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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3、拜訪 文 / 紅運關頭

    跟高手過招,鬥著鬥著就鬥出經驗了,這是安平進入體制內幾年來總結出來的經驗,或許安平的骨子裡就有著好鬥的本性,哪怕蚍蜉撼樹,吃點虧什麼的,都無所謂,只要不被一巴掌拍死,憑著自己年輕,總有能熬出頭的機會,何況,身在局中,不得不爭。

    既然要爭,就要先下手為強,清江的變局將直接影響未來整個北江省的走勢,奈何劉桐的人品不堪,哪怕他在幾個月就穩定了動盪後的清江局勢,展示了高超的政治智慧和政治手腕,彼此之間也有過默契的合作,也不值得安平相信,拜訪宋遠橋,建立正常的關係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安平想向他表達出自己的思路和觀點,小卒子過河,一往無前,有的時候一枚小卒子可以直接左右戰局的結果,恰恰安平就具備充當這枚小卒子的資本,關鍵就看宋書記能開出什麼價碼來。

    趕到賓州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在方家蹭了一頓午飯後,安平也沒打電話溝通,直接拎了兩盒酒來到了宋遠橋所居住的省委一號別墅,正月初五已經避過了初一、初二拜年的高峰期,而像宋遠橋這種中央委員級的封疆大吏,一般也不會外出過年,安平斷定此時他應該在家。

    按響門鈴後沒一會兒,開門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圓圓的腦袋,濃眉大眼,長著一張憨厚的臉龐,看到安平陌生的面孔出現在自家門前,還手裡抓著禮品,明顯就是一楞,轉瞬間面帶疑惑的向安平問道:「請問你找誰……」

    常委院座落在省軍區大院之中最裡層的省委住宅區,裡裡外外有著幾層jing衛,特別是常委居住區更是紅牆高聳,二十四小時武警站崗值勤,沒有通行證,或者是主人沒提前打招呼,任你是請客的,送禮的,哪怕磨破了嘴皮子,武警也不會放你進入大門。

    而安平則沒有這層阻礙,時不時的就要跑到方家來報道,跟門前的jing衛們早就混熟了,特別是近幾次來,連通行證都沒有人看了,直接敬禮放行,安平能直接出現在門前,本身就已經說明了問題,因此,男子雖然對安平很陌生,但想到是哪家領導的子弟,語氣上十分地客氣。

    「你是聖良哥吧,我叫安平,來拜訪宋伯伯……」早在京城時,伯伯秦初越也曾提醒過自己,要適當的打理好小字輩之間的關係,因此,安平就曾瞭解過,知道宋遠橋有一子一女,這男子跟宋遠橋長的十分相像,滿臉的書倦氣,不用說就是他的兒子宋聖良,在賓州市委黨校工作,研究政治經濟學理論的,也算是個文化人,從他說話的語氣中帶著低調和謙遜也很容易帶給你好感,由此可見,宋遠橋的家教不錯。

    「啊啊,安平,快請進,快請進,我爸在家呢……」一下子被安平道破了名字,而他對安平卻一無所知,宋聖良的臉上閃過一抹尷尬,急忙讓開身子,把安平邀請進了屋,**骨子裡都有著驕傲,人家都報出名來了,若沒個反應,很可能被對方視為瞧不起,彼此的關係說不得就會因此交惡,宋聖良雖然劃不到紈褲的圈子裡,也不願意在人前失了涵養。

    「你先坐啊,那有水果,請隨意……」有點摸不清安平來路,宋聖良把安平請進客廳,然後直接拐到了父親的書房通傳道:「爸,來客人了,是個叫安平的小伙子,他倒認識我,可我對他卻沒有一點的印象……」

    「安平來了,呵呵,那是個小人精,你不認識他,不代表他不認識你,聖良,你別走,跟我一起見見客……」安平來了,宋遠橋沒有什麼意外的,秦初越打了招呼,安平不來才叫怪了呢。

    而且,宋遠橋對安平很感興趣,他這個人別看是高級領導幹部,卻有些迷信,總覺的冥冥之中有看不見的一隻手在操縱著每一個人,安平在命懸一線之際,卻絕對逢生,大難不死,充滿傳奇色彩的成長經歷,讓他認為安平是福緣深厚的人,恰恰因為安平在北江的出現,讓他與秦延眾重新接上了頭,幾經運作之後,隱隱有向秦家靠攏的意思,更讓他覺的安平是他的福星,無論安平的秦家謫孫的身份,還是身上所謂的福緣,宋遠橋都覺得有必要讓兒子與安平多勾通交流一下。

