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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54章 第五十二章 難得溫情 文 / 銘淵

    非常嚴謹的英國管家,在任何時候都保持滴水不漏的姿態在主人面前,所有的事情都處理的有條不紊,讓人挑不出毛病。

    向澤勳沒有再說話,他忽然只覺得那句夫人特別的悅耳。

    耐住性子等廚房上菜,這時候傭人已經在陸陸續續的上菜,還把一堆繁瑣的餐具擺在他的面前。

    向澤勳用刀叉切了一塊小牛排,遞到安晴漫嘴邊,「張嘴!」毋庸置疑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溫柔。

    她乖乖的張開了嘴,咬下了他喂到嘴邊的牛排,慢慢的咀嚼,是上等的嫩大腿牛肉,燒烤的時間也恰到好處,所以吃起來特別的可口。安晴漫原本就不是喜好葷食的,但這小牛排確實又讓她喜歡。

    向澤勳見她吃的仔細,本來就嘴角弧度很明顯的嘴唇,現在慢慢咀嚼食物更是顯得性感而又生動,他從未這般仔細的觀察過她,現在這麼頭一回細細的觀察,倒是覺得有趣而又欣喜。

    安晴漫狐疑的看著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並沒有什麼東西弄到臉上,便說:「我有什麼不對麼?你怎麼盯著我看!」

    向澤勳笑著又切了塊牛排,很優雅的叉起喂到她嘴邊,安晴漫更是一頭霧水,但也不好出聲。只好咬住牛排,又慢慢的吃了起來。

    站在周圍的傭人們也都被這幕給震懾住,好像先生和這個夫人好久未有這麼安詳的時刻,要麼不是整天都不說一句話,要說話那也是在爭吵。像這樣平和的相處,實在難得。

    這頓晚飯就在這樣詭異而又平和的狀況下吃完,向澤勳叉起最後果盤裡的一塊火龍果丟進嘴裡,對著準備上樓的安晴漫緩緩說道:「這麼好看的雪景,想不想出去走走?」

    安晴漫再次不解,在心裡嘀咕這一晚的他不會是中了什麼邪了吧?怎麼變得這麼飄忽不定而又舉動異常?說到出去走走,安晴漫確實很心動,最近外面天氣冷,她幾乎是沒有出門,整日在這屋子待著,也著實的無聊透頂。

    「去換好衣服鞋子,穿厚些,我帶你出去!」這是向澤勳一貫的作風,問你去不去,間接的意思就是速度的去準備,馬上就可以出發。

    「嗯,好的!」

    沒有任何異議的回到房間,瀟瀟給她拿出來早就準備好的狐狸毛大衣,雪白的狐狸毛在暖黃的壁燈下,更顯現出迷人的光澤。圍巾,堅實的雪地靴。還有厚手套。幾乎是全副武裝。

    「會不會太誇張了點?」安晴漫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裹得跟粽子樣那還是輕鬆的說話,這簡直就是跟球狀沒什麼差別。

    「不誇張。外面那麼冷,你才大病初癒,千萬不能受凍。先生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大冷天的要帶漫漫小姐你要出去走走……」瀟瀟一邊幫安晴漫的長髮綁成髻放在腦後,一邊嘟嘟囔囔。

