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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輩子的烙印(8000+字,必看!) 文 / 半枝海棠

    (8000字大章,親們注意翻頁)

    靖琪措手不及,被打得偏過頭去,及肩的長卷髮蓋住了她大半邊的臉,她摀住那疼痛愣在當場。舒蝤梟裻

    「別不知好歹,規矩從現在就開始學了,免得三天後得罪了蒼少的客人,給他和銀樽都丟臉!」

    曼潔擺出高高在上的架勢,絲毫不覺得打她的這一巴掌有什麼不妥。

    靖琪回過神來,又羞又怒,他們這些人怎麼都是這樣,二話不說就出手傷人惚。

    她從小到大,父母就是心情再不好都沒拿她撒過氣,籐條巴掌從沒往她身上招呼過一下,更別提打耳光了。

    可是這些人……這些人根本無視她的尊嚴,無視她也是個人,會哭會痛,不痛快了就打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靖琪氣急,轉身也揮手朝陳曼潔打過去溫。

    她眼裡的淚水滿得溢出來,腦子裡還有點空白,但是本能的反應是不能就這麼讓人欺負了!/

    可是她的手在半途被攔下來,宋影冷靜地站在一旁握著她沒能揮下去的手。

    靖琪看著她不再含笑的眉眼,鎮定淡然地像一部機器,她的淚水不由滾落下來。

    她知道,跟他們比,她不夠狠,不夠利,不夠快。

    「帶她去十樓,洗澡、量身、換衣服,基本的東西曼潔你來教她,有什麼問題再找我!最重要是不要到處亂跑,看好她!」

    宋影簡單利落地下了命令,陳曼潔冷笑,推搡著把靖琪帶出了辦公室。蒼溟早已不見蹤影,倒是陸超還在轉角處,見到宋影出來才迎上去,「真的要把那丫頭留在這裡?」

    「不然怎麼辦?蒼少的主意,誰能改變的了?放心吧,她在我這裡,很安全!」

    「我知道!可你就辛苦了,那麼忙還得看著她,我去跟大哥說……」

    「你別管了!」宋影鎖好門抬眼看他,年輕俊朗的輪廓,湛亮的眸光,離的那麼近,卻讓她感覺到自己的蒼老疲憊,「丁九和蒼少的事,我們誰都別插手!我的事,也輪不著你來管!」

    ***********

    蒼溟回到別墅,薛景恆和湘湘也在那裡,看見他和陸超回來都圍上來。

    「我聽說你把那丫頭送到銀樽去了,是不是真的?」薛景恆也不拐彎抹角。

    「是真的,影子和曼潔幫我看著她,調教好了再說!」蒼溟不在意地點了支煙。

    「你這是在開什麼國際玩笑?你到底怎麼想的,真的把她送給丁九去玩兒?丁九是什麼人,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她能有命回來嗎,啊?」薛景恆語調拔的很高,氣氛一下子緊繃起來。

    「溟哥,靖琪想回家也是人之常情,她逃走的事我們大家都有錯,你不痛快也別這樣懲罰她,銀樽……她待不慣的,出事就糟了!」湘湘也有些著急,但還是好言勸他。蒼溟一向是吃軟不吃硬的。

    蒼溟吐出一口煙圈,抬頭睨了薛景恆一眼,「怎麼,你心疼?」

    薛景恆眉宇間不見一點平日的瀟灑,抿緊了唇,迎上他的目光:「我心不心疼不重要,那是什麼地方你我心裡都有數,好好的姑娘推進去,一輩子都貼著那個標籤!只要你到時候別像某些人那樣後悔莫及就行!」

    「說什麼呢你!」一旁悶不吭聲的陸超這時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下就炸了,衝上來就狠狠推了薛景恆一把,揚高下巴作勢要揮拳過去。

    「你們幹什麼,別吵了!」

    湘湘和阿山一邊一個拉住他們,夾在中間的蒼溟已捻滅了煙頭,扔下眾人一聲不吭地上樓去了。

    天氣轉冷,夜色也降臨得早,站在房間的露台上可以看到海面上點點漁火,還有對岸濱海市區的霓虹燈影。這個時間應該是銀樽最忙的時候,曼潔和宋影都有很多的應酬和工作,不知能不能分出神來調教那丫頭。

    她是不是很倔強,倔強到連衣服都不肯換,不肯上妝梳頭?她是不是又被餓了肚子,或者被關起來一步也不准走開?

