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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血流萬里龍得水 第56章 第一百三十四章 迷霧重重(下) 文 / 北遊

    這件事情討論了半天,也沒有弄出個所以然來。

    反正忠義會是吃定你了,說多了也沒用,再者說,以馬坤為首北洪門以及英國洪門和德國洪門等幾位大佬也站出來紛紛表態。對於這些已經躋身一線在各國領域佔領重要地位的大型洪門來講,兩千萬並不是多大一筆數目,但是也要考慮一下冰島、毛里求斯等小國洪門的經濟狀況吧。總之,最後納貢的費用定在四千八百萬,這也算是個優惠價吧。

    接下來便是馬長老和劉長老以及常長老三個老東西的一家之言,反正都是滔滔大論,真正有用的東西沒有多少。作為忠義會,不僅僅是一個象徵,也是需要付出的。協調各國洪門之間恩怨的瓜葛就是他們的任務之中,當然恩怨都是跟利益掛的上鉤的。雖說這種狗屁調解簡直可以說就是扯淡,但是還是要走的一種過程。

    終於,馬長老點入正題,這也是重頭戲,也是蘇楊的預感。因為這是與他掛上鉤的。

    「最近,我在忠義會得到不少掌門大哥的埋怨聲。說是有的老大不顧及幫會的利益,擅自闖入他人領域,而且造成了我洪門一系列的負面新聞,因此,作為我本人來說,心中倍感揪心啊。」隨後,馬長老望向蘇楊,直接問道,「蘇老大對於此事如何看待?」

    在這一刻,眾人直接將目光放到蘇楊的身上,一時間,蘇楊被推倒風頭浪尖之中。

    只見韓國掌門大哥於誠信掏出一根香煙,冷笑的說道:「蘇先生是大人物,據說最近動靜不小,陳建達之所以丟掉香港洪門掌門大哥的位置應該與蘇先生有關吧。」

    望著這皮笑肉不笑的混蛋,蘇楊平靜的說道:「於老大這話可就錯怪蘇某了。陳兄是我的長輩,也是我的朋友,我怎麼能夠害他不是?況且說,我也是最近才得知香港那邊的事情。其實,我想奉勸於老大一句話,人這張嘴是用來說話的不假,但是主要還是用來吃飯的,不要亂漏風,當心閃了舌頭。」

    「你……」於誠信一拍桌子,直接靠在椅子上,喘著粗氣,「好,好,你有種。陳叔,你怎麼也不出來說句話?」

    陳王孫是英國洪門掌門大哥,位高權重,而且資歷甚老,他的話頗有影響力。此人與陳建達不但關係很好,據說還是遠親,這也是為什麼當初陳王孫求助蘇楊幫陳建達一把的原因。誰能想到,這不是請兵救火而是開門放虎了。對此,後者仍然保持沉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這個時候,馬坤站出來說道:「我洪門一直以忠義為本,講究的是義薄雲天,保家衛國,作為一方掌門大哥,不但要有聰慧過人,還要德才兼備才能勝任。自從喬掌門仙去之後,蘇老大繼承喬掌門的衣缽,不能說為洪門做過什麼大事,單單人品為題實在讓人有些擔心啊。」

    「姓馬的,你這是什麼意思?」曹建再也憋不住,直接怒聲說道,「你他媽得了瘋狗病還是怎麼的,在這裡亂咬人,當心被人送進屠宰場。」

    馬坤聽此,不但不怒反而大笑起來:「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蘇先生,您說,我說的對不對。」

    「姓馬的……」

    馬坤怒瞪曹建一眼,冷喝道:「你是個什麼身份,在座的都是各國洪門掌門大哥,什麼時候有你說話的份了。」

    「阿建!」這邊,蘇楊忍不住開口,示意他閉嘴。就這麼望著馬坤,蘇楊想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也不想多做解釋。也許是面對自己的兄弟的排擠,他的思維已經亂了。

