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沒啥,馬大哥見這個年輕人凶悍的神情轉眼就不見了,還是心有餘悸:「啊呀,剛才,老弟的眼神很是怕人啊。」
「嘿嘿。」周星一面笑著,一面又在胸膛裡摸索起來。
馬隊長歪斜著腦袋:「兄弟,您那裡是不是很癢癢?」
「嗯?」
「嘿嘿,兄弟,你不說大哥也知道,像咱們這些人呀,整天貓在大海上,軍艦上,一個月也難得到陸地上幾回,所以,兄弟們的小**,整天硬得跟小洋槍似的,日子難啊。兄弟年紀輕輕,初來咋到的,似乎不清楚,其實呀,嘿嘿,像兄弟這一細皮嫩肉的,有多少人看著眼讒……」
周星被他的曖昧目光看得一陣惡寒,立刻瞪圓了眼睛。
「啊,不不不,兄弟,我是說那個,嘿嘿,說別人想的,不是你馬大哥啊。」
錢能通神,不假,轉眼之間,周星已經把這貨給收拾了,所以,周星略一沉思,就將手從那裡掏出來了。「馬大哥,你肯不肯叫我大哥啊?」
「啊。你說什麼?我叫你大哥?」
「對。」
「這。」馬隊長猶豫不決,最後,他下定了決心:「老子這張老臉不要了,好,叫就你大哥,可是,不行,我年齡比你大,怎麼都不成啊,要是叫其他人知道,會笑死我的,老馬這張臉,就難混下去了。」說著,他將先前的那張銀票拿出來,「還你吧。」
周星將那張銀票推給他:「馬大哥,那張,是和你做兄弟的。這一張才是。」
「嗯?」
周星將新的一張銀票展現到了他的面前。
「五百兩?」馬隊長倒吸了一口涼氣,騰的一聲跳起來。
周星拉他坐下,「馬大哥,您看呢?這五百兩,在我,也就是小事情,在您,是不是可以多喝幾口酒啊?」
「您哪來的錢兒?」馬隊長懷疑地問。
「不是偷的,也不是搶的。」
「你的意思,我叫你一聲大哥,這錢就歸我了?」
「嗯。」
「好,我叫,我叫,不,周星,以後,你就是我大哥,我親大哥!」馬隊長猶豫了半天,突然說道。
周星玩弄著第二張銀票,輕輕一送,到了馬隊長的手裡。
「你是丁軍門的親戚,又這麼有錢兒,這麼仗義,咳,我老馬要是不能投在你的門下,才是瞎了狗眼呢!大哥!」
周星看他畢恭畢敬的態度,搖搖頭:「不是大哥,應該是小表叔。」
「啊?」
「您看呢?」
「好,我叫,小表叔,我的親小表叔!」馬隊長叫道。
周星答應了一聲,再掏出一張銀票,又一個一百兩。
馬隊長接了,玩弄著三張銀票,簡直懷疑是在做夢,反覆地掐著自己的大腿:「我的媽,疼,真的很疼。」
周星向他講了一個問題:「叫大哥的話,我們年齡不對,會被人家笑話的,可是,我們都是淮軍,老鄉,輩份可以有差異!」
「哦,對對對!」原來,周星不是佔他太多便宜,而是要照顧他的臉面,將這馬隊長激動得,一迭聲地表示感謝:「小表叔,你說,你有什麼心願?我馬大海都給您把事情結了!」
周星一笑:「沒事兒,」
「啊?」
「以後,要是誰想欺負我們的新兄弟,你就出面遮掩下,還有,我想知道艦上的事情,純粹感興趣啊,很想聽聽,老實說,我家裡是有錢兒主兒,也捐有官兒,真的,裡這兒,純粹是玩,好玩嘛,」
「知道了大哥,你是我親大哥,親表叔!」馬大海激動得熱血沸騰。,就差一點兒磕頭認爹了。
「別忙,咱們云云?」
「雲什麼?」馬大海看周星的眼神,絕對是崇拜。
周星為了打入北洋艦隊,將來謀取勢力地位,是不惜工本的,這回帶了許多的錢兒。他還計劃,用一萬兩的銀子,買通幾個重要的小軍官,形成自己的勢力。在淮軍中,他不可能有其他方法。
「隨便啦。我就是愛聽閒話。」
「好!表叔。」
就這樣。在老老實實,規矩地呆了二十多天以後,周星開始了濟遠艦上的第一步行動。
兩天多時間,濟遠艦和致遠艦在黃海上巡邏,有時也進行了演習,不過,所有的過程,都相當地隨意。因為,整個黃海都是大清的,就連北海岸的朝鮮,也是清朝的藩屬,保護國,所以,任由這些清朝戰艦往來航行,沒有人敢來干涉。
周星用了大半天時間,就瞭解到了整個戰艦的情況,什麼時候購買的,哪國生產製作的,排水量多大,有幾門大炮,射程多遠,射速如何。炮彈的供應如何,士兵的操練程度。以及人際關係,艦隊趣事兒,他隨便地提問,讓馬大海回答。馬大海也相當八卦,說得唾沫亂飛,滔滔不絕。
「該歇歇了,老馬。」
「嘿嘿嘿,小表叔。我這嘴呀,一說就剎不住了,」
一艘艘漁船,在黃海上游動,北洋水師已經巡視到了黃海的漁場上了。
周星非常激動地站了起來,瞭望著這一片富饒美麗的海域,哼,將來,老子要將這裡的海域好好地劃分劃分,讓韓國棒子的海域,擠壓到日本海去,讓韓國海警和日本漁民衝突去,這裡,都是老子的疆域,我們中華民族的!美國的航空母艦要來這裡軍演?我入你板板先神!老子先派了艦隊將你們烏七八糟的東西都滅了!