    銀樽裡有什麼樣的手段,他的確比誰都更清楚,可若不是有這些手段,誰又能保證這丫頭這幾天不會再逃走?

    不會再遇上丁默城的人甚至他本人?

    其他的,他沒想太多,這女人本來也該吃點苦頭,有了教訓才知道什麼叫聽話。

    他告訴自己不要去在意,可是越這麼想就越是會去揣測她現在的處境,薛景恆和湘湘他們的話也總是在耳邊迴響。

    蒼溟索性關門拉起窗簾,往床上一躺就睡了。

    床鋪上還有那丫頭的味道,明明跟他用的是同一款洗髮水和沐浴露,可就是能嗅出她的不同。

    絲絲縷縷的,像奶油一樣甜甜的香氣滲在裡邊兒,揮都揮不散。

    不知睡了多久,蒼溟驚醒得坐起來,夢裡淨是靖琪在身後哭喊著他的名字,說不要丟下她,她不想待在那裡。

    深秋的寒冷中,他硬是出了一頭汗。

    抓過手機,時間是晚上十點,到銀樽去也還能見到她。

    他換好了衣服站在地上,挪開腳看著米色的長絨毯,昨天跟她在這裡歡愛的情形又歷歷在目。

    他咬牙,把手機扔回大床,自己也坐下來,手撫了撫臉。

    算了,他就是心太軟,對榮靖琪太好了,她才會有恃無恐,受點教訓也好。

    至少,過了這三天再說。

    夜晚的銀樽皇廷,的確是最嫵媚燦爛的,白日裡那些平靜和沉寂的面紗,全在入夜時分揭開,裡外皆是不一樣的風情。

    靖琪手裡握著一個麵包,酥軟的外皮由於擱置的時間過久而變得有些硬邦邦的,香味也早已不復存在。

    她咬了一口,就著手邊的礦泉水吞下去,味同嚼蠟一般,分不出滋味的好壞。

    這是銀樽的廚房自己烘烤的點心,隔夜了不能再給客人吃,就成了她的晚飯。

    她很清楚,如果她不吃,沒人會逼她,可是接下來漫長的十幾個小時,可能再不會有一點食物能夠入口。飢餓到暈厥的經歷她不想再來一次。

    「怎麼還沒有換衣服?妝也沒有化,是等著我來幫你嗎?」陳曼潔突然推門進來,這房裡還有另外三個女孩,全都如驚弓之鳥,臉色蒼白地趕緊把手裡的食物胡亂塞進嘴裡,生怕陳曼潔會進來為難她們。

    靖琪苦笑,其實陳曼潔針對的目標只有她一個而已。那幾個女孩都是新簽了合約進來的,沒有見過客人更沒有出過場,全都歸陳曼潔管,平時很怕她。白天學習儀態、化妝,還有那些讓人面紅耳赤的伺候人的技巧,全都是陳曼潔一個個教,靖琪來了之後,沒少被她挑刺兒和言語羞辱,好在她夠聰明,本來又過慣千金小姐的日子,只要她願意豁出去,這些東西難不倒她。

    晚上陳曼潔很忙,但也不讓這些女孩兒空耗著,帶著她們到熟客那裡去敬酒。

    熟客都很給她面子,曉得規矩和分寸,不會亂來,也不會拉著這些還不到火候的女孩提些過分的要求,頂多就是看誰漂亮順眼的,多喝兩杯過過癮。

    曼潔巧舌如簧,適時就會幫她們擋掉大部分,讓她們不至於喝醉失態。可她對靖琪就沒有這份袒護了,加上靖琪本來就長得漂亮,即使妝容不夠艷,衣服也不適合她,但是往那裡一站,容貌氣質就像皎潔的月光,把周圍的星子襯的黯淡無光。