    在這一刻,馬坤站起身來,在附近踱來踱去緩緩說道:「我洪門掌門大哥素以仁義治天下。講究的是五德兼備。蘇先生身為美國掌門大哥,應該以祖訓為戒。當年,蘇老大落魄之時,是喬老爺子大義伸手收留了他,他非但不思感恩,反為爭奪掌門大哥之位暗害喬老爺子是為不仁。而後殺害有恩與他的北幫老大是為不忠,而為蘇先生落發之妻對之置之不理是為不義。作為美國洪門掌門大哥,一直為一己之歡棄之門內之事而不過問,有恩與其的師父年終不拜,殺害養父與家中是為不孝。手握大權,不聽益言是為不明。行為流氣,人品差之極點是為不正。」

    說著,馬坤雙眼如同寒刀一般射向蘇楊,陰沉著說道:「如此一個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不明不正之人如何能擔任的了我洪門掌門大哥。雖說現在洪門講究的是獨立而制,作為北洪門掌門大哥的我本來不應該過問此事,但是身為洪門的一員,秉承著洪門五祖的仁義精神,繼承著司徒美堂老爺子同孫中山老先生的核心思想,我還是忍不住要站出來說一句。就是這麼一個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不明不正之人,怎麼配得上當我洪門一方掌門大哥一職。在下真是為喬三爺感到不值啊,在他手中發揚光大的美國洪門如今交到這麼一個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不明不正之人的手中。作為洪門的一份子,我真的是為美國洪門未來的前程而感到擔憂啊。」

    「姓馬的,你他媽胡說什麼呢你?」曹建破口大罵道,「你他娘才是……」

    「阿建。」蘇楊低喝一聲,直接制止住曹建的衝動,只是緩了口氣,有些難過而平靜的說道:「我的兄弟不懂事,讓諸位老大看笑話了。」

    望著馬坤,蘇楊竟然拍起手來:「好一個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不明不正,說的好,說得好。」

    蘇楊此話一出,幾乎所有人都傻眼了。因為他們顯然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難不成蘇楊瘋了?不對,這也讓他們更加暈乎,不知道蘇楊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這邊,諸位老大一個個開始交頭接耳的談論著,不時有人開始對蘇楊指手畫腳起來。對此,蘇楊都沒有放在心上,就這麼望著馬坤,淡淡的問道:「請問,馬掌門,您說完了沒有?」

    「沒有。」馬坤一揮手,衝著首座上的三位長老施了個江湖禮數,「在下不是以北洪門掌門大哥的身份,而是以洪門一份子的身份懇請三位長老出面。我洪門不能落在如此宵小之人手中啊,美國洪門前途堪憂,還望三位長老能夠做主,為我美國洪門千千萬萬的兄弟還回一個公道。」

    這下,三人開始私底下討論起來。最終三人似乎得到了一致答案,常長老輕咳了兩聲制止了下面的騷動,只聽他緩緩說道:「我與馬長老和劉長老討論了片刻,一致認為,馬掌門的話不是沒有道理。蘇老大,對於你自己的事情,你怎麼看?」

    「人云亦云,三人成虎。說多了,大伙都認為我是在辯解。我小四是什麼人,我不希望大家能清楚。我做的每一件事情上對得起天地,下對得起我的良心,我無話可說。」

    「好一個上對得起天地,下對得起良心。」這時,法國洪門掌門大哥李博東也站出身來說兩句,「我倒是想看看蘇老大的心到底是不是黑的?我就好奇,當年喬老瞎子身子壯實的很,怎麼可能突然抱病而死,原來,是有人在裡面搗鬼。」

    「鬼不鬼,大伙心裡清楚。」蘇楊冷目望著李博東冷聲說道,「我洪門家事,還輪不到你李老大來過問吧。」

    「你……」

    「蘇某身體不適,就此告辭。」說著,蘇楊直接站起身來,沒有在爭辯什麼,轉身就要離開。

    只聽常出海說道:「蘇老大等一下。」

    「常長老還有其他事情嗎?」蘇楊問道。

    「經過我們三人的一致決定,希望蘇老大能夠讓出美國掌門大哥的位置,我們洪門畢竟以忠義為主,而且……」

    不等常出海把話說完,蘇楊轉身雙目陰冷的望著他,冷聲說道:「掌門大哥,對於我來說,根本無足輕重。不過,我只是不想讓小人得志。我既然登上了這個位置,就要對得起它,對得起我美國洪門上上下下幾十萬個弟兄。如果我要說,我不退位呢?」

