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聞聽那屍臧此話,不禁心中更加奇怪,道:「此話怎講?」那屍臧哈哈的笑道:「罷了罷了,你在死去之前我就發發慈悲將這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好了!」
便聽那屍臧開口對陸天道:「血荊沙並非是吸收血液之後便能馬上將血液化為血氣,而是需要一個吸收的過程,便是對血液煉化,煉化成血荊沙自己的血氣!」
陸天聞言一皺眉頭,便聽那屍臧繼續道:「血荊沙,每次吸收血液之後,都會將血液慢慢煉化成自己的血氣,而那時候你讓我吸收了那玄天劫獸的一滴精血,但卻並沒有給我充足的時間煉化,而你卻也沒有給我任何煉化的助力,倒是讓我甚為苦惱!」
「不過還好,當日你被蔣雲用殺咒困住,而那小子也甚是無知,竟然想要用封印寶物的『封印法』來封印血荊戰戟也,卻不知道血荊沙根本不是法寶,也不是兵器,而是萬千生靈所凝成的一件邪靈!他根本封印不了,這世間也沒有任何法寶封印的法訣能夠將它封印!」
「不過這倒是給了我一個提示,於是我拚死凝注血荊沙形狀,不受你控制,而你卻也只是略微的試了試,不成功便放棄了,讓我有了煉化這玄天劫獸精血的機會!」
「呵呵,或許你想不到,當初你若是在努力的讓我化為血荊沙,而我若是拚死不從,或許你今天不會被我反噬!而我或許就會被你的意識強行抹殺掉!但是你沒有,而且給我了煉化那玄天劫獸精血的機會,從那之後一直到今天……」
陸天聞言皺起眉頭,深深歎息道:「我走過的這一步步,我千防萬防從來沒有防備過已經與我又血契的血荊沙,而你卻一步步的在我眼皮底下成長,伺機奪取我的肉身!」
那屍臧聞言哈哈大笑道:「哈哈……沒錯!你今天落得這般境地,也怪不得別人,怪只怪你自己!而你那『印天石』,你手中那『冰龍鐵戒』還有你那部分玄天異血,很快就是我的了!」
陸天冷冷的望著那屍臧,可是如今自己心境不過是虛無的,那屍臧看樣子也沒有實體,陸天卻也不知道應當如何對付屍臧。
而此時屍臧緩步上前,開口對陸天緩緩道:「主人,你難道當真認為我是虛無的?」陸天聞言登時震驚,沒想到這屍臧竟然知道自己的想法。
而那屍臧則是邪笑道:「你我有血契在,你的心情我自然能夠感覺到!不過現在你的意識根本沒有辦法用血契將我抹殺掉,因為現在你身體沒有辦法運轉魂力,這裡還是虛無的心境。」說著便見那屍臧登時張開大口,瞬間便見屍臧那張嘴,竟然開始慢慢的變大,直至猶如盆子一般的對著陸天。
此時陸天一皺眉頭,便聽到那屍臧開口對陸天道:「這血荊戰戟從還未成型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吸收血氣和生命,如今我體內已經積攢了打量的怨靈,如今便是這些怨靈吞噬你意識的時候!」
說著忽然間便聽那屍臧口中忽然間發出陣陣淒慘嚎叫,哭泣怨念,陸天登時震驚,那一股股強大的怨念便在屍臧口中飄出,陸天登時覺得自己週身寒氣森森,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
而此時便見屍臧口中忽然間伸出一隻蒼白的怪手,隨之瞬間扣住屍臧的嘴唇,便用力的向外攀爬,而那哭泣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淒慘讓人聽著心驚肉跳。
此時陸天更是震驚一皺眉頭,便向後連番的退了兩步,此時那屍臧眼神之中卻露出了狂熱,「很快,你的意識就要被我抹去,而你的靈魂將重新輪迴,而你那玄天異血的身體就要成為我的了!」
說著便見那怨靈哭泣之聲越發的變得淒慘強大,而後便從中探出一個恐怖的頭顱,隨之便是身子緩緩的從那屍臧的口中爬出。
陸天望著這詭異的場景,心中更是驚懼不已,隨之那怨靈帶著粘稠惡臭的粘液『啪嗒』的一聲掉在地上,大小看上去如同一隻體型較大的狗一般,但是卻是讓人看著極端恐懼的人的軀體。
此時那東西的樣子看上去早已經不再有幾分人的模樣,便趴在屍臧的身邊一雙幽怨的眼神望著陸天似乎馬上便要撲上去將陸天蠶食掉一般。
繼而便又是一隻手從那屍臧的口中緩緩爬出,落了下來,也是如同前一隻一般趴在屍臧身邊望著陸天,此時陸天全身汗毛幾乎都要立了起來望著那還在不斷從屍臧口中向外爬行越來越多的怨靈。
陸天從未有過如此淒慘恐怖的感覺,如今更是使得陸天心中驚懼。而屍臧望著陸天微微的笑了笑道:「主人,您還有什麼遺言現在快說,一會那怨靈我要控制不住了,就會撲上去將你現在的意識全部吞噬,那時候你就是行屍走肉等待我拿到你的肉身了!」
陸天望著那還在不斷增加的怨靈,凝著眉頭開口道:「這血荊沙竟然會將人的靈魂化為怨靈!當真是邪意無比!」
