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行前,蘇楊特意給常出海那個老東西打了個電話。雖說這隻老狐狸的立場飄忽不定,但是這一千萬可不是白送出去的。而且常出海也另有打算。
對於蘇楊,常出海一直保持著一種觀望的態度。忠義會會長的位置說實在的的確很誘人,而且也是他一直窺探的寶座。可是常出海這個人實在是太小心了。如今已經六十有九的他無論是衝勁還是底蘊比之年輕時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如今,已經一腳踏入古稀之年的他追求的更是一種平穩和安寧。
能夠坐上忠義會十八位長老之一的位置他已經很不容易了,如果貿然出手到時候身敗名裂是小,丟了性命才是大。當然,這並不代表他沒有了那個心,這個**一直都被他壓在心底,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讓這團**釋放罷了。然而,蘇楊的出現恰恰讓他看到了這個希望。只是,如今蘇楊面臨的處境他很清楚,美國洪門雖然財大氣粗根深蒂固,但是現如今也出於風雨飄搖之中。他要等,等的僅僅只是一個結果。
在這個階段,他並沒有放棄與蘇楊的聯繫,雖說他害怕在這個漩渦之中將自己捲進來,可是他必須要賭一把。當然,這個賭必須要有分寸,一不小心,那將是萬劫不復。所以說,一直以來常出海跟蘇楊只是保持著一種微妙的關係。
雖說蘇楊期間跟他通過幾次電話,但是卻並沒有要求他幫助他什麼實質性的東西。雖說以前沒有,但是並不代表這不會發生。所以說,對於蘇楊,常出海是又愛又恨。他是自己實現夢想的登天路,也是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在這件事情上,他必須要小心,要冷靜。
這接通電話,常出海那不冷不熱的聲音響了起來:「小四啊,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我可是聽說你最近的處境可有些不太妙啊!」
「多謝常叔牽掛,在下正好有一件事情要求常叔幫忙啊!」蘇楊冷笑著說道。
「什麼事?」常出海頓時緊張起來,連忙說道,「我早就跟你說了,在洪門聯軍這件事情上讓忠義會改變決定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我勸你還是想點實際的吧,不然當心一世英名不保啊!」
「常叔這是說的什麼話。如今咱們可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什麼叫你我?」蘇楊冷笑著,「別忘了那個錄音還在我手裡呢!」
「小四,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威脅我?」常出海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常叔這是說的什麼話。怎麼會呢,我只是想給常叔提個醒而已,順便也就是問一聲,常叔口袋裡的錢還夠花嗎?小四可是一點心意想孝敬孝敬您老,您可不能這麼怪罪我啊!」
「說吧,到底什麼事情。」常出海已經不耐煩了。他甚至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瘋了,怎麼說了那樣的話。
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可不是光顧著抱怨的時候,只能想點實際的才是最重要的。
「其實,小四想找常叔辦的事情很簡單。只要常叔能夠說動忠義會,讓聯軍對我洪門的進攻停歇三日足矣。」
「三日?」常出海忍不住哈哈大笑著,「幹什麼?你真當我是無所不能了,別說三日,一天我也沒有那個本事。你到底想幹什麼?」
「常叔還記得我跟你打聽的那個人嗎?只是當時常叔似乎有些不願意跟小四合作啊。」蘇楊說,「如果陳四爺出面,您老覺得我洪門還有救嗎?」
遠在忠義會的常出海聽到這裡再也坐不住了,一下子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連忙觀察了一眼四周見沒有人,這才鬆了口氣,連忙問道:「你想幹什麼?你以為……」
「你真的找到他了不成?」不知道是太過激動還是驚訝,常出海語無倫次的說著總算是表達出了意思。
「找到沒找到,我不知道。不過常叔你說,以那位老爺子的資歷和威望在配上我略施一點小計,我洪門是否能夠高枕無憂了?」蘇楊呵呵笑著說,「到時候忠義會的威望定然大打折扣,如果常叔能夠在陳四爺的面前表示自己的態度,我想,常叔不僅在忠義會的威望大大提高之外,而且想必不少洪門掌門大哥都會對常叔另眼相看。」
