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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勇者無懼 第一百九十八章 宿命對決(下) 文 / 一健縱橫

    便如欺我父母,是可忍孰不可忍,孩兒們,給我拿下!」

    大廳中亂成一團,拔刀的拔刀,抽劍的抽劍,楊國忠卻只是微微冷笑:「王爺,你就是這樣管制部眾的麼?」

    在大景王朝,舞女是與**並列的低賤之人,叫郡主去當舞女,這已經不是一點點過分了。但鎖雲城眾將表現也過於激烈,連楊國忠都罵進去了,當然是過火了。

    薛元龍臉色鐵青,大喝一聲:「住口!」

    大廳中又靜了下來,只是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隨時都可能炸開鍋。

    楊國忠若無其事笑道:「我這幾個家將都是有勇無謀的莽夫,說話不中聽,況且他只是建議而已,各位要是覺得不妥,那就算了,何必動刀動槍?我知道諸位將軍勇猛善戰,可是那要拿去對付黑遼國,不能用來對付自己人啊!」

    那員白髮老將氣得「哇」地吐出一口血來,往後便倒,他的隨從急忙扶住,廳中又是大亂,薛元龍忙離座過去查看,原來這員老將是他的叔公,本來就有病在身。

    楊國忠笑道:「看來我又說錯話了,若是氣死了老將元戎,無人守衛邊疆,豈不是罪無可恕?不如殺了我以消老將軍之氣。」

    薛可兒氣得全身亂抖,手緊緊握著劍柄,指節都發白了。

    楊國忠是當朝紅人,朝中還有楊貴妃、楊太師把持朝政,皇帝已經被架空,薛元龍絕對不能因為他家將幾句無禮的話就殺了他,但他卻可以反過來告一狀,說薛元龍沒有領導能力,管不了部屬,那麼薛家的國公爵位可能就要到此為止了。

    薛元龍當然也明白這一點,喝道:「送老將軍回去休息,所有人歸坐,不得妄動妄語,違令者斬!」

    眾人急忙歸坐,一片肅靜,薛元龍又說:「來人,重整宴席,撤去舞樂,今日為國舅接風洗塵,只飲酒取樂,不談國事軍事,也不談風月之事。」

    楊國忠擊掌笑道:「理應如此!只是乾坐著喝酒卻沒意思,不如我叫個下人來舞劍助興。」

    他這個提議倒是不算過分,軍中尚武,席間演武、比武是常有的事,但是人人都知道他不懷好意,沒人應和他。

    破碎散落的東西很快被清除,重新擺上酒菜來,楊國忠說:「張三,你去獻獻醜,讓各位大將軍指點指點,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被稱為張三的正是剛才出言侮辱薛可兒的人,大踏步來到中間,嘿嘿一陣怪笑:「咱只學了幾天莊稼把式,可是一人練卻看不出水平來,不知哪位將軍願意下場指點。」

    眾將因為薛元龍有令在先,都不敢自作主張,只是對著張三怒目而視。這傢伙實在是毒,先把自己說成一文不值,眾將要是不敢應戰,等於是還不如一個農夫;應戰了,無論是勝是敗都算很丟臉的事。

    薛元龍說:「諸將都是國家棟樑,關係邊疆安危,怎可與一農夫論拳腳?張壯士自行演練便是。」

    楊國忠笑道:「我們都是從京城來的,常聽人說邊關將帥如何英勇,卻是無緣一見,要是連一個山野村夫都不敢應戰,傳出去難免令人懷疑有酒囊飯袋混跡其中。」

    眾人大怒,但沒薛元龍的命令依舊沒人敢站出。楊國忠取出一顆鴿蛋大小的珠子放在桌面上,儘管大廳內光線明亮,依舊可見熒螢光輝,乃是一顆稀世罕有的夜明珠,價值連城。

    「本爵出點小綵頭,誰勝了珠子便歸誰。」

    薛元龍看得出來這個化名張三的人是個高手,而武將們只擅長馬上衝殺,未必能勝得過他,於是把眼光轉向薛可兒這邊。

    中年書生立即站了起來:「各位將軍金貴之軀,怎能與匹夫動手?還是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與他玩玩吧!」說著便越席而出,向薛元龍一禮,接著向所有人團身一揖。

