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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勇者無懼 第一百九十九章 情誼之戰 文 / 一健縱橫

    這一腿事先毫無徵兆,又快又狠,王五吃了一驚,急忙向後仰頭,同時用左手臂去格擋,不料李飛身體橫空,居然三百六十度擰轉,另一腳更快更猛地橫踢過來,正中他太陽穴——這就是武松的絕技玉環步、鴛鴦腿。

    王五搖搖晃晃向後倒去,李飛雙刀齊出,把他的兩條手臂砍了下來。

    「好!」眾將齊聲歡呼,楊國忠等人的臉色則完全變了,要說第一次李飛是耍奸使詐,這一次卻是憑真實本領取勝,而且看樣子他的潛力還不僅如此,剛才的不支又是詐敗。

    趁楊國忠的人去給王五治傷,李飛大模大樣走到他們席前,毫不客氣地把戒指收走了。

    幽玄宗的道士大怒,起身便要出席,卻被楊國忠制止了,他的臉變得比什麼都快,一眨眼已是滿臉笑容:「王爺手下果然多奇人,佩服佩服。我們也不動刀動槍了,眼看就要開戰了,不如看看諸將力氣如何。金渡大師,你站到當中去,誰若能推得動他,我回朝之後便奏請皇上,給他官升一級。」

    薛元龍還沒說同意,那個胖大和尚已經走到中間,雙掌合什,閉目不動。

    看他樣子最多也不過兩百斤,眾將已躍躍欲試,見薛元龍沒有反對,立即有一大將出席,以掌抵在金渡和尚的前胸,大喝一聲運力推去。不料這一推就像是推在須彌山上,一分一毫也沒動,那員武將不服,拼盡全力,憋得滿臉通紅,依然是蚍蜉撼樹一般。

    其他武將都不信這個邪,一個個出來,但結果都一樣,沒有誰能推得動他。

    坐在薛可兒身後的兩個大漢忍不住了,也上前去,便是千斤之重他們也能舉起,不信推不動一個和尚。結果兩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還是沒推動半分。

    鎖雲城眾將都覺得臉上無光,滿臉羞愧,楊國忠哈哈大笑,斜眼看著李飛,接著在薛可兒臉上掃來掃去。

    薛可兒知道李飛有大力氣,巨虎都能硬生生折服,不可能連一個和尚都推不動,於是望向他,希望他能再次出手。

    李飛微微搖了搖頭,他雖然看不出金渡和尚使了什麼法術,但必定是法術無疑,就算是再大的力氣都不可能推動的。

    楊國忠笑道:「李壯士,我這兒還有一塊價值連城的玉帶,乃是皇上所賜,不知你有沒有勇氣來拿。難道自從老王爺仙逝後,鎖雲城就沒有身具勇力的人了?」

    薛元龍大怒,站了起來就要出席,李飛知道光憑他也是推不動的,三軍主帥,怎能做這種丟臉的事?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站起來:「王爺莫急,我來試試。不過剛才酒喝多了,得先去小解一下。」

    許多人忍不住笑了起來,楊國忠的一個侍衛冷笑道:「不會是嚇得跑了吧?」

    李飛也不理他,朝側面小門就走,不一會就回來了。眾人只覺他一出一進,氣勢就大不相同了,但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同,因為五官並沒有什麼變化,只覺得他像是突然變強壯了,威猛霸氣撲人而來。

    李飛龍行虎步,走到金渡和尚面前,上上下下盯著他看,看完了又繞著他走,還是上下看個不停,直瞧得金渡心裡發毛。

    「破!」李飛突然大喝一聲,有如驚雷暴響,似巨鐘炸破,直震得所有人酒都潑了起來,屋頂塵土「嘩嘩」落下。

    這一聲大吼稱為「破魔獅子吼」,或稱「醍醐灌頂」,乃是佛門神功之一,以無上智慧之力直震對方識海深處,一聲大喝能令迷途之人幡然醒悟,能令邪魔外道懾服。魯智深雖然禪功修為不高,卻是有根基之人,加上天生神力和大嗓門,已得這項神功七八成威力,這聲吼非同一般。

    李飛是近距離對著金渡和尚的耳朵發出獅子吼,金渡冷不防之下只覺天旋地轉,眼前金星直冒,「金剛不動」法術應聲破了。

    李飛喝完之後,立即抓住金渡和尚,高舉頭頂,奮力向著門口擲去。只見金渡如炮彈出膛,射出三十多米,出了大廳餘勢不衰,撞向一根巨大石柱,可憐光腦袋撞得像個炸開了的西瓜,連塊大些的都找不到了。

