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天以來,越軍步兵第五師興師動眾,糾集了為數三百多名士兵,對鄧安國可能藏匿的f地區展開地毯式搜捕,越軍」叢林變色龍」特工團的副團長死無全屍,特工隊員們悲憤填膺,立誓要讓鄧安國血債血償。
鄧安國決意一不做,二不休,隻身在越南北部叢林裡與特工部隊大玩追獵遊戲,伺機端掉幾個隱藏在深山老林的軍火倉庫,倒是要好好教訓教訓這支氣焰熏天的」叢林變色龍」特工部隊,竭盡所能地折煞一下這條妄稱」世界第三軍事強國」的白眼狼,要用越軍士兵的鮮血告慰那些壯烈殉國的戰友們。
這會兒,鄧安國一動不動地潛伏在掩蔽物裡,凝神專注地察視著逐漸逼近的敵人。
他神情慢慢冷酷,眼神漸漸透射出殺機,他把準星壓在其中一個仁兄眉心處,快速構成瞄準線,隨即調勻呼吸,控制心跳節奏和預壓扳機。
3秒過後,進入槍身相對穩定期。
他那根預壓在扳機上的食指往後均勻加力,釋放撞針,一顆7.62毫米彈頭掙脫槍膛束縛,在空際旋轉著,逕直向目標撲去。
目標是個尖嘴削臉的傢伙,八十多米遠的距離,子彈完全沿直線高歌猛進,空氣濕度,溫度,風力,風速,地心引力等阻礙射擊精確度的因素,幾乎統統失效。子彈不費吹灰之力就鑽進了目標人物的眉心。
只見一團紅白相間的血霧霍然閃現在這片綠色世界中,一顆大好的腦袋頓時變成了一個爛西瓜,彈道勁氣撞得目標人物已經喪失生機的軀體倒飛出去,腦血像掀翻的漿糊那樣,潑灑在樹葉雜草上面,紅紅綠綠,分外詭異淒厲。
槍聲一響,拉開扇形搜索隊形的特工隊員們急忙各自尋找掩體隱蔽,隨即展開強猛的火力還擊,密集的子彈有如傾盆大雨般,狠狠地向鄧安國的藏身之處潑瀉過來。
霎時間,冷寂的叢林變成了槍林彈雨,你死我活的殺戮戰場。
槍聲密集似鞭炮,子彈橫飛如冰雹。血腥氣氛登時籠罩了整個叢林,真正成為了死神大爺收割人類生命的森羅殿。
幾隻鳥兒受到槍聲驚嚇,發出嘰嘰喳喳的尖叫,撲稜著翅膀,剛剛從樹枝上躥飛起來就被彈雨生撕活裂,碎爛的肉屑夾雜五彩斑斕的羽毛紛紛揚揚,宛若鵝毛大雪漫天飄舞。
啾啾啾的破空尖嘯聲中,一梭子彈撲在鄧安國掩體前方,直打得地面上厚厚的殘枝敗葉滿天紛飛,泥土攪拌著石塊濺揚起老高,旋即又刷刷地敲打在他背部的灌木上,辟辟啪啪的連響不絕。
鄧安國狠狠咬了咬牙,目光和槍口一擺,鎖定獵殺目標,替死神大爺送出死亡動員令。
一個剛從樹幹後面探出半邊臉的倒霉蛋眼珠爆裂,半邊頭顱被子彈炸成一團爛肉碎骨。
老練深成的特工隊員們借助密植的林木作屏障,各式輕重步兵武器一齊打響,交替掩護,從側翼迂迴包抄鄧安國。
子彈潑灑在鄧安國藏身的單兵掩體壕周圍,掀得草偃土翻,沙飛石走。
鄧安國趕緊把頭埋低,任憑一蓬蓬沙石和草泥刷刷地敲打著覆蓋在背上的偽裝物。
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裡,他臉龐居然浮露著洋洋得意的笑容,鎮靜得彷彿泰山傾倒,黃河潰堤,他都無動於衷。
他右手已經離開81-1突擊步槍,緊緊地攥著66式反步兵定向碎片雷的引爆器,
正前方的幾個越軍特工隊員倚仗人多勢眾,武器精良,火力強猛,嘰哩呱啦地吵嚷著,鼓噪著,虛張聲勢,誘引鄧安國開槍暴露行藏。不難看出,由於樹木遮天蔽日,能見度極差,鄧安國的槍口又捆紮著濕布,加之隱藏得極為隱秘,在只開兩槍的情況下,越軍很難查探出他隱藏的確切位置。越軍只能確定出他隱藏的大概方位,兵分兩路,一路留在他正前方,用火力逼他現身轉移掩體,另一路則迂迴他的側翼。
越軍越軍特工隊員們的如意算盤打得倒是精妙,只是很遺憾,他們全然沒有意識到死神大爺正張開雙臂,恭迎他們大駕光臨。
正前方的幾名敵人擺開陣勢,向鄧安國傾瀉鋼鐵暴雨。他們相互配合得相當默契,你換彈夾時,我負責開槍掩護,採用的皆是五發長點射,火力異常猛烈,持續性也令人側目。
十多名從側翼迂迴包抄鄧安國的敵人,已經掩近到距他五十米遠的範圍。
他目光寒酷,臉龐的慘毒笑意更加濃烈,乍然暴烈地吼道:」媽的個皮,都他媽給老子下地獄去。」
尾字還在口腔裡跳顫,他食指就狠狠地連按三下引爆器的按鈕,引爆了掛在左翼樹枝上的66式反步兵定向碎片雷。
轟轟的兩聲爆炸,宛如焦雷驟起,直震得人們耳膜欲裂。
火光更似霹靂天火,淒艷刺目。
66式反步兵定向碎片雷毫不吝嗇地釋放出所蘊藏的巨大死亡能量。
氣浪宛若萬丈狂瀾,席地暴捲而出。
66式反步兵定向碎片雷空爆,殺傷力無死角。
鋼珠夾著碎片,高動能,高重量,四散激射,覆蓋了方圓兩丈範圍。
左翼的敵人猝不及防,立時就吞噬在這死亡鋼雨裡,慘遭凌遲碎剮。
只見兩顆突目咧嘴的頭顱骨碌碌地拋向尋丈外。四五條分不清是胳膊或大腿的肢肉,筋筋絡絡地血紅腸臟,粘粘膩膩的扯掛在樹枝上。一塊塊碎爛的破布條子夾雜著血肉紛紛揚揚地灑落了一地。
在這一剎間,鄧安國將整個人身深深地埋進灌木堆裡,以躲避四散激射的鋼珠碎片,只是氣浪沖擊波有如八級地震驟發,搖撼得整片叢林幾乎晃蕩了起來,他腹內五臟六腑像是被魔鬼的利爪瘋狂地撕扯,令他身體飽受摧殘。
這一陣仗,左翼包抄過來的敵人有近十人被生撕活裂,殘存的幸運兒哀呼嚎叫著,驚惶地朝後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