    「我也是待著悶了,出去走走蠻好的!就這樣了,瀟瀟不要再給我戴帽子,我會很不習慣的!」安晴漫抗議,但是瀟瀟已經把那定像一隻大熊貓頭的帽子按在了她的腦袋上。

    「不戴帽子,腦袋被冷風吹幾下就會發疼了!不能不注意,漫漫小姐怎麼打扮都是漂亮的,現在可不能愛漂亮什麼都不顧及哦!」瀟瀟把圍巾繫好在她的脖子上。

    「你想到哪去了!」安晴漫這時候那還顧得上漂亮這一說,只是穿的這麼嚴實,她覺得整個人呼吸都變得困難,但沒有辦法,外面確實是很冷。

    當安晴漫這幅全面裡外三層包裹的模樣找到向澤勳面前時,向澤勳陰陽怪氣的說了句:「你這怕是要去南極看企鵝吧?」

    諷刺的話像來他是手到擒來,安晴漫也不跟他計較,率自先走到門口,把門打開做了個請的姿勢,「向先生,您請吧!」

    向澤勳只穿了件大衣,裡面是羊絨的毛衣和襯衣,一雙黑皮軍靴,依舊帥氣挺拔。和裹得跟個大蘿蔔似的安晴漫相反,安晴漫跟著他身後,踩著他的腳印慢吞吞的走著。

    向澤勳並沒有開車,只是帶著她走出屋子,往別墅的身後走。

    安晴漫從未走過這裡,也不知道是去哪,便好奇的問道:「我們這是去哪呢?」

    「跟著我走就是了……」意思是,你怎麼那麼多廢話。她只好乖乖閉嘴,悶聲不響的跟在他的身後。

    路是很平穩的水泥路,只是下著雪的緣故,都被白茫茫的雪覆蓋住。向澤勳走在前面,他的大腳踩出來的腳印又深又明顯,安晴漫就踩著他的腳印,咯吱吱的雪花在腳下被踩開。她跟在他的身後,踩的全情投入。

    她悶著個腦袋,跟在他的身後走。向澤勳停下轉過身來看著她,像只笨重的企鵝她還走得搖搖晃晃,就這樣堅實的撞進了他的胸膛,他做好了準備,穩穩的將她護在懷裡,這倒把她自己嚇了大跳。

    顫抖了一下,抬起頭看著他,「幹嘛突然停下,很嚇人好不好?」她本來身體在發熱,突然冒出了一股子腦海從背脊涼到腦門兒。

    「你管我!」又恢復了惡聲惡氣的面目,向澤勳順勢就這麼把她摟在懷裡,兩個人攙扶著走。

    安晴漫心裡暗暗的不爽他,他向來就是這種喜怒無常,但又不好發作,只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和他這樣晃頭晃腦的走著。

    走了將近半個小時,因為雪太厚,他們走得比較慢。

    向澤勳帶她來的地方是山上的一塊很乾淨的雪地,這應該在沒有下雪之前是草坪,不然不會這麼規則的平地,而且周圍全部是樹木和植物的枝椏,那塊雪地不遠處就有個亭子,裡面點了一盞昏黃的紙燈籠,看上去像是妙齡女郎抹了金色眼影的眼睛。

    「這裡真漂亮……」安晴漫不禁的發出感歎。就像是漫畫裡面那樣的雪景。夜晚整個黑幕降下,只有這蒼茫茫的白色大地亮出來的白光,靜謐的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向澤勳走到她面前揉了揉她的頭髮,他發現自己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和揉她細滑的長髮,綢緞般的髮絲在自己手間百轉千回,十分的留戀。

    「當然,我們去亭子裡坐……」他召喚安晴漫和他一起走進了亭子。這裡是向家私有的林子,平時都有專人來打理,所以這座山乾淨,而又規劃的很有條理。就只為了等那天向大少爺有興致了,來這裡坐一坐。什麼叫資本主義,這就是。

    亭子裡更是巧奪天工。周圍都是細絲白紗的簾幕,剛才隔得遠看不清,現在仔細看就像是走進了古代的某個場景裡,紗簾舞弄,如夢似幻。美得不像是真實裡面才能見到的場景。

    「你們女人就喜歡這些虛幻的東西。」向澤勳一副嗤之以鼻的語氣,只是這樣精心的佈置,又不知道是誰叮囑下屬做出來的。

    「女人要是不喜歡這些虛幻的東西,那不都跟你一樣了?」安晴漫這話三份真實,七分諷刺。

    向澤勳今晚心情出奇的好,便不和她多做計較。只是自己坐了下來,這亭子裡面還擺了茶壺,向習衍倒了一杯茶,竟然還熱氣騰騰。

    安晴漫不可思議的也坐在了石凳上,石凳溫熱的熱度又讓她驚嚇到,不應該是冰涼的嗎?為什麼會這麼溫暖?她不解的看著向澤勳,向澤勳對她的大驚小怪又鄙視的語氣說道:「這有什麼。不就是在它們裡面都裝了暖爐,只要通電不就是熱的了?」

