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見那氤氳之氣緩緩消散,陸天意識重新恢復到原本的地方,而後陸天緩緩睜開眼睛,竟然發現如今又是到了夜晚,仍舊是那清冷的月光,可陸天與昨夜不同,他眼中重新恢復了堅韌神色。
他要戰!戰勝屍臧,重新奪回自己的肉身!而此時便聽到門外發出吱呀一聲,此時那女子緩緩的走了進來,此時陸天轉動眼睛望向那女子。
那女子望著陸天微微的笑了笑道:「呵呵,昨天看你眼中無神,還以為你熬不過今天呢,不成想現在在見你,卻發現你眼神之中竟然露出了些許神采!」
陸天聞聽此言心中微微的笑了笑,而並未開口,此時陸天也不打算開口,因為他不知道這個女子究竟是誰為什麼要救自己。
防人之心不可無,陸天便也並未說話,那女子走到陸天身前,便緩緩的從身上拿出兩顆紅色藥丸,望了望陸天開口道:「你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我也沒辦法知道,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說著便將那藥丸放在陸天眼前,「這是我荒行族的行血藥,或許能讓你血脈暢通從未恢復,不過……」說著那女子歎了一口氣開口道:「不過以你現在的樣子,幾率應當很小!」
說著便見那女子掰開陸天的嘴,將那兩顆藥丸放了進去,此時陸天心中卻也有些擔心,且不說這藥丸對自己有沒有幫助,若是這藥丸有毒……
不過陸天繼而一想,卻也放下心來,這女子若是現在想要殺掉自己,根本用不著非如此大的周折,只要這女子隨隨便便的找一柄匕首,將自己的喉嚨劃開,陸天便是真正的玄天異血也根本沒有辦法抵抗。
藥丸緩緩進入陸天體內,很快,陸天便發現這藥丸入口之後,便使得自己的血液變得越發的暢通,可是陸天血脈雖然開始變得更加暢通,但是那暢通的血脈並沒有流入自己的右手之中,好似自己現在的右手早已經是別人的了一般。
陸天心中苦笑,看來這行血藥對自己可以說根本沒有任何的幫助,而那女子望了望陸天現在的樣子,不由得輕輕歎息,「看這樣子……」
那女子的話並沒有說完,而此時陸天緩緩開口對那女子道:「你究竟是誰?」陸天此言一出,登時使得這女子瞬間震驚了起來,連忙望向陸天開口對陸天道:「這行血藥真的有效了!」
陸天聞言苦笑道:「沒有效果,我可以開口說話,與這行血藥沒有半分關係!」隨之陸天便開口對那女子詢問道:「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救我?」
那女子聞言微微的笑了笑道:「這個暫時不能告訴你,不然怕是對你不好,等到你恢復之後我在告訴你這是為什麼!」
陸天聞言皺起眉頭,便道:「難道你與蒼月有所淵源?不然前天夜晚你為何會說那句話?」那女子聞言眼中露出奇怪神色道:「什麼話?」
陸天便將那晚那女子所說的話重複了一遍,「蒼月亡了……但是真正的月亮永遠也不會落下,它永遠都是神聖的高高的懸掛在天空之中照耀著整個大地的月亮。」
而後那女子微微的笑了笑,並未回答陸天,而是開口對陸天道:「你能恢復過來嘛?」陸天聞聽此言,便再次詢問道:「你與蒼月是否又淵源?」
那女子微微的笑了笑,「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就告訴你!」陸天則是開口道:「能,不過幾率或許不超過五成!」
那女子微笑道:「好,等你恢復過來之後我便告訴你!」陸天聞言一皺眉頭,便『恩』了一聲,而後那女子便再次開口對陸天道:「既然如此我先走了,明天再來!」
陸天聞言便對那女子道:「你明日不用來了!」那女子登時便覺得詫異,對陸天道:「這是為何?」陸天苦笑,「明日我或許能夠保持自己的意識,慢慢的恢復過來,若是不能,怕是明日躺在這床上的並非是我,而是一個恐怖的妖魔,你若來了卻白白的葬送了你的性命!」
那女子聞言便對陸天道:「那我如何能夠知道,你明日是否會變成那妖魔?」陸天苦笑,「明日若是我能夠恢復,我便在這房門外並排擺放三顆石頭,若是你看這房門外沒有三顆石頭擺放在那裡,便已經說明我已經化為妖魔,就千萬不要再來了!」
那女子聞言輕輕點頭,便道:「好!我記住了,不過你也要記住,若是想要知道我是誰,就不要化為妖魔,而且你有一位親人還未死去,他不希望你化為那妖魔出現在這世界上!」
陸天聞言心中登時震驚無比,連忙對那女子道:「你說什麼?」那女子笑而不語,轉身便離開,之後便將房門輕輕關閉。
此時陸天心中猶若驚濤駭浪,這消息對陸天來說實在是太過於震驚了,蒼月滅門,自己怎麼還會有親人活下來?
