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得及仔細給包租婆做檢查,秦歌通過中醫觀氣之法發現,包租婆唇齒發白,眼神渙散,眉頭透著一股陰柔氣息,這明顯不是普通的虛勞。:眼下有那麼多無關人士在場,自己不方便進行診斷,只好先把一道生命源能打進包租婆體內,暫時穩定住她的情況。
隨著生命源能進入身體,身體虛弱非常的包租婆終於睡去,氣息悠長,呼吸均用,蒼白的臉色也恢復了幾分血色,顯得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
藍筱卿不明白為什麼秦歌只是拍了拍母親的手,她就突然睡了過去,不過看到母親臉上逐漸恢復的血色,她知道母親的情況定然已經有所好轉,提著的心也就緩緩放下。
收回手掌,給了藍筱卿一個安心的眼神,秦歌旋即轉身看向把病房擠得水洩不通的那幫人,提起戴著舊機械表的手腕,聲音平靜得有些古怪:「我現在的心情很不好,把欠條放下,一秒鐘內從我面前消失,否則後果自負。」
「好大的口氣,你以為自己是李小龍,一個能打幾十個嗎?還讓我們一秒鐘消失,我看把你從窗口丟出去,一秒鐘倒也湊合。」
無知者無畏,這句話在藍昌星和他帶來的一幫人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他們渾然不知道自己所面對的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只當他是在女朋友面前爭面子裝英雄救美才說得那麼大口氣,一個個張狂的大笑得沒邊。
兩名藍昌星雇來的痞子還捲起衣袖向秦歌走來,其他同村的青年則是在後面吹著口哨助威,藍昌星把欠條收好,抱起雙手完全一副看戲的姿態:「小朋友,英雄不是那麼好當的,我就怕你英雄沒當成,卻被人揍成狗熊。」
「時間到!」面無表情地放下戴表的右手,秦歌一個前衝。完全無視揮拳而來的兩個痞子,一個漂亮轉身,避開迎面而來的兩拳,腰身微低壓下雙肘便撞到兩名痞子腹部。
沒有動用絲毫真氣,單純以身體的力量迎接,秦歌甚至還收回了絕大部分力氣,就是不希望力道過大搞出什麼變故。自己現在肉身之強已經不亞於專修外功的先天強者。一拳裂石碎碑也是輕而易舉,如若不加以控制,隨時有可能錯手就把人給打死了。
饒是如此,兩名痞子還是被驟然的巨力撞飛,撞到幾名靠得比較近的中年婦女,痛苦地倒在地上呻吟不休。一張臉完全痛苦得扭曲,不住地捂著肚子乾嘔。
見秦歌一出手就打倒了兩名痞子,還撞翻了三人,藍昌星心生不安:「別杵在哪裡,他就一個人,再能打難道還能翻天不成,快上啊!誰要把他打倒。我賞他五千塊。」
琢磨光靠剩下這十幾號人怕是不一定真能鎮得住場面,藍昌星一邊大聲呼喊,腳步不著痕跡地往門口挪去,就連倒在地上的婆娘和二嫂也沒有幫忙扶起的意思。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金錢的魅力在這一刻充分地表現出來,藍昌星喊出五千塊的價碼,本來還有些顧忌的十來號農村青年頓時心動了。他們本就是村裡的癩子和痞子,終日游手好閒。兜裡從來就沒超過十張老人頭,五千塊足夠他們舒舒服服過上好幾個月。
終於,一個受不住誘惑的青年在金錢趨勢下,選擇性忘記了地上那兩名痛苦地乾嘔得好像要把胃活活嘔吐出來的同伴淒慘的下場,捉起旁邊一張病房裡給家屬坐的凳子就往秦歌腦袋上砸。
有了第一個,自然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轉眼工夫。十來個青壯年紛紛拿起病房之中可以作為武器的東西向秦歌展開攻擊。
場面混亂成一團,藍昌星趁著混亂,利用人群阻擋視線,悄悄地摸向門口。不管最終到底是自己帶來的人把秦歌制服。還是秦歌大發神威把所有人打趴下,只要自己可以帶著欠條安全離開,隨時都還有機會向黃彩雲一家下手,現在保住欠條不被奪走才是最重要的。
看著十幾個人衝向秦歌展開圍攻,藍筱卿努力地用自己的身體擋在母親前面,免得她被誤傷到。至於秦歌的安危,就不是自己所擔心的了,她甚至反而在擔心那群圍攻他的村民,因為她實在不看好這些人會對秦歌造成什麼威脅。
