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大富豪夜總會,蘇楊跟著飛龍以及另外十幾個傭兵來到了這裡。
望了一眼那霓虹燈閃爍的牌面,蘇楊扔掉煙頭,淡淡的問了一聲:「就是這裡?」
飛龍點了點頭,說道:「按照蘇先生的意思,如今常出海只怕還在繼續奮鬥著。」
「老不死的只怕沒有那個能力,現在已經過了十分鐘,我猜最多也就再過五分鐘就完事,不過,咱們還是去看看。」說著,蘇楊跟著飛龍繞過人群向著中控室而去。
房間中僅僅只有兩個人,有些懶散的在喝著咖啡,見蘇楊和飛龍進來之後,一個個立馬站直了身子,恭敬的彎了一下身子。蘇楊稍微抬了抬手,笑著說道:「都是自家兄弟,不必這麼拘謹。」
說著,蘇楊來到沙發上坐了下來,望著那約莫四五個電視鏡頭的畫面,雖說看上去有些骯髒和污穢,但是卻能從鏡頭的畫面上看清楚其中人的相貌。其中一個人正是常出海,正奮力拚搏著,在他的身體下面壓著一個樣貌清秀的女人,似乎被下了藥,如同死魚一般一動不動,只是低聲呻吟著。對此,蘇楊笑了笑:「看來,這個老東西真的是寶刀未老啊!」
房屋之中的人聽此忍不住笑了起來,而在這一刻,蘇楊站起身來,對著飛龍說道:「飛龍,咱們都來到這裡,再不跟常長老打個招呼,實在有些說不過去。走吧,咱們去看看常長老是怎麼保持著如今健碩的身板的。」
飛龍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作為傭兵,他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字典之中只有四個字,絕對的服從。雖說這年代傭兵交易的價格的確提高了不少,而且庫扎也黑了自己一把,但是庫扎這個人的信譽在世界上還是出了名的。他培養的傭兵,不但身手了得,而且是絕對只會服從的殺人機器,你根本不用懷疑交易過來的傭兵能夠背叛你你。因此在他們的字典之中從來沒有叛變這兩個字,從小,服從在他們的心中已經烙下了烙印,這是任何事情都不會更改的。他們從一出生就受到最艱苦的考驗,接受各種**帶來的衝擊。
也許是經歷的多讓他們忘記了感情,忘記了**,忘記了太多太多人性的本能。他們就如同機器一般被輸入了服從的指令,這也是為什麼傭兵在各大勢力如此受追捧的原因。
當然,戰亂時期,傭兵不僅僅是各大勢力和非政府組織的寵兒,也是各國追捧的對象。這簡直就是拿錢買一個不需要親自培養的堪比特種兵的超級武器。只是,和平年代,傭兵的生意便嚴重縮水。因為他們的訓練而所要消費的經費可不是一筆小數目,甚至連自己本國培養的特種兵也被下放出去,讓其自生自滅。這就是這一行的行情,行情好起來的時候,傭兵是你想買也買不到的寶貝,行情掉下來的時候,那是別人都想一腳踹開的夜壺。
總之,傭兵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著自己的一聲,可憐而悲情的一生。不需要同情,不需要憐憫,因為這就是他們的人生。人與人的人生都是不一樣的,沒有所謂的對與錯之分,如果說有,那就看你自己心中衡量對錯的標準了。
這邊,蘇楊讓服務生將房門打開,飛龍一腳將房門踹開。望著突然闖進來的不善來者,常出海顯然受驚之極,趕緊用被子將身子遮住,臉露驚慌與憤怒,大喝著:「你們想幹什麼?你們是什麼人?」
蘇楊撥開人群,出現在常出海的面前,似笑非笑的望著他說道:「常長老,我們又見面了。」
「蘇老大?」常出海雙眼睜得大大的,有些語無倫次的怒喝著,似乎想用長老的身份來壓制蘇楊,「你想幹什麼?我可是忠義會的長老,你帶著這麼多人來,難道想叛逆造反不成?」
「不不不,我可沒有那個意思,我想常長老一定是誤會了。」蘇楊晃著手指,輕聲說道,「我聽常長老風流不羈,在女人身上的功夫堪稱一絕。我有些不信,所以想過來看一下。沒想到,果真如傳聞一般,常長老果然是寶刀未老啊。在下佩服,佩服!」
常出海是又驚又怒,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了:「姓蘇的,不要說那些拐彎抹角的事情。有什麼話,你就明說。」