    宋聖良的性子有點淡,不太願意往政治圈子裡扎堆,與那些**接觸的也不太多,一直以來宋遠橋也由著他的性子,可這會兒,父親卻一返常態的要求自己見客,如此對安平的態度,顯然安平親不簡單,微微楞神之後,宋聖良急忙答道:「啊,哦,好好,我跟你一起……」

    「安平來了,這是剛從京城回來嗎,老首長的身體還好嗎,唉,一個人來的,怎麼沒把你媳婦領來認認門呢……」走出書房,還沒見到安平的人影,宋遠橋就是哈哈一笑,用爽朗的笑聲來表示對安平的歡迎,而拐入客廳之後,隔著老遠就開始招呼起安平來。

    這小半年來,宋遠橋跑京城跑的很勤,每一次都會去拜訪秦延眾,藉著死去的老父親跟秦延眾是老戰友的餘蔭,尋求秦延眾的支持,以期鞏固他在北江已然並不牢固的位子,當然了,固鞏地位是一個方面,更重要的是,宋遠橋希望在未來的換屆中能爭得一席之地,繼續他的政治抱負,憑著功勳之後的紅色子弟,這並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宋伯伯好,昨天從京城回來的,我愛人有點恐高症,暈機暈的厲害,直到現在還沒緩過來呢,不能親自來給您和伯母拜年,您可別介意……」看到宋遠橋出來了,安平恭敬的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迎接,嘴上不停地解釋著,不是安平不想帶紅佳來,實在是她本身不是外向人,在京城呆了幾天,對高門大戶有著一種發自內心的怯意,任由安平怎麼勸說,也不願意拋頭露面,不得已安平才編出了一個暈機的理由。

    「哎,看你這孩子,少年夫妻老來伴,媳婦病了不在家好好照顧,我這什麼時候來不行,偏得趕在什麼年啊節的,哪有那麼多講究……」聽到安平媳婦病了,還匆忙地趕來拜年,宋遠橋故意把臉一板,滿嘴的嗔怪,心中卻是一喜。

    秦家委拖自己照看安平,未嘗不是對自己靠攏的一種積極回復,要不然,秦初越怎麼不把安平送到李省長那邊去照看呢,如今的學院派上升的勢頭正猛,遠比自己這個勢力單薄的紅色子弟強多了,由此可見,這幾次拜訪秦老的效果不錯,成功勾起了秦老對已故父親的情誼。

    心中有了這種想法,宋遠橋的心情更好了,拉著安平的手,介紹起他的兒子來:「這是你聖良哥,你們見過了吧,以後你們小哥倆兒個要多多走動,互相學習,共同進步才行……」

    能讓宋遠橋這個省委一把手很慈祥,很和善的拉著手嘮家常,擱在誰身上,怕都要激動不已,但客套的話說多了,也讓人感到心煩,偏巧宋遠橋把話題轉到了學習上,安平知道機會來了,學習和工作可是分不開的,藉著學習的引子談工作,恰到好處。

    當即微微一笑的附和道:「宋伯伯,是請聖良哥多關照我才對,聽我伯伯說聖良哥在政治經濟學上有很深的造詣,還特意叮囑我多向聖良哥請教學習,您也知道,我在什寬掛職了半年多,基層工作很複雜,很瑣碎,棘手的問題很多,沒有系統的理論知識做指導,很容易走了彎路,所以,我正在琢磨著要給自己充充電,特別是在政治經濟理論上,更要拔拔高……」

    「哦,對了,你到什寬縣掛職去了,怎麼樣,工作局面打開了嗎,有什麼困難,需要我幫你打個招呼嗎……」秦家把安平委拖給自己照顧,可該怎麼照顧,磨勵鍛煉那是必須的,培養提拔更是不可或缺的,難是有秦老的謫孫在自己的轄區下工作,宋遠橋不介意在自己的職權範圍內幫著安平鋪墊好發展的道路。

    「宋伯伯,您日理萬機,全省上下有多少重要的工作需要您決策,我這點小事,可不敢勞煩您,我說要向聖良哥請教學問,倒是有感而發,我舉個例子,就說國企改制吧……」要想阻斷李省長在清江的佈局,壓制住新市長的崛起,少了宋遠橋的支持,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從清江市委的反應看,或者是從劉桐的反應看,宋遠橋似乎還沒下定決心與李省長擺出對勢的局面,仍處在按兵不動,以不變應萬變的被動防禦當中,人家幫手都要來了,擺開了上下一起夾擊的陣勢,可你這邊居然還沒做好準備,如此反應能力,直讓安平無語,因此,安平要藉著國企改制這個讓宋遠橋很忌晦的話題來探探他心中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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