話不多說,此時陸天雖然心中混亂,但是卻也知道自己所剩下的時間不多,此消彼長,那屍臧正在一點點的蠶食著自己的肉身,若是再不抓緊時間行動,自己就真的會被屍臧奪取肉身。
此時陸天緊閉雙目進入陸天自己的心境之中,緊接著陸天的意識剛剛進入自己的心境,陸天登時便發現自己的心境之中竟然站著一個佝僂顯得有些虛無的身影,可是那身影卻在一點點的以難以分辨的極慢速度正在實化。
而陸天卻在一絲絲的身體正在緩緩的化成虛無!此時陸天望著那身影皺起眉頭,而便在此時那身影之上傳來了一個乾癟嘶啞的聲音,「我的主人!你最近過的可好啊?」
陸天登時一皺眉頭,便聽那虛無身影緩緩轉過身來,而後一臉邪意的笑容望著陸天,而後緩緩跪下在陸天面前開口道:「主人,我在這裡已經等了你許久了!」
陸天雙眉皺的更緊,便開口緩緩道:「屍臧!我果然沒猜錯,竟然真的是你!」那屍臧微笑的站起身來,開口對陸天歎息道:「呵呵,五年了啊!我時時刻刻都能看到主人你,但是主人你卻從未見過我,不成想主人你還能認出我來!」
陸天冷哼一聲,便道:「屍臧,你好重的心機啊!竟然隱忍了五年!」那屍臧一張口露出漆黑且殘缺的牙齒對陸天道:「主人謬讚了,若不是因為主人你,或許我永遠也沒有辦法拿到這擁有這玄天異血的肉身,這個機緣也是因為主人您為我創造的!」
陸天皺起眉頭,便見屍臧也不著急,開口對陸天道:「主人,你能夠重新奪回自己的心境,並不是因為你能力強,而是因為我是故意將心境讓給你,好讓你能夠與我見一次面,留下什麼臨終遺言也好讓你心甘情願的將這肉身讓給我!」
此時陸天冷哼一聲,便對屍臧道:「屍臧,我的肉身是不會給你,而被你化成妖魔的!」屍臧聞言忽然間張開那乾癟的嘴哈哈大笑道:「哈哈……主人你難道還有什麼別的辦法抗拒我嘛!告訴你,我為了今天足足準備了五年,便是你現在如何應對我也有策略將你的肉身奪過來!」
此時陸天皺起眉頭,而後冷哼一聲,瞬間便見陸天雙眼盯著那屍臧道:「屍臧你不要忘記了,這裡是我的心境,我的心境我可以任由操縱!」
說著陸天瞬間伸手一指屍臧,口中叫道:「隕石!」瞬間便見天空之中呼嘯的飛出一顆紅色隕石直直的向著那屍臧的腦袋上砸去!
而那屍臧則是冷冷的笑了笑連躲也不躲,任由隕石砸下,而後便聽轟然一聲,那隕石瞬間落下,而屍臧卻是完好無損,便開口對陸天冷冷道:「主人你有些高估自己了,你如今不過是七階魂力,連無色還未破除,難道你認為你的心境真的能夠將我禁錮,從而任你蹂躪嘛?」
說著便見屍臧週身瞬間升騰起一股凜冽的血氣,便是屍臧週身也緩緩冒出猶如鮮血一般鮮艷的紅色望著陸天。
此時陸天皺起眉頭,自己的心境自己自然知道,自己可以在心境之中創造出一些東西,不過陸天卻不知道,自己如今的心境如虛幻一般,創造出來的東西也不過是虛幻的,根本沒有任何攻擊能力。
此時那屍臧微微的笑了笑,好似也不著急向著陸天攻擊,而是站在陸天身前開口對陸天道:「五年前我錯練血荊沙,不成想被你漁翁得利,但是我更想不到的是,那血荊沙怎麼說也是我淬煉出來的,在被血荊沙吞噬之後,我就成了真正的血荊沙,雖然與你有血契,但是我卻有了我自己的意識!」
「之後我確實想過當時便要奪取你的肉身,重新恢復自由,不過我還是忍住了,因為你那時不過是一個小螻蟻而已,吞噬你與我好處不大!而且我也怕我能力不夠!」
「自那之後,我變向著法子的提升自己的血氣,讓自己變得更強,而你卻在禁錮我,你也知道,有一段時間我極為不聽話,總是在找機會吞噬血氣。」
「可是後來我忽然發現,這樣下去,不過是會被你更強力的禁錮著,我與你有血契又不能不聽,於是我便改變策略,隨你心意指揮,卻發現那之後我所能吸收的血氣要比原來多得多!」
此時陸天皺眉,便對那屍臧道:「所以,在那之後你就開始變得與我『心意相通』!」那屍臧乾癟的聲音笑了笑道:「沒錯,之後,你遇到那玄天劫獸的斷尾,我就知道我的機會來了,而你卻也不讓我失望,毫不阻攔的讓我吞噬那玄天劫獸的一滴鮮血!自那之後我就知道,我奪取你肉身的時候不遠了!」
陸天聞言一皺眉頭,便對那屍臧道:「那你又為何要凝成血荊戰戟而不回復過來?」
那屍臧聞言笑道:「你果然不知道血荊沙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