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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錯了就該罰 文 / 半枝海棠

    「他走了?」

    靖琪回到包房的時候,薛景恆還在,桌上的酒已喝掉大半。舒蝤梟裻

    「嗯!」

    靖琪的腿軟得快要支撐不住她身體的重量,軟軟地跌坐進沙發裡。

    「我說過他會來接你的,確定不跟他回去嗎?渥」

    靖琪搖頭,聲音有幾分空洞,「我不想一輩子都這樣!現在跟他一起回去,過幾天他又膩了,又想懲罰我的時候,是不是又會重來一次,把我扔進這裡,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糟蹋?我寧願賭一次。」

    薛景恆坐到她身邊,「丁默城……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人物,我怕你會吃虧!」

    「你不是說……他有未婚妻了?高家的千金,父親還在位,需要看到絕對的忠誠!哦」

    薛景恆笑笑,「你涉世未深,不太瞭解男人,也不太瞭解人性。」

    靖琪垂下眼瞼,看不出情緒。薛景恆斂起笑,摸摸她的發頂道:「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們都會到場,不會讓丁默城欺負你的。記住不要跟陳曼潔面對面起衝突,能忍則忍,過了明天,你就不會再待在這裡了,她也不會拿你怎麼樣的!」

    「她是蒼溟的女人,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吧!」她揉著腰帶上的流蘇喃喃道。

    「都是過去的事了,她應該懂得分寸的,不要太在意!」

    「嗯!」靖琪抬起頭,「謝謝你這兩天來幫我,你不怕蒼溟他……」

    「別瞎想,保護好你自己!我先回去了,明天還要上早班!」

    他眼裡柔得像要滴出水來,頎長的身影走到門口,背影和房間裡幽暗的燈光融成模糊的一團。

    「薛醫生!」靖琪叫住他,沒了剛才故意偽裝出來的親密。

    他轉過來,「還有什麼事?」

    「沒有……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覺得跟我很像的那個人是誰?」

    薛景恆笑起來,手瀟灑地插到褲袋裡,「都說了讓你別想太多了,難道我幫你就一定是因為你像某個人嗎?我也是個正常男人,也可以喜歡漂亮可愛的女孩子,你為什麼就不肯相信我是因為傾慕你、喜歡你才來幫你的?今時今日,我有很多東西放不下,要是我只是一個平凡的醫生,早就帶著你遠走高飛了!」

    靖琪的心就像被蜜蜂蟄了一下,木木的,過了半晌才感覺到痛感,手心膩了一層汗。

    薛景恆怎麼會喜歡她呢?

    他怎麼可以喜歡她呢?

    那湘湘怎麼辦,她喜歡他那麼多年,盡力想要靠近,他們不是理應在一起的嗎?

    靖琪的腦海裡很亂,紛紛擾擾理不出個頭緒。可是她也沒有精力去管其他的人和事,明天要應付的人不僅僅是蒼溟,還有丁默城。

    這個傳說中複雜、狠戾的男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蒼溟是不是真的會把她徹底交給他,他會怎麼對待自己……全都無從得知。

    她該感到怕的,可是偏偏只能感覺到痛。剛才的那個吻,他狠絕的話語,像烙鐵般灼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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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琪醒的很早,她在銀樽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總是盼著一天快點過去,又害怕新的一天到來。

    窗外還只有一層濛濛的亮光,她花了點時間穿好衣服,化了淡妝,去了2樓的御翠廳,陳曼潔一身深色的職業裝站在門口,褪去了夜間必須的風情,顯得幹練而冷漠。

    「今天琴師臨時生病了,你不是會彈鋼琴麼,暫時應應急!」

    她拉著靖琪走進那個富麗如宮廷般的小廳,大理石地板光可鑒人,正中的位置放了一架白色的鋼琴,正值早餐時間,入住酒店的客人在這裡用餐。銀樽的吃食極為考究,brunch自助餐更是在濱海鼎鼎有名,用餐的人不少,格調卻不能降,音樂都是請來琴師現場演奏的。

    靖琪不知陳曼潔對她瞭解到怎樣的程度,鋼琴她的確是會彈,榮家大宅裡至今還放著一架古典款的鋼琴,她學了十年琴,好像只是作為富家千金必修的情操課,終究敵不過她對蛋糕美食的偏愛,沒能帶她走進藝術的殿堂。