「老馬,您先去玩吧。」
「多謝!」
馬大海去了,周星向前面走去,只見後甲板上,幾個軍官正在說話,幾根長長的釣桿支起來,甩到了海面上。有人在釣魚。那不是軍艦的艦長方伯謙和大副嗎?
周星遠遠地觀察著,只見方伯謙等人用大海鉤拴了小魚在弄著什麼。可是,釣了很久,才釣出幾條小魚。
周星走了過去。
只要有機會,他都要抓住的,他固然心懷叵測,要將這濟遠艦奪到自己的手裡,可是,他在表面上,卻要對方管帶百般討好,使其放鬆警惕。
「大人,您在釣魚啊?」
方伯謙等人,惱怒地回頭看了看周星,見他是那個很會說話的新兵蛋子,也沒有好臉色給。
周星心裡憤憤不平地咒罵了一句,「娘的,好像打擾了你們跟小二小三玩sm了似的。」
船上的大副,是一個中年漢子,一臉凶相:「叫雞脖子啥?滾開,沒見管帶大人在做事情?」、
周星根本無視他,對於咒罵和打擊來說,作為公關人員的他,早就習慣了,處理那麼多的危機事件,哪一回的開端不都是火藥味十足的?周星的心理素質,那都是水火不浸了。
討好,巴結,拍馬,吹噓,這些,在常人眼裡很負面的詞彙,在周星公關專業的人士眼裡,都不是問題,最起碼,不是道德問題,要是講道德,就不能講策劃和謀略了。
實現目標才是爺。
現在捧你高高的,為的摔你更痛!
陰險的周星,不動聲色,雙手一拱:「管帶大人,大副爺,諸位大人,你們這樣釣魚,很難釣到大魚的。」
「你會釣魚?懂個屁。」方伯謙一點兒也不謙和,氣勢洶洶地嚷道。
「哧,走開,懂逼啥?」大副也蔑視著。
其他幾個軍官看周星吃了癟,居然很高興,讓周星暗暗問候他們的母親,怎麼生出這麼沒有同情心和理智感的白癡——將來,老子會一個個地收拾你們的。
「諸位大人,你們釣過鯊魚嗎?」
「你能釣起來?」大副翻了翻白眼兒。
「能,一定能。」周星果斷地說。
「就憑你?」
「哈哈哈。」
幾個傢伙都看著周星笑了。
因為周星的臉色不是太好,就在之前操炮演習時,就在方伯謙注意到他時,他不僅是激動,也有身體虛弱的成分在裡面,在不同程度上,周星和他帶來的夥伴們,都有暈船的現象。現在,作為船上老手的軍官們,立刻就能夠辨別得出來。
「旱鴨子還裝大鯨魚呢。」
「對對,」
幾個軍官盡情地諷刺著周星,無所顧忌。
周星一笑:「我保證能夠給諸位大人釣上大鯊魚,讓諸位大人今天夜裡在軍艦上吃到鮮美的魚翅宴。」
「真的?」方伯謙都動心了。其他軍官也是很感興趣。
周星說:「不能試試?反正我是有辦法。」
「好!你來!」方伯謙站起來:「老子要看看你有啥辦法。」
周星很自信地走過來,首先檢查了釣桿,然後說:「大人,需要加強釣魚桿。」
「怎麼加強?」
周星吩咐了幾句,方伯謙也沒有反駁,其餘的軍官趕緊去找。
周星對於釣鯊魚的事情,是通過自己當兵是的傳說知道的,又通過《人與自然》,網絡上的知識進一步加深了印象。
船上有的是堅硬繩索,加強了釣魚桿兒,「管帶大人,船上有大肉嗎?」
「有。」
周星暗暗咒罵,娘的,有大肉怎麼從來沒有吃著?都是你們這些當官兒的貪污了。
「那好,將大肉弄來些,作為誘餌。」
「別別別,你什麼意思?大人以後不吃大肉了?」大副生氣地說:「用肉釣魚?你不是腦子壞了吧?」
周星嘿嘿一笑:「大人,您也太心急了吧?怎麼也得等我把鯊魚釣上來您吃了再罵人不是?」
這大副給氣得面紅脖子粗,可是,方伯謙很強知道周星如何釣鯊魚,催促著他做,於是,別人也不敢再亂。周星將一大團的豬肉分成四份,分別扎到了四個大海鉤上,然後,要求軍官們等候。
「這就行了啊?」
「行了!哦,大人,最好將軍艦開得慢一些。」
不多時,在軍艦的後面,突然引起了一片片的騷動。
「呀,鯊魚!」
「對對對,就是鯊魚。」
大家都看到了鯊魚,而且,不止三條五條。
「娘的,我們剛才咋引不來鯊魚?」幾個軍官百思不得其解。
「諸位大人,因為,你們釣魚的誘餌太小了,沒有豬肉的血腥味大。」
「哦,捨不得孩子打不得狼啊。」軍官們恍然大悟。
正說著話時,已經有看守協助的士兵奮力地扯起了大海鉤兒,隨即,一條肥壯的青脊鯊魚被鉤住了嘴巴,扯出了水面。
「哈哈哈,果然有鯊魚!你小子,真行啊!」方伯謙在周星的肩膀上連拍了好幾下,激動得像個孩子。
是夜,濟遠艦上果然大擺宴席,吃的全部是魚翅,自然,那些鯊魚的肉,雖然不甚鮮美,也被割裂修治,成了水兵們的盤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