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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45章 第四十四章 等你抱起我 文 / 銘淵

    沒有人,再也沒有人可以將她心裡那些傷痕一塊塊的抹平,只覺得這撲所迷離的燈火是一點點的小寒冰,將她慢慢的凝結在一團,她像只小困獸,找不到出口。

    宋心雨嘴角含笑,端著晶瑩剔透的酒杯,眼睛瞇成了好看的弧線,心裡暗暗的過癮,安晴漫,我的男人你也妄圖去碰,這只不過是略施小計而已,你若還想看以後,我多的是對付你的招數。

    安晴漫萬念俱灰,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帶著刺痛,身體硬是被綁上了沉重的石塊般,舉步維艱。

    這時候向澤勳和東方夜三人已經走到大廳,只見滿屋子的人都在看熱鬧似的將安晴漫圍住,看到安晴漫像只烏龜似的蜷縮在地上,向澤勳瞬間像是被什麼擊中了心臟,一時間竟然邁不開腳下的步子。

    「快開燈!」東方夜命人快速的將燈給點亮,滿屋子又恢復了燈火通明的景象,只是,安晴漫的衣服已經像是螢光棒一樣,已經開始了光芒閃爍,就再也不能停下。

    溫蘇蘇此時也已經穿好了衣服,滿臉驚慌的看著蹲在地上一聲不響的安晴漫,她像是被人定格在地上,竟然沒有絲毫要動的意思。

    她看不下去了,想走過去將安晴漫拉起來,但卻被自己身邊的男人拉住了手臂,東方夜對她搖了搖頭,示意了向澤勳此時的臉色,要自己這些旁人最好不要插足才好。

    正在向澤勳慢慢的向她走近的時候,有個男人更快一步的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將她整個人包住,並笑著淡淡的說:「夜有點涼了,不要凍感冒了才好!」

    這樣舉動的是宋一南,他笑的波瀾不驚,看不出他的表情,也看不出他笑容裡面帶著的含義,讓人不由得就被他吸引住目光,不忍心再移開自己的眼神。

    安晴漫終於從自己的情緒裡晃過了神,緩緩的抬起頭,看著自己面前的男人,雙眼模糊的分不清對方的模樣,由於過度的悲傷情愫,她只覺得事業模糊一片,就連這樣丟人的場景她都覺得沒有什麼了。

    與傷了心比起,這些實在太過小兒科。

    向澤勳此時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將她的手握在自己掌心裡,笑的很是溫柔,「寶貝兒,說了不准你穿的這麼性感的,你看吧!現在讓在場所有的男士都快停止呼吸了!」

    他是開玩笑的語氣,因此這話一說,滿堂的人都很配合的笑了起來,即使是假笑,大家也笑的跟真的似的。

    安晴漫滿臉蒼白,嘴唇已經被自己咬的發白,但她沒有再哭,而是扯了一個起初無比的笑容,「是啊!你說的可真對。」說完,眼神空洞的看著向澤勳,像是要用這樣無望的眼神將向澤勳的心看穿。

    向澤勳的心揪了一下,不動聲色的和她對視,她快速的就轉了眼神。

    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放到宋一南的手裡、「謝謝你宋先生,雪中送炭的溫暖,我會記住的。」說完,就轉過身挽住向澤勳的手臂,帶著蒼白的笑,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開。

    她整個人像是飄在雲端的的幽靈,沒有支點,也沒有依附的重心,她只是笑,那種笑,讓人看了忍不住的心疼。

    宋一南看著他們兩人翩然離去的背影,悵然若失,他的心早就被這個初次見面的女人拿走,看著他失神的雙眼,宋心雨在一旁冷然發笑。

    「哥哥,你的喜好可真特殊!」她帶著嘲笑的意味,最主要是針對安晴漫。

    宋一南沒有理會自己妹子的嘲笑,而是回過頭來很認真的對她說道:「你這齣戲演得並不出彩,我理解你的痛苦。」

    宋心雨的臉色瞬間變了變,半響才晃神說道:「能不能不要再互相在對方的傷口上撒鹽?」

    宋一南這才收起臉上的嘲弄歎了一口氣,「我也終於能懂你為何要這樣糾纏不放,要是可以不愛,可以停止這種瘋狂的行為,誰也不會傻到讓自己傷心到這種地步!」

    宋心雨何嘗不是,對於那個男人要是能夠停止念想,除非是停止自己的呼吸,愛上的人要不愛,這需要一個什麼樣的過程,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她唯一知曉的是,她不能認輸,認輸就真的輸了。