    她記著薛景恆昨晚的話,沒有跟陳曼潔起衝突,甚至沒再多問一句,木然地坐在琴凳上彈起班得瑞的曲子。

    這鋼琴讓她想起千里之外的家,聆聽的對象變了,她也不在意。

    有冷肅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感覺到了,卻沒有回頭四下去尋找。

    「就是她嗎?」坐在角落裡的男人呷了一口黑咖啡,淡淡開口。

    「對,就是她!」白衫黑裙的陳曼潔恭敬地回答。

    「果然有雙巧手,會做蛋糕,還會彈鋼琴,不知還擅不擅長別的!」男人輕輕哼笑,帶著一絲輕佻,「原來蒼溟喜歡這樣嬌滴滴的金枝玉葉,也不錯啊,他怎麼捨得拿出來與人共享?」

    「她不懂規矩,嬌縱慣了,哪裡顧及得到男人的尊嚴和喜好!蒼少開始或許還有幾分新奇,沒幾天就失去了耐心,她還端著個架子,蒼少就徹底放棄了!」

    陳曼潔說的很篤定。蒼溟是什麼樣的男人?他昨晚親自來銀樽找榮靖琪,卻很快絕然而去,冷凝而震怒的表情讓她確定他對這個丫頭已經完全放棄。

    對於不在乎的人,他不會心慈手軟,她也沒必要再跟榮靖琪客氣。

    原本坐在沙發裡的男人似乎已經洞悉了陳曼潔的想法,他輕輕勾唇,站起來朝鋼琴走過去,很自然地在琴凳上坐下來,加入演奏。

    榮靖琪很驚訝,偏過臉去看他,他沒有抬頭,兀自彈著音符,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靖琪知道來這裡的人必定都是有些背景的客人,陳曼潔不知去了哪裡,她不能妄自得罪客人,索性繼續彈下去。

    男人的技法比她還熟練,又比她專注,一曲終了,她竟然有些跟不上他的步調,彈錯了好幾個地方。

    「一段日子沒來,本以為銀樽是芝麻開花節節高,沒想到這麼漂亮的琴師只是虛有其表!」

    靖琪一愣,「不,我不是……」

    「錯了,就該罰,你說是不是?」

    男人湛黑的眼眸像深不見底的古井,氣場強大不容人說個不字,靖琪根本來不及解釋,他已下令道:「讓你的經理帶你到我房間來,該怎麼做,她懂的!」

    靖琪被陳曼潔理所當然地帶到酒店的總統套房「賠罪」,厚重的木質大門推開的時候,靖琪看到剛剛那個男人站在落地窗邊抽煙,涼意慢慢爬上脊背。

    「跟九爺說對不起!」陳曼潔的聲音帶著責怪。

    靖琪只覺得腦子裡面嗡的一聲。

    這個人……就是丁九,丁默城嗎?

    男人轉過身來,臉上淡漠沒有表情。他並不是顛倒眾生的相貌,五官雖然深邃立體,但不及蒼溟俊美,少了幾分野性和貴氣,多了些沉穩和老練。

    似水流年,繁華落盡,她看不透面前的男人經歷過怎樣的人生才有了這般的少年老成。

    他擺擺手讓陳曼潔出去,一下子就把靖琪孤立起來,大得可怕的房間裡只剩她和他,還有一架鋼琴。

    「把剛才的曲子再彈一遍,就當是賠罪?」

    丁默城看似商量,實則用不容拒絕的口吻陳述著他的決定。

    靖琪握緊了拳頭退到門邊,嗓子眼像塞了棉花般說不出話。

    不管她怎麼做心理建設,怎麼豁出去,面對這個突如其來、強勢危險的男人,她還是本能地想逃。

    此時她已經能明白薛景恆為什麼說,丁九沒有想像的那麼簡單。

    靖琪控制住情緒,盡力穩住聲線道:「你是丁默城,那不需要打啞謎,你一定知道我是誰,對嗎?」

    「你是誰都不重要,」他微不可聞地笑,「坐下重新彈曲子,我不喊停,都不要停下,否則……我不介意我們來做些別的事情,蒼溟調教過的女人我想應該很有味道!」

    靖琪一怔,他知道她是蒼溟的女人,那麼他也應該很清楚她就是那天被他的手下差點帶走的榮靖琪了,可是卻一點也不急著跟她談條件,是對榮家能提供的一切沒有興趣,還是有其他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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