「你這是要讓我得罪很多人啊!」常出海苦笑著說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況且,哪個大的成功背後沒有一點小失敗的犧牲。至於常叔怎麼選擇,小四也不能幫你做主,這要看常叔自己的態度了。」
「好,我可以答應你,但是如果三日之後你還是沒能請動那位老爺子怎麼辦?」常出海問。
「這個就不管常叔什麼事了,我想對於常叔也應該沒有什麼損失吧。常叔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出賣你的,但是希望常叔也能夠盡心盡力的幫我,到時候,大家各得所需何樂而不為呢!您說,小四說的對嗎?」
「三天太長了,我只怕就能幫你騰出兩天的時間,到時候你就等我的消息吧。當然,我會盡力爭取的。」常出海說完,掛斷電話已經顯得頗為疲憊,好像經歷了一場硬仗一般。沒辦法,本來想借蘇楊的勢力幫他實現他的夢想,結果自己反而被這該死的圈子捲了進來。
常出海一手拄著腦袋,一邊用手敲打著太師椅的扶手,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邊,蘇楊掛斷電話,冷笑起來。
望此,邢強忍不住問道:「四哥,怎麼樣,那老東西答應了嗎?」
「放心,他許諾給我們兩天的時間。這兩天你只要小心防守就可以,但是切莫與洪門聯軍發生衝突。不然,我想連忠義會也沒有那個本事阻止這場爭鬥。如果這場戰爭真的打起來,只怕不僅僅是我洪門自家的事情,到時候還會有很多人想要咬咱們一口。」說著,蘇楊長歎一聲,「難怪當年三爺感慨,做男人難,做一個像樣的男人更難,而且想要成為一個萬人矚目舉世無雙的男人更是難上加難。人生,真的很難很難。」
望了一眼時間,蘇楊對邢強等人說道:「行了,不用送了。有傑克和曹正他們保護我的安全,我不會有什麼事情的。邢大哥,你們也要小心。雖說常出海能幫我們騰出兩天的時間,但是也要有能夠面臨各種意外的準備,不然,這個人永遠不能活的長久,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四哥放心,有我在,家裡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蘇楊點了點頭,然後對孫一飛等眾堂堂口說道:「諸位,我不在的時候,希望諸位能夠以邢大哥為首。在這個節骨眼上一定要團結一致共退大敵,我相信,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飛機走了,帶著洪門的希望離去的。顯然,這一切都預兆著洪門的將來。這是關鍵時刻,稍有不慎,洪門將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這不是任何人想要看到的事情。
洪門聯軍位於舊金山分部所在,馬坤親自出馬,在這裡,聯軍與美國洪門雖說達成三天的和解,但是卻並不沒有讓這場戰爭從此消失。到底什麼時候開打,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常出海的確也是個人物,因為他利用各種各樣的理由雖說只存在於理論之中的道理,但是還真就打動了其他長老。畢竟,中國人從古自今講究的是中庸之道,說得好聽都相信各種理論,實際上不過是擔心各自的利益罷了。
勝了,他們可以得到太多太多的好處。雖說這其中的投入相當巨大,但是別忘了美國洪門在各行各業的產業,那絕對都是消化不了的大蛋糕,沒有人不會願意在其中分上一口羹。如果失敗了呢,他們不得不重視自己的立場,畢竟,得罪美國洪門可不是什麼好事。現在他們能夠抱成一團,誰能保證以後呢!
這天,位於聯軍分部的馬坤正在考慮著接下來的事情的時候,外面一個小弟前來報信。
「坤哥,有人讓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你,說您一定會見他的。」那人遞過來的不過是一根煙頭而已。
但是恰恰就是這根煙頭讓馬坤吃驚不已,他直接追問道:「人呢?」
「人就在門口!」那人恭敬的說道。
馬坤一聽哪還怠慢,一下子便跑了出去,在門口,一張讓他感到厭惡的面孔出現了。蒼白而有些詭異給人一種感到噁心的笑容,這傢伙,只要你是個人見到他只怕都想給他兩巴掌。
「馬先生,好久不見了。」
「神經?」
馬坤愣愣的望著他,此人正是坤沙坐下五名貼身親衛之一的神經。除了神經之外還有剝皮、剔骨、抽筋、挖心。據說這五個人個個身手超絕而且心狠手辣,都是一等一的殺手。當然,身為五人之一的剔骨由於一些事情讓坤沙不是很滿意所以才見了閻王。雖說如此,坤沙的恐怖和影響力仍然沒有受到影響。
「先生請你去劇院看一場戲。馬掌門,請吧。」神經讓到一旁冷笑著說道。