剛剛從國外執行任務歸來,經歷過上千人的大規模戰爭,這點小場面秦歌根本不放在心上。在非洲那裡的槍林彈雨也沒有讓自己害怕,這些個連普通士兵還不如的鄉村青壯若是能傷到他,直接去參加虎牙,玄盾那樣的頂級特戰對也夠資格了。
「速度實在太慢了!」面前三名大漢同時從三個方向朝自己攻來,秦歌微微搖頭,立定身形站在原定,左腳略微後傾,右腳緩緩提起,動作看似恨慢,但在提起腳的瞬間,卻踢出了數十腳,頻率極快,絕對比得上黃飛鴻大俠的無影腳。
三名大漢沒看出是怎麼一回事,平均每個人身上就挨了十幾腳,慘叫著倒飛出去,其他人也沒好過,只見秦歌縱身從人群之中掠過,剩下那些人無不如秋風掃落葉,頃刻倒地不起,痛呼連連。
聽著眾多慘叫聲在身後不絕地響起,藍昌星根本來不及回頭顧盼,摸到門把手的手趕緊扭下門把,一刻自己也不願意再在這裡再待下去。
門把手完全被壓下,傳出卡嚓的一聲,沒等藍昌星把門拉開慶幸劫後餘生,逃過一劫,病房內慘叫連連的聲音突然間全部消失,身後冷不防地傳來一道聲音:「剛才你不是要把我從窗口扔出去嗎?怎麼你現在是要去哪裡?準備跑路嗎?」
彷彿中了定身咒般,藍昌星整個人定在哪裡,握著門把手的手鬆開,回過頭一看,只見一張掛著似笑非笑的臉龐出現在面前,病房地上十幾號人個個倒地,臉上滿是痛苦之色,不住地倒在地上如蛇般扭動,嘴巴一張一合,好似痛苦呻吟,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場面非常的詭異。
藍昌星結結巴巴地道:「你你對他們做了什麼,我可告訴你,現在是法治社會,傷人可是要坐牢的。」
「真是好笑了,剛才你向人家孤兒寡母勒索敲詐,趕盡殺絕的時候,怎麼就沒想起現在是法治社會。」秦歌嗤然一笑,這種人果然都是欺軟怕硬,藍筱卿她們母女倆孤苦無依,他們就死命地欺負,自己不過給他們點教訓,竟然就搬出法律,說什麼法治社會,如果你也知道法治社會,早先幹什麼去了。
被秦歌的一頓搶白說得啞口無言,藍昌星嘴巴張了張,卻又想不出到底還能說什麼。武力威脅?人家一個能打十幾個,就算自己回村裡再搬救兵過來,相信結果還是一樣。給錢?對方明顯跟老四家是一夥的,看侄女的模樣以後怕是就成一家人,她們母女兩手上的錢比自己還多得多,要不然他也用不著千方百計從她們手上挖錢。
搜腸刮肚,絞盡腦汁想來想去藍昌星始終也想不出有什麼辦法能讓對方放過自己,可又不甘心就這麼讓對方把欠條奪走。藍昌星臉色陰晴不定,本來還以為老四家沒有男人就好欺負,想不到侄女突然冒出來的男朋友竟然這麼變態,要早知道,打死自己也不會親自上門。
在門外的時候就聽到眼前這傢伙是如何無恥地欺負藍筱卿母女,對於這種專向親戚下手的人渣,秦歌可是深惡痛疾,如果不是自己及時趕回來,怕是當年自己所遭遇過的事情就要在藍筱卿她們身上重演一遍。
想起三年前的事,秦歌臉上寒霜又重了幾分,也懶得開口讓對方把欠條拿出來,手掌化爪揮出,幾縷真氣凝成細小針芒,刺入藍昌星身上的穴位。
藍昌星想要閃躲,卻發現身體根本不受控制,不要說逃走,哪怕是動彈一下都成困難。很快一股奇癢無比的異樣感覺在體內蔓延開來,猶如有成千上萬條毛毛蟲在身上爬啊爬,癢得實在恨不得連皮帶肉把癢癢的地方挖掉,偏偏又動彈不得,很快那種奇癢無比感覺就把他折騰得欲仙欲死,眼淚鼻涕口水哇哇地流出來,如果可以自己寧願在脖子上抹一刀也不願意承受這種痛苦。
見藍昌星眼淚鼻涕口水齊流,秦歌看也沒多看他一樣,從對方身上搜出那張欠條,在掌心揉成一團極陽真氣暗吐,紙團便成了灰燼,再高明的專家也沒有辦法恢復。
解決那張欠條,也沒管已經半死不活的藍昌星,秦歌一股腦地把人統統從窗戶扔出去,拍了拍手掌便對著藍筱卿微微一笑:「小卿卿,我已經替你把麻煩全都搞定了,有什麼獎勵沒有。」
「本姑娘的便宜全讓你給佔了,還想要便宜?」藍筱卿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臉頰卻是不自禁地染上紅霞,顯然是想起了那夜的情景。
秦歌訕訕一笑,主動走過去給包租婆號脈,借此化解尷尬。只不過當他拿過包租婆的手號了號脈,臉色突然變得古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