌烈的寒光,顯然是一副胸有成竹的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