「常長老不愧是明白人,一語中的。」蘇楊淡淡的打了個響指,飛龍搬來一把沙發,蘇楊坐下之後,淡淡的說道,「其實呢,在下就是仰慕常長老的神威,想要過來看看,跟常長老請教一下,學習學習。」
「狗屁。」常出海望著蘇楊,「上次讓你在峰會上跑了,你居然還敢留在上海,你知不知道,我已經連同馬長老、劉長老向會長先生請柬,讓他廢掉你洪門掌門大哥的位置。三日之後,忠義會便會下最後通告,如果你要是不退位,到時候,一百三十多家洪門聯軍將會蕩平你美國洪門。念在同門,我勸你一句,識相的話還是找個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帶著你的錢過安逸的日子去吧,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的。」
聽此,蘇楊忍不住大笑起來,彷彿,這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這平息過來,蘇楊身子往前探了探說道:「常長老似乎還沒有弄明白自己的處境啊!也許,我小四真的有危險,但是常長老應該想想自己的處境才對。」
「你……放肆。」常出海怒道,「姓蘇的,你想殺了我不成?我可告訴你,這外面就有我的門徒,如果我死了,你也不會好過的。」
「我的處境,常長老不是都說了嗎?我還怕什麼,難不成,你以為這樣的威脅能嚇到一個瘋子不成?」蘇楊哈哈大笑起來,「常長老也說了,我們是同門,既然是同門,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論輩分,我還得叫您一聲常叔呢!對不對啊,常叔?」
蘇楊越是這麼說,常出海越是疑問,因為他實在搞不清蘇楊葫蘆裡在賣的什麼藥,但是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那就是,自己被他耍了。
「其實呢,我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有幾個想不明白的問題想要請教一下常叔,還望常叔能夠教教小四。」蘇楊說,「我想不明白,忠義會為什麼突然對我下手,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搗鬼,他們給了你們什麼好處,讓你們費這麼大的心力來找我麻煩?」
常出海聽此哈哈大笑起來,目光有些閃爍飄忽不定的說道:「都說你小四聰明絕頂,智慧過人,在我看來,不過平平常常而已。忠義會是什麼地方,怎麼可能有人能夠利用的了忠義會,這真的是聞所未聞的大笑話,真是笑死我了。」
「很好笑嗎?」蘇楊微微皺了皺眉頭,並沒有動怒,相反卻異常平靜:「似乎常長老很不配合啊!不過,沒關係,我有耐心。有一件事情,常長老似乎還沒有弄明白吧,你難道就沒有覺得身下壓著的那個女孩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聽此,常出海終於覺察到不對,這打量著身下長得清秀但是怎麼看都是一個普通女孩,除了給人一種看了一眼有種想要佔有的衝動之外,他實在看不出這個女人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也許,常出海真的不是什麼聰明人,而是一個笨蛋,竟然驚訝的問道:「莫非……該死,姓蘇的,你他媽不會是想說,這是個艾滋病患者吧!我操你祖宗。」
「現在是文明社會,講究的是禮貌紳士,常長老口吐粗言,這點真的不對。」蘇楊笑著說,「這點,常長老不用擔心,因為你想錯了。不過這個地方有一種味道讓我感覺難受,我想常長老也有些不適應吧。咱們應該換個地方,喝杯茶,坐下來,心平氣和的好好聊聊。如果,我是說如果,常長老願意的話,當然,這件事情並不勉強。」
說著,蘇楊從飛龍手中接過一張磁盤:「這張磁盤記載著常長老的風流過程,而且也表明了常長老和女孩的身份。如果常長老不怕與青幫和俄羅斯戰斧為敵的話,可以不聽在下的話,當然,或許以常長老在忠義會的地位,會長大人能夠力保常長老安全才對。當然,這也是有可能的。」