    客人自然都不肯放過她,逼著她喝酒,甚至有眼熱的,已經偷偷向曼潔打聽她的行情,曼潔只是冷笑,也幫著半哄半嚇地逼靖琪喝酒。

    結果靖琪吐了兩次,醉的不省人事,早上醒來的時候身上只穿著浴袍,她大驚失色,以為自己被人趁醉侵犯了,宋影走進來給她吃醒酒的藥,她才知道這裡是宋影專用的休息室,昨晚她坐在角落裡醉成一團是宋影帶她來這裡的。

    宋影跟曼潔不一樣,可是她知道她也不能違抗蒼溟的命令。

    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而已。

    「等一下,都先別忙著換衣服!」曼潔突然開口,剛才有個侍應生過來在她耳邊說了幾句什麼,她目光一掃,緩緩道:「今晚的客人要求很高,我得檢查一遍你們的身體是不是都合格!」

    靖琪驀的一驚,她以為今晚也跟昨天一樣只是喝酒,沒曾想竟然是真的推她們出去見客!

    不,她不要這個樣子!他們沒有資格這樣對她!

    另外三個女孩本來還躲在屏風後面和角落的帷幔旁邊換衣服,曼潔一聲令下,只能褪掉身上的衣裙走過來,即使有中央空調,光潔的身子也還是在這深秋時分冷得瑟瑟發抖。

    曼潔像審視物件一樣審視她們身上是不是有疤痕,甚至請來了護士幫著檢查她們是不是雛女。

    有的女孩羞愧地閉上眼,滿臉漲紅。

    她們都還保有最純粹的羞恥心,可是現在卻被當成一件商品來對待,靖琪又羞又怒,不肯脫掉身上的衣服。

    「你還在磨蹭什麼?」曼潔不耐地盯著她。

    「我不要檢查什麼身體!我沒有賣給你們,我的身體是我自己的!」

    曼潔冷哼一聲,「到了這裡,就都一樣,你以為你比她們高貴多少!不脫我就拿剪刀來剪,你明天就別想有衣服穿!」

    靖琪很想哭,可是她不允許自己在這個女人面前那麼軟弱。她已經不是完璧之身,身上也有鞭傷和淤痕,但那不是她的錯,她不應該為此感到羞恥。

    果然,褪掉衣服後,她玲瓏有致的身段和如上好白瓷一樣光潔的皮膚引人讚歎,但是背上那條猙獰的鞭傷也換來一陣陣抽氣聲。

    「嘖嘖嘖,可惜了,這麼長條疤痕,以後連露背的禮服都不能穿了,可惜了這身段!看見沒有,不聽話就是要吃苦頭的!」曼潔極盡挖苦之能事,透著惡毒道,「躺上去,看看你那層膜還在不在!」

    靖琪的手在身側捏握成拳,身子微微顫抖,氣得皮膚都泛上一層紅暈。

    曼潔是故意羞辱她的,她明明知道蒼溟是怎麼對她的!

    冰冷的器械鑽入腿心,疼得靖琪悶哼,她咬緊牙忍著,眼淚順著眼角無聲滑進髮際。

    蒼溟,你滿意了嗎?看到我這樣被羞辱,就是你的目的嗎?

    「原來早就被人玩過了啊?」曼潔拍了拍手,故意大聲說著,「還以為你有多清高多特別呢,其實跟我們這些人有什麼差別呢?既然做了情/婦,怎麼不盡好本分,難怪男人受不了你,這麼快就膩了要把你扔在這裡!」

    靖琪臉上的淚痕還沒幹,但大大的眼睛透著清亮,一字一句道:「總比你上了人家的床,連個情/婦都做不成要好!我遲早有一天會從這裡走出去的,你卻一輩子都得待在這裡,沽酒賣笑!」