    張三哼了一聲,一個「請!」字出口,長劍也出手了,毫無花巧地向書生直直刺去。書生急忙閃身,同時手中折扇向劍側搭去,想把他的劍擋開。

    張三猛地暴喝一聲,長劍前進之勢不停,但劍身突然變彎了,依舊是刺向13-看-網生以為已經避開,哪想到對手內功深厚,硬是把寶劍震彎,來勢更急,情急之中只好以左掌去拍劍,打算用扇和掌把劍身夾住。

    張三長劍猛地一彈,只見劍光暴閃,然後是一蓬血雨散了開來,書生的兩條手臂已經斷成了五六截,踉蹌向後摔倒。!~!眾人霍然而起,臉色大變,張三居然只一招就把書生給廢了,雖然書生太過大意,還沒能發揮自己的實力出來,但這一劍三疊泉的功夫也夠令人震撼了。李飛自量,就是在武松附體的情況下,若不明底細只怕也要吃虧。

    幾個侍衛急忙上前抬起書生去止血治傷,李飛身邊的紅衣中年女子大踏步向前,從袖內抽出一條夾心鋼絲軟鞭,臉如寒霜,厲聲道:「我來領教!」說著「劈啪」一聲暴響,長鞭向張三抽去。

    張三哈哈大笑,以劍去撥那長鞭,不料長鞭突然一抖,變成一個大環向他套去,大環剛起二環又生,二環未盡三環又生,漫空都是大大小小的鞭圈。張三也使開劍法,如一團團雪花炸散,似一層層波浪湧起,把所有鞭影都擋在身外。

    雙方都轟然喝彩,掌聲如雷。紅衣女腳步輕盈,滿場遊走,衣袂飄逸似瀟湘仙子,鞭影靈動如龍騰虎躍,暴響聲不絕於耳,不論是從觀賞角度還是從實戰角度看都無可挑剔。如此雷霆般的鞭法卻絲毫沒有波及到兩邊的人,連酒杯菜餚都不曾動搖一下,足見她對此鞭的操控能力。

    鞭影重重,但卻一直傷不了張三,兩人翻來覆去斗了有二三十招,張三大喝一聲,劍光突盛,衝開鞭影撞近了紅衣女身側。紅衣女急忙後撤,還是一鞭接一鞭遞出,張三如影隨行,貼身急攻,鞭法適合遠攻,近身威力大減,她便有些招架不住了。

    張三身法突變,閃到紅衣女身後,在她豐滿的屁股上摸了一把,紅衣女尖叫了一聲,鞭法不由大亂,張三又閃到前面,在她胸口捏了一下,得意得哈哈大笑。

    這時眾人都知道紅衣女不是張三的對手了,很多人不忿他的下流,都怒罵起來。張三卻毫不在乎,上下其手,亂摸亂捏,紅衣女更是大亂,長鞭使得再不成章法。

    薛元龍急叫:「住手!」

    張三又在紅衣女胸部抓了一把,這才一腳把她踢飛到門口方向,紅衣女吐出一口鮮血,羞於見人,直接衝出門去了。

    楊國忠哈哈大笑:「精彩,果然精彩,好鞭法啊!還有人下場麼。」

    鎖雲城眾將大怒,但自量不是對手,不敢下場再討羞辱。薛可兒俏臉忽紅忽白,氣得胸部急劇起伏,轉身向李飛看來。

    李飛本來沒有把握勝過張三,可薛可兒等於是在向他求助了,卻也不能再坐著不動,於是站了起來:「我來!」

    他慢騰騰地走出坐席,向薛元龍抱拳一禮:「小人李飛,只是山野草民,剛到貴府做客,今天才向貴府家丁學了幾招刀法,願與張三比一比。」

    眾人不由驚愕,看他腳步虛浮,沒有一點內功的樣子,不像是個高手,可是腰間又掛著兩柄名貴的寶刀,不是一般貨色,也不知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在調侃楊國忠等人。