    眾人被他這一喝一擲,嚇得半天發不出聲來,這哪裡是人,簡直就是神人!薛可兒門客中一直垂目的和尚,這時也抬起眼來,眼中亮如閃電,隨即消隱。

    楊國忠侍衛大怒,都拔出武器來,但卻被他制止了,鼓掌笑道:「好功夫!好神力!真是大開眼界了。」說著走出席來,真的把腰間的玉帶解下,交到李飛手中。

    換了別人絕對不敢接受這條與官位不相匹配的玉帶,可是李飛是什麼人啊?他不知道也不放在心上,毫不客氣地就收下了,連謝字都沒說。

    楊國忠失去了三名高手,卻全不在意,笑道:「王爺手上有這等精兵猛將,還有什麼好遲疑,理當盡早出兵,擊退黑遼國,上報皇恩,下安百姓。」

    李飛突然明白了,楊國忠今天裝模作樣,就是要激薛元龍出兵,另外也是要摸清薛家實力,自己雖然贏了三場,掙回面子,卻落了他的話柄,並且洩露了實力。

    薛元龍道:「此事已經與國舅分析過了,扼守關隘,敵軍遠來勞苦,糧草不繼,必然難以越過邊界,此以逸待勞也;若勞師遠征,等於是優劣之勢倒轉,實是不智之舉。」

    「薛家軍有踏雪良駒,擅長雪戰,黑遼國這數十年來養精蓄銳,人強馬壯,若不趁著大雪天他們行動不便,半渡而擊之,等到兵臨城下,誰能保證守住?若是鎖雲城一破,還有何處可以阻敵?敵軍勢如破竹,直指帝都……嗯,嗯,王爺也是知道厲害的,況且這是皇上的旨意,不能不遵啊。」

    薛元龍臉色數變,最後說:「今日只飲酒,不談軍事,明日本帥再與眾將商議。」

    楊國忠笑了笑,坐回席間,邪邪地看著薛可兒:「不談軍事,那我們便談談喜事吧,本爵對郡主仰慕已久,今日一見更勝聞名十倍,不知王爺可否將令妹下嫁給我。楊、薛兩家結親,朝廷內外再無人敢小覷我等,本爵當向皇上請求增兵,黑遼國還有何懼……」

    薛可兒怒不可遏,奮然起立:「住口!我薛家是何等樣的人,怎麼可能嫁給你楊家,你想也休想!」

    楊國忠依舊笑嘻嘻地對著薛元龍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家從父,父亡從兄,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吾父新亡未滿百日,怎可再議親事!」

    「又不是即日完婚,且先口頭議定,等百日之後再完婚也不遲。」

    薛元龍再也忍不住了,拍案道:「三日後便出兵,且等我得勝回來後再議,今日宴會到此為止,送客。」

    「那麼本爵便在鎖雲城靜候王爺歸來,也好一併回去向皇上報喜了。」楊國忠起身略一施禮,帶著隨從走了。等他出了門口,眾將都破口大罵,薛元龍心情惡劣,揮了揮手,令眾將都退了出去。

    薛元龍帶了薛可兒、李飛和幾個虎衛侍女走到後進的一個小廳裡,薛可兒急問:「大哥,你怎能答應他,他如此不擇手段逼迫我們出兵,一定有什麼詭計,不能上了他的當?」

    薛元龍狠狠一拳砸在案上:「可是不出兵又如何,他可以回去告我們擁兵自重,不遵聖旨。我早已聽說皇上對各國公、藩王手握重兵心有疑忌,有削藩之意,這是先拿我們開刀了。」

    李飛忍不住問:「他也是個大官,怎麼說話做事像個潑皮無賴,肆無忌憚?」

    「他本來就是個潑皮無賴,只是妹妹長得美,被選入宮中成了貴妃,全家雞犬升天,如今朝中都是他父子的黨羽,皇上身邊也全是他的人,隻手遮天,早已蠻橫慣了。」

    「他逼著王爺出戰,就不怕戰敗了鎖雲城守不住麼?」

    薛元龍歎了一口氣:「他肯定是早有準備了,我如果兵敗,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換人。如果我沒猜錯,朝中早已有接替我的人選,我屬地中的許多城池已被他暗中控制了,便是方才在座將領中也有人給他收買了。」

    李飛默然無語,他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薛家現在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只有出兵打了勝仗才有可能扭轉危局。