「我出去有點事情,你們好生在家中等候,沒有我的命令,不要貿然行事。」馬坤吩咐左右,至此這才跟著神經來到一處歌劇院。
對,是一處歌劇院。不過,今天這裡演的可不是什麼西方古典的歌劇,老遠就聽到一聲聲渾厚的中國古典京劇的腔調從裡面傳了出來。
步入劇院,正對著房門的是一個巨大的舞台,上面又是敲鑼又是打鼓。在舞台的正中正站著一個男子,臉上顯然帶著一張張飛的面具。花花綠綠的臉譜讓人看不清他的底蘊。一首臉譜唱下來,男子衝著左邊的侍從點了點手,後者端著一個臉盆走了過去。
這用溫水泡了一下手,拿著毛巾擦著手,男子頭也不抬的說道:「來了。」
「你怎麼也跑到美國來了?」馬坤眉頭皺著,「你現在應該去了香港才對。」
男子哈哈笑著:「我這個人飄忽不定,昨天可能在香港,今天也許會在美國。莫非,我的行為舉止還需要向你報告不成?」
「這個就不用了,我可沒有那麼一張臉。」馬坤冰冷的望著男人,那語氣,那神態,完全沒有一點點恭敬的樣子,相反,竟然有一種敵意夾雜在其中。
「不用這麼看著我吧。」男子淡淡的笑著,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可是幫你坐上了北洪門掌門大哥的位置,如今乃是重權在握。多少人求之還得不到呢,你應該感謝我才對。如果沒有我,你能一步登天,成為與世界各大梟雄巨頭相媲美的人物嗎?」
「這又不是我追求的,是你找上我而已。況且,大家不過是各得所需而已,我幫你殺了那個人,而我也不過是為了報仇而已。你說,我為什麼感激你?」馬坤冷哼一聲,道。
「看來,你對我的誤會還是很大啊!」男子忍不住歎息起來,「或許,有些東西你似乎還沒有明白?」
「不是我不明白,我只是搞不清楚,一個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不讓人看見真面目的傢伙到底是想遮蓋什麼呢,還是沒有臉見人?」
馬坤這話一出,神經橫刀而出,冷喝一聲:「放肆!」
「神經,退下。」男子低喝一聲,一雙眼睛打量著馬坤,冷笑著,「這個很重要嗎?我也只是為你的安全著想而已。況且,當初大家可是說好的,我幫你得到你想要而能達到報仇的條件,而你作為回報要聽從我的安排。」
「這一直以來不都是你在安排嗎?我不過就是一個傀儡,你說我能幹什麼?」馬坤冷聲說道,「如果你要是不想殺他也就算了,我自己有能力處理這件事情,不過,我再重申一遍,如果你要是再敢阻撓我的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誰知,在這個時候男子非但沒有動怒,反而拍起了巴掌:「妙,妙啊!說的真好,跟唱的一樣,你也懂的老祖宗留給我們的瑰寶的真諦?京劇的魅力在於的是傳神與一種信念,而不是追求刻意的表達。你說我三番五次放他姓蘇的,但是你呢?你有好幾次能殺他的機會,你是怎麼做的?」
馬坤回頭,冷哼一聲:「我的事情用不著你來管。」
「你要大禍臨頭了。」男子淡淡的說道。
「胡說八道。」馬坤冷哼一聲,「這不是跟你預計的一樣嗎?如今我洪門聯軍兵臨城下,取他蘇四的腦袋不過是時間的問題,難不成你還想有別的想法不成?這不都是你計劃的嗎?」
「可是我現在改變想法了。不對,應該說是情況變了。」男子冷笑著,「自從我降臨在這個世界上,我便迷茫,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活著,為了什麼活著。我迷茫,我不解,我的人生沒有自己的路,我不知道自己的路到底在何方。從小,我就被這個世界的紙醉金迷的一切所吸引著,我跟別人一樣被這充滿誘惑的世界迷惑了。可是突然有一天,我悟了,我不知道悟是什麼,但是我明白了。我不能這麼活著,我不能為自己活著。」
「說的這麼無私,而你所做的一切哪一件事情不是為了你自己?」馬坤冷笑著,「跟我說這些大道理,你認為這有用嗎?」
「突發感想,想要談一談。馬坤,你是一個有能力的人,我認為你也不應該這麼活著,人活著,不能太過自私,要為這個世界想想。你為這個世界做了些什麼?」男子認真的說道,「我認為,你應該能夠成為我的夥伴,跟我一起改變這個世界!」
「改變這個世界?瘋子,你真他媽真是一個瘋子。」馬坤冷笑著,「為世界做些什麼?那好,你告訴我,你為這個世界做了什麼了?說的真是大義凌然啊,你這個惡魔,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這個世界的救世主呢。」
「我不在乎別人怎麼想,怎麼看,怎麼說我!因為這就是我。瘋子,不錯,這是一個很好的讚美,我喜歡。因為凡是能夠改變這個世界的都是瘋子,這個世界就是瘋子的世界。沒有瘋子,這個世界就缺少了它的光彩。」男子平淡的說著,「不要以為你捐了多少錢,救了幾個人就是為這個世界做了什麼。這遠遠不夠,好人,是得不到好報的。想要改變世界,就應該從最根本的改變。只有你掌握了這個世界,你才能改變它。」
