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歌捉著母親的手腕,一派中醫號脈把式,沒幾下突然變了臉色,一顆心不禁揪了起來,緊張地問道:「怎麼樣了?我媽的情況到底如何?」
「噓!」做了一個噓聲手勢,秦歌沒有回答,回過頭繼續低頭號脈,眉頭卻越皺得深。從號脈的情況來看,包租婆脈象平緩有力,比正常人都正常,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妥之處。
越是正常,就越有古怪,包租婆雙眼神光渙散,眼窩深陷,唇齒發白,這分明就是遭了大病發虛的跡象,偏偏她的脈象卻顯示一切正常,這完全是有違常理。
「脈象平穩,不像是患病,也不像是中毒,身體卻顯示出急性腎衰竭的症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反常必有妖,秦歌不信邪地沿著手腕向上追查,經過手三里一路檢查到五臟,終於在腎臟部位發現了一團陰毒能量在作怪。正是這團陰毒能量在不斷損耗包租婆的腎臟,才讓她呈現急性腎衰竭地症狀,追根究底就是這團東西造成的。
找到根源了!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許多,秦歌控制真氣包裹著一縷極陽真火開始對纏繞在包租婆腎部的陰毒能量,陰毒能量團碰上至陽的極陽真火,兩種截然相反的能量碰撞在一塊,誰也佔不了上風。
幸好那團陰毒能量沒有多少,極陽真火卻可以在秦歌控制下,源源不斷地灌輸進去,眨眼功夫,極陽真火就佔據了上風。宛如無根之水的陰毒能量很快就像冰融雪消。短短一會兒功夫就被消滅得乾乾淨淨。
清除掉盤桓在腎臟部位最後一絲陰毒能量。秦歌馬上收起極陽真火,開始渡入生命源能,滋潤被陰毒能量損害地腎臟。五臟六腑對人體健康可是具有至關重要的作用,若是沒有生命源能進行修復,就算清除掉那些陰毒能量,包租婆腎臟功能肯定也會受到不良影響,以後指不定還會導致腎臟慢性衰竭。
做完這一切,秦歌方才鬆了口氣。轉而看向藍筱卿:「除了剛才那些村民,包租婆還最近有沒有惹到什麼人?」
「沒有啊!」不明白秦歌為什麼會這麼問,出於對他的信任藍筱卿還是仔細想了想,接著就直搖頭,自己實在想不出除了大伯那群人,老媽還招惹過什麼人。
「不可能,你再仔細想想,比如鬧過很大矛盾,勢同水火那些」剛剛舒開的眉頭又皺了起來,秦歌再三地確認。包租婆體內那團陰毒能量不是別的。而是一種真氣,還相當精純。完全不亞於自己。這也就表明至少是一位先天二重,修煉功法的古武者對包租婆下的手。
說起來也奇怪,世上古武者雖多,達到先天之境卻少之又少,何況是達到先天二重。照理說,達到先天二重的古武者要麼隱世不出,要麼就是被國家收編,為什麼突然躥出這麼一個先天二重的古武者還對包租婆下此毒手,的確詭異至極。
從那股真氣的精純程度來看,下手的人完全可以輕易要走包租婆地性命,偏偏他卻沒有這麼做,反而只是讓真氣盤桓在包租婆腎臟部位,一點點敗壞她的生機。
這麼做不會一下子要走她的命,卻會在數月之內讓包租婆喪命,就算醫院檢查,也只會判定為腎功能衰竭。秦歌就搞不懂,一位先天二重的古武者為什麼要用這種方法對付一個普通人,除了報復和折磨,自己實在想不出別的可能。
反覆回想過幾遍,藍筱卿還是想不出來:「最近這段時間,我媽一直忙著兩間鋪子的事情,也就新年的時候去了鄉下一趟,其他時候都是兩間鋪子來回走,也沒聽她說跟什麼人鬧過矛盾。要說鬧得最凶的,剛才也被你轟出去了。」
難不成是那幫鄉下人請來先天二重的高手對包租婆下手?秦歌不禁如此猜想,不過片刻之後,這個念頭便被自己打消。先天強者哪個不是心高氣傲,豈會無端端地介入一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爭產事情中來。若然那幫人真有這本是能請動一位先天二重的高手,直接去搶劫銀行,金鋪都行了,絕對要比爭兩間小鋪划算得多。
「可能是我想多了。」自嘲地笑了笑,秦歌指著床上酣睡的包租婆,向藍筱卿說道:「包租婆已經沒事,睡醒了就可以安排她出院,不用再呆醫院。」
「謝謝。」藍筱卿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如果不是秦歌及時趕到,怕是自己家那點家常就要被大伯搶走,母親能不能安然出院都還成問題。