    向澤勳只覺得今晚的安晴漫不對勁,至於哪兒不對,他也說不上來,看到宋一南那樣的眼神一直在她身上流連,他臉色沉了幾分,在安晴漫耳邊輕聲的問道:「你認識宋一南?」

    安晴漫很好奇的看著他,搖了搖頭,「這是和他初次見面。」她的表情淡淡的,向澤勳想試圖從她臉上找到些許答案,但卻沒有絲毫頭緒。

    時間恍然流逝,大家也喝的醉醺醺的差不多,這些平時衣冠楚楚的上流社會人士,只有在酒精的作用下,才會展現出他們真實的面貌,安晴漫冷冷的看著那些漂亮精緻的女人和那些個禿頂的男人團團抱在一起,互相在對方摸索著彼此的**。

    到了夜深將近凌晨的時刻,宴會才接近尾聲,溫蘇蘇和東方夜站在門口和來往的客人道別,輪到向澤勳和安晴漫的時候,溫蘇蘇戀戀不捨的拉住她的手說:「漫漫啊,剛才我換衣服的時候你一下就不見了,還有好多話沒和你說呢!要以後有時間我找你出來玩好不好?」

    溫蘇蘇當然不知道安晴漫已經得知了一個什麼消息,也不知道安晴漫此時心裡正在經歷什麼樣的煎熬。

    安晴漫也只是淡淡的應付笑著,「好,只要還有機會。」

    她這話一說,讓溫蘇蘇愣住,連向澤勳也愣了一下,只要東方夜瞭然,看來,向澤勳設計了這個女孩的事情,她是全部知道,想到此,再看看安晴漫滿臉的憂傷和說不出來的情緒,他把自己的老婆摟緊在懷裡,笑著說:「好了啦,讓人家兩個人先回去,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溫蘇蘇原本還想說些什麼,只是被他這一番話說的霎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和他們兩人道別之後,安晴漫和向澤勳一起回到了住的地方,一路上兩個人坐在後座上誰也沒有開口講話。

    回到住宅,安晴漫悄無聲息的先上了樓,向澤勳沒有絲毫的睡意,看著她幾乎有些許佝僂的背影出神,難道她察覺到了什麼?他在心裡尋思著,若是她現在就知道了,這戲也沒有必要再唱下去,只是,這真的是自己想看到的場景麼?

    他坐在客廳裡,管家給他端了一杯深褐色的紅茶,淡淡的香味在空氣中瀰漫,他深吸了一口氣,才問道:「怎麼想起喝紅茶?」他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有喝紅茶的喜好。

    管家聽他這麼問忙答道:「是太太說,喝酒之後喝點紅茶可以暖胃,也能解酒,特意吩咐我們,只要先生每次喝完酒回來,就要我們給你準備紅茶,要你喝上幾次就習慣了。」

    聽到管家這麼說,向澤勳低頭看著自己手裡暖黃色的小瓷杯,晶瑩剔透,這樣的小物件,讓人看了都忍不住心頭發暖,這肯定是她買的,只有她才會有這麼好的閒情逸致,連一杯紅茶都會精心的準備。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的將自己手裡的茶水一飲而盡,如果要是沒記錯的話,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喝紅茶,他不是個喜歡嘗試新東西的人,相反,他對自己的飲食習慣是相當保守的人,只遵循自己認準的那幾樣,來來回回,反反覆覆,毫無新意,而她,總是能讓他的一層不變推出新的花樣。

    自從她出現在自己身邊後,許許多多的事情和定律都被推翻,從他的生活習慣,到他做人的原則,她一次次的挑戰了他的底線。

    一口氣連喝了好幾杯紅茶才放下手裡的杯子,起身上了樓,今夜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不安越來越強烈。