    「你!」

    陳曼潔氣急,劈手就給了她一耳光,靖琪這次反應很快,沒有客氣,直接一巴掌打了回去。

    還手的後果很嚴重。

    陳曼潔臉色發青,如果不是還有這麼多人在旁邊,她一定會衝上去扯著靖琪的頭髮再好好扇她兩個耳光,讓她知道什麼叫做規矩。

    可是她不想把事情鬧大,也不願意把宋影給招來。銀樽是個等級森嚴的地方,宋影是這裡職位最高、權責最大的經理,相當於一個vp,蒼溟不在的時候就屬她說了算,她對靖琪還有幾分顧忌和愛護,牽扯進來就會得罪她。

    陳曼潔咬牙,她多的是整死榮靖琪的機會,耳光不一定要打在臉上。

    她把靖琪和那三個女孩子分開來,雛兒第一次招待的客人一般都比較溫和,不會太難搞,但是她偏就不讓靖琪這麼輕鬆,帶著她去了第8層。

    銀樽是數一數二的高級會所,高級最深層的體現是個性,於是在保持主體格調一致的基礎上,針對不同的客戶需求有不同的功能劃分和裝潢。

    8這個最吉利的數字留給了最捨得砸錢的高端客戶,大多是年輕剛性的富二代、**來消費,玩的瘋,要求多,當然年輕活絡,就很容易把見聞傳揚出去,靖琪這樣的富家女來陪酒,怎能不讓他們眼見為實!

    「進去!」陳曼潔把靖琪推進一個房間,說是房間或許不恰當,說是一個大玻璃匣子或許更貼切一些。裡面已經有很多女人,濃妝艷抹,衣飾華麗,樣貌身段都不差,回頭看到靖琪,眼底都有些漠然,不以為意。「這裡是什麼地方?」靖琪有些慌亂,面前的玻璃看不到外面,她隱隱猜到一點。

    陳曼潔勾唇一笑,「什麼地方?找樂子的地方嘍!你可要表現好一點,等會兒外面的客人挑中了你,你才能從這兒出去!」

    「不,你怎麼能這樣!我不要在這裡,你放我出去!」靖琪慌了,掙扎著要離開,曼潔卻只是冷笑著關上門。

    周圍的女子全都見怪不怪了,也沒人搭理她。

    靖琪焦急萬分,用手使勁去拉門,可是門像一塊鐵板,紋絲不動,甚至跟周圍的牆壁都沒有太大的縫隙。她出不去,又沒有地方可躲,眼見著那些女子搔首弄姿地一字排開來,顯見是外面已經來挑人了。

    這是遊戲的一種,是靖琪無法想像的世界。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站在這裡供認意淫甚至像挑選商品一樣打量挑選,她茫然無助,像迷途的小鹿,連哭的情緒都被消磨殆盡。

    陳曼潔當然不會讓她真的被人挑走,有公子哥喜歡靖琪這個類型的,還不止一個,問起來,她就說已經早有客人預訂了,就是圖新鮮亮出來給大家看看,喜歡的下次趕早。

    這荒謬短暫的一場「秀」下來,只穿了橘色無袖連衣裙的靖琪像要虛脫般出了一身冷汗。

    她不知道外面那些人是怎麼對自己品頭論足的,但是他們都以為她是個陪人喝酒賣笑甚至出賣身體的女人了,從此她的身上都會打上這樣的烙印,抹都抹不掉!

    她不再是養尊處優的公主,而是被男人玩弄又丟棄的玩具,在風月場所混跡過的名聲會跟著她一輩子!

    蒼溟強佔她的時候,鞭打她,不給她吃飯折磨她身體的時候,她也恨過他,但是都比不上這一刻的恨來的那麼深。

    「我不會原諒你……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她蜷起身子,坐在那個玻璃間的角落裡,淚水淌了一臉。

    有人開門走進來,男士的皮鞋在她眼前站定。心尖微微一顫,靖琪順著那筆直修長的身影往上看,直到對上一雙多情的桃花眼。

    跟蒼溟有點像的眼睛,少了些純粹,多了幾分陰鬱,即使眼角含笑,眼底也沒有多少快樂。

    不是他。

    靖琪有點恨起自己來,她怎麼還會有那樣的期盼,以為蒼溟會來帶她走?

