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家的錢就得替人家辦事,況且這錢給的還真不少!中年婦女高興得腳跟都快不沾地了,一溜小跑地朝迎親隊伍追去,但人的兩條腿哪裡跑得過車的四個輪子。舒骺豞曶
中年婦女看著遠去的車子,雖然有些失望,但好在離村不遠了,多走幾步路的事,無意中低頭看了看那張紙條,不禁小聲念道:「冬雷隆隆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李載娃家已經全部翻蓋了,小二層樓房從樣式到裝修非常新潮,在李家村甚至在整個鎮上都上首屈一指。
屋裡和屋外全部擺上了酒席,而且是流水酒席,也就是說,不管你是哪個村的人,只要來到這兒坐下,就有飯菜吃,有酒喝,有煙抽。
李載娃帶著陳馨挨著桌的敬酒,不絕於耳的祝賀聲充斥著整個酒席,李載娃高興得滿臉紅光,每到一桌敬完就干,顯得非常豪爽,奉承之語和新婚之酒讓他很快醉得兩腿發軟,等到把整個席面敬完之後,他就醉得站不住了。
正當陳馨和另外一個人扶著他向屋裡走時,陳馨覺得一個人輕輕地碰了自己一下,然後把一團紙塞到了自己手裡。
當著眾人肯定不能看,陳馨悄悄地把紙團裝進了口袋,然後扶著李載娃走到了屋裡,天色已經慢慢地黑了下來,陳馨關上門,拿出那團紙展開一看,頓時臉色發白。
窗外不知誰用騷情地聲音唱著酸溜溜的信天游:「白嫩嫩的臉蛋蛋軟乎乎的手,看見妹妹哥都不會走,想拉妹妹親一口,撲來了看門的大黃狗……」
小彪,你為什麼連面都不露一下?陳馨眼裡湧出了兩行清淚,曾幾何時,她決定將獵小彪徹底忘掉,永遠不再去想,可是今天她才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
扭頭看著醉酒的李載娃,她知道,自己此生將會在很長一段時間裡生活在矛盾糾結中。
桌上兩個紅蠟燭跳躍著歡快的火苗,映得屋裡紅彤彤一片。
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她想起了希臘哲人赫拉克利特的名言。
是啊!自己和獵小彪的美好往事只能是一種溫暖而美好的回憶。以後和李載娃才是真真切切的夫妻,生兒育女,終老一生。
她輕輕地把那紙條放在火苗上,看著紙條上那熟悉的筆跡慢慢變成灰燼,彷彿是為自己的初戀舉行的葬禮!
「茶,涼、涼、涼茶!」炕上的李載娃口齒不清地叫著。
「來了!」陳馨端起桌上早就預備好的茶水走到炕前。
扶起李載娃朝他嘴邊送去,酒多傷身,李載娃只覺得胃裡火燒火燎,頭暈腦脹,對著茶杯一口氣就喝光了。
「還喝不?我再給你倒些來。」陳馨知道這杯茶肯定不夠喝的,當她起身倒來第二杯茶時,李載娃那醉眼朦朧的眼睛忽然一亮,伸手抓著陳馨那嫩滑滑的小手,放在自己臉上輕輕地蹭著。
酒能讓人雄根萬丈,古今多少旖旎艷事都是以酒為媒,酒是色媒人是最為經典的總結;酒能讓人生機頓絕,多少外表正常的男人因為酒變成了不會寫《史記》的司馬遷,億萬蝌蚪被酒精泡得非死即殘,游不過那條窄窄的繁衍通道,穿不透那層薄薄的生命之牆!
聞著陳馨那噴香的身體,李載娃荷爾蒙瞬間瘋狂地飆升,在酒的作用下,他一把將陳馨摁在身下。
陳馨輕聲地嬌呼一聲:「慢些,天還沒黑透呢!」
李載娃不作任何回答,兩隻手從衣襟下伸了進去,朝上一探,兩團軟物落入掌中,在陳馨的輕哼中瘋狂地揉搓,如同一個嫻熟的炊事員快速地揉饅頭一樣,食指和大拇指掐住那兩粒凸起一捻,引得陳馨發出變音的嬌呻,令人心搖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