「越說你還真是越瘋了,我甚至懷疑,你腦袋到底有沒有問題。」
「我說了,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這就是我。我有病,這個世界所有人都有病。想要改變世界,需要的是什麼,權利!沒錯,就是權和利。」男子有些發狂,甚至讓人感到恐懼,「從迷茫之中清醒的我終於找到自己的路,我需要太多太多的墊腳石來完成我的理想。他蘇四是,洪門也是。別以為只有你們愛國,難道我這樣的壞人就沒有權利,就不能愛國了嗎?愛國,到底怎麼才算愛國?救一個人,無私的奉獻自己的力量?這也太狹隘了吧,你能救幾個人。你要知道,你不是為了一個人兩個人,甚至一百一千個人活著,你為的是千千萬萬的平民,難道這種愛不是所謂的自私嗎?你看看,現在的世道已經變成什麼樣了,到處充斥著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只有讓這個世界感受到戰爭的恐怖,他們才能夠更加珍惜更加明白和平的可貴。我泱泱中華,上下五千年的傳承,連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小國都敢騎在我們的頭上拉屎。在這個極權當道的年代中的年代,民主終將滅亡。既然如此,為何我就不能成為這手握極權之人呢?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無私有兩種,小愛與博愛,這就是人與人的區分。」
「我一致認為,你是能助我完成理想的人,可是我錯了,你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中。讓這個世界真正的無私,徹底改變它本來的面目以達到讓其歸回本質淳樸,這就是我的理想,我的夢。我不管別人怎麼看我也好,自古成王敗寇,成功了也好,失敗了也好,總之我曾經為之而努力奮鬥過,而且沒有放棄,回首過往我也沒有什麼懊惱的往事。人生短短數十載,何必要活的那麼不明不白。男人要對自己狠一點不是嗎?男人本就應該是活著很累很累的種族,為什麼要和白癡一般嘻嘻哈哈的浪費自己的青春時光。或許百年,或許千年,或許沒有人能夠理解你,能夠明白你,但是這個世界會領會到你為它做出的一切。這就是我的人生,我的夢。」
「我是人,不是鬼。不想像你一樣瘋狂,結果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馬坤大手一甩,「如果你叫我來只是說這些瘋話的話,那麼我只能說抱歉。我是人,不是瘋子,我還想清淨兩年呢。如果沒有其他事情,馬某素不奉陪,告辭。」
「等等!」男子叫道,「或許有一個信息,你一定很感興趣。蘇四去加拿大了。」
「你說什麼?」
「想不到吧!」男子冷笑著,「在這麼關鍵的時刻,蘇四居然離開了美國,也許你們都不知道吧。我可以準確的告訴你這個計劃,你們失敗了,蘇四最終能贏。而且,我會讓忠義會的人站出來幫他說話的,到時候洪門四分五裂的場景將不復純在。蕪湖四海皆兄弟,天下洪門是一家將不再是口號而將變成現實。而我將會成為像釋迦摩尼、耶穌一樣的救世主。」
「瘋子。」馬坤冷哼一聲,已經沒有心情在這裡跟他扯淡,轉身便離開了。
這邊,神經望了一眼馬坤的身影,恭敬的問道:「先生,就這麼放他走了?這個男人留著,遲早會成為我們的障礙。」
「現在還不是殺他的時候,他可是我這場局關鍵的王牌,不能有所閃失。」男子望著上空,有些迷茫的呢喃而感慨著,「閣靖齋,沒想到世界居然還有如此奇人?此人不能為我所用,便為我所滅,真是可惜啊!本來計劃好好的,到了該收網的時候,現在看來還得望後推一推,改變一下計劃。不過,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或許,還能有更加意想不到的收穫!」
「神經。」
「先生,請您吩咐。」神經單膝跪下,恭敬的說道。
「告訴馬坤,讓其借助影響力召開洪門會議,我要讓聯軍成為我實現理想的第二步棋。現在不是停戰了嗎?很好,讓馬坤帶頭推選美國洪門天殺堂堂主單豹為美國洪門。如若美國洪門答應這一點,可以終止這場對美國洪門的計劃。」
「先生費了那麼大工夫不就是為了看到這一幕,怎麼自己改變了這一切,而且還……」
「什麼時候我決定的事情你跟著攙和了?你只要懂得執行就行了。當心禍從口出,我不希望你和剔骨一樣白白死了。我不殺你,並不代表喜歡你的大嘴巴,當然,如果你要是再得寸進尺,別怪我無情了。」
「屬下知錯了。」
神經嚇得是一額頭冷汗,想想剛才心中就一陣發毛。他絲毫不懷疑,眼前這個畫了臉譜又帶著面具的男人實在跟自己開玩笑。當然,有一種可能,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