秦歌伸出臂彎將一臂之隔的藍筱卿攬入懷中,嘴巴貼著她晶瑩的耳垂低聲說道:「親愛的,咱們都那麼熟了,哪裡還用說謝謝,給丈母娘和老婆消災解難是我的分內事。」
「別叫得那麼親熱,你的女人那麼多,鬼知道誰才是你的老婆。」依偎在有力的懷抱內,暖暖的熱氣噴灑在耳朵,藍筱卿差點就迷醉過去,腦海中突然浮現起幾道靚麗的身影,剛剛升起那點迷醉頓時就煙消雲散。
「冤枉啊!哪天晚上的事情我也是逼於無奈,都怪哪個該死的殺人魔,弄什麼媚藥,搞得滿屋子都是,害得我也中招了,結果才」藍筱卿不像納蘭曦,秦歌知道對她用哄的方式比較好,所以一面擺出同樣是受害者的無辜表情,同時把所有罪名一股腦推到死去多時的連環殺人魔身上,轉移仇恨。
連環殺人魔哪怕早就變成白骨,吸引仇恨的能力還是相當充足,藍筱卿心裡那點不快在聽到秦歌的話之後,很快也開始轉移目標。對啊!如果不是哪該死的連環殺人魔,本姑娘寶貴的第一次就不會那麼稀里糊塗地就丟了,而且還是跟幾個女人一起交給了同一個男人,都怪這個壞蛋。
瞧著藍筱卿咬著小銀牙,秦歌清楚自己轉移仇恨的方法奏效了,摟在藍筱卿腰身上的手緊了緊,同時道:「你也不用再生氣,連環殺人魔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以後再也不可能作惡了。」
的確!死人是絕對不可能再作惡,當初秦歌拼了命地用上隨心宗的歷代禁招才把這個禍害給除掉,事後屍體就交給了於洪軍,相信現在已經變成一堆骨灰。
藍筱卿沒往秦歌的方向去想,只以為那連環殺人魔是被關進了監獄接受法律的裁判,矛頭很快又回到秦歌身上:「大壞蛋是伏法了,可是你這個小壞蛋不還在逍遙法外。」
「我不是說過了,我那也是被逼的,法律被逼的犯罪是會被輕判的,何況我還從虎口之下把五位美女解救出來,怎麼著也算功過兩抵了?」
「你是把我們從連環殺人魔手上,但最後我們不都被你給禍害,真是出了狼穴又進虎窩。」藍筱卿沒好氣地瞥了秦歌一眼,一副自怨自艾的口氣。
秦歌扮出兇惡的模樣,張牙舞爪地叫道:「好!既然你說我是老虎,那我這隻大老虎,今天就要吃了這頭小綿羊。」
「別鬧了,這裡是醫院,我媽還躺在床上,沒工夫跟你瞎胡鬧。」拍掉面前那只不安分的手,藍筱卿順勢退後了幾步。
秦歌當然也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包租婆就睡在旁邊,剛才那麼大動靜也沒把她吵醒,是因為她身體虛得厲害。剛才經過自己一番調養,現在隨時都有可能醒過來,要是在跟藍筱卿親熱的時候把丈母娘給吵醒了,不敢想像恢復到巔峰狀態的包租婆見到自己在跟她的寶貝女兒做事,脾氣上來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加上江平醫院這裡幾乎人人都認識自己,要是讓包租婆吼上幾嗓子,整棟醫院保準都能聽到,那以後自己還要不要走在江平的大街小巷。
不得不說,包租婆河東獅吼實在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哪怕自己現在已經成為超越普通人存在的先天強者也還是忌憚三分。
秦歌訕訕一笑:「我還分得清場合,這不是很久沒見了,有點情不自禁,要知道,這段時間我可是一直在為你守身如玉。」
雖然昨天晚上還跟納蘭曦瘋狂到天亮,才交出公糧,不過在別的女人面前,不該說的還是得把嘴巴管嚴實,免得禍從口出。
「騙誰啊!我聽說你最近一直呆在別墅哪裡,想必沒少跟納蘭曦鬼混,是?」藍筱卿彷彿看穿了秦歌心裡那點想法,俏麗眼眸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神看得秦歌心裡直發虛。
誰在揭老子的底,秦歌咬牙切齒,儘管不曉得藍筱卿是怎麼知道納蘭曦住在哪裡,不過現在看來,哪個揭穿自己老底的傢伙,十有仈jiu就是在外面把風的肥羊,知道自己最近回來就呆在碧月湖別墅區再告訴藍筱卿,除了這傢伙就不會有別人了。
一想到這,秦歌就恨不得衝出去,揪著楊展鵬那傢伙,把他從胖子打成瘦子。沒你這麼拆台的,咱還不容易才把妞兒給哄好,就因為你多嘴的話,全給弄得湯了,真是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