    李飛又說:「小人一向膽小,如果不喝點酒就不敢與人動手,希望能賞小人點酒喝。」

    薛元龍也有些摸不著頭腦:「這、這個,取酒給李壯士!」

    楊國忠等人哄然大笑,哪裡有還沒開始比武就先怯場的,這架還有得打麼?

    一個侍從抱了一罈酒,拿了個大杯走到李飛面前倒酒,李飛卻直接把酒罈奪了過來,往口裡灌去。只見他仰著頭,喉嚨動個不停,酒水傾瀉直下,五斤裝的一罈酒點滴不剩地一口氣全灌了進去。

    北方寒冷,大多是烈酒,敢這樣喝的人少之又少。眾將大聲叫好,不論武藝好不好,單是這喝酒的豪氣就令人敬佩了。

    李飛將酒罈往待從懷裡一丟:「好酒,只是太少了,能不能再來一壇?」

    這下不用薛元龍開口,立即有另一人送了一壇過來,李飛接過,照樣是一口氣喝乾,腹部已經微微鼓了起來。

    「好酒!酒能壯膽,嘿嘿,現在可以開始打了。」他說著打了個飽嗝,人也跟著搖晃起來。

    張三笑道:「好酒量,要是你的刀法與酒量一樣好,我也不用打了,果然是酒囊飯袋,哈哈哈!」

    十斤烈酒下肚非同小可,李飛臉上已經漲紅,搖搖晃晃走到中間,伸手拔刀,拔了幾下卻沒拔出來,原來忘記按下卡簧了。眾人不由絕倒,這個樣兒還能比武麼?簡直就是找死!

    「對不住啊,我今天才見到刀子,不知道刀鞘上還有這機關……」李飛終於把刀拔了出來,「你,你,你出手吧。」

    張三哈哈大笑,一劍刺了過來,李飛手忙腳亂用雙刀招架,「錚」的一聲雙刀都被震飛出去,李飛也踉蹌著往後跌去。

    觀戰的人這下連死的心情都有了,敢情這人真是個酒囊飯袋,掛了兩柄寶刀裝門面的。

    張三也是狂笑,臉現輕蔑之意,隨手一劍向李飛刺去,這一劍沒有任何花巧,不過一二成力道。

    李飛明明向後倒去,不料腳後跟一轉,人也跟著向側面一晃,變成向前飛跌過來了,一拳快如雷霆擊在張三的手腕上。

    「嚓」一聲響,腕骨已然折斷,長劍跟著掉下,李飛閃電似的撞入他的懷中,雙拳如狂風暴雨,一口氣打了十七八拳。

    武松天生神力,酒喝得越多,暴發力越猛,此時與李飛合體,李飛也有了將酒意化為力量的特質,每一拳擊出都如千斤巨錘,張三兩邊肋骨全數折斷,刺進內臟之中。

    張三向後倒去,鮮血和碎肉從嘴裡、鼻孔狂噴而出,再也沒活命的機會了。僅一個照面,李飛就赤手空拳把他打死了。

    眾將轟地立起,卻沒有一個人說得出話來,這個變化也實在太令人意外了。

    楊國忠臉上都扭曲了:「你你你,你竟敢打死他,好大的膽子!他是……」

    李飛反應神速,立即接口道:「他不過是種田的張三,人人都知道,為什麼不能打死?況且比武總有傷亡,剛才不是有兩個人被他傷了麼?難道國舅爺只能贏得起但卻輸不起?」

    「你使詐!你作弊!」楊國忠為之氣結。

    「我如何做弊了?我是先動手了還是偷襲了?生死相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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