    她怎麼能夠還想著此刻如果他出現了,她還可以在他懷裡狠狠捶他,然後大哭一場就當這只是一場夢?

    「還不起來,妝都哭花了,真難看,難怪都沒有人挑上你!」

    薛景恆把她拉起來,半真半假地勒著腰摁進懷裡,「今晚跟我混吧,美人!」

    ************

    蒼溟想了又想,手機都在手裡捂的有些發熱,才撥通了陳曼潔的手機。

    對方聽起來很高興接到他的電話,聲音一如既往的嬌嗲,「蒼少,什麼事?」

    「沒什麼,那丫頭……沒給你們惹什麼麻煩吧?」

    那頭的熱度立馬冷卻下去,支支吾吾道,「嗯,也不算,就是驕傲的很,很倔,不服管!前晚喝醉了,宋姐照顧她的,這兩晚都跟四哥在一起,我下班了也不一定能見著她!」

    什麼?!蒼溟的神經一下子就繃緊了。

    榮靖琪這幾天跟老四在一起?

    「為什麼沒有告訴我?」他站起來,聲線平平,卻已經醞釀著怒火。

    「四哥說他會跟你講……」

    蒼溟掛了電話,手機狠狠摔到牆上,砰的一聲四分五裂。

    湘湘聽到動靜推門進來,他吼道:「滾,都給我滾出去!」

    湘湘眉毛都不抬一下,輕輕聳了聳肩膀,重新關上門。

    她在門外默默數數,一、二、三——

    「虞湘,你給我進來!」

    她見怪不怪,推開門走進去,「溟哥!」

    「你知道老四這幾天晚上去找榮靖琪嗎?」

    「知道!」

    蒼溟目光一沉,「知道為什麼不說?你們都把我當傻瓜!」

    「說了有用嗎?反正她也是要被送人的,對方是丁九還是四哥有什麼分別呢?」

    蒼溟怒極反笑,「連你也這麼想我?」

    湘湘捋了捋額前的髮絲道,「你不會以為這樣是對她好吧?把她送到那裡去她就逃不掉了,就不會再遇上丁九的人被拿來要挾你了?那你有沒有想過她的處境啊,一個女孩子被送到那種地方去,不管是三天還是三年,名聲就毀了,她再也回不到過去了。你打算這麼囚禁她一輩子嗎?」

    蒼溟沒有回答,拿起外套摔門而去。

    他沒有叫任何人,獨自一個人去了銀樽。

    聽說他來,陳曼潔親自去迎,蒼溟眼都不眨地直接問道:「他們在哪兒?」

    「八樓的洋山港,蒼少,我帶你過去!」

    「不用了,等會兒我再找你!」

    陳曼潔也不勉強,摁下電梯送他上樓,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笑容在臉上綻開。

    男人的嫉妒心和佔有慾是很可怕的,她倒要看看榮靖琪怎麼能扛過蒼溟的怒火!

    包間門口,蒼溟沒有敲門,也沒有絲毫猶疑地就直接闖了進去。

    他不是沒想過裡面的兩個人可能耳鬢廝磨,纏綿親熱到灼傷人的雙眼,可事實上沙發裡的兩個人只是在玩骰子,薛景恆拿著骰盅臉上帶著笑,跟平時一樣像個吃到葡萄的狐狸。

    靖琪坐在他旁邊,抬起酒杯淺淺地喝了一口。桌上的酒瓶,是1998年產的波爾多甜白葡萄酒,是大多數女生都會喜歡的口感,年份極好,質量上乘。

    薛景恆很懂得討女人的歡心,雖然他基本上無需這麼做。

    看到蒼溟,薛景恆笑容不減,彷彿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刻,倒是靖琪心口猛地一震,手中酒杯裡的酒也灑了出來。