那屍臧聞言哈哈大笑道:「主人,你不要太過於擔心,這些怨靈不是你拿到血荊沙之後產生的,而是煉製血荊沙之時的殘忍手法所產生的!不過嘛……血荊沙是我煉製的,這些怨靈也是為我所用的,你也不要妄想你能夠將這些怨靈收歸自己手中,轉而對付我!」
陸天凝著眉頭,瞬間舉起右手,便想要依靠自己的意識祭出罡風氣刃,隨之便聽到死死聲響,瞬間便見陸天手中竟然真的出現了罡風氣刃,而後陸天心中大喜,瞬間便將數十道罡風氣刃向著屍臧射去。
而屍臧根本毫不在乎,只見罡風氣刃瞬間穿透屍臧身體,從而消失,而屍臧則是笑道:「哼哼,心境之中不過是虛無的,你還沒有將心境化為實物的能力,所以沒用的!」
陸天一皺眉頭,而那屍臧則是繼續道:「這些怪物也是虛幻的,不過他們的虛幻卻能將你這虛幻的意識吞噬,所以也不要有所僥倖!」
此時陸天更是沒有任何辦法與這屍臧對立,而此時那些怪物越來越多,嗚嗚嚷嚷一大片,而且還是一個羅著一個,猶如一個巨大的鬼山一般,越來越多越來越大。
此時屍臧臉上狂熱神色也越發的強烈了起來,望著陸天哈哈的笑道:「主人,你做我主人的時間,在這一刻就到頭了!」
說著便見屍臧瞬間伸手一指,轟然間便見那群怪物瞬間發出了猶如海嘯一般的強大哀嚎的聲音,望著陸天好似要將自己的怨念全部發洩在陸天的身上一般。
此時陸天登時震驚,那怪物轟然向著陸天爬了過來,那屍臧臉上也是變得越發的狂熱,「有了玄天異血的身軀,有了血荊沙強烈的血氣,這個世界上我便是至強的尊主!」
話還沒說完,那屍臧的臉就如同凝成了冰一般的不再動了,繼而眼神化作不相信與恐懼的樣子,怔怔的望著陸天的方向,而後便將頭高高抬起向著陸天頭頂的高處驚恐的望去。
此時陸天猛然間感覺自己身後忽然出現了一股冰涼的氣息,而後便好似是什麼巨大的東西悄然的傲立於自己的身後,傲視著陸天前方的這一切。
此時陸天猛然間震驚起來,心中暗道:「難道在我自己的心境之中會有什麼其他我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存在嘛?他在幫我?」
陸天腦中帶著疑問連忙轉過頭去,在陸天轉頭去的一剎那,陸天心中震驚,只見陸天身後竟然不知何時傲立一條巨大的冰龍,冰龍身形巨大一顆頭顱直指蒼穹,盤旋於陸天身後,一雙猶如藍色寶石的眼睛盯著那屍臧以及無數堆積如山的怨靈。
此時陸天心中狂喜,開口道:「冰龍!」而且由於那冰龍毫無徵兆的出現在了陸天的身後,那屍臧更是顯得恐懼以及震驚,而那群怨靈更是被那冰龍強的氣息所震懾,生生的不敢在往前一步!
此時那屍臧開口對陸天道:「陸天,你不要在做垂死掙扎了,在心境之中化出冰龍幻象也救不了你!」此時陸天則是微微的笑了笑,已經明白了這其中大致原因,便開口對屍臧道:「屍臧,冰龍鐵戒已經認我為主,你與我有血契,但卻要反噬主人,冰龍自然要捍衛自己的主人!」
而屍臧則是開口道:「呵呵,你心境不過剛剛成熟,其中不過全是幻象,又能奈我何?而我的怨靈卻並非屬於你的心境,能夠吞噬你的意識!」
陸天微微的笑了笑道:「哼哼,屍臧你不要忘了,你如今早已經沒有肉身,而能夠進入心境之中的也不過是意識,你我都是意識,你那怨靈能摧毀我的意識,冰龍自然也能夠將你的意識抹去!」
屍臧登時眼中露出惶恐神色,因為陸天說的話,是屍臧自己也明白,但是卻不敢說出來讓陸天知道的話,此時屍臧連連倒退兩三步,開口道:「不可能,不可能,就算是冰龍鐵戒對你認主,但是我與你有血契都可以反叛,更何況如此強大的冰龍呢!」
繼而屍臧連忙望向那冰龍,開口對那冰龍道:「你若是現在反噬陸天,我保證不與你正這肉身,專心以血荊沙的形態服侍你如何?」
此時那冰龍一雙眼睛望著屍臧,好似是不能說話,但是眼中卻充滿了對屍臧的嘲諷神色,此時陸天望了望冰龍,微微的笑了笑對屍臧道:「屍臧你不要忘了玄冰聖果從何而來,是我已自己感情催化霜霧樹所得,換而言之,冰龍便是我感情所化,與我一體,又怎麼會受到你的挑撥?」
此時屍臧更是驚恐的連番後退,便在此時,那冰龍瞬間從空中吐出寒冰吐息,瞬間冰雪漫天,屍臧發出一陣慘嚎:「不可能!我足足的隱忍準備了五年,怎麼可能就在這一瞬間會被打敗!」
緊接著便聽那屍臧慘嚎道:「陸天,你不是血荊沙本體意識,你永遠不知道血荊沙真正強大在什麼地方!」隨之便見屍臧化為冰塊,而後隨風消散,冰龍輕鬆的便將那屍臧的意識全部抹去!
而此時那怨靈卻仍然圍繞在陸天周圍,此時陸天一皺眉頭,深深歎息道:「將你們暫且封存,待有機會,將你們怨念散去!」
如今屍臧已死,陸天重新完全掌握了自己的身軀,而後一揮手,便將那怨靈消散,進入那一粒嵌在陸天右手之中的真正的血荊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