    他說的到是輕巧,卻不知這麼做得花費多少精力才行。安晴漫這才仔細端詳,發現那一壺熱茶下面有玄機,石桌中心有個手掌大小的圓洞,裡面是橙紅色的瓦斯,估計熱氣騰騰的茶就來源於此。

    他給安晴漫也倒了一杯熱茶,是上等的紅茶,大紅袍。

    淡淡的清香,是安晴漫的最愛。不知道向澤勳什麼時候除了那濃黑的咖啡外,還有喝茶這等儒雅的愛好。安晴漫細細的淺酌,好茶。她喝的心裡也變得心情愉悅起來。

    兩個人都沉默的喝著茶,萬物沉睡的夜晚,喝杯喜歡的茶確實是說不出來愜意,只是喝茶的對象是向澤勳這樣只懂賺錢的人,便興致大減。

    安晴漫,你有沒有過什麼夢想?」他這話問的突兀,這這安晴漫一時間愣住,不知道怎麼來回答。

    這時候他又自己說了起來,「我沒有夢想的。從我懂事那刻起,我就知道我除了要比同齡人成熟外,我還要比他們都要強。不然我就要被他們比下去。這種好鬥的思想,不知道是怎麼形成的。我對夢想這個詞彙,是這樣的陌生。」

    安晴漫倒是很意外他這麼說,像他這樣出身和這樣的優勢,夢想,沒有也不奇怪。他已經做到了所有人夢想都不能達到的位置,於普通人而已,他就是所有人夢想裡的樣子。他再有夢想就顯得另類了吧?當然,不能排斥他的夢想是做個奧巴馬那樣的位置。

    只是以他現在生活的舒服度,完全不需要達到夢想的高度才好。

    「沒有夢想也沒有什麼不好。你有夢想,就對現實生活諸多不滿,生活的快樂也很難把握住。」安晴漫見他這麼對自己說,說這些話也顯得真心真意。

    他沒有再接話,兩個人繼續喝茶,這麼安謐的時刻,彼此都不說話,只有這白茫茫的雪景,還有一些小動物躲在不知道的位置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這樣的夜晚屬於情人們互訴衷腸的好時刻。

    「安晴漫,你很傻!」他笑了笑,說了句沒頭沒腦的總結。

    安晴漫很無言的在心裡翻了個大白眼,無緣無故說別人說還真是這位大爺愛幹的事。她傻笑起來,反正不是說自己傻麼?那麼乾脆就傻到底好了。

    「是啊~是很傻~!」安晴漫無所謂的笑了笑。

    我不傻,怎麼一次一次被你玩弄在鼓掌之間,我不傻,你怎麼能一次次的將我踩在地上傷痕。

    在白雪散發出來的微弱白光下,向澤勳渾身像是鍍了一層光輝的虛幻,這樣的他在她看來,卻多了幾分不真實的帥氣。

    她看著他,那麼清澈的眼神,亭子裡的燈光漣漣,晃出迷人的暈圈。讓人不由自主的沉溺在這朦朧的時刻,欲說還休。

    他就那樣和她一點點的靠近,兩個人的嘴唇碰到了一起,兩片薄薄的唇,帶著一股倔強就那麼壓下來,覆在她的唇瓣上,安晴漫眼睛睜得老大,一動不動的睜著,看著他專注的閉著眼睛,一臉認真的享受。感覺著嘴上那波盪開的涼意,就這樣,好像很久,好像又一瞬,像是雪花飄落在冰面上剎那間的凌結,他嘴巴開始蠕動。

    「傻瓜。」他輕輕的呢喃,伸出手,把她的眼睛覆蓋住。

    鋪天蓋地的熱吻席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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