    「你看你,酒都灑在衣服上了,快擦擦!」薛景恆無視蒼溟的存在,掏出自己隨身帶的手帕為靖琪擦拭灑在裙子上的酒液。

    「我自己來!」靖琪剛接過手帕,手臂就被重重一拽,還沒來得及反應,蒼溟就直接拉著她大步走出了那個包間。

    這一整層樓,從牆壁到地板,全是光可鑒人的鏡面裝潢,映著燈光流光溢彩。每一個包間的距離都不近,隔音也做的極好,走廊上只能聽到高跟鞋叩地時清脆的聲響。

    大概是喝了酒,靖琪在這璀璨如環境一樣的走廊上被蒼溟拉著一路小跑,竟然覺得有些暈眩。

    「你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裡?」

    靖琪掙不開他,直到看見轉角處一個半開放的露台時才被他一把摁在了牆上。

    這裡沒有侍應生路過,音樂和笑聲像從很遠的地方遠遠傳來。

    「說,你為什麼跟他在一起?」蒼溟繃緊了聲線問她。

    靖琪鎮定下來,胸口被酒液浸透的衣料貼著皮膚,涼涼的。

    「這很奇怪嗎?景恆是這裡的客人,我是這裡的公主,花錢買笑,我為他服務不是很正常嗎?」

    蒼溟拉高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捏碎她,「你再說一次試試看?」

    景恆?她什麼時候跟老四熟稔到這樣的地步了!

    靖琪的眼角眉梢有媚光流轉,不顧手腕的疼痛,故意軟軟地攀上他的脖子道:「我說錯什麼了嗎?你不喜歡聽我叫他的名字,還是不喜歡我現在這個身份?可這不是你想看到的嗎?你送我到這裡來就是想看我煙視媚行啊!」

    她嘴唇微微嘟起,眼睛大大的,看起來那麼無辜。

    蒼溟猛的俯身吻住她,不給她繼續挑釁的機會。

    她的唇飽滿豐潤,上頭亮晶晶的一層唇蜜還帶著甜葡萄酒的香氣,他的牙齒咬住一吮,那唇瓣就像玫瑰花瓣一樣微微綻放開來,他舌尖一挑就滑入她的口中。

    靖琪只在兩人相觸的那一秒僵了僵,轉而用前所未有的主動和熱情來回應他。她的舌也抵上了他的舌尖,追逐嬉鬧著,然後突然躲起來跟他玩捉迷藏。

    蒼溟的氣息一下就粗重起來,不依不饒地追尋著那軟嫩,深入再深入。

    他的手也扣在她的腦後,一手扶在她腰背上將她無限地拉近自己,恨不得完全揉進身體裡才甘心。

    靖琪不甘示弱地緊緊摟抱住他,手纏在他的頸上,漸漸下滑到腰際,沿著他衣服的下擺伸了進去,觸到他滾燙緊實的皮膚,竟挑/逗般地摩挲起來。

    她感覺他身體的變化,堅/硬得像有了生命力一般,隔著衣物,都彷彿能感覺到血脈的跳動。

    她喉嚨乾澀,身體顫抖著,內心有個聲音在喊著要退縮要結束,可是仍然拼盡自己所能地繼續誘/惑著,放縱自己的大膽。

    蒼溟最終放開了她,兩個人的氣息都已經亂得一塌糊塗。靖琪的眼裡只剩下倔強,沒有了那樣嫵媚好看的光彩,儘管剛才也只是做戲。

    在這裡的兩天,看來是頗有成效的了。

    可是蒼溟卻覺得剛才跟他親吻的,完全是一個陌生人,那樣的熱情似火,沒有一點感情,沒有一點猶豫,根本不是他認識的那個榮靖琪!

    「跟我回去!」他拉起她。

    「不要!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蒼溟回頭看她,「怎麼,捨不得?為了擺脫我,你可以陪老四,可以陪丁默城,可以出賣你自己?」

    「對,這都是拜你所賜!」她眼裡有了水氣,好像又回到在那玻璃間裡的夜晚,渺小無助,像再也回不了家的小動物。

    她對自己的心也硬了起來。

    蒼溟沉默良久,放開她的手,冷冷地吐出兩個字:「下/賤!」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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