說著,蘇楊哈哈大笑著轉身便離開了。這邊,常出海仍然能沒有能夠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這迴響著蘇楊剛才一番話似乎捕捉到了什麼。這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女孩的面孔,常出海好像看到魔鬼一般驚得一下子從床上掉了下來,似乎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此刻,他不敢怠慢,趕緊穿上衣服向著外面走去。
打開門,望著門口一個背對著自己抽著香煙的墨鏡男子,還未等常出海開口,男子便已經開口說道:「四哥說,常長老一定會找他的,所以特意安排在下再次等候。不過,常長老的速度真的很慢啊!」
常出海冷哼一聲,根本沒有看得起那人,只是冷聲問道:「既然知道,還不快點帶我去見你們的掌門大哥?」
男子沒有怠慢帶著常出海來到一處幽靜的房間,然後輕輕的關上房門。
房中只有蘇楊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玩著茶道,也許陳年普洱真的有一種特殊的神韻,這過濾了一邊茶水,整間屋子都飄散著普洱的茶香。常出海面色凝重的來到蘇楊對面坐了下來,氣呼呼的問道:「蘇老大到底想怎麼樣?」
「常叔這話可就冤枉在下了,小四不過是無名小卒一位,又能怎麼樣?」蘇楊笑著說,「常叔年紀大,剛剛經歷劇烈運動,這在生氣的話,對身體不好。喝杯茶,暖暖身子。」
常出海猶豫了一下,結果蘇楊遞過來的茶杯,一飲而盡。
「茶不應該是常叔這麼喝的,應該是慢慢品的。」說著,蘇楊小品兩口,忍不住感慨道,「好茶,清香典雅,夾雜著一種春的清香與陳年發酵的陳香,可惜,常叔沒有嘗出來。」
「蘇老大,大家都是明白人,不用在拐彎抹角,直接說正事吧,你到底想怎麼樣?」常出海問。
「常叔峰會上對在下可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在下不計前嫌,深知常叔架子大,而且好女色。這想請常叔過來聊聊家常,但是怕請不動,而且在下不計前嫌,這特意安排的佳人,不知道常叔還滿意嗎?」
「你……」
常出海氣的乾瞪著眼,原來,自己是上了蘇楊的套了。從下了峰會之後,他便聽南洪門杜仁義介紹說,上海大富豪夜總會的小姐不錯,一個個不但長相水靈,而且身懷絕技。本身就好色的常出海自然心癢難耐,一時憋不住性子,便跟著杜仁義來到了這裡。通過此地媽咪的介紹,正好有一個小姐剛剛送來,是野味,性子大,被麻醉的,說常長老來的真是及時,要是在晚一點,只怕這等佳麗就被別人享受了。
對於死魚,常出海並不享受,但是被那媽咪動情的說了幾番之後決定看看,誰能想到一眼居然相中,這也有了後來之事。原來,從一開始,蘇楊就跟杜仁義聯手騙了自己,而且自己始終沒有察覺出什麼不對的地方。現在想想,怎麼感覺自己有種被當猴耍的感覺。
「從一開始,我就上了你們的船,好一個小四,好一個聰明絕頂。栽在你手中,我認了,你問吧。」常出海長歎一口氣有些妥協的說道。
「還是那個問題,忠義會怎麼會對我下手,這其中肯定有一個理由。」
「這件事情我並不知道。」再看到蘇楊晃著那張已經成了他心頭一塊病的碟片之後,常出海長歎一聲,忍不住說道,「其實,我真的是不知道。也只是從內部聽到一點耳聞而已。據說,北洪門馬坤聯名英國洪門、韓國洪門、菲律賓洪門、德國洪門等三十一家洪門分會的掌門大哥聯名討伐你,這三十一家甚至許諾,事成之後每天提供給忠義會的供奉會按照往年的十倍來孝敬。」
「是錢?」蘇楊說,「沒有那麼簡單吧?」
「還有!」常出海出了一口氣,反正已經到了這個節骨眼,他就算不說也不成了,「我怕聽說,北洪門馬掌門向會長那唯一的孫女求了婚,而會長已經答應了這件婚事。」
「僅僅是馬坤?難道沒有別的人了嗎?」蘇楊接著問。
常出海一愣,想了想,搖了搖頭,有些吞吞吐吐的說:「應該沒有了吧。當時,我也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所以……等等,讓我想想。」
這邊,蘇楊給他提了個醒:「有沒有一個叫坤沙的在協助馬坤?」
「坤沙?」常出海眉頭緊鎖的回憶著,最後眼前一亮,好像真的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