    薛元龍拍了拍李飛的肩:「李壯士真是好樣的,今日多虧你了,我出征後,妹子和府中的事就多勞你費心了。」

    「這——」李飛覺得有些意外,「只怕不妥吧,我昨天才剛來的,況且我也挑不起這個重擔。」

    「哈哈哈,能不能勝任此事,又怎能以所到時日論長短?我妹子雖然年幼,眼光卻是高明的,自然錯不了。我不在,楊國忠包藏禍心,也只能靠你多加關照了。」

    薛可兒臉上一紅,想要說什麼,欲言又止。薛元龍說:「你放心,黑遼國的人雖然強悍,我們薛家軍也不是孬種,雖然不能說必勝,卻也不會輸給他們了。我會讓叔爺和幾個可靠的人留下守城,諒楊國忠也不敢亂動,只要小心防範他派高手來府中使壞便可。」!~!薛家兄妹有話要談,金蘭帶了李飛先回去。路上李飛向她打聽,這才知道大景王朝有四大國公,都是開國元老,鎮國公薛家在北面拒黑遼國;安國公岳家在西面拒金蒙國;衛國公馬家在南面拒哈迷國;輔國公徐家大多是文臣,在朝中輔佐皇帝。現今皇帝昏庸,國內已經空虛,全賴這四大家族支撐著。

    「聽說黑遼國的人長得像妖怪,還吃人,有這回事嗎?」

    金蘭呵呵笑了起來:「黑遼國呀,其實是幾個大國和幾十個小國的聯合體,內部也時常打仗,吃人和獵取人頭僅是少數部族的習慣,大部分黑遼國人並不吃人的。他們長得比我們要高些,大多碧眼白膚,天生黃發或白髮,粗看怪嚇人,多看也就習慣了。羅剎男子多體毛,性粗魯,女子雪白嬌嫩,卻有極美的呢。」

    難道黑遼國的人長得好像俄羅斯人或西方人?李飛暗暗驚異,又問:「他們的戰鬥力怎樣?」

    「黑遼國盛產鑌鐵,但打造技術不行,近幾百年來被他們偷學了不少,所以現在上陣的都是重甲步兵和重甲騎兵,連馬匹都包裹住,很不好對付。不過呢,我們薛家軍與他們世代為敵,熟知他們的作戰思路和行軍習慣,也有了許多對付他們的辦法。那個狗官有一點也說對了,這樣的大雪天,他們的重甲兵是打不過我們薛家軍的。」

    「那就好。我在城裡都沒有看到道士,眼看就要開戰了,為什麼他們不來保護王爺和家人?」

    金蘭搖了搖頭:「這些道士們神神鬼鬼,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聽誰的,以前少說有幾十個道士在城裡,有的還是老王爺的朋友,但這幾天全不見了。」

    李飛隱隱覺得有些不安:「東河城被刺殺的武將死了沒有,他是王爺親信的人嗎?」

    「死了,他是王爺得力的人。」

    李飛更覺得不對勁,薛猛突然死亡很可能是遭了別人毒手,東河城的刺殺是在剪除薛家的力量,太上教的道士突然撤走是要給敵人機會,這些都證明背後有一個對薛家不利的陰謀。楊國舅突然到來,明目張膽地逼迫出戰,潛進內院的黑影等等,明顯就是他在搞鬼,那麼他到底想做什麼?

    李飛並不熟悉這個世界,也太年輕缺少經驗,便是與武松或魯智深合體時,也難以推測出具體的陰謀是什麼,就更不要說破解了。

    金蘭帶李飛去領了一套內府親衛服裝和通行金牌,然後與總管、內衛隊長等見面,瞭解所有佈防和聯絡方式。內院的親衛都是薛家本系子弟,或是可靠將領的後代,忠誠方面不成問題,實力也不俗,但是對上俠客之流或是修真之人,就起不了多大作用了。

    李飛身份特殊,並不要聽從他們的安排,只要在薛家兄妹兩個院子之間警戒就可以了,另外薛家蓄養的食客們也在外圍加強了戒備。

    為防在練功時有敵人潛進來,李飛把母老虎也帶到內院來了,就在他下方的花草中趴著。母老虎已經快成妖了,比最靈敏的狗還要機靈百倍,有它盯著,不論是人是鬼混進來都能立即發覺示警。

    值此風雨飄搖之際,李飛雖然心癢,卻也不好再去偷看薛可兒洗澡,當務之急還須努力練功,提高自己的實力。

    武松和魯智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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