    「蘇老大這是在威脅我們嗎?」馬長老冷哼一聲,「來人吶。」

    就在這時,十幾個黑衣大漢急急忙忙跑了進來,直接堵住蘇楊等人的去路。

    「馬長老是想留住在下,還是想立刻要在下的腦袋?」

    「身為洪門叛逆之徒,作為洪門忠義會長老,我有權清理門戶。」

    「好一個清理門戶。」蘇楊非但沒有動怒,反而哈哈大笑起來,「如果我沒有準備,你以為我會來付你這狗屁峰會嗎?」

    說著,蘇楊直接扯開自己的衣服,和曹建、邢強一樣,腰上已經綁滿了炸藥。

    望此,所有人都愣住了,顯然他們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別說他們,便是首座上的三個老不死臉色也變得死灰起來,一個個好像掉了魂一樣。

    「你……你……」劉長老驚得更是說不出話來,「放肆,真是太放肆了。」

    「不是我想這麼做,是你們逼我的。如果我今天不能活著離開,這裡馬上就要變成一片廢墟,所有人都跟我一起陪葬。」說著,蘇楊轉身就走,根本一點面子也沒有留給三位長老。

    望著蘇楊三人離去的背影,本事不大脾氣特大的常長老已經開始暴躁起來,這又是拍桌子又是怒吼著:「諸位掌門大哥,你們看看,他蘇楊是個什麼態度,這分明是沒有把我忠義會放在眼中,是不把我洪門的祖訓當回事。回去之後我定會將此事如實稟告給會長,定要為我洪門討回一個公道。」

    這邊,蘇楊在離開了會所之後並沒有多做停留,直接遠離了此處。當然,蘇楊在離開之後並沒有著急離開而是在上海的一處酒店之中住下。這其中的危險可想而知,甚至邢強出面勸解,但是蘇楊總是推辭著,似乎他正在處理什麼事情。

    回想著剛不久發生的事情,曹建的心到現在還沒有平靜下來,罵罵咧咧的說道:「四哥,那姓馬的實在是欺人太甚了,依我看,也不用再給他什麼面子,咱們直接對北洪門宣戰,他媽的,誰怕誰啊!」

    「胡鬧!」蘇楊瞪了曹建一眼,冷聲說道,「你懂什麼啊,阿坤是我十幾年的兄弟,他說什麼,我都不會當真,因為他是我兄弟。」

    「四哥,你就是太仁義了。如此之人,何必跟他將往日感情?」邢強說道,「況且,我看那姓馬的只怕早就忘記四哥的恩情了。」

    「算了,此事不要再提了。」蘇楊有些疲憊的揮了揮手。

    「四哥,這次咱們一下子得罪了忠義會和那麼多各方老大,我怕此事稍有不慎,我洪門將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你也認為我今天的作為太過魯莽了對嗎?」蘇楊望著邢強笑著說,「我就是不按照邏輯去走,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就在這時,房門打開,一臉肅殺的飛龍走了進來。這個人,曹建不認識,但是邢強並不陌生。他可是自己從非洲庫扎先生那邊買過來的傭兵高手,在來到中國以後便被蘇楊藏起來了,至於去幹的什麼事,沒有人知道。不過,邢強能夠感覺到,這並非一般之事。

    跟在蘇楊身邊這些年,對於蘇楊的脾氣秉性,邢強異常瞭解。在這個時候他拉著曹建直接退了下去,顯然懂得時宜。

    當房門關上的那一刻起,飛龍這才開口說道:「按照蘇先生的吩咐,那個姓常的已經進入了您的圈套,現在,是不是該收網了?」

    「此事不急,再等等。」蘇楊笑著說,「非常人就要用非常手段。常出海是情場老手,喜歡醞釀。咱們不能當這個惡人,不能掃了他常出海的性趣,所以這好人還是要當的。」

    「我有些不明白蘇先生的意思,也許不懂你們中國人的思維。既然常出海對蘇先生懷有敵意,直接一刀結果了他就是了,何必弄得那麼麻煩。」飛龍說。

    「呵呵,不懂可以慢慢學,有時候,人未必什麼都要懂。」說著,蘇楊意味深長的感慨一聲,「不知是福啊。什麼都不知道的話,也就不會有這樣那樣的煩惱,也就不會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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