    開門的時候,不知為什麼他放輕了動作,幾乎是無聲無息地伸手扭開了房門的鎖。

    屋子裡黑黑的,他知道她在這,他能在這種黑夜之中感受到她濕漉漉的呼吸,能想像出來她在自己面前半瞇著眼睛的神情,只要稍微閉上眼,就可以感受的到,她和自己相處的點點滴滴,歷歷在目,他的手無力的垂下。

    他不想讓她知道自己今天對他們所說的話,他甚至有些害怕真相揭露給她看,他一邊自欺欺人的取笑著她,同時也在暗笑自己,他小心翼翼的兩邊摀住真相,不讓任何人看到他的內心,看到事實的真相,他站在一個想愛卻不敢愛,不愛又不能的天平上,稍微退卻就是萬丈深淵,他的心,層層疊疊的都是堅不可摧的絕望。

    她其實很聰明,她已經感知到真相,更或許在他未說之前,她就已經知道。

    他只是活在自我麻痺中,自己給自己造了一個同樣美好的夢,事情既然一天沒有揭穿,她就依然還是他最愛的人。

    他珍愛的,擁有全世界的一切,不會有一絲的不悅打擾她。他有些自欺欺人的扯開領帶。

    房間的燈突然亮了,滿室都是銀白的光芒,他本來還身處在黑暗之中,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滿室光亮還不適應,將眼睛閉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看著她,她就蹲在房門口的小角落裡,按亮了開關,又頹然的滑坐在地上。

    她穿了一條白色的棉布裙子,很奇怪,這裙子他從未見過,她有些怔仲地看著他。

    兩個人就這樣不言不語的看著彼此,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最後還是他先開口:「你怎麼蹲在地上?」

    「我想等你把我抱起來。」她看著他的眼神,十分的認真。

    像是在說,向澤勳我宣佈你成為下一屆的國家元首這種莊嚴的表情和語氣,讓他不由得嘴角揚起了一抹笑意。

    他嘴角歪了一下,笑出了聲音:「好,我抱你起來。」

    說完,就走到她的面前蹲下,她的一雙手就纏繞住他的脖子,細長的手臂白泥般的觸感,和他脖子的皮膚摩擦在一塊兒,他喝了些酒的身體,開始心神蕩漾。

    她在他耳邊輕輕的吐氣,「你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他將她的身子朝自己的懷裡用力的緊了緊,咬住她的嘴唇,輕輕的說道:「嗯,那要看你肯不肯讓我吃飽了!」

    她伸手在他臉上摸了一把,動作充滿了挑逗的意味,淡淡的笑著:「不行哦,我不能餵飽你,餵飽你你就不餓了!」

    他空出一隻手將她搗蛋的手握住,放到嘴邊親了親,「嗯,那讓我吃個點心好不好?我的要求不是很高的,不要很飽,五分飽就成。」

    她聽完後,窩在他懷裡笑的身體顫抖,像個調皮的小孩子,有意無意的在他身體上留下惡作劇的痕跡,他三步化作兩步的把她抱到了床上,將她按到在自己身下,氣喘吁吁的看著她,「看你還怎麼調皮。」

    說完他就要親下去,她卻把頭調到一邊。

    他把她的頭抱了過來,「怎麼了?」他問道。

    她用貓般的眼神看著他,「你能再對我說一次,你愛我嗎?」

    她眼神太過純真,像個出生的嬰兒,他不忍心面對著這樣的眼神說謊,他嘴角囁嚅了幾下,卻說不出一個字。

    他把頭調到一邊,半響才緩緩的說道:「睡覺吧!太晚了,明天再說。」

    她卻字句清晰的回答:「怎麼,三個字需要一晚上的時間來給你勇氣嗎?」她的話聲音說的不大,卻讓他心再次被揪住。

    「漫漫……」他說不出來其他的,只能拼盡全力說出她的名字。

    她卻說了下去,艱難的、斷續地:「我只是想……聽一聽……你說愛我……我真的害怕……我們沒時間了……」

    說完這話,她的眼角就有顆晶瑩的眼淚滑落。

    他把她抱了抱